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侧福晋悠闲日常——飞玉镜【完结】
时间:2024-08-03 23:07:26

  清穿之侧福晋悠闲日常
  作者:飞玉镜
  文案:
  宝月去雍和宫拜佛,求上岸求发财求高富帅男朋友
  刚闭眼一磕头,睁眼人就跪着接旨了
  “……”
  开局就是侧福晋,这怎么不算上岸呢?直接吃上皇家饭
  还是包售后的,不出意外能吃到出意外
  只需要小心谨慎的咸鱼,熬到四爷登基,这不就是押中题底,走上人生巅峰?!
  于是她开始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咸鱼生活(X)
  多年以后,四爷后院诸人:“你看看我们像是人生巅峰吗?“
  胤G从来觉得男女之事,不过尔尔,得了宝月才突然发现,原来他也只是一个有自己偏爱的俗人罢了
  每次被这女人噎住,看看她的脸,他就消气了,甚至还能熟练的哄好自己
  罢了,金玉一样的人,怎么能不住在金玉砌成的屋子里,胤G心满意足地抱紧怀中美人,江山美人,他哪个都要!
  阅读指南篇:
  我流清穿,不是正史,私设成山,非双C,有女主后独宠,不要问我清朝独宠合不合理,就合理就合理就合理!
  我排一下雷,这本男女主感情进展飞快,四爷的后院不会有什么波折虐点(宅斗少少少少,几乎没有),主线还是发糖,夺嫡和登基以后。
  内容标签:清穿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历史衍生 甜文 轻松
  主角:瓜尔佳宝月 胤G
  一句话简介:娇气耿直美人X自我攻略四爷
  立意:无论是什么环境,都要坚守本心,过好自己的生活
第1章 指婚
  康熙四十年――
  在宝月的记忆里,那时她上一秒还在雍和宫雕梁画栋的佛殿中。
  她向大殿内的弥勒佛许愿,求明年能上岸,最好还能发财,最好还能解决一下人生大事。
  一气儿许了三个,才闭上眼虔诚地拜下,谁知睁眼就是红墙绿瓦,金碧辉煌,端严肃穆。
  只见她朝东北跪在下首,听到前方一个身着清朝官袍的人慢声念道:
  “……协领瓜尔佳祜满之女瓜尔佳氏,诞钟粹美,婉心矢恪……今以瓜尔佳氏作配皇四子为侧福晋……”
  她当场愣住,刹那间,许多熟悉又陌生的记忆涌上脑海。
  ……这个瓜尔佳氏,该不会是我吧。等等?!皇四子?雍正吗,将来九子夺嫡中的胜利者?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雍和宫调剂吗,倒也不必您老人家亲自来实现我的愿望吧……阿弥陀佛,实在是罪过。
  据说清朝人天花出的不好很容易留下疤痕,康熙帝的便在脸上,这位四爷应当不是一副叫人难以下咽的尊容罢。
  越是这个时候,她反倒尽冒出些胡思乱想。
  宝月被这旨意和脑子突然苏醒的记忆带来的冲击惊的恍恍惚惚,连礼官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捧着圣旨就跟着一个穿蓝衣的宫女出去了,那宫女引她到神武门外便告退了。
  甫一出了宫门,她便见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在现代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美妇人和一个半大少年立刻将她接进马车里。
  那妇人一进车中就止不住的落泪,眼眶红肿,将她一把揽在怀里紧紧抱住,双手不住的抖,“我的儿……”
  见此情景,宝月心中好像被针轻轻扎了一下,酸酸胀胀的,下意识的想要为她擦擦眼泪,却见她手中的帕子早被泪水浸湿了。
