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错——嗞咚【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16 14:35:12

  司嫣胸口起伏急喘着,脆弱的心防如何禁的住这样的侵袭,压抑不敢言的情绪在这一刻崩溃,不顾一切的胡乱道:“我是去花神庙,我向花神娘娘忏悔,忏悔我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司嫣什么都不管了,哪怕她说出来会被大人讨厌,她也要把所有心意都讲出来。
  “我喜欢大人……”司嫣喃喃说着,卑微仰慕的心酸弥满,又透着与她娇柔模样不相符的执拗,“我应该是去忏悔的,可是我没有,我喜欢大人,还妄想大人也会喜欢,自私的想让只对我一人好……我不该这样,可我控制不住,所以我没有像花神娘娘忏悔,还贪心的祈愿,能与大人在一起。”
  赵应t心口被难以言喻的激荡缠紧,继续逼问:“若是花神娘娘不允呢?”
  司嫣眼眶瞬间溢满眼泪,倔强的说:“那我也会喜欢大人,这一生都只要在大人身边。”
  赵应t划了抹笑,“我也是。”
  司嫣沉浸在溃不成军的情绪里,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赵应t执起她的手放到唇前,他舍得真用力,只是小姑娘已经被他养的肤娇似玉,轻轻一下,掌心就浮了红,他凑近轻轻吹。
  司嫣眼里晃着泪,隔着朦胧的水雾,看到大人在对着她的掌心轻吹,丝丝缕缕的热意穿透掌心,似烟雾,又似无形的锁链,一寸寸游弋进她的脉络。
  司嫣瞳孔慢慢缩紧,唇瓣微翕,不住的喘气,心里更乱了,大人说的也是,是什么意思。
  不等她想明白,更强的冲击袭来,她分不清是眼睛先看的,还是掌心先感受到了,大人将唇贴在了她的掌心,双唇微微张着,又细细抿拢,一下一下的在吮吻。
  司嫣浑身颤栗的几乎不能站里,她头晕目眩,脑子里一片空白,却又执拗的追问:“大人,是,什么意思,唔……”
  她呼吸抖了抖,接着道:“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急切地想知道,就与赵应t同样执迷的要听她主动,亲口说出来,是一个道理。
  赵应t感受到了,便是要这样,如痴如魔的渴望着彼此。
  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激奋颤栗,也毫不吝啬,明明白白的将情绻剖露,“意思是,我一直在期待着嫣儿长大,期待着嫣儿将心意告诉我,期待着在这一刻,亲吻你。”
第93章 番外.十三
  司嫣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大人抱到的腿上,在他衔住自己唇的那刻,她就的意识就全部散乱了,唇瓣被撬开,清檀香被哺进口中,丝丝缕缕卷住她的所有神识,沿着脉络缠遍周身,如同在无形中铺开一张网,一寸寸缚紧,同时用气息在她身上烙印。
  赵应t放开浑身颤栗的小姑娘,抬指拭去她唇上的水光,“还好吗?害不害怕?”
  其实怀里的小姑娘仍还稚嫩,白皙的脸颊透粉,与湿潮的眼眶连成一片,唇还微微张着忘了闭紧,唇珠被他吃的有些肿,瞧着让人既心疼,原始的狠劲却也在跳动。
  而他也是第一次,真正拥有这么青涩的她。
  司嫣轻颤着眼睫,睁开眼睛,眸中水波缭乱,她轻轻摇头。
  她怎么会害怕,相反,强势的裹缠感,让她胸口里那颗无依的心,感觉到前所未的安心。
  若不是唇上还发着麻,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原来大人也同样喜欢她……
  司嫣半垂着眼睛倏然抬起,定定落在赵应t的唇上,薄红的上噙着一抹潋滟的水色,冲散了往日的清冷,有种说不出的惑人心弦。
  而大人吻自己的时候,呼吸更是沉的厉害,像是一头吐着粗气的猛兽。
  “在看什么?”赵应t笑问。
  司嫣心跳漏了一拍,同时又隐隐生出一丝窃喜,就像发现了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
  她摇头,试探着把脸偎进他胸膛,回应她的是腰上搂紧的臂膀,司嫣愈加大胆的攀住他的脖颈。
  赵应t静静抱着她,半晌才道:“走吧。”
  司嫣迷茫抬头,“去哪里?”
