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不了完整的骨头还是因为摩拉克斯捡骨成了熟练工,你觉得让他放过你的骨头好让它泡酒,难度有些大。
“怎么样?”
“适合至冬。”
烈酒,容易烧灼喉咙,辛辣刺激,咽下去才有一点底味在口中回转。你不喜欢酒,品不出来太多,权当工作之余的放松。
“至冬的火水比这个更烈。”温迪点评了一下两者的差别,话题一转,“风让我看到了来自异国的讯息,那是一个须弥的放逐者,你有什么想法?”
“接纳。两个不要脸的正好可以一人抱摩拉克斯一条腿,嚎他为什么不能多给点摩拉。”
风之国度是自由的,在面对磐岩的国度时,更是将自由贯彻到底,比如你上面说的抱着摩拉克斯大腿嚎摩拉的事,烈风之民刨了璃月埋骨的魔神的事,只是其中一些表现。
温迪作为风之国度里的一员,对你的行为接受良好,风精灵飘飘荡荡的凑到了你的肩颈,看起来是一肚子的坏心眼:“要跟隔壁老头子要摩拉,那还不好办,做工艺品就行,他不讲价,喜欢就买。”
也只是看起来。
你指尖碰了碰风精灵,很深沉的样子,“我是想白*嫖的。”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白*嫖,就跟须弥的放逐者在去至冬和去蒙德之间选择了蒙德。
在慈爱和自由里选择了自由。
你跟温迪就白*嫖的二三事进行了探讨的第三日,特瓦林,这位美丽威严的风龙没有逃脱被抓壮丁的命运,在蒙德的边界处跟你一起等人。
你一路上还可劲儿胡说八道荼毒特瓦林的耳朵,说什么这种重要的事要交给特瓦林才放心,特瓦林飞的快看得远,还不会有一身易染色的皮毛。
风龙睨了你一眼,“别胡说八道了,你就是怕你不正常把人吓跑了。”
“G嘿,这不是特瓦林可靠嘛。”
“谢谢,但在蒙德做个正常龙真累。”
他只能说当年年轻,犯了识人不清的错误,现在得为自己的遇人不淑负责。
“累的话,我这里有秘方保管特瓦林疯得天衣无缝。”
“……”
第95章
被须弥教令院放逐的学者,你为了方便称呼,也是出于习惯,便叫他博士,再习惯一点,便是多托雷。
多托雷在教令院的研究犯了忌讳,被放逐,打包了整个人过来友情赞助蒙德的科研事业,你作为蒙德的执政神,为了亲切招待这位科研人才,当然是不遗余力。
先是一个「愚人之爱」的称号甩过去,让这个选择了自由的科研人才直接扎根蒙德,再就是一个大饼砸过去,握着人的手殷殷切切的说一堆强强联手做大做强的话。
双管齐下,选择了自由的科研人才手没有从你的手里抽出去,但也没有选择光吃饼,他也忙着给你画饼。
要不是他不想演什么落魄不得志的人才沦落蒙德得到伯乐的戏码,说真的,你们不来次泪洒当场都对不起多托雷的小可怜演技。
他真的不想吗?
想的。
要是哭一哭就有一堆研究素材,这位研究狂人打底是个林妹妹。可惜的是,他在须弥的风评确实彪悍,在须弥的蒙德人都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说句好家伙。
变成小可怜确实突兀。
研究狂人在须弥的学术环境里出现不稀奇,反正他们在智慧上确实卷生卷死,出了一个多托雷,只能说句环境底子在。
无非是人们都想得到须弥早晚会出一个学术怪物,践踏道德只想攫取智慧的学术怪物,倒是没估量过这个学术怪物破坏力会如此强大。
他烧了世界树。
在须弥的蒙德人在树被烧的当天直接发了一封信回蒙德,纸上面是一堆感叹号:“好家伙!!!碰到一个比我们还离谱的学者了!!!他烧了世界树!!!”
仅仅是烧了世界树还好,他又扯下来一堆世界树的枝叶准备当科研素材来着。
这个行为,让他此前践踏伦理的行为都称得上是小打小闹了。
这还不算,在做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之后,这位大才还试图扣锅给蒙德人。
对他的勇气,蒙德人都自愧不如。
都这样了不就相当于将自己送上门了,那就拿来吧你。
锅扣了,烈风之民也当了救火队员了,犯罪分子当然得归蒙德。
严格意义上来说,多托雷跟蒙德是双向奔赴,蒙德人准备将他踹到蒙德,他自己也是包袱款款的向蒙德奔来。
都这样了,你可不得给人套牢再画个饼,免得蒙德血本无归吗?
