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侧福晋悠闲日常——飞玉镜【完结】
时间:2024-08-03 23:07:26

  四爷无奈地敲敲她的脑袋,“我怎么会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你要是好奇,同佟佳氏那边打个招呼,那次宴席私下里见一面便是。”
  宝月这才满意了。
  “其实我昨日是见大阿哥又瘦了很多,心思看着也沉沉的样子,就想着你最近是不是很久没去看他了?”
  宝月又想起另一事来,她偷偷觑着他的神色,心下斟酌再三才张口,可不能显得她好像成天有多么关注弘晖似的。
  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只是福晋那儿也没什么表示,我也不好置喙此事,四爷可别说是我说的。”
  她这是怕弘晖真有什么事,福晋反而来找她的麻烦。
  四爷眉心一簇,不免有些悬心起来。这几个月他公务繁忙,他虽然心底很重视这个孩子,但弘晖却有些怕他。
  他也怕此时再考校弘晖的功课反倒让他不自在,故而便去的少了,回想起来弘晖仿佛是有些精气神不足的样子,只是他并未多想,如今反倒让宝月先发现了弘晖的不对劲。
  现在已是夜里,他也不好再去打搅孩子休息,便只叫苏培盛宣了弘晖身边的奴才到前院去。
  四爷一边起身穿衣一边道,“我先去前院问问情况,若是回来的晚了你自己先休息便是。”
  他摸了摸宝月的头发,在她额间落下轻轻一吻后便离开了。
  宝月嘴上念念不舍了几句,可四爷前脚才踏出小院的门,后脚便见院中的灯都灭了,只苏培盛和一帮随侍他的太监们手中这几盏散发着幽幽的光晕。
  她这种时候倒是听话了,他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离开了。
  待到了前院里,弘晖身边贴身侍奉的两个太监已叫人提来了,苏培盛和张起麟也先问过了一轮。
  按他们的口供来说,平日弘晖吃用上的倒是一切寻常,并没有什么不适。既然不是外因,那就是心病了。
  他不免有些责怪起福晋来,原先免了弘晖些课业后,他就特意传话给福晋要她多照看弘晖。这孩子纯善,一心想多亲近他额娘,那他也不拦着。
  何况如今福晋手上也没有管家的事了,都被孙嬷嬷接了过去。怎么还和从前一样把弘晖往奶嬷嬷手里一丢,自己的孩子难道她也不关心么。
  四爷心中不耐,但到底天色晚了,不好叫福晋过来,还是先回小院去了。
  第二日宝月醒来的时候,四爷居然还没去户部,这下可是稀奇了。
  他俩难得一起用一回早饭,四爷便见宝月桌上的花样铺满了一张八仙桌,各色各样的少说有个二三十碟。
  “嗬,侧福晋好大的气派。”四爷诧异地看宝月一眼,“平日用晚膳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多花样?”
