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对父母爱情婚姻的感悟,江月雯向来以赚钱至上,自认为谈恋爱和男人搞事就是浪费时间。
唯一动心什至生出欲念,还是在盘龙寺偶遇的哑巴藤姬。
可藤姬至今下落不明,她曾幻想和藤姬初吻,现在却被另外一个不知名的人夺走。
她在心底不停安慰自己就当被狗咬了。
对方口中有液体,在吮完她的舌根后,把液体喂她口中。
虽然舌尖已经尝出液体甜甜的,但她觉着这肯定不是什么正经液体。努力往外呕想要吐出去。
对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脖颈处一点点亲吻。
那些液体不受控制被她咽进了口中。
虽然甜,但不甜腻,有股淡淡的清香,像绿茶,但比绿茶更清香。
“你喂了我什么?”江月雯质问他,“什么饮料?我劝你别做上脑的蠢事,你……”
对方再次亲上她。
江月雯每次试图咬住他的舌头,都被他灵巧躲开不说,还用手捏着她的腮帮子,让她只能被动亲吻。
这个混蛋!
他的手也撩进了她的衣服里。
等等,不像是手,像是树枝?这什么道具?
是什么鬼玩意?
这个混蛋究竟有什么特殊嗜好?
江月雯气得浑身哆嗦。
或许是因为喝下去的不正经液体作祟,她的身体逐渐有了反应。
很难耐,酥酥麻麻的痒意沿着呼吸蔓延在四肢百骸。
骨头在变软,像是融化成水渍,一滴一滴从她的身上滑落。
她脚趾蜷缩,指尖也在颤抖。
紧闭的眼睛里,泪意滚出更多。
“我会杀了你。”她咬牙切齿想要放狠话。
发出的声音却像猫儿般细细弱弱呜呜咽咽,她甚至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
察觉到对方因为她的声音动作停滞,片刻后愈发肆意妄为,江月雯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再漏出半点声音出去。
这可是电梯里。
就算没了电,但摄像头肯定不会失效。
万一监控室保安看到这一切。
万一下一刻有人打开电梯……
汗意浸湿江月雯的衣服,发丝也有好几缕贴在了她的脸颊上,对方用舌头卷着她的发丝一点点游走在她白嫩的脸蛋上。
她被亲的面上湿濡,想到这些都是对方的口水,她就无比窒息。
怎么办?
挣扎无用,威胁无用,利诱无用,对方就是个有特殊嗜好的变态,说不准事后就会把她碎尸扔下水道。
她极力让自己镇定,试图找到自救的方式。
但下一刻,因为敏感地带的入侵,她的理智瞬间被席卷燃烧,整个人在一种无法抑制的颤栗状态里飘荡。
她再次发出了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
一定是他喂给她的液体缘故。
据说网上很多卖这种不正经的饮品,她一直以为都是假的,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尝到这种“恶果”。
如果明天她还能活着,一定会把网上卖这种饮品的店全都举报一遍。
手脚上的束缚在下一刻被打开。
江月雯手脚发软的朝地上倒去,不过在落地时,她及时扶住墙壁。
令她意外的是,黑暗中,对方似乎和她保持了距离,没有再继续靠近。
她有些意外,因为她虽然被侵犯了敏感地带,但对方并没有用作案工具进入。
他不行?
是个只喜欢表面行为的变态?
江月雯扶着电梯轿厢壁缓缓跌坐在地上,她耳朵竖起一边听着四周的动静,一边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找回理智。
他会杀自己灭口吗?
轿厢里这么黑,她没看清他的脸,如果没有杀人的特殊嗜好,他应该不会杀她。
她想组织言语,试探他接下来的打算。
可舌根在麻麻的泛疼,这种疼痛提醒着她两个人刚刚做了什么。
她无法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她觉着自己一张口就会变成狗疯狂撕咬他。
不行,要理智。
她再次深呼吸,然后轻声问,“你做什么工作的?怎么会随身带着绳子?”
第69章
对方不回应。
江月雯发现,对方和她接触时,除了唇舌和手指,没有别的部位。
对方警惕性很高,哪怕在黑暗中,也怕她记住特征,不和她过多接触。
这样看来,对方并没有杀她灭口的打算。
江月雯得出这个结论后,心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胆子越发大了些。
“你为什么会想要做这种事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特殊喜好吗?这样的行为你一个月几次?”
她接连问了好多问题,对方依旧一句话也不回应。
黑暗里除了她的声音就是她浅浅的呼吸。
江月雯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听不到对方的呼吸。
对方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
这个密闭的黑暗轿厢内,好似就只存在她一个活物。
她定了定神,屏气细细辩听,真听不到半点的呼吸声音。
怎么可能?
