雍正试婚宫女(清穿)——玖渔【完结】
时间:2024-08-03 23:06:31

  “爷!臣妾不能坐御辇!”年若薇吓得浑身都在发抖,四爷素来最重规矩,今日却屡屡为她做出格之事,她怕四爷被人指摘,于是拼命挣扎,可四爷却忽然俯身折腰将她抱在怀里。
  “薇儿想让朕背你入宫?”
  “不不不。”年若薇不敢再乱动,乖乖的蜷缩在四爷的怀里,由着他将她抱入了御辇内。
  她坐在四爷怀里坐立不安之时,忽而瞧见几个穿着亲王和郡王蟒袍的男子朝着御辇走来。
  年若薇定睛一眼,顿时吓得捂着嘴巴不敢吭声。
  今儿抬御辇的十六人,个个都是皇族宗亲,她甚至看到了怡亲王和她的长子弘晖,还有直亲王,成亲王,等康熙爷的皇子们。
  这些抬轿子的轿夫身份尊贵,不是亲王就是郡王,年若薇愈发惶恐不安的握紧了四爷的手掌。
  此刻怡亲王允祥和皇长子弘晖俯身将双龙头的轿子横杆扛在肩上,走在了御辇最近的前方。
  千人之多的天子仪仗浩浩荡荡朝着紫禁城的方向行进,直到御驾来到大清门之前,年若薇终于吓得扯了扯四爷的龙袍。
  “爷,臣妾是贵妃,没有资格从大清门入紫禁城。求您容臣妾先行下御辇,从神武门入紫禁城,再由顺贞门入后宫,方符合祖宗规矩。”
  无怪乎年若薇如此惶恐,甚至连抬轿的大阿哥弘晖方才跟着十三叔允祥竟然来到了象征大清国门的大清门,都忍不住惶恐的垂下了脑袋。
  在后头抬御辇的廉亲王允T和老九老十老十二和老十七等亲王都忍不住愤怒的压下了眼帘。
  堂堂亲王抬皇帝就算了,竟然沦落到抬皇帝的宠妃,甚至不是皇后,简直是奇耻大辱。
  可廉亲王等人只是恼怒片刻,忽而又忍不住喜上眉梢,新帝越是放浪,龙椅就坐的愈发摇摇欲坠,这是大喜事。
  眼看着御辇朝着大清的国门前行,众人更是欣喜若狂,乱吧乱吧,最好老四能被年氏迷惑得从此君王不早朝才好。
  大清门位于皇城天安门的南面,明朝时被称大明门。
  大清入关之后,将其改为大清门。
  因大清门在皇宫正南,面南为最尊贵的方向,故而明清时期,乃国门的象征,意义非凡。
  大清门以国号大清二字为名,地位远胜于紫禁城其他的城门。
  依大清的祖宗规矩,大清门只有太上皇、皇太后、皇帝、皇后才能进去,其余人等只能走侧门。
  而朝堂上只有参加科举殿试的前三甲出皇宫时,才会恩准从大清门出宫,以示皇恩浩荡和对国之栋梁的敬重。
  并非所有的皇后都有资格入大清门,只有在新帝继位之后完婚,或者重新册立的皇后,皇后所乘的九辇金凤顶大仪车,方能从大清门抬入紫禁城内,然后过午门入坤宁宫。
  旁的妃子即便贵为皇贵妃,都只能走紫禁城的后门神武门入宫。
  从大清门抬进紫禁城的皇后,是最为崇高的荣耀。
  按照祖宗规矩,非大清门入者,不得废黜大清门入者。
  意思就是只有从大清门抬进来的皇太后,才能有资格废黜从大清门抬进来的皇后。
  否则宗人府和皇帝可不予理会。
  放眼整个大清朝直到灭国之时,也只有五位皇后从大清门入宫,年若薇终于忍不住瑟瑟发抖的蜷缩在了四爷的怀抱中。
  御辇外鼓乐齐鸣,四爷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安,此刻贴在她的耳畔,反复呢喃着这些本就属于她。
  年若薇懵懵懂懂的点点头,随着御辇和四爷一道入了大清门。
  今儿四爷都在做让人瞠目结舌的逾矩之事,所以此刻御驾停在坤宁宫门口,她反而并不感到意外了。
  贵妃持节受封的使者,是怡亲王和荣宪公主,当看到公主为册封使者之时,年若薇终于忍不住感动的潸然泪下。