  平日看她晚上也就四五道菜,倒不知她吃起早膳是这个模样。
  “我夜间吃得少些,”宝月乖乖答道,她刚睡醒,还有些迷蒙的模样。
  要是晚上吃饱了她会睡不着觉的,撑得难受。
  “何况我别的吃不了不多少,唯独糕点,有多少我就能吃多少。”
  江南口味的糕点大多是糯糯的甜口,小小巧巧一个,又好看又好吃。
  “奢靡。”四爷有意要逗她,佯装生气道。
  一道不可思议甚至隐隐约约含着嫌弃的眼神望了过来。
  “……”
  四爷走过去无声地捂住宝月的眼睛,不许这么看他,倒像是这点子东西他还养不起一样。
  他恨恨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是这些日子他忙,没好好整治她,让她都爬到自己头上来了。
  “看我晚些怎么收拾你。”他的手在她脸颊上摩挲两下,深深地看她一眼。
  他用过了早膳便往前院去,为了弘晖这事,这日他是特意告了假的,又叫苏培盛去请福晋来。
  福晋到了后,四爷也不多废话,自到了户部理政,他如今越来越言简意赅了。
  “我瞧着弘晖最近瘦了些,他是有什么心事么?”他倒也没摆出问罪的态度,语气尚还温和地问道。
  “弘晖有些日子没回来了,妾不敢私自到前院来。”福晋盯着桌子上的花纹,并不看他,神色也淡淡地。
  “我不是说了给他减课,让你多陪陪他?”四爷皱眉,又宣了那两个太监来问话。
  这才知道弘晖这些日子即便没有课业也在房中温书,时常到了半夜还不休息。
  他脸色一黑,福晋惯常爱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府中事也就算了,可她一个不通多少诗书的妇道人家,倒是插手起教养孩子的事来了。
  “弘晖一心向学,妾哪有反劝他去玩的道理。”
  福晋振振有词,她虽然也心疼弘晖瘦了,可他是大阿哥,是嫡长子。纵然只要不犯什么错,理法在这儿,地位便稳如泰山,可若比不过下面的弟弟,要他如何自处。
  弘昀明年也要开蒙了,弘晖要加倍努力才是。
  四爷见根本和她说不通,也懒得再费力气去讲了。如今他外头的事越来越忙,实在没有在家里还要教书育人的耐心。
  福晋见他不耐的样子,也不想同他多说,心底冷笑一声就告退了。
  同样是嫡长子,他对弘晖的心,比得上当年万岁对太子的万分之一吗。
  四爷只好叫人先给弘晖请脉,医官回报说大阿哥的确有些身子发虚,是心思太沉,睡得不好的缘故。
  四爷一阵头疼,弘晖纯孝,他不想用父亲的身份强逼他,但福晋太认她那些死理了,她又毕竟是弘晖的额娘,弘晖倒成了他的掣肘。
  宝月还不知道这事,不过她也不想知道,这些和福晋相关的事最好别牵扯到她身上来。
  她这会子又折腾上了新的事,除却给佟佳氏递了帖子,想看看那位要做她弟媳的姑娘,便是她头等关心的大事,畅春园边上那个小园子,将来的圆明园已基本修成了。
  宝月计划着开了春就求四爷搬家,若他嫌上值不方便也无妨,让她自己一个人去便是。
  院子里的景色虽也不错,但园子里的春色更耽误不得啊!
  这夜两人一翻缠绵后,宝月难得没有翻身就睡,强打着精神同他旁敲侧击起来,“我听说园子已经差不多修好了,咱们什么时候过去看看?”
  她跃跃欲试道,“到了春天不知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四爷懒懒地抱着她,只觉得这些天的疲乏都一扫而空。
  听了她这话,他愁了好几日弘晖的事突然就有了眉目,他顿时生出一个主意来。
  “明年翻了春就去,咱们把孩子们也带上,好不好?”