  这两人一个是她的生母王氏,一个是她的弟弟额尔德克。
  她这辈子出自镶红旗瓜尔佳氏,父亲瓜尔佳祜满,任从三品杭州协领,从祖父那一辈起便一直在浙江一代做官,王氏家中也是当地豪强,阿玛聘了她娘王氏为妻,二人琴瑟和鸣,没有多余的妾室,除了两位同胞弟弟,只她一个女儿。
  她回忆起记忆里的阿玛祜满,也同前世的父亲长得分毫不差。
  更有甚者,这两个隔了几百年的父亲,翻了同一本书,为出生在中秋的女儿取了同一个名字。
  她越想越头疼,不敢再思考这些问题,赶忙安慰起身边哭泣的王氏来,“别哭别哭,能做侧福晋已经很好了,到底是要嫁人的,女儿并无不愿。”
  王氏只觉得宝月不过是强颜欢笑,她家女儿的秉性她最知道。从小顺顺意意的长大,她又怎么忍心叫她去那三步一磕,五步一拜的地方,吃皇家规矩的苦。
  为着这次大选,家里人早早预备起来,父亲不能擅离职守,便由母亲和大弟弟送她来京城待选,三人半月前在京城赁下一间宅子,如今正是回那儿收拾行装,回杭州去。
  王氏好容易在两个孩子的劝说下止住眼泪,用湿帕子擦了擦眼角,强撑着露出一个笑来,不愿再叫女儿担心,“今日辰时便有礼部学士来咱们宅子里宣旨了,旨意一下,你弟弟立刻套了马车同我去宫门外等你。”
  她又轻轻拍了拍宝月,许多事都得打算起来了“好孩子,这几日劳累了,快回去好好歇息,咱们明日便回杭州。”
  言谈举止间,实在和她妈妈没有任何区别,宝月抱住王氏,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依赖,轻声呼唤“额娘……”
  更深露重,月凉如水。
  从杭州家中带来的两个丫鬟,玛瑙和珍珠服侍她洗漱完毕,宝月躺在拔步床上,捱过了那一时的头痛欲裂,从前在杭州和阿玛额娘还有两个弟弟的回忆便越发清晰起来。
  她甚至还记得刚睁开双眼,眼前的世界仿佛套着一层粉红色的肉膜,一个和她父亲长的一模一样的魁梧男子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中。
  还有她在额娘温暖的怀抱中,阿玛在一旁翻书,不知道翻过多少本,终于找到满意的名字,兴奋的跳了起来,激动地差点把书撕坏了。额娘心疼古籍,将他狠狠骂了一顿……
  她并非今日从几百年后的雍和宫来,而是在储秀宫外接旨的那一会儿功夫,便想起了那些几百年后的记忆。
  她理清心中乱麻,终于沉沉睡去,梦中宝月好像回到了杭州,钱塘十里荷花,美不胜收。柳树枝条柔软的在风中摇曳,好似这个封建时代里的女子,只能凭风借力而不能自主。
  四贝勒府内,申时宫中便有册封侧福晋的旨意传来,四阿哥还在上书房,便由福晋代领圣旨。
  待礼部学士一走,她再撑不住假面一样的笑容,绷着背缓缓坐下,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明。
  前头有太子的毓庆宫,自己这儿是第二个上头赐下,而非因子请封的侧福晋。可太子爷那是因为太子妃连年守孝,婚事一迟再迟,皇上心疼儿子赐下的。
  自己呢,太子那儿的侧福晋家中是轻车都尉,正三品的虚爵。到了这儿,竟变成一个从三品武官家的满族大姓了。
  明日她还要去宫中谢恩,妯娌们又怎么看自己这只有面上光的四福晋。
  想到这儿,四福晋心中火燎火烧一般,只觉得人人都在背后嘲笑自己。
  福晋身边的胡嬷嬷更是心疼不已,替福晋愤愤不平:”德妃娘娘何苦来插手四爷府上的事,到底不是自己养大的不心疼。”
  她这话说的诛心极了,四爷从小夹在养母生母之间,每每难以自处。
  “多嘴。”福晋轻声斥责,眼中一片冰冷。
  一时间正院里静的只听得到她的呼吸声。
  从前在宫里,她日日不落的给德妃请安,不知道抄上去多少佛经,进上去多少绣品。自问待德妃强过待自己母亲百倍,换来的竟是这么个结果。