  整场册封仪式,年若薇都处于神游恍惚和惶恐的心情,直到她站四爷左侧,与站在右侧的那拉氏一道听着文武百官和内外命妇匍匐在面前山呼万岁之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站错位置了。
  古来以左为尊,她站的左侧是皇后的位置。
  可如今木已成舟,她只能硬着头皮将错就错。
  皇后那拉氏脸上的笑容绷得紧紧的,虽历经波折,但她总算坐上了大清皇后的宝座。
  今日开始,她要好好坐稳了皇后之位,再一路朝着太后至尊之位不懈努力。
  是的,她才正式当上皇后,已然开始筹谋如何早日当上太后了。
  第二日是后宫诸妃集体的封妃大典,礼成之后,年若薇不骄不躁的领着众妃,准备匍匐在皇后那拉氏脚下。
  从明日开始,她就需去景仁宫给皇后那拉氏晨昏定省,她压着怒火,正要曲膝下跪,忽而苏培盛急急忙忙的来到了她面前。
  “哎呦皇后娘娘,您还病着就不必有诸多繁琐的规矩了,万岁爷口谕:诸位娘娘们都散了吧。”
  皇后那拉氏被两个奴婢搀扶着离开,面上的笑容再也绷不住的僵在嘴边。
  “放肆!祖宗规矩又如何能说免就免,那拉氏!你是中宫皇后,她们跪你是本分!”
  太后乌雅氏岂会看不出胤G心疼他的宠妃年氏,不想让年氏给那拉氏下跪,可她偏要搅局,偏要将胤G的后宫搅的鸡犬不宁。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年若薇知道乌雅氏在当搅屎棍,可她偏就不让乌雅氏得逞,于是毕恭毕敬的领着后宫众人匍匐在地,给皇后见礼。
  乌雅氏不悦的瞪着年氏那狐狸精的头顶,冷哼一声就回了宁寿宫。
  那拉氏脸上浮出得意的笑容,刻意等了一会,才让这些妃妾起身。
  她回到装饰一新的景仁宫寝殿内,就忍不住恐惧的捂着口鼻,打开了所有的门窗。
  这些时日,即便外头刮风下雪,她冻的瑟瑟发抖,都要门窗大开的睡觉。
  整座修葺一新的景仁宫内萦绕着袅袅青烟,可她明知道那熏香有问题,却不敢拿水将熏香浇熄。
  那拉氏目光怨毒的看着养心殿的方向,她倒要看看自己与那无情无义的男人,到底谁先熬死谁。
  偌大的西六宫只住着贵妃一人,旁的嫔妃,甚至是皇后都挤在了东六宫中。
  年若薇实在不好意思独霸西六宫,于是借着四爷的名义,让内务府将长春宫和储秀宫安排给了与她交好的宁妃和谦妃。
  至于她所居的永寿宫隔壁的启祥宫因从前走水,被四爷改成了佛堂。
  而紫禁城里最为富丽堂皇的翊坤宫却被空置了。
  也不知将来会是哪个宠妃入主翊坤宫,年若薇私心的希望翊坤宫永远空置下去。
  直到这日,翊坤宫与永寿宫之间的红墙轰然倒塌,年若薇这才发现四爷早就悄悄让人将翊坤宫和永寿宫彻底打通了。
  四爷甚至让人摘掉了永寿宫和翊坤宫的匾额,如今她这个贵妃住着两个宫殿打通在一起的新殿,可四爷却奇怪的不曾给宫殿取名。
  年若薇这就不乐意了,于是当夜就缠着四爷给她的寝宫赐名字。
  “此殿是养心殿的一部分,无需再赐名!”厮磨许久之后,胤G沉身入内。
  年若薇傻眼了,忽而感动的主动吻住四爷的薄唇。
  四爷说她住的地方无需取名,是养心殿的一部分,没有什么宫殿名字会比皇帝所居的地方更为尊贵了。
  四爷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想告诉她,二人是真正的夫妻一体,同吃同住不分彼此。
  打从那之后,入宫觐见的命妇们一提起雍正爷的心尖宠妃年贵妃,就会不约而同的说她住在养心殿后头,只因那座宫殿无名。
  久而久之一提起养心殿,命妇们就想起了年贵妃。
  雍正元年腊月二十六,御书房内。
  苏培盛紧紧的捂着手里的药瓶子,浑身都在发抖。
  “狗奴才,再取一颗丹药来!”