  赵应t道:“今天是你生辰,高梓瑶和赵循送你回来,总要留他们吃宴。”
  司嫣怔了一下,坐直身,“阿瑶和赵公子还在?”
  赵应t颔首:“我让陆吉请两人留下了。”
  方她才只顾着过来,完全没留意到这,还以为他们已经离开,想到他们还在等自己过去,司嫣急忙从赵应t怀里起身,“那我们快走吧。”
  花厅里,沈梓瑶正和赵循坐在一处闲聊。
  说是闲聊,其实大半时间都是沈梓瑶在说话,赵循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方才在花神庙听到沈梓瑶的介绍,他便反应过来,司嫣就是二叔救下那人,而听沈梓瑶后面说的话,他也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只不过心里还抱了一丝臆想。
  “终于来了!”高梓瑶看到自回廊而来的两人,提声道。
  赵循也跟着看过去,恰看到二叔伸手将司嫣揽入怀里。
  虽然已经袒露了心意,可在人前这般亲密,司嫣还是羞赧的,快看了赵应t一眼,怯柔垂下眼睫,眼尾红红。
  高梓瑶不可谓不惊讶,抬手掩着嘴,眼里又惊又喜,赵循略微怔愣,旋即怅然一笑,看来那惊鸿一眼,注定只有一眼。
  *
  午后,天光柔和,司嫣端站在书案后临画,赵应t则坐在她身后的圈椅上,手里翻着书,不时看看她画的如何,出声提点。
  “叶筋只有形,没有力。”赵应t虚合拢手里的书册,看向司嫣在纸上做的画,屈指点了点问题所在。
  赵应t身体略微前倾,手自司嫣身侧探上前,好似将她环在怀里,清檀香更是将她包裹的不露分毫。
  司嫣咬唇有几分,颇有几分埋怨意味的说:“大人在这我不能专心。”
  赵应t看向眉头轻皱的小姑娘,扬唇笑笑,纵容道:“好,我去一旁。”
  赵应t拿着书坐到了靠窗的软榻上,缠绕在司嫣周身,让她不能专注的气息随之散去,可这样非但没有让她专注,反而心思散的愈发纷乱。
  她望向怡然靠坐在窗边,神色慵懒的赵应t,懊恼怎么就自己意乱心迷。
  大人靠近着她,她会不能静心,他走开,她又想念他的气息,可他永远都是坦然自若的模样。
  赵应t自然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笑抬起眼说,“若累了,便歇会儿再画。”
  他说着放下书,展开手臂,司嫣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偎进他怀里,故意埋进他颈项胡乱蹭动,如愿看到他上下翻滚的喉骨,来不及偷笑,下颌便被赵应t的大掌扶托起。
  深暗如旋的黑眸立时将她搅了进去,呼吸比她想的还要更快乱作一团,不禁启开唇瓣轻轻喘气。
  赵应t将指腹压到她唇上轻碾,“旁的不专心,胡闹倒是会。”
  他低声说着,慢慢靠近,薄唇一张一合,轻衔她的上唇,然后是下唇。
  司嫣因着他浑哑的低语红了脸,想反驳却早在他若即若离的含吻下失了说话的力气。
  而且她喜欢与大人靠近,被他的气息裹缠。
  赵应t吻着她,目光更是攫紧,一分不落的欣赏着司嫣逐渐迷朦娇媚的神色,小姑娘自幼颠沛流离,缺失的安全感让她不断的想要追逐肌肤相贴的紧密,浑然似一只嗜瘾的小妖精。
  赵应t按着将她吞进腹里的冲动,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小姑娘恼他坐怀不乱,却不知他是在克制。
  他无比确定,只要稍加放松,他就一定会失控。
  除了不想伤到她以外,他还想将其留到他们的新婚之夜。
  无论是前世,还是那场梦境,这都是他的遗憾。
  赵应t深吮瑟探进他口中的小舌,细微的痛意让司嫣不禁轻呜出声,她没有躲闪,反而圈紧他的脖子回应。
  赵应t眉心几番跳动,克制着啄了啄她的嘴角,司嫣微张着唇,隐约还能看到一抹瑟缩的粉舌,一双朦着水雾的眼睛泛着红,直直望着他,讲不出的勾人和委屈。
