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已经硬了。”
“可以了?玩够了?”
“去吃饭。”
徐渚说话一向不会说得太满,不会像父母命令她一样,把话说成像是一定是要逼她去做成某件事。
可徐姮听他现在有些不耐烦的语气,却也知道他已经不想再和她继续刚刚的事了,她凭着他那脸红到像是快要窒息的难受表情,猜测他甚至可能有些反感。
但妈妈要是现在回来的话……
只会看到她俩坐在床上,隔得远远的,乱得仅仅像是打架扯皮的小场面。
不行。
还不够。
徐姮歪坐着靠在床头,早就心虚的她现在面对明显不愿意配合的徐渚就更是心虚,垂头看着自己的脚背,嘟囔着说:
“我没看到啊,哪里硬了。”
徐渚没回答。
或许他已经不想理她了。
似乎就是徐姮在想的那样,低着头的她靠着自己的余光瞥见徐渚正准备下床。
怕他生气了要出去,也怕自己功亏一篑。
徐渚才刚踩着地,徐姮冲动地连滚带爬,着急凑近,双手揪住他的裤腿就是用力一扯。
像极了什么男生之间才会玩的扒裤子的游戏。
可她和徐渚之间从未玩过。
她也当即听见了一声:
“徐、姮——”
徐渚已经对她忍无可忍,叫了她的全名。
而徐姮的视线还在他的身下,盯着他那赤条的双腿。
宽松的裤子也在她松手之后直直落在了地上。
黑色的平角内裤正包裹着一个明显隆起的东西。
如他所说,刚才的确是硬了,甚至现在还硬着。
可她又没把他的内裤扒下来,而且他也不是没在她面前只穿着内裤晃荡过,有什么关系?
徐姮没敢把她的道理说出来。
只知道她这下肯定是真的把他惹毛了。
徐姮不敢抬头看徐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的睡裤连踩带脱地蹬掉,甚至还把自己的上衣也麻溜地脱掉了。
比他多脱了一件,哥哥总归不至于那么生气了吧?
屏着气做完这些的徐姮感觉浑身有些发软,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往后倾倒,她下意识伸手抓住徐渚的衣角。
但徐渚却把她的手拂掉了,还碰到了她的肩,像是被他推了一下。
往后倒去的徐姮连忙用手肘在床上反撑着,她并没有认知到她此时挺胸的动作是在向一个异性展示她的身体。
徐渚看了一眼。
然后蹲下去把自己的裤子提了起来。
再次回到了能俯视妹妹的姿态。
他是她的哥哥。
似乎穿上裤子就找回了自己的身份,也用了他能端出来的最严肃的口吻,问她:
“小月,你和妈妈昨天到底说了什么?”
“把自己的衣服立刻、马上、穿好。”徐渚将她脱掉的睡衣睡裤重新扔到她面前,“谁让你在一个男生面前脱衣服的?”
“别的男生不可以,就算是哥哥也绝对不行!”
仰视着徐渚的徐姮将他的所有表情揽入眼底。
看他有一半的脸陷落在她拉上窗帘的这一边,在阴影处。
窗帘正随微风浮动。
而在他脸上印出的那光与暗的边界也在不断模糊,飘忽不定。
恼羞成怒到着急训斥她的徐渚还是第一次见。
装什么大人呢。
他其实很慌乱。
绝对在掩饰什么,她能看出来。
所以徐姮一言不发,只盯看着他。
……再稍稍得意地微微勾了勾嘴角。
是单纯的嘲讽。
由于听不到妹妹的任何回应,徐渚开始稀里糊涂地瞎蒙瞎猜,口不择言,继续问她:
“小月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因为这个妈妈才打了你?”
“是不是哪个男生和你说了什么?”
“是不是有谁欺负你?”
“……汤昳时?”
妈妈是班主任,而且自己整天都和哥哥待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
和谁说过话,甚至什么时候和哪个女生一块去上的厕所,哥哥全都知道。
谁还能欺负她?
她还能和谁谈恋爱?