  “万岁爷,这丹药虽能提神,可是药三分毒啊,您今日都吃了两颗,不能再服用了。”
  自从万岁爷开始日夜颠倒的给康熙爷侍疾开始,他就染上了服丹药的习惯。
  苏培盛恨不得杀了那些敬献丹药给万岁爷的喇嘛。
  “无妨!”
  胤G日日都需要服下丹药提神醒脑,此时见苏培盛那狗奴才抗旨,他气的扬手夺过丹药,取出两颗咽下。
  今日他批阅了一整日的奏折,眼看着折子上的字迹渐渐重影模糊开来,他只能继续服用丹药。
  这些丹药的确不错,他即便通宵达旦两三日批阅奏折,只要服下几颗丹药,便能立即恢复精神抖擞。
  今日愈发疲累,他将苏培盛那哭哭啼啼的狗奴才赶出去之后,就开始聚精会神的批阅奏折,觉得疲累之时,就下意识的取丹药服用。
  苏培盛正在御书房门外忧心忡忡,寻思着要不要将万岁爷沉迷丹药一事,偷偷告诉小年糕。
  可爷吩咐过,若他敢在年糕面前乱嚼舌根,杀无赦。
  苏培盛缩了缩脖子,正有些不知所措之时,忽而御书房内传来咚的一声轻响。
  苏培盛忙不迭的端来一盏茶,借口奉茶入了御书房内。
  “万岁爷,奴才沏了一盏普洱茶,热度将将好,您且..啊!!来人啊,快传太医!”
  苏培盛抬眸间竟然看见万岁爷七孔流血的躺在地上,吓得高声惊呼道。
  一墙之隔的年若薇正在泡脚,猛的听到苏培盛染着哭腔高声大喊着传太医,她一颗心顿时揪得生疼,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就一个箭步从暗门冲到了养心殿内。
  当看到七孔流血躺倒在地的四爷之时,年若薇忍不住恐惧的浑身颤抖,满眼惊恐的跪倒在四爷身侧。
  “爷..你快醒醒啊...”年若薇将生死不明的四爷抱在怀里,哭的肝肠寸断。
  可哭过之后,她忽而又强忍着悲痛欲绝的心情,让人立即将小阿哥们请到养心殿来。
  她又急急忙忙的寻了四爷的金牌令箭和调兵遣将的虎符还有玉玺,让匆匆赶来的孩子们立即带着这些东西去寻怡亲王。
  “晖儿,你是长子,需照顾好弟弟们,立即悄悄出宫去寻怡亲王,让怡亲王将你们藏起来,除非额娘亲自去寻你们,否则不要出现!”
  “额娘,汗阿玛还有气,您别担心。”
  “不,额娘不能冒险!”年若薇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这紫禁城里如今就像在虎口内,她不能让孩子们冒险待在紫禁城内。
  “血滴子何在!”
  门外悄无声息的出现了数道魁梧的黑影,其中一人跪在了贵妃面前,万岁爷嘱咐过,他们这些血滴子暗卫,只听从陛下和年贵妃二人的号令。
  “立即护送皇子们离开,尔等需保护皇子们的安危,多谢!”
  那血滴子首领乍然听到贵妃说了句多谢,忽而愣怔了片刻,就重重的朝着贵妃磕头行礼。
  此时数名太医步履匆匆的赶来,年若薇犹豫了片刻,就将四阿哥弘历单独叫到了屏风后,她面色凝重的将四爷随身携带的传位诏书,悄悄塞给了四阿哥弘历。
  “孩子,不准打开这锦囊,见到你十三叔后,立即将这锦囊交给你十三叔,他知道该如何处理。”
  弘历震惊而激动的接过那明黄的香囊,那香囊上绣着象征天子的九龙纹,谁都知道汗阿玛确立秘密建储制度,写着储君名讳的传位诏书,就藏在正大光明匾额之后,还有一份诏书,则是由汗阿玛随身携带。
  额娘为什么将这份诏书悄悄的给他保管,而非大哥?