  那附近也有其他皇子们的园子,弘晖可以和其他兄弟一起玩,也有跑马的地方,想必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日日闷在屋里,把人都闷坏了。
  “四爷的园子,想带就带,还来问我?”宝月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好么,说好只有他们两个一起去的呢。
  “福晋和李氏都不去,只带孩子们。”四爷一边哄着她,一边心虚笑笑,这次是他食言了。
  “那敢情好,我还得给你照顾孩子,你把我当老妈子使唤呢!”宝月听了眼睛一瞪,腾地坐起来,她最近脾气越发的大了。
  “会把孙嬷嬷他们都带去的,不会让你操劳的,乖乖,别闹了。”四爷小心翼翼地把辫子从她手里抽出来,那白玉穗子可不禁拉扯。
  宝月听了只觉得他在做春秋大梦,“那四爷还是先看李格格和福晋愿不愿意撒手罢。”
  哪有母亲不想孩子的,这又不是宫里,要他们分开住也太难为人了。
  四爷却是心下已打定了主意,他原来在宫里吃惯了见不到额娘的苦,自己出宫建府之后便让孩子们都待在自己母亲那,以全母子天伦。
  可现下看着福晋教养弘晖的样子他便觉得祖宗家法多少还是有些道理的。
  如今弘昀也要开蒙了,若再放到李氏手里,看她平日里那娇惯的样子,保不齐就要养出来个纨绔子弟。
  何况李氏和福晋不睦,弘晖和弘昀也见得少,倒不像是亲生的兄弟。若一块放到园子里去,也许就能亲近亲近了。
第27章
  虽定下了明年住园子里去的主意,但到底还有那么长时间,春日能不能成行也未可知。
  现下却不能任由弘晖这么下去了,否则早晚坏了根本。四爷索性把弘昀也提溜到前院来开蒙,叫弘晖和弘昀他们两个住一间屋子里。
  一是让弘昀早些习惯离开他额娘独自居住,二则是弘昀活泼调皮,正和弘晖安静的性子互补,住在一起好叫他们兄弟两个多亲近。
  弘晖既然总胡思乱想,下了课也一味的读书,索性便让他用课余的时间来照看弟弟。
  福晋借口说不能让弘晖耽于玩乐,但长兄照顾幼弟,两人手足情深,岂非发自天然?
  第二日苏培盛就到东院去传话了,四爷这主意一定,倒是打了李氏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都要到冬日里了,怎么不等到开春呢?”她再有不满也不能反驳四爷的命令,一边嘟囔着一边叫白露去给二阿哥收拾东西。
  以往苏培盛是必得和上几句的,他同李氏也算是有些香火情,遭了那一顿敲打后,如今是再不敢了。
  见苏培盛不搭茬,白露只好安慰道,“这是四爷看重咱们二阿哥呢,格格宽心些。”
  李氏等的就是这句话,她亲自塞给苏培盛一个荷包,顺势给苏培盛戴高帽,“咱们哪敢揣测四爷的心思,只有苏公公这样在四爷身边的贴心人才知道一二罢了。”
  这是要苏培盛给她漏句准话的意思了,苏培盛一面推说不敢,一面笑眯眯地收下了。
  钱他是照收,话却是不敢再漏一句的。
  李氏眼见他收了荷包,却仍是支支吾吾打了几句官腔就跑,好悬没气出个好歹来。这装模做样的老阉奴!
  这些年她不知道花进去了多少银子,他才肯给她行些方便,自她有了弘昀后,眼看着她失宠了,这阉奴拆了桥就跑!
  她一想到方才又贴出去几十两就生气,一生气就想砸东西,眼看她信手就抄起一个盘子,白露连忙上来一把摁住她的手。
  他们房里可还有两个小的,往后一个嫁一个娶,谁不要花钱呢。
  李氏憋着气顺坡就下来了,她举起来的时候是一时冲动,可这手也实在砸不下去。纵然将来这两个孩子大头上自有四爷和福晋操持支取,可难道她真能一毛不拔?
  大格格是嫁出去的也罢了,若是一点体己也没有,将来弘昀的福晋还不知怎么看她呢。
  一想到这儿她就一阵悲从中来,自己本就出身寒微,好不容易在福晋那个面慈心苦的手下过了几年好日子,她还没享受够呢,就来了个花容月貌的侧福晋。
  她也试着争了,可别说和侧福晋过两招了,她人还没到人家面前就先被四爷拍下去了。
  如今被四爷抛在脑后的日子她是习惯了,可她到底还有一双儿女呢。
  福晋的弘晖是嫡长子,将来侧福晋也许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她位卑便罢了,她的弘昀可不能这样。
  苏培盛回来便如实向四爷禀报了李氏的言行,那个荷包自然也摆在四爷的书桌上了。
  “把这东西拿走。”四爷敲了敲桌子,头也没抬。
  他心底对李氏的事虽早有一番思量,但不好再像当初郭氏那时一样自作主张,还是想着回去先问问宝月的意思再说。
  待他找了一日休沐的空闲时间,同宝月说明了想让李氏投靠过来的意思,宝月才知道四爷居然到现在还没放弃给她找个同盟的想法。
  她实在哭笑不得,“我如今并没有什么受什么委屈,大家在府里也很平和,为什么非要拉帮结派不可呢?”