黑暗中,江月雯悄无声息地扶着轿厢壁站起身,一点点地朝前挪动。
太黑了,她并没有察觉到,这个不大的轿厢内此刻全都被绿油油的藤蔓充斥,她每走一步,脚下的藤蔓后退为她腾出空间。她的身后,无数的藤蔓冒出芽头在她身后疯狂摇摆,想要贴上她勾住她,想要汲取她身上的汁液和暖香,但在离她咫尺之距时,又像被压制了般无法再寸进。
只能愤怒的不停探出嫩芽尖尖。
江月雯无声无息地把轿厢内部空间走了一遍。
空间不大,她绕一遍很容易。
但她没有撞到人。没有摸到对方的一片衣角。
重新回到挨着电梯门和按钮的角落处,江月雯蹲下身,把地上属于自己的包捡起。
防狼喷雾刚刚被对方拿走,但她包里还有一把折叠小刀。
翻包的时候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她以为对方会警惕出声喝止。下意识地挪了挪位置,对方一声不响。
没有说话,也没有冲过来抢她的包。
她翻包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错过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对方刚刚在黑暗中精确无比地绑住了她的手脚。
这黑暗的轿厢内于她来说伸手不见五指,但没对对方造成半点困扰。不对,准确来说这样的黑暗反而是对方肆意妄为的温床。
这个人在黑暗里也能瞧清楚。
所以她刚刚在轿厢里四下走动摸索,虽然无声无息的,可他把她的鬼鬼祟祟都瞧的清清楚楚。
他是怎么憋住不出声的?
“你能在黑暗里视物?”江月雯的手在包里找到折叠小刀,不着痕迹地捏在手心里,口中则好奇地询问,“这是天生的吗,还是后来你自己的锻炼的?”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这人从小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才会养成黑暗辩物的习性。或许是他从小环境影响,才会滋生这种变态嗜好。
江月雯等了片刻,对方依旧不回应。她又用袖子去擦眼睛,“我眼睛好疼,也不知道电梯什么时候会好。”
她声音软软的像是在抱怨。
她看起来对他刚刚的行为好似没了芥蒂,甚至一副愿意亲近他的态度。
如果是一般的歹人或许会觉着是自己征服了女人,对方才会这样千依百顺,也就放松了警惕,顺势靠近女人并把对方当做已经被驯服的小动物。
但此刻江月雯面前的不是人。
它从四面八方把她包拢,所有的叶子都是它的眼睛,黑暗里,它盯着她的没一个细微的表情,它甚至可以看清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那些细微的可爱绒毛。
她声音好好听,她好像在和它撒娇。
她一定需要抱抱,她需要它紧紧抱住安慰。
可怜的小姑娘,它要马上扑过去给她爱的抱抱。
所有的枝蔓几乎是在同一时刻生出这样的意识。
它们的嫩芽再次试图去贴近她,但在马上就能贴上时,不管怎么用力也突破不了这层无形的“壁垒”。
可恶!
凭什么不让它们抱小姑娘!
藤蔓们愤怒地在整个轿厢内肆虐生长,如果此刻灯亮起,江月雯就能看到,她的四周不再有空余的空间,眼前密密麻麻全都被藤蔓枝叶充斥,就像她房子外墙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藤蔓。
江月雯得不到对方的回应,她垂下眼皮,捏紧了手心里的折叠小刀。
小刀开启很方便,一按就能弹出去。
她以为自己说的这么直白了,对方肯定会趁势上来搂住她好一番安抚,她就能有刺伤对方的机会。
没想到对方警惕性这么高。
这一定是个惯犯,也一定是个超级心理变态的家伙。
江月雯不管怎么试探对方也无动于衷。
她在心底再次得出结论,他只对刚刚那两种接触有反应,搂抱或是其他肢体接触他都没兴趣。
有可能是因为特殊嗜好,还有一种可能是他身体不健全,比方浑身烧伤,比方肢体残缺。
所以他不愿意和她进行那两种接触以外的碰触。
“我能摸摸你的脸吗?”江月雯再次试探道:“这是我的初吻,我想知道什么人带走了我的初吻。”
这句话对男人杀伤力应该挺大,可他依旧不回应。
她猜测他的脸也拿不出手。
或许真的是烧伤,据说烧伤会对人的嗓子也造成破坏。
电梯突然晃了晃,外面有人喊,“里面有人吗?”
