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这游戏真的可以恋爱吗——空若浅雪【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22 23: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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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当日, 傍晚琴酒和伏特加开车来接我,我在后座上看到了狙|击枪的枪袋,看样子他们计划杀什么人, 我对此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反正这次被杀的人不会是我。
  不过说不定琴酒会从瞄准镜中远远地偷瞄我在做什么, 想想还挺浪漫的。
  「我应该什么时候离开会场?」我问。
  琴酒把一支耳麦扔给我:「八点二十分离吊灯远一点,那之后去停车场。」
  吊灯?我愣了一下恍然大悟:「炸|弹吗?」
  那狙|击枪就是用来补伤害的?
  我的发型正好可以挡住一侧的耳朵, 我把耳麦带好,向后视镜中和我对视的琴酒微微点头, 接着截了张图作为CG保存下来。
  下车时查看了一下好感度, 伏特加意外还挺高的, 有六十之多, 但琴酒的数字是特别微妙的四十四, 这仿佛是在提醒我什么, 但我没准备今晚就离开, 想要逃去仙台需要足够的时间,我必须得到更多的信任才行。
  「小心点,记得看时间。」伏特加说。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刚说一句「我走了」,就见琴酒从副驾驶座倾身过来,将一枚发夹扣在了我的头发一侧。
  我和伏特加人都傻了。
  而做出惊人举动的当事人平静如常:「贝尔摩德送你的。」
  「……谢谢。」
  目送黑色保时捷远去的那刻,我摸着头顶的发夹, 突然有种无法言说的疲惫感。事出反常必有因——耳麦应该自带窃听功能, 让我猜猜看这发夹里装的是不是微型摄像头?琴酒会屈尊亲自帮我带上那枚发夹,多半是直接调整到了最合适的监视角度。
  话是这么说, 「我」应该还是很高兴吧。
  即便知晓前路只有黑暗, 还是会因这种微小的幸福而露出笑容……说到底幸福在哪里啊!
  其实我不太喜欢这种场合的宴会, 说社交不是社交,说学术发表也不是学术发表,有点不伦不类。而且我现在的身份是宫野博士的研究继承人,这两人在业内的名声好像有点微妙,以前和他打过交道的人有不少跑过来跟我阴阳怪气地说两句我听不懂的话,也有人会问为什么他们夫妇突然销声匿迹、传言中的死因是否真实……五年前的事情我这个十八岁的新人哪里知道?再说就算是酒厂做的琴酒也不会告诉我啊。
  我从七点半入场应付到八点,实在应付不过来躲去了卫生间,然后辗转找了个空的休息室。房间的窗户看起来可以打开,干脆就在这里摸鱼到八点二十、等爆|炸之后直接跑路好了——
  身后突然传来「咔嗒」一声。
  不会吧,又来?
  糟心的回忆涌上心头,那是我无比熟悉的、手|枪打开保险的声音。
  我缓缓放下正伸向窗帘的手,在转身之前,冰冷的金属已然顶在我的后脑。
  「……谁?」我无声地咽了下口水,不再动弹。
  听脚步声至少有两个人,不知道会是哪股势力。
  随即一本英文的证件被展示在我眼前,明晃晃的FBI几个字母看得我一阵晕眩。
  这场景好像有些似曾相识,上次这么拿枪指着我的还是在美国时的日本警察安室透,这次反倒是在日本的美国FBI,你们都这么喜欢在别国领土执勤吗?都给我滚回自己的国家啊喂!
  「芙拉格拉小姐,关于半年前那起致使你蒙冤的案件,我想和你谈谈。」我背后的男人开口,听起来是个中年男人,「这个房间屏蔽了信号,你可以转过来放松地和我对话。」
  枪口似乎被撤开些许,我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面色平静地向他转身:「我以为那件案子早已结束了,而且犯人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是曾经没有。」中年男人纠正道,他微微偏头示意他的同伴去门口望风,一手持枪指着我,空着的手从怀中掏出了自己证件,「我也是FBI,正在追查当时将你带走的男人。」
  詹姆斯·布莱克……这名字有够随意的。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在我被警方追捕时保护了我的好心人?」
  「好心人吗?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今天他会来这里和某个人交易,结果出现的却是你,你认为这说明什么?」
  我歪了歪头:「说明FBI被他的同伴渗透了?」
  真有你的啊琴酒!原来你想吸引注意的对象是FBI,你还让我一个文职来干这个!是想让我直接送人头吗!