多托雷,可是让你加班了两个月的大才。
你笑的分外和气,已经准备让他任劳任怨到死了。
没有人可以让你亏本。
一路上,你们欢声笑语的给对方塞饼,恨不得噎死对方的架势让特瓦林眼皮直跳,他怕你没忍住,将人打死了,又怕对方没忍住,让你寻了个由头打死了。
你在给多托雷塞完饼安排了工作后,一边拨款让蒙德人修的研究院再多加点研究设备,一边语重心长的,“放心吧特瓦林,我图他脑子,他图我身子,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希望对方健健康康活着的。”
风的包容性很强,让一个多托雷找到自己的位置很容易,毕竟烈风之民早在他来之前就有很多奇思妙想,现下他来了,便会被那些奇思妙想淹没。
足够让他一生为之奔波。
正常龙能理解你们的思维,知道你们是在互相利用,多托雷连名字都是自己的称号了,可见他来这自由之城,第一件事就是失去自由。
真心实意要在日后谈,如今并未有半分。
然而,这是正常发展,你们可以成为研究搭子――你负责许愿,他负责实现,但不会有额外的事。
特瓦林看到了正常发展,没想到,你们之间还有称号作祟,专注的附加效果让多托雷想要掌控你这个春风时对子民无有不应的魔神,为此很是拼命了一段时间。
他认为,他或许不被你归于子民的行列。
想多了,他不自由,他不能脱离蒙德,除此之外,他依旧自由。
但你会说吗?
不会。
特殊人才准备为了研究素材拼命了,你怎么忍心打消他工作的积极性,当然是让守墓人给他挑多多的实验素材,让蒙德人给他提多多的想法了。
之后就是他挑了一次春风对你毫无顾忌的请求了。
实验素材不奇怪,你就算是冬风里,还有魔神遗留对他的无有不应,还有蒙德人的诧异但接受。
他请求的时候嘴瓢了一下,你们的关系就奇怪了起来。
谁敢信一个研究人员会在研究坎瑞亚的科技、魔神的遗留、蒙德人的身体后习惯了精准却会嘴瓢。
将一个“我想要研究你”,一个晃神就吞了两个字,变成“我想要你”这种有歧义的话。
你确实无有不应,但不代表连自己都会一并丢弃,完全成为人的牵线傀儡,你只是爱人如爱己。
蓝发红眼的科研人才有些懊恼,说错的请求仍旧选择了将错就错。
就是这么奇怪起来的。
你不介意人研究自己作为魔神的构造,神之心都可以随意给人实验,他跟摩拉克斯抢捡骨的活好拿素材用来实验,你都可以。
他一人之力给蒙德的科研提供了诸多助力,让蒙德人对土地的依赖进一步减少,可以满天空的跑,一些技术也可以改善蒙德人的生活。
在有成果的情况下,你自然是优待一些的。
情感上出现黏连感正常。
现在特瓦林不理解了。
他以为你要选择归宿应当是在一些老朋友中选择,而不应当如此草率的选择一个罪戾之才。
你:“有没有可能,我好色而已。”
至于你的那些老朋友,虽然都是好颜色,但几千年没处出什么特殊感情来,以后处出感情的概率也不大。
你只是好个色,啃口嫩草,恰好嫩草也有心思,两个人便一拍即合。
谈不上归宿。
双方都知晓,只是找个刺激。
这事烈风之民知道的都蛮多的,大家的观念还蛮统一,就喜欢就喜欢呗,想啃就啃呗。他们此前还寻思过要不适龄红发青年来个自荐,人有欲望,没道理神会没有,你又是个爱人如爱己的,他们有的,你自然也是有的。
在“人=魔神”的路上,烈风之民走的越来越远,就差一个死而复生没能攻克。
你可能知道,不过他们选择了自己探寻,权柄已经施与了够多了,死而复生就不必了。
万一你死了因为分了权柄活不成了呢?