  赵应t哑声哄:“乖。”
  司嫣知道他每每都能保持清明,可随着他的吻离开,她仿佛身体的一部分在剥离,浑身焦灼的发热。
  她把脸埋进赵应t的颈窝,闷闷道:“大人……我已经长大了。”
  赵应t唇边还噙着笑,薄唇轻动,大抵是想说什么哄她的话。
  为什么说是大抵,因为在小姑娘贴他怀里,如同奉献般说着自己长大了,骤长的野望直接就盖过了他的那些冠冕堂皇。
  “是吗?”赵应t逐字说:“让我看看。”
  他直接放下窗上的竹帘,光线被阻隔,只剩几丝从竹帘的间隙遗落进屋内,赵应t在明明暗暗的光线下,解开司嫣的衣裳。
  司嫣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目光也能如此锐不可挡,随着他一寸寸的审看,如同无形的火星子落在她身上,串联成一片烫人的火海,将她的肌肤燎烧至泛红,好似充血。
  所以在他手覆上来的那刻,手心带来的温度几乎将司嫣烫穿,她用力呼吸想换取一些凉意,然而吸进的凉风瞬间就蒸腾成烟,她被灼的神思迷乱,什么时候跌进的赵应t怀里都不知。
  赵应t圈揽着司嫣,宽阔的胸膛将她玲珑的身段全数笼罩,头颅低垂在她颈畔,为了方便看清楚,一手握着她的腿弯勾起,光晕透过竹帘,散碎照出一片幽秘。
  赵应t扣在司嫣腿弯上的手缓缓揉碾,关节突起分明,跳动的经络似在压抑,又似在为之亢奋。
  他已经能想象破开蕊叶后的画面,撑到极致,嫩叶会被蹂摧淌血,赵应t眸光骤然一沉,光影交错间,似有一头凶兽要从中冲出。
  怀里的小姑娘似乎感觉了危险,然而却不知道逃,反而瑟缩着埋进他胸膛,赵应t闭起眼睛,额侧的青筋还在跳动,脑中构画的残破画面无疑代表着他最原始的暴戾之欲。
  他缓缓调息,屈指轻描过瑟颤的叶瓣,即是在安抚她,也在规束自己。
  良久,他将司嫣的腿合拢,将她整个揽紧,司嫣缩在他怀里呜颤,脑子里一片眩晕恍惚,感受到赵应t的大掌在轻拍后背,她才渐渐缓过神,睁开湿潮,一眨一眨,半晌才望向赵应t。
  水光满溢的双眸里,是迷茫懵懂的纯色,赵应t抵了抵齿根,声音微干的说:“嫣儿是长了。”
  司嫣闻言耳廓烧的发烫,细指揪紧他的衣襟,乖怯的垂眸,予取予求的模样让赵应t喉根生痒,须臾才温声道:“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小姑娘抬起眼眸,无声向他询问,眼里噙上丝丝不安,赵应t轻吻她的眼睫,细柔的鸦羽在他唇上扫过,他哄慰道:“待到我们成婚。”
  低醇的嗓音似柔风拂进司嫣耳畔,丝丝缕缕缠住她的心,随着每一下的跳动,都缠得更紧,严丝合缝的紧密。
  “所以,嫣儿别着急。”
  司嫣脸颊烧红的厉害,把头垂低,半晌才瓮声瓮气的反驳,“……我没有着急。”
  ……
  陆吉半个时辰前就叩了门,奈何公子一直不说进,他只得在门外候着。
  终于听到门被拉开的吱呀声,陆吉跨前一步,急声道:“公子。”
  赵应t示意他噤声,陆吉硬生生把话憋了进去,朝屋内探了眼。
  司嫣身上笼着薄毯,阖眸躺在软榻上,已然是睡着了。
  陆吉立刻放轻动作,缓缓掩上门,跟着赵应t走到院中才开口说:“那边竟然要求密见公子。”
  陆吉说的“那边”正是指月泉神女,宁h。
  月泉族长与神女即将进都城,实则宁h早已在暗中先一步进城,她瞒着行踪,却在这个时候要见公子,恐怕目的不简单。
  “公子可要去见上一见?”陆吉问。
  赵应t手捻着沁在指上的残蜜,缄默几许,道:“不见。”
  陆吉颔首:“属下这就去回。”
  *
  黄昏时分,陆吉驾着马车从宫中出来,往府邸去。
  马车行过人来往去的街集,穿进胡同,一道寒芒自陆吉眼前划过,他倏然凛眸,拉马的同时,反手抽出腰间长剑。
  几乎同时,箭矢伴着破空声从暗中飞旋射来!