  男人缓缓摇了摇头:「这已经是你在五分钟内第三次看表了,看起来有一个定时装置正在运作着,是定时炸|弹吗?」
  我随即垂下了眼睛,正大光明地看起手表:「如果我说是呢?」
  「那我就只能寄希望于你还拥有人性了。」
  「人性……还真是有够沉重的词语。」我扯开嘴角,讥讽地说道,「那种东西没有哦,如果有的话,我就不得不从今晚开始逃亡了。」
  「FBI愿意为你提供证人保护计划,他们绝对无法找到你。」
  「能送我回意大利吗?」
  男人露出苦笑:「我只能把你送往美国,但可以帮你安排从美国前往意大利的航班。」
  听起来倒是很诱人,但我并不想和执法部门扯上关系,而且如果让他们发现我和热情有关,事态就会变得更加麻烦。即便酒厂并不属于黑|手党的范畴,但热情勉强也算恪守缄默法则的组织,遇到麻烦绝对不会去求助警察。
  不过到后来热情在乔鲁诺老板的带领下基本洗白,现在警民和谐相处互相帮助才是常态。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做出妥协:「说实话,我不知道是不是有炸|弹,也不知道他的计划,我只是被要求在这里待到八点二十而已。」
  真遗憾,看来我还是有人性的,即便是在游戏里。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我没有说话,只是仰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灯,然后耸耸肩:「我要走了,你们在日本应该没有执法权吧,想开枪的话就尽管动手,我既没有犯罪也没有携带武器,如果你们真的在意这点的话。」
  这样的暗示应该足够了吧,可别让我再从新闻里听说这里发生爆|炸伤亡惨重的消息——但既然FBI在这里,今晚说不定是个顺势溜走的好机会?
  十分钟后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如实汇报给停车场独自等候的伏特加,当然略去了自己暗示炸|弹可能在天花板上的部分,对此伏特加只是憨憨地表示别在意一切都在大哥意料之中。随后他接了一个好像是琴酒打来的电话,匆忙应了几声,便从钱包里抽了一张纸币给我。
  「你打车回家吧,对了,这个手提箱你之后送去研究所,里面是你们今后的研究经费。」说着,伏特加就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副驾驶座上的铝合金箱子递给了我,「万一碰到条子会很麻烦,你自己小心点。」
  我默默看着那辆黑色老爷车隐匿于夜色,摘下耳麦和发夹塞进拎包,半晌才迈开脚步。
  果然今晚就开溜比较好!
  谢谢你,伏特加,在我准备跑路的时候送上一笔这么丰厚的跑路费!
  只是对于琴酒,总觉得稍微有点遗憾,下次见面就是见证我死亡的时刻了。
  打车回家,把礼服裙换成便于出行的长裤,头发绑成单马尾,再把铝合金箱子里装着的两千万和证件一起塞进背包。出门前我确认了一下,之前的耳麦确实有窃听功能,但发夹只是个普通的奢侈品发夹,我犹豫了几秒,把它一起塞进了包里。
  楼下的出租车停靠点没有车,我等了几分钟才等到,随后向司机报出了研究所的地址。
  直到车开出去三个路口,我才突然改口:「换个地址,改去车站。」
  说完这句话后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打开自动模式,感觉一切都结束了,接下来的剧情应该是我背着包中转几次最终到达杜王町,接上后续和仗助、露伴老师在杜王町追查连续杀人犯的剧情,但我错了。
  是我太过兴奋而大意了。
  这个出租车司机也是酒厂的人,琴酒那么小心谨慎,把两千万交到我手里,是绝对不可能准备保险措施、放任我拿着钱跑掉的。
  一旦我报出研究所以外的地址,就意味着先前建立的微薄的信任土崩瓦解。
  半分钟后出租车被迫停在路旁,被我用随身携带的水果刀刺伤肩膀的司机恶狠狠地瞪着我,他拿出的手机已经被我夺走踩坏。不得不说,虽然我的战斗力不强,但是近距离偷袭还是有概率会成功的,特别是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
  「你逃不掉的,琴酒不会放过任何背叛者——」
  「我知道。」我用他的衣服草草擦掉刀上的血迹,下车离开没有回头,迅速融入苍茫夜色之中。
  他当然会杀死我,但我会先完成任务。
  而且……
  「反正都是被保护过我的人杀掉……老板和琴酒有什么区别。」
  目的地是最近的网咖。
  我在卫生间里洗净了之前在出租车上沾到的血,回到包厢后迅速黑进系统篡改入口的监控录像,又给老板发了一封邮件,说明我已经逃离那个组织,计划尽快返回意大利。然后把存入替身的资料复制到电脑上,开始预计五小时的云端上传。
  如果酒厂有人能够找到这个包厢来,不难查到使用的网盘账号与热情有关,但那个时候身份暴露已经无关紧要——我不可能在一个固定地点等那么久,在资料上传的同时,我已经再度打车去了车站。
  逃命大概就是这样与时间赛跑吧,时间最近的新干线是去大阪,我在车站买了帽子和口罩,路上人不多,但我这样与一般旅客无异的装扮也不算引人注目。
  屏幕后的我紧张地盯着「我」在大街小巷间穿行,循着地址寻找着热情在这附近的安全屋。而后,「我」的脚步突然在某个巷口止住,随着视角的变动,我注意到一个正靠坐在墙角脸色阴郁的男人,借着依稀的灯光,我看见他身上沾染的大片血迹,像是个刚杀了人正被警方追捕的逃犯。
  察觉到我的视线,看起来比我稍大一两岁的黑发男人抬了抬眼,他明明没怎么动,甚至堪称死气沉沉,我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比琴酒更加危险的气息。