连猜都只能猜一个被她揍过的汤昳时而已。
徐姮也不知道徐渚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看着他的表情也听着他说话的语气,从没有理智的愠怒变成了显而易见的自责。
可她根本动都没有动一下。
徐渚再次坐回了她的床边。
别扭地歪着头,故意不看她。
徐姮并没有穿上衣服的意思,而徐渚抓起床上的被子就往她身上搭。
他在盖住她后才敢转过头来,用低低的声线说着放轻声音的悄悄话:
“小月亮……”
“能不能告诉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徐姮的视线绕了一圈。
看他的脸,看他的耳朵,仍旧在泛着浅浅的红。
从被子里伸出手来,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指尖,然后紧紧握住他那热到有些发汗的手。
像是在依靠他。
“哥哥,我的确有事要和你说。”徐姮的声音也同样低了很多,似乎是真的想和他分享什么秘密,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向他靠近,“但你不要和别人说,我……只告诉哥哥哦。”
同时也把徐渚的手慢慢拉入了她的被子下面。
徐姮凝视着徐渚屏息紧张到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他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她的脸,仿佛不想错过她说的每一个字。
但她在这时直接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烫烫的,热热的。
反应过来的徐渚瞬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徐姮按住了手腕。
她继续慢条斯理地说话,但语气却装得无辜又做作:
“哥哥,摸没摸到?”
“我的胸口长了硬硬的东西……”
“和你那个一样吗?我一按就痛,你硬起来的时候痛不痛?什么时候才会消?”
第19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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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姮试探着将按住他的手渐渐松开。
徐渚没再像刚才那样着急抽离。
可覆在她右边胸乳的手也没有乱摸乱碰,甚至连一点力气都没敢用。
徐姮此时将被子掀开一点点,和徐渚拉开距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主动躲开他的手,也躲开他的目光,以蜷缩的姿势装模作样地说着吞吞吐吐的话:
“哥哥,你也到被子里来……”
“我不敢和妈妈说,有的时候穿衣服轻轻碰一下就痛,哥哥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看看?”
徐渚一声没吭。
没答应也没拒绝。
关于青春期的事妈妈早就和她谈过。
那次说起还是因为路过操场有人打篮球,球飞过来躲闪不及砸到了她的胸口,直接把她的眼泪都疼出来了,当天回家就和妈妈说胸口有硬块,不能按也不能碰。
从那之后朱佩琳就给她买了一种需要系绳到脖子后面的小背心,说是她到了要穿内衣的年纪了,只要出门都得穿上。
但她看着怎么都不像是妈妈穿的那种文胸,海绵垫子没有,好看的刺绣或者蕾丝也没有,就连脖子上面系的结还老是被汤昳时扯掉来捉弄她,烦都烦死了。
至于这胸口痛,好像并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妈妈说不痛才有问题,长大了就会自己好,疼就别去碰。
徐姮现在是略懂皮毛来故意装糊涂。
但她有百分百的直觉相信哥哥是真的不懂女生的事,可以随便糊弄。
她感觉到自己被子的另一侧被徐渚掀开。
床沉了那么一下,他躺在了她身旁。
这才转过来,将头自然而然地依偎在他的肩膀处。
她发觉自己对于装可怜这种事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徐姮开始循序渐进地变本加厉。
像小时候还能抱在一起睡觉的那样,把自己的腿试着搭在他身上,然后对着徐渚的耳朵悄声说话:
“哥哥,你硬着也会疼吗?”
“我现在要摸一下你的哦?”
搭在他腰际的膝盖渐渐下移,小心地碰他一下。
那里还是硬着的。
而后收回自己的腿,转而打算用手再次探进他的裤子里,但还是学着乖宝宝的样,每每要做什么就会和他说一声:
“哥哥,我要把手伸进去了。”
徐渚到目前为止一言不发。
也在她身边僵着一动也不动。
徐姮直接把他的沉默当作得到了他的许可。
摸进他的短裤,再一鼓作气地迅速撩开他的内裤,碰到了那个东西就像怕他反悔一样立刻紧紧握住。
果然又硬又热。
也长大了好多。
和刚才隔着裤子坐到的感觉一模一样。
好像还会对她的触碰有反应。
时不时动一下。
……好奇怪。
徐姮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徐渚现在的表情。
看见他正直愣愣盯着天花板,茫然的样子像是在若无其事地出神发呆。
仿佛在她手里勃动的玩意儿不是他的一样。
但他的下颌因为他咬牙的动作而绷紧了,脸红到她看着就觉得热,不会眨了的眼睛里还好像被她欺负了似的有水,亮亮的。
可能……他也疼?