在你陨落的可能性面前,你找一个人谈个感情,他们最大的感想竟然是“怎么是个蓝毛,这是退而求其次到了什么地步,才只要个红眼睛”。
“退而求其次”的多托雷:“……”
一堆神啊仙啊的熟人里,本就没有红发的,温迪倒是可以化一个红发的人形,安德留斯也可以变成粉毛大狗,但是天然的红发是一个都没有。
不是白毛就是绿毛。
你对红发的偏爱众所周知,他们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又一眼的红发同伴,好悬没给未婚的好兄弟们绑了给你送过去,让你找几个顺眼的,免得让自己委屈。
未婚的好兄弟们未尝没有这种心思的,但你选了个蓝毛。
他们沉思,他们恍然大悟,又盯上了蓝毛的未婚的好兄弟们。也许是搞错了,你就喜欢蓝毛,没关系,蒙德里的蓝毛可能不多,但是还能在外面勾搭几个过来。
再一寻思,何必舍近求远,盟友那边可不是有一个盛产蓝毛的方士家族嘛,勾搭一下。
要是蓝毛不行,你压根就不是偏爱什么发色,而是见色起意,那可太好了,交给他们,他们连隔壁的岩王帝君都能说过来。
年上不喜欢,年下还有个降魔大圣。
你谈感情,炸的不是蒙德和当事人,炸的只会是其他国家,尤其作为你们盟友的璃月,蒙德人的锄头虎视眈眈。
第96章
你跟多托雷的关系持续了没多长时间,蒙德人的科技在飞升,锄头也在升级。
你闭个眼睛,睁开就看见璃月的方士家族被合作的名义诓过来,还一个个都乐呵呵的,以为自己只是来降妖除魔。
多托雷摇晃着试管中的液体,不怎么在意的,“挖过来的都是蓝头发的。”
你:头好痛啊。
你是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你的老友没什么动静,你这边就已经进化到找替身的进度了。
还是那种广泛的,只求神似,不求形似的替身。那些人可能没有一个像多托雷的,偏偏某一个时刻,你恍惚从他们身上能看到多托雷的影子。
你大为震撼。
多托雷这么一说,你跟模拟器吐完槽后又找到了第二个吐槽对象,“是吧,你也觉得他们这行为离谱吧。我是真没想到,他们能从璃月里刨出来这么多……跟你精神状态一样的人才。”
地大物博,人杰地灵。
两个词语在你脑中里转了个圈。
你劝了劝自己,璃月跟蒙德一起待久了,出现第四天灾传染的情况是正常的。
多托雷的精神状态也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品质,只要对一个方面过多执着,道德感再低一些就行。
忙着看着试管反应,从你的身体情况里分析你死而复生的秘密,顺便给自己的时间再切几片的多托雷是没时间找你细问的。
你的吐槽他听了,哂笑一声就没了。
有时间听的是做完了实验,确定了研究方向又错了一个的多托雷。实验不顺的郁气没有多强烈,却足够让人找个由头将你跟他说过的话重新再扯出来,细细讨论了。
“我的精神状态怎么了,跟烈风之民不一样?”
又来了。
跟一个世俗意义上的无恶不作者谈感情有一个坎是难过去的,尤其是你跟烈风之民在漫长的时间里行为再如何离奇,在大局上确实无可指摘。
你们坑蒙拐骗,到处三光,然而面对魔神遗留,面对大危机,你和烈风之民是全力以赴,竭尽全力。
莫名的成了胡作非为然而占据了道德制高点的形象。
多托雷不是。
他现在所做的也跟过去没有差别,没有再次被驱逐,也只是蒙德人见过自己同伴太离奇的行为,对他的行为说的只是缺德但有效。
什么不理解,就学习什么方面的知识。
对物如此,对人如此。
“缺德”,是没有道德,践踏道德。
他是一颗求知心裹着的皮囊。
正因为对自己有清楚的认知,多托雷没想过会在蒙德得到什么救赎之类,你们更是称不上救赎文学。
见色起意倒是适合。
这种都清醒的情况下,偏正面的烈风子民和负面的多托雷,在立场上没有弥合的问题,就成了他找茬的借口。
是的,找茬。
他又不是不知道你有诸多残忍的手段只施与外人,从不肯给自己,你只是尊重自我的选择,蒙德人才有了如今的形象。
否则,烧世界树的指不定是谁。
你们之间本不存在什么立场问题,他谈立场问题,可不就是找茬。
“他们虽然鲁莽,但你也是真有大病啊。”
“鲁莽。”他“嗤”了一声,“他们心眼子多着呢。”
多托雷不反驳你的后半句话,算是默认了你对他的评价,毕竟烈风之民里他确实也是独树一帜的精神状态。
莫问他怎么又将自己与烈风之民混为一谈的,问就是你跟他立场不冲突,烈风之民又可以视为你,他跟烈风之民自然没有立场问题,他自然也是烈风之民。
找茬归找茬,生活归生活。
“再怎么心眼子多,也不跟你一样吧。你可是实验出了问题,就拿他们的想法来看一下,找个新项目缓缓脑子的。”
“触类旁通而已。你不也是在春风时便直接放弃了睡眠,成为无眠的迭卡拉庇安。”
多托雷对自己卷王的身份直接认领了,顺便给你分了一个,扣严实了再让自己切片的边角料陪你说话。
为什么不用大一点的?
大一点的要当助手,要实施他们的想法。
你的死而复生秘密太深,他这边只触及到表面的时间权柄。
实验素材应有尽有,什么锅都有人背的严严实实,让他们可以安心研究的条件下,多托雷对你说了一句最情真意切的叮嘱:“别死了,迭卡拉庇安。”
你顺势催他:“那你研究快点,我说不准哪天就复生不了了。”
哦,他冷漠的,还是有一个阻碍,他良心发作时催人加班的没良心。
全年无休的卷王还能怎么卷?
只能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