  福晋闭了闭眼,不愿再想:“四爷读书劳累,晚上应当是不会来了,咱们用过饭后便早些休息罢。”
  明日还有一场硬仗,她决不能叫人看自己的笑话。越是这样的时候,纵然德妃对自己不满,她也要小心伺候,不教人觉得她不孝不贤。
  四爷果然直到酉时才回到府中,他本也不欲去福晋那里,听了苏培盛的传话,只说一声知道了,便独自回书房写起字来,依旧是戒急用忍四字。
  前月里宋格格肚子中的孩子没了,只说是身体弱留不住。
  他去永和宫里给娘娘回话,娘娘稍婉转一提,他领会后便是心中一寒。
  烈阳之下,不知还有多少新鲜事。
  回来便头一个从宋氏那里查起,各个院子里不知道拖出去多少奴才,府中霎时平静起来,后院诸人也是心下惴惴。
  他从前并非不知道宫中女人互相倾轧,但福晋一向周全妥帖,他也无意浪费时间于后宅事上,小打小闹的便罢了,谁没有几分自己的心思呢,他只愿在年轻时干一番事业,往后也能封妻荫子,做个伯王福全一样的人。
  却不想纵的她们心大了。
  他自问虽因李氏活泼又好生养,待她比宋氏稍强些,可到底不曾越过福晋去。谁知福晋一进门便终日惶惶,不将李宋二人拿捏在手上便以为她们要凌驾于自己之上。
  宋氏轻狂,初次有孕时不免得意自己要生下府中第一个孩子,屡屡寻衅滋事。
  李氏更是荒唐,以为自己育有三子,便以侧福晋自封,将孩子养的虚弱不堪,每每以幼子体弱为由邀宠。
  府中一团污糟,究竟是从谁开始,哪些是意外,早已扯不清了。
  他在外未能得皇父青睐,落下个喜怒不定,为人轻率的评价来,三哥受封郡王,他却与小三岁的八弟同为贝勒。
  在内又不能约束府中诸人,以致妻妾失和,鲜有健康的子嗣。
  宫中赐下瓜尔佳氏,想必也是对自己的警示,四爷写下的戒急用忍四字,几月以来攒起厚厚一沓。
  于是他起用张起麟和从前在孝懿皇后宫中时的奶嬷嬷孙氏料理后院事宜,望院中诸人心中知道悔改,安分守己。
  瓜尔佳氏是侧福晋,他不愿叫她失了体面,但若仍是一个兴风作浪的,他也只能暗地里将她们齐齐压住。
  男女之事本不过尔尔,可若因后院失和叫汗阿玛敲打失望,那才是大大失了体统。
第2章 礼成
  三人抵达时,杭州已是八月酷暑,烈阳当空,热的蜻蜓都只低低绕着郁郁葱葱的樟树飞舞。
  王氏接旨后立刻传信给祜满,他听了在杭州焦急上火,嘴里长满了燎泡口疮。奴才一报来太太的行程,他便立刻带着小儿子额保出来在府前等候。
  额保只有五岁,却已经很懂事了,接到京里来的信后央着阿玛念给他听。知道姐姐要嫁到京城去,足足哭了两日。祜满一人在家中哄得心烦意乱,仍哄不好这个小祖宗,索性同他一起哇哇大哭,闹了好大一个笑话。
  宝月匆匆从马车上下来,带着一双哭肿的眼睛和数不清的思念牵住阿玛的袖子,才分别两个月,却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这里讲男女大防,女大避父,她再有思念不舍,也只能抱抱五岁的小弟弟。
  祜满亦是热泪盈眶,铁汉柔情,倒是王氏与额尔德克有了这一两个月来的准备,心中已平和许多,王氏和额尔德克哄着三人回府,坐下后又叫丫鬟上茶来,喝过半盏,王氏冷静道,
  “圣旨已下,虽说情难自已,又在远在杭州,可老爷不要叫人以为咱们有什么不满。”
  见祜满被冲昏的脑子终于清醒过来,她又继续说道,“婚期定在明年五月初六,我已往我哥哥家去信了,他人情练达,认识不少有门路的人,我托他重金请一位宫中的嬷嬷来教教京里的礼节来往,学学眉眼高低,不能叫四福晋在这上头挑咱们女儿的不是。”
  “至于你,“王氏对着这个哭哭啼啼的大块头美目一瞪,”你便同京中族人好好走动,免叫咱们女儿无人撑腰,受了欺负。 ”