大概是物业那边终于发现电梯坏了,江月雯忙大声喊,“有人,有人,我在电梯里,我被困住了。”
她以为对方会冲过来捂她的嘴,也做好了一刀子捅过去的准备,对方却没行动。
没行动,也不发话。
他是打算束手就擒,还是要冲出一条血路。
保安肯定会以为他是住户,一会打开门,他趁众人不防备能立刻溜走。
如果她现在提醒保安,他出去的时候就会和保安硬拼,万一他身上带了刀具,她不安全,保安也不安全。
毕竟保安不是会搏斗的警察。
短暂的纠结后,江月雯抿唇,捏紧了手里折叠小刀。
她不能放这人离开,好在此刻她占据着极好的地理位置,只要他跑,她一刀子戳上去,多少也要在他身上划拉一刀子。
外面的保安们在闹哄哄的说着什么,江月雯一边收集外面信息,随时等待电梯打开,一边警惕身边的声响。
她的眼睛因为防狼喷雾肿的就剩一条缝,庆幸的是因为刚刚对方的那番行为,她流了很多累,把眼里的刺激液体全都冲没了,眼睛不再觉着辣疼,也不会看不清。
“门打开了,有些高,稍等片刻,我给您找把梯子放下去。”
电梯在断电之前坠落了一截,此刻电梯门被打开,江月雯这才发现,整个电梯轿厢悬在两层楼的中间,不上不下的,她离地面有一人高,没有梯子还真不好爬上去。
而且外面的走廊也是黑漆漆一片,只有保安拿着手电筒在晃。
外面只有一个保安,一个根本制服不了歹人。
“怎么没电了?”江月雯心头直落落地下沉,但她语气镇定,“怎么就你一个,我刚听着好几个人呢。”
“这几栋楼都没电了,好几个电梯困住了人,我同事们去了另外几部电梯,女士稍等啊,我去找梯子。”
就一个手电筒,保安走的时候自然也就拿走了。
江月雯在他的手电筒光打进轿厢时下意识地回去顺着光去瞧。
但手电筒的光只是一晃转瞬即逝,她什么也没看清。
没有看清轿厢里另外一个人的模样,也没有看清他躲在哪里。
或许他也在轿厢门口的另外一侧,只有这地方手电筒光线一时照不到。
江月雯因为自己这个猜测,心在砰砰砰地直跳。
她小心翼翼地朝电梯门的中央走去,知道他能在黑暗中视物,她并没有朝另一侧张望。
只对已经走远的保安大声道:“那你要快一点啊,我在这里挺害怕的。”
后楼梯的门响了一声,应当是保安开门离开,并没有听到她的话。
江月雯知道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冒险,对方至少一米九的身高,而且在黑暗中能视物,单纯拼火力,她完全拼不过。
可只要想到刚刚他那么恶心的对待自己,而她又不受控制的有那样不堪的反应,她就无法按照平常心态对待这事情。
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
江月雯咬了咬牙,再次朝另一侧挪去,口中则道:“保安大哥,你去哪里拿梯子,快不快?”
她声音弱弱的,像个可怜巴巴的小姑娘,毫无威胁力。
就再她要再次朝另一侧挪步时,她的屁股突然被一只大手托住。
对方的手很大,但因为这次贴着她的屁股,她很真切地感受到了对方受伤的磕磕巴巴,和那种不是正常肌肤的疙瘩硬感。
她更加确认对方一定经历过烧伤。
不等她有所反应,对方一手托着她,把她举高。
她体重一百一十多斤,正常男人或许可以抱动她,但用单手将她举托,而且还是稳稳的一点也不摇晃的举托,除了职业举重员,其他人根本办不到。
江月雯腾空后,下意识地扶着前面的墙壁。
她被举得越来越高,她摸到了正常的走廊地面。
她的头比地面高,她的身体比地面高。
她双手撑住地面爬上去后,立刻朝身后甩手。
手里的折叠小刀划向托着她屁股的这只手。
她还没爬稳当,但她没法错过这个机会。
她咬牙用尽全力,但小刀划空了。
他收回手的速度太快。
她因为太用力身体前倾差点栽进电梯轿厢。
是他又伸手拖住她的肩膀,把她推了回去。
江月雯又用小刀去划他手掌,依旧扑空。
她没有刺到他。
他的反应太快了,他反应怎么能这么快。
她抿唇,坐在电梯口,终于露出一直压制的憎恶情绪,恶狠狠地盯着电梯轿厢,咬牙切齿道,“你休想逃跑,我会把你送到警察局,你个丑八怪,你会在那里面蹲一辈子。”
丑八怪?
黑暗的轿厢里,藤蔓们闻言拥抱在一起委屈发抖。
它被小姑娘嫌弃了。
小姑娘说它是丑八怪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