  「怎么?想对受伤的流浪汉施以援手?」他讥讽地扯开嘴角,嘴角的疤痕便一同翘起嘲讽的弧度,「管多余的事情,你也会被杀掉的。」
  不是被他杀掉,而是被想要杀他的人一起杀掉——应该是这个意思。
  「你正在被追杀?」我问。
  这大概就是那个FBI提到的「人性」吧,本来就自顾不暇满心恐惧,却会在逃亡路上对同病相怜的男人产生同情,仿佛帮助了他,自己的处境就会变得好一点。
  于是金发少女绽开笑容,向露出些许惊讶的男人伸出了手。
  「真巧,我也是。」
  「还有,你正好挡住了我家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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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主要还是他挡住了安全屋的入口,不然妹妹才不会停下(
  纯属偶然
  ·「——世界上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第62章 「恐惧」(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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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全屋在地下, 穿过那扇被男人挡住的门,有向下的楼梯,走到尽头是一扇斑驳陈旧的铁门, 锁倒是很新, 我用两根铁丝撬开锁, 身后立刻传来满是讽刺感的声音。
  「你的家?」
  我撇撇嘴,随口编造道:「钥匙丢了。」
  男人就跟在我身后进门, 非常自来熟地关门落锁,我打开灯, 大概扫了一眼房间的布置, 上前掀开了盖在沙发上的防尘布, 又从旁边的柜子里翻出了急救用的医疗箱。
  心好累, 我一个本职是黑客的弱小宅女竟然已经对处理伤口轻车熟路了。
  不过在让他脱衣服之前, 我先吐槽了一句:「随便就跟着陌生人进来, 你不怕我转手把你迷晕了卖掉?」
  这身材配这脸, 不少行业都会愿意出高价吧——
  他嗤笑一声:「迷药对我没用,你也打不过我。」
  这倒也是。
  「那我岂不是有危险了,我战斗力很低的。」
  「嘁——我对强迫女人没兴趣。」
  我撇了撇嘴, 心说你对我的钱肯定有兴趣啊。
  但我的表情还是放松不少:「那太好了,我是芙拉格拉,你可以随便称呼我。」
  男人盯了我几秒,突然讥讽地扯开嘴角, 像是对自己的名字有大意见:「禅院甚尔。」
  啊!他说出来了!
  果然我没有认错!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年轻男人就是甚尔!
  说真的, 从他出场起到确认他身份的现在,我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我万万没想到这游戏里竟然还会有甚尔的一份, 上次的游戏结束前听到像他的声音也就算了, 这里竟然是本人出场。
  如果这次的游戏和往常一样,不、一定和之前那些情况一样,也是根据现实改编,那甚尔在十二年前也见过「我」,却从来没有提起过。
  游戏的NPC就在我的一墙之隔,我现在很想提着他的衣领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但冷静下来又觉得他应该也不知道。毕竟我到杜王町的时候是独自一人,他跟我应该只是萍水相逢,说不定只有一夜的缘分。
  ……我是指相处时间,不是一夜情。
  而且我肯定提不动他的衣领,大前提是他已经把上衣穿上的话。
  「我说,看你走路没问题,你身上的血有自己的吗?」
  「有啊。」他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能洗澡吗?」
  「你可以试试,我不确定有热水。」
  他应了一声就径直进浴室去了,我在外边翻箱倒柜了半天,只找到一箱灾难预备粮,也就是饼干罐头瓶装水,我自己还随身带着点巧克力棒,随便吃了一点就瘫在了沙发上。
  房间没有区分客厅卧室,除了沙发,墙角的防尘布下应该是床,我没有使用的打算,但刚才掀开的时候意外发现床上有件衣服,说不定能给甚尔换。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没穿上衣,我无暇欣赏这份送到眼前、过于美好的肌肉线条,眼里只有盘踞在他腹部的伤口。那是道足足超过二十公分的刀伤,虽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止血,但看起来相当严重,让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还能这样自由活动,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过来坐,我帮你包扎,虽然我觉得这种伤口我处理不来。」
  甚尔倒是大大咧咧地在我指的地方坐下,耸肩道:「放着不管也没事。」
  「看出来了,你这一身的伤疤都是放着不管留下的吧?就算你的体质异于常人,处理一下也能好得快一点。」
  他便没再说话,靠在沙发背上任我操作。
  「话说,这么长的伤不缝针真的没问题吗?」我忍不住问道,指尖顺手在他的腰侧戳了戳,那是伤口的端点。
  甚尔却笑了一声:「你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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