  祜满满口答应,口中立刻开始感念皇恩,“明年我便要回京述职,正巧能送月娘出嫁,想来定这个婚期也是皇上体恤的缘故。”
  “还有我!“额尔德克连忙说道:”明年阿玛带上我,我去京营中当差,也好在京中照顾阿姐。”
  祜满听了感动不已,拍了拍额尔德克的肩膀,他今年十四岁已经长得比她阿姐高了,往后便是他们家的栋梁支柱,“好孩子,懂事了。”
  时光飞逝,秋去春来。
  自宋以来,江南民康物阜,可谓是舳舻千里,市集熙攘。
  王氏家族基业在此,也算是钟鼓馔玉不足贵,带来的嫁妆可以说是堆金积玉。除了给备下各样嫁妆,她托人在京里置办了些庄子田铺,免叫宝月将来银钱上不凑手。
  宝月此时心中除了对父母的不舍,倒是并无什么忐忑。
  她从前在现代也不爱出门,到了这儿更甚,以往家中便是看看游记杂书话本子,也能自得其乐,一日不出户,今后也不过是换个地方过一样的日子。
  于是便开始一边同舅舅请来的钱嬷嬷学礼节、女红,料理铺子,一边与阿娘一同清点嫁妆,她要将她的精神粮食全部带上,在贝勒府中才好消磨时光。
  京中三月里还是春寒料峭,乍暖还寒,四贝勒府中更是一片寒风瑟瑟,奴才们轻手轻脚的走动,后院里的格格们也闭门不出,往常爱跳的李氏都安分起来。
  福晋开始准备婚仪所需之物,见了府外的夫人们,也是一片喜意,口中感念皇恩。
  宝月一家五口一路带着108抬的嫁妆走水路北上,抵达京城时,已是四月二十五了。
  之后十日内他们便要在京城的宅子里走毕六礼,前头的纳采、问名、纳吉早早由礼部主持完毕。宝月只需等待纳征,也就是贝勒府送来聘礼,以五月初六为期,待四阿哥迎亲完毕,便是礼成了。
  可真正到了五月初六这日,宝月还是不免有些紧张起来,她只觉得前路漫漫,一片茫然,从前十几年在杭州的日子好像又一个前世。
  玛瑙和珍珠扶着她从京城不甚熟悉的宅子里走出来,穿过那池塘和东间花阁,在正厅跪下三拜,她不想听那些翻来覆去的吉祥话,很想抬头看看坐在堂上的双亲,却隔着一条鲜红的盖头,看不清父母脸上的神色。
  待她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在喜轿里坐下,便只能瞧见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的吉服和金线绣成的福禄海龙纹样。侧福晋六礼上免去许多娶正妻的繁杂,吉服规制也略差一等,以示身份有别。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一道清润低沉的声音响起:“起轿。”
  大约小半个时辰,他们便到了贝勒府,一个声音慈和的年长姑姑和玛瑙珍珠一起迎她下轿,那姑姑悄声道:“请侧福晋先入房内稍后,贝勒爷即刻便来。”
  她们跨过一道道门栏,终于停在一个院子前,从此这便是她的住所了,宝月心想,府中宫中都没什么意思,若是不得四爷的喜欢,以后能将她发配到圆明园去么,后来人去遗址参观时,那里只留下了战火的痕迹,她也好领略一二万园之园的风采。
  宝月被那姑姑扶着在榻前坐下,床上铺着一些桂圆花生之类的干果,硌地生疼,她偷偷扫开,隔着盖头只能瞧见左边桌上一对雕花喜烛跳动着火光。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宝月不仅颈背坐的僵直,卯时她便起来梳洗打扮,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进过水米,五脏庙中已感到十分难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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