  此刻弘历呼吸都变得急促了,目光紧紧盯着手里的香囊。
  “弘历,倘若额娘和你汗阿玛有不测,你需照顾好兄弟们,不得亏待任何一个兄弟,尤其是弘唷!
  “额娘放心,儿臣定不亏待任何一个亲兄弟。”
  倘若方才弘历还在犹豫未来储君到底是不是他,此刻听到额娘的嘱托,他已然确定自己就是储君的不二之选。
  年若薇含泪拍了拍小弘历的肩膀,就将孩子们交给血滴子暗卫护送离开,她则心急如焚的陪在了四爷的身边。
  “万岁爷如何了!”
  “启禀贵妃娘娘,万岁爷中了丹毒,眼下昏迷不醒,并无性命之忧,估摸着昏睡一个月左右,每日放血清毒,就能苏醒。”
  “丹毒?你是说万岁爷服用丹药?”
  年若薇震惊的看向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苏培盛,忽而看见苏培盛闪躲的眼神,顿时怒不可遏。
  “苏培盛!万岁爷何时开始服用丹药!为何本宫全然不知情!”
  苏培盛从未看过小年糕如此狰狞愤怒的表情,顿时吓得曲膝匍匐在了小年糕的脚下。
  “回贵妃娘娘,是..万岁爷是从在畅春园里给先帝爷侍疾之时,就开始悄悄服用喇嘛敬献的丹药,奴才拦不住啊,万岁爷还不准奴才告诉您,呜呜呜,奴才该死...”
  四爷竟然那么早就开始服用丹药了,年若薇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
  就在她准备追问太医能不能想办法让四爷尽快苏醒之时,忽而养心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年氏,你好大的胆子,皇帝病重都未告知哀家!”
  此时皇后那拉氏搀扶着太后乌雅氏来者不善的一道入内。
  年若薇下意识挡在了床榻之前,四爷病倒后,没想到那拉氏和乌雅氏最先浮到明面上来。
  “放肆,见了本宫和太后为何不跪!”
  那拉氏憋着火气抬起花盆底鞋,狠狠的踹在了年氏那贱人的膝盖上,迫使她匍匐在了她的脚下。
  “速速取皇帝的玉玺来,哀家要传旨让小十四立即回京监国!”
  年若薇乖乖的跪在地上,庆幸方才她将孩子们和玉玺一道送走。
  兰翠在养心殿内搜寻了好几遍,却不见玉玺。
  乌雅氏深知年氏必定知道玉玺放在哪,于是急急忙忙走到年氏面前,将她一脚踹翻在地。
  “快说玉玺在何处!!”
  “太后娘娘,臣妾只是妃妾,又如何能知道玉玺在何处?”
  “来人,立即去阿哥所将年氏所出的皇子统统带到养心殿内。”乌雅氏忽而暴怒的呵斥道。
  兰翠应了一声,亲自领着几个侍卫前往阿哥所拿人,可却扑了个空。
  当兰翠将小阿哥们失踪的消息带回养心殿之后,乌雅氏顿时气的狠狠的踹了趴在地上的年氏好几脚。
  皇后那拉氏在太后面前始终保持着乖顺和沉默,只在太后发狂的虐打年氏之时,她趁机上前狠狠的用花盆底鞋踩着年氏的手背,听到清晰的骨裂之声后,她笑着又碾了好几下。
  “太后娘娘,九门提督隆科多大人已封锁九门。”此时一个小太监急急入内禀报。
  年若薇顶着脸上血红的巴掌印艰难起身,却被皇后那拉氏一脚踩住后背,再次摔趴在地上。
  年若薇顾不得疼痛,开始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九门提督隆科多显然与乌雅氏和那拉氏沆瀣一气,她们能让谨慎的佟家出手,必定许了天大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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