  “现下自然是无事,”四爷只觉得她在这事上实在不开窍,又怜又爱地道,“我往后只会越来越忙,府里的事就要渐渐松手了。你又不肯管家,孙嬷嬷毕竟只是下人,福晋若要以身份强压,你如何抵挡的了?”
  “我往后又不和福晋住在一起,要么在园子里,要么就和爷一起出去了,哪能有什么冲突。”她还是不肯。
  四爷轻叹一口气,也不再强求,“等到你真的要用人了再去和人交好,那就是你有求于别人了。”
  “我只有求于爷呀。”她扑闪着眼睛,拉着他的手摇晃两下,笑语盈盈地说着俏皮话。
  明知宝月是在躲事卖乖,可四爷还是被她一撒娇就受不了了,把她搂进怀里好好揉捏了一番。
  “我也是怕将来我越来越忙,你一个人在家里难免寂寞。”过了一会儿他却又说。
  他不在的时候,她又不爱出去玩,整天待在房里看书。至多就是出去散散步,偶尔拨两下琵琶,有什么话也只对两个奴婢说。
  他总担心她越来越不爱同人打交道了,会不会在府里待的不高兴?
  宝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封建社会的男人真的好可怕,“四爷在想什么呢,我到府里来是给你做小妾的,不是来找手帕交的。”
  四爷瞪她一眼,这话虽也有几分道理,但也太难听了些,一口个小妾的。
  “娘娘和良妃娘娘、成嫔娘娘的关系就很不错。”
  他就是再瞪她一千遍,也堵不上她的嘴。
  “那是娘娘心宽,您和太子、直王还是亲兄弟呢,还不是争的头破血流的,咱们府上没出什么大事,就是托四爷的福,谢天谢地啦。”她捏着腔调慢声道。
  其实还是出过的,只是宝月不知道罢了,四爷心虚地别过头去,耳根微微发烫,有些恼怒道,“我看女人还是少知道些外面的事好,顺治爷那块牌子果然是立的不无道理的。”
  他又恼羞成怒了,宝月窃笑。有时候她真的很爱逗他,看这种满口仁义道德的正经人破功最有意思了。
  她软下身子,像一尾游鱼倚靠在他的臂弯里。她用指尖一路慢慢拂过他涨红的耳垂,棱角分明的下颌,最后停留在他温热的薄唇上轻轻摩挲两下。
  他的皮肤随着她的动作带起一阵痒意,四爷眸色渐渐沉下,伸手按住她的后腰,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她低头徐徐在他的喉结上落下一吻,仗着现下是白天就来肆意撩拨他,“娘娘是在侍奉君父,我是在对四爷用情呀。”
  她自以为此刻是游刃有余的猎手,是缠绕佛陀的蛇妖。
  她用鲜红的指甲刮擦了一下四爷胸口的盘扣,自觉已经玩够了,施施然就要潇洒退开,却被腰后那一只鼓起青筋,突然发力的手压得无法动弹。
  好烫......
  她不曾抬头,自然不知道四爷听了她那句话心中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只消她现在看他一眼,他眼中的情愫就会立刻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向她奔涌而来,直至没过她每一寸肌肤身体,将她溺死在自己怀里。
  如同山岳倾颓,海潮汹涌。
  他却不许她抬头,用另一只手掌控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脸压在自己胸口,死死锁在怀里。
  宝月轻轻喘息,视线一下只被圈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整个人都陷入他炽热的怀抱,那只手依旧锁在她身后,让她如同他的掌中之物一般再也无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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