徐姮的唇在她说话时擦过了他同样发烫的耳廓,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的声音仅仅只剩了一下微不可闻的气音,将呼吸慢慢地吹入他的耳中:
“哥哥,我抓到了哦。”
“哥哥……能不能把内裤脱掉?你内裤边的弹力带压着我的手了,不舒服……”
徐渚忽然拿开她的手,别过头去。
甚至还翻了个身,这下变成是他在背对着她。
“……哥哥?”
徐姮有点拿不准他现在在想什么。
只能看到他后脑勺的徐姮想不明白,干脆坐了起来,就想看看他到底摆了什么不敢让她知道的脸色。
徐渚却于这时在被子里鼓鼓捣捣。
终于听见他深深呼吸一回,再次回到一动不动的态势,用他发闷发涩的声音像是在报告一样,只说了两个字:
“脱了。”
现在别扭着却又配合着她的哥哥果然顺眼多了。
看来他也没有那么排斥。
徐姮半撑着自己的身体,朝背对着自己的徐渚勾唇笑着。
还是嘲笑而已。
她在尽力控制自己的语气,装要装得始终如一:
“哥哥,你转过去我就抓不到了……”
“你也坐起来一些,不要背对着我……哥哥好不好?”
看起来在发愣的徐渚竟然在仔细听她说话。
她刚说完就见他蹭的一下坐起来,速度快到像是在做仰卧起坐。
徐姮忍俊不禁,但硬生生地憋住没敢笑。
……他到底怎么了啊?
徐姮再次靠近,像刚刚一样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后轻轻环住他。
只是现在他们都坐着,她正裸着自己的上半身,窝在被子里的下半身只剩了一条三角小内裤,而徐渚更是听她的话把他自己的裤子扒了个一干二净。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妈妈应该会相信她说的话了吧?
可妈妈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她不会要在这里抱着徐渚干坐一整个下午吧?
这也太奇怪了。
徐姮转头去看她桌子上的小猪闹钟。
却没想早晨按闹铃的时候直接把它给扣在桌子上了,想看时间还看不着。
于是徐姮松开抱住徐渚的手,准备去拿她的闹钟。
“小月亮。”
一直在躲避视线的徐渚忽地叫住她。
还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但在叫住她之后,他说话的声音又是越变越小:
“小月亮,你……”
可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后面的话,最终只是重复了一遍他之前的问题:
“妈妈是不是抓到你和哪个男生谈恋爱了?”
徐姮故意不答。
不管他会如何作想。
室内安静片刻。
徐渚现在说话好像有些前言不搭后语,顿了顿又说:
“你要是不碰了……”
“那我就把裤子穿回去了。”
“你……你也要把衣服穿好。”
徐姮当然不会同意,她得把他俩现在的模样坚持到朱佩琳回家的时候。
她刚才还觉得别扭的哥哥有意思,现在却又看不惯徐渚的忸怩了。
怎么就脱个裤子的事,还得她来哄着他。
心里开始不痛快不乐意。
徐姮又探手去被子下面,摸到那硬邦邦的东西,抓住握紧。
本来是想报复性地掐他几下,但一想自己的胸硬着也是痛的,要掐还下不去手,只用指甲来来回回地刮了刮茎身,却也是没轻没重,嘴里还没好气地讽他:
“怎么我不摸你还催我摸?”
“难道……哥哥其实喜欢被我这样抓着?”
徐渚却突然把头仰了起来。
拉长的脖子和那连连吞咽的喉结都让她看得一清二楚,滑动的频率和他控制不住胡言乱语是同一个节奏:
“小月亮小月亮小月亮小月亮……小月亮啊。”
“轻点,轻点……”
“好……好舒服。”
徐姮吓得把自己的手连忙抽回来了,躺好缩进被子里。
她的脑袋顿时有点沉沉的,整个人感觉晕乎乎的。
第20章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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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房间里仿佛只剩下了失神的徐渚正大口喘息的声音。
他坐着,而徐姮背对着他躺着。
后背漏风,凉飕飕的。
她并不觉得冷,反而也有点热。
但仍然义无反顾地把自己的头迅速闷进被子里。
徐姮能感觉到她背后令她如芒在背的视线。
她认为现在的徐渚一边像是一条跑断了腿的狗一样大口呼吸,一边又像是什么要吃了她的鬼一样在恶狠狠地盯着她。
可他也没喘几声。
似乎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徐姮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