  陆吉挥手斩落长剑,压声说了句“公子小心”,便朝着埋伏的刺客飞身而去,近身卸去他的弓箭,五指抓扼着他的肩骨,直接把人掼摔了出来。
  刺客被重摔在地上,一双云纹皂靴迈入眼前,清冷的声音自头顶落下,“谁派你来的?”
  刺客闷哼着挣扎起身,拱手道:“主子请二公子一见。”
  陆吉立刻猜到是宁h的人,他快看向赵应t,后者漫不经心的吐字,“若我不见呢?”
  刺客冷声道:“那二公子就别怪小人无礼了。”
  话落,巷弄两侧的屋檐上跃上数十个黑衣人。
  ……
  澜江楼位于天流河的中央,底下由二十四根粗木架起,河流贯穿,流淌如天籁之音,楼内琴声铮铮,一袭月白纱裙的女子坐在楼内抚琴,同色的绢纱遮面,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洁姿态。
  赵应t走进楼内,宁h压住琴弦,抬眸望向他,轻笑说:“唐突求见,二公子别见怪。”
  赵应t随意择了张椅子落座,道:“月泉族人应在三日后抵达都城,神女在此,倒是稀奇。”
  宁h看着眼前神态慵懒的男人,她来都城已有一段时日,也观察过赵应t许久,此刻近距离的接触,他身上浑然天成的凌人之势,愈发让人感到无形的压迫,也正是这种压迫让她欣赏,觉得他们可以合作。
  她不信他不知道她的目的,她贵为神女,所嫁的人,必然要是着天下最出众的男人,可平山王早就老了,他能打下这天下,也是因为赵应t的势不可挡。
  让她嫁给一个妻妾成群的糟老头子,她如何甘心,待到老头子一死,她还要为他孤守到老,与其如此,不如搏上一搏。
  宁h站起身,悠悠道:“二公子乃是人中翘楚,一路帅大军渡过两江,攻下十几座城池,实在让宁h敬佩。”
  “神女谬赞。”赵应t淡道。
  “可是我替二公子不值。”宁h一步步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的睇向赵应t,而他一个抬眸,幽邃如旋的一眼竟直接让她心乱了乱。
  心里愈发觉得只有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她,强大如斯,就连模样都是那么隽美。
  宁h沉默半晌接着道:“二公子才是平定乱世的最大功臣,于天下万名都有不世之功,可偏偏你是幼子。”
  其实赵应t头上还有几个兄长,不过都没活过弱冠,所以才称他为二公子。
  赵应t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神女想说什么?”
  “二公子难道就甘心为人作嫁衣?他日平山王一旦故去,皇位必定传给你的兄长,可论功绩,论谋略,他如何能与二公子比,不过是占了长子的名头。”宁h低声如同蛊惑,“你出生入死换来的天下,就这么被人轻易占去,二公子真的甘心?”
  赵应t屈指轻点着扶手,深眸微凝,似在思量,宁h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绝不会甘愿屈居人下,她想了想摘下自己的面纱,“我可以帮你。”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