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同人)无人生还(知否x包青天)——邱璎珞【完结】
时间:2024-09-28 14:31:40

  那一夜,李姨娘走了,她的身后事办的很风光,据说,是秦大娘子强烈要求为李姨娘好好办丧事。外人都称赞顾家不愧是积善之家,对一个小妾都如此有情有义。
  而秦衍云和李姨娘的孩子们还未从悲痛中走出来,宫中便传来另一个噩耗,静安皇后薨逝了。
  秦衍云紧闭双眼,该来的,总归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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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无人生还番外2】大秦氏重生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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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上一世一样,因静安皇后死的不明不白,武皇帝忧愤过度,性情忽转狂暴多疑,杖毙了许多宫妃婢女不说,还赐死了当时的皇贵妃,且要诛她全族。当时皇贵妃的族叔分掌户部,清算之下,查出户部欠有三百多万两的亏空,俱是多年来权爵功勋所为;武皇帝迁怒之下,竟厉行重罚,勒令半年内不还清的便要夺爵!
  而宁远侯府,整整欠了八十八万两白银,这些银子,宁远侯府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半年之内还清。
  老侯爷这才如梦初醒,明白了秦衍云的高瞻远瞩,后悔不迭,悔恨没有早听秦衍云的话,早早收回投资,把户部的银子还上,保顾家上下平安。可如今说什么都完了,老侯爷一时间焦急悔愧交加,竟然一下子中风病倒了。
  顾家全家一片鸡飞狗跳。这时,老侯爷一位知交老友来告,他江南老家曾来信说起过一事,海宁有一盐商,真真家财万贯,膝下只有一独女,正当妙龄,欲寻佳婿。
  言下之意,只要侯府娶了白家的独女,即可用那白氏的嫁妆填补亏空。
  收到消息以后,侯府又喜又为难,三个嫡子早就都已成婚,该如何是好,让人家为妾怕是不肯。
  不劳顾府人操心,那好心的老友已托人去江南牵线搭桥,可海宁的白老爷是何等人物,他再心动侯府的尊贵,事关唯一女儿的婚事,也不会听信媒人的一面之词。他一生雷厉风行,几日后便赶赴京城,然后在一家茶馆见着了正在高谈阔论的五爷,又在红灯区门街口‘巧遇’了四爷,最令人愤怒的是,这两个他瞧不上眼的家伙,居然还是已娶了妻的。
  而正房嫡子顾偃开,白老爷连一面都没来得及见上,就在京城听说了顾偃开和原配发妻秦氏如何伉俪情深,恩爱非常的故事,把白老爷气了个倒仰。
  连气带怒,回去后他就把媒人臭骂了一顿,表示此事就此完结,然后给了一句话:“瞎了你十八代祖宗的狗眼,老子的独养女儿岂能给人做妾!”
  于是,又和上一次一样,侯府众人把心思打到了秦衍云头上,让秦衍云暂时与顾偃开合离,秦衍云的婆母赌咒发誓的保证,只是暂时和离,回头就重新迎娶她。
  此时秦衍云心里非常明白,侯府看似面临天塌的危机,但只需拖延些时日,只要熬到武皇帝驾崩,危机便可迎刃而解。
  可惜这时候她没法向顾家人解释,武皇帝命不久矣,宫中太医早就断言,以武帝的身子,活到七老八十没有问题,顾家肯定不会相信“武帝命不久矣”这种没凭没据的话,而且这番话有大逆不道的嫌疑,万一不小心传扬出去,被外人有心发散,说不准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秦衍云并没有直接回答婆母,只说要与顾偃开单独商议。宁远侯老夫人一脸复杂地盯着顾偃开,终究还是屏退了所有人,允许秦衍云和顾偃开单独商议。
  秦衍云望着惴惴不安,不敢面对妻子眼睛的顾偃开,终于开口劝道:“夫君,你如今已官至左军都尉,无论当今圣上还是太子,都对夫君颇为器重;即便没了侯府的爵位,夫君的前程总是有的。即使还不出银子,朝廷最多只会夺爵抄家,把顾家贬为庶人,但我这里还有一笔嫁妆,是朝廷抄不走的,只要夫君上进,继续为朝廷效力,只消熬过最艰难的几年,我们不愁没有东山再起之日”
  听到妻子的话,坐立不安的顾偃开把头垂得更低了,面色晦暗,低声道:“与咱们有亲的荣国公府,今晨已被抄家没产,家人贬为庶民,情景凄苦。倘若只为了我们夫妻二人,自然可以徐徐图之,可是,我们还有年迈的父母,还有弟妹……”
  看着顾偃开的反应,秦衍云心中已有了答案,“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不是吗?舍弃我,保全顾家的爵位,保全你的父母和弟妹的荣华富贵,更是保全顾家那块祖传的丹书铁券。”
  顾偃开更加无言以对。
  什么恩爱不移,什么深情不渝,在现实赤裸裸的利益面前都要低头,即使顾偃开,也不例外。早在上一次,秦衍云就已经看清,他是什么人了,这一次,秦衍云也没对顾偃开抱多大希望,能劝就劝,不能劝就算了。这个丈夫,秦衍云可以不要,但是,白氏也不能进门。
  上一次,白氏如愿嫁入顾家,但婚后没几年就难产血崩而亡,如果白氏这次没有嫁入侯府,或许就不会再英年早逝,这可是两条人命!毕竟人命关天,秦衍云觉得,能救则救吧。
  只听秦衍云又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要娶白家姑娘,我且问你,你对白家和白家姑娘,到底了解多少?你真的知道白家的底细吗?”
  听到“白家的底细”几个字,顾偃开严重流露出一丝惊慌,秦衍云敏锐地捕捉到了顾偃开眼中的惊慌,心下已经明白了,顾偃开其实,什么都知道。
  只听秦衍云将那白家的底细娓娓道来:“那盐商白老爷乃是海上跑船出身,从底层起奋斗,攒了些本钱后上岸,也不知走了什么门路,打通了官场脉络后,竟做起盐商来!黑的白的都捞过,二十年累积下来,攒下万贯家财,如今膝下只有一女白小姐……”
  秦衍云所说,与真实的情况分毫不差,顾偃开不禁问道:“我以前只当你只爱琴棋书画,没想到你竟也手眼通天,早早就把白家的情况查得清清楚楚。”顾偃开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妻子一样,原来秦衍云也是个有心机的。
  秦衍云却面不改色,继续直视着顾偃开:“这些消息,在海宁并不是秘密,白家乃是海宁的大户,生意遍布整个海宁,只要派人稍加打听,便能知晓详情。既然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查出来,顾家定然也能查出来,既然你已知道白家的钱不干净,你还要坚持娶这位白小姐吗?”
  “海宁虽是富庶地界,但短短二十年,就能从白手起家积累到百万家财,可见白家搜刮的手腕何其狠辣。与虎谋皮者,他日必为虎所嗜。你当真不怕顾家娶了白家小姐以后,引火烧身,自取灭亡!”
  顾偃开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却没有正面回答秦衍云的问题:“衍云,是我对不起你。我发誓,待侯府缓过气来,我一定重新娶你一回!”
  “荒谬!”秦衍云几乎气结,“一山不容二虎,一个丈夫怎么能娶两个妻子!你是打算等那白姑娘进门以后再过河拆桥把她休了,还是要把她害死!”
  “把她害死”这句话刚脱口而出,秦衍云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
  上一次,她始终不同意合离,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她就这么“恰到好处”地离世了,即使她产后体弱,心力交瘁,承受不住打击,这骤然的死亡,也未免太过蹊跷。所以她死后阴魂不散,一直徘徊在顾偃开身边,也是为了查清楚,自己当时死亡的真相。
  可顾偃开仿佛看不到妻子之死的任何疑点,没有怀疑,没有调查,匆匆迎娶了那位白氏,从此,秦衍云的死亡就如同石沉大海,再也无人提起。
  如果上次自己的死,不是意外呢?
  更蹊跷的是,白氏入门不到几年,也稀里糊涂地死去。
  宁远侯府短短几年没了两位夫人,外界却把脏水都泼到了两位夫人的头上。
  有人说,是当时白老爷向白家提议迎娶白氏为偏房,可白家偏不肯答应,定要做正室,威逼之下,生生逼死了头位秦大娘子。
  也有人说,顾偃开本就思念秦大娘子,白大娘子脾气又急躁,在宁远侯府里处处不如意,两人便更加不睦,白大娘子怀第二胎时和顾偃开吵了一架,早产,血崩而亡。
  有人埋怨白大娘子盯上了侯夫人的位置,鸠占鹊巢,生生逼死了秦大娘子,有人刻薄秦大娘子死了还要害人,留着的成日里在顾偃开面前挑拨离间,间接害死了白大娘子,可两个女人的死亡,最大的受益者侯府,却仿佛隐身了一样,踩着两个女人的血肉,一路兴旺发达。
  上一次,秦衍云不明不白突然暴毙,这一次,她大胆猜测,如果她一直不同意合离,侯府会不会也适时地让自己“去世”呢?秦衍云不敢再想下去了,她不想死,而且,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谁,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到底是顾家的人,还是白家的人。
  想明白了这一点以后,眼下对秦衍云来说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不要重蹈上一次的覆辙。
  “好,我同意合离。”
  顾偃开没想到妻子会突然干脆利索地同意,骤然睁大了双眼,震惊不已。
  这一世,在秦衍云签完合离书后,老侯爷又是马不停蹄派人去海宁提亲,而白老爷也抱着试一试的心情,亲自来京城相看。
  上次秦衍云和顾偃开远在西南边境,海宁到西南,路途遥远,交通不便,不便带上白小姐,是以只有白老爷一人前去相看,这次顾偃开住在繁华的京师,所以白小姐也得以同白老爷一同上京,共同相看姑爷。
  这一次,白老爷相中了,他一辈子火眼金睛,三教九流,达官贵人,从未看走过眼,因此断定顾偃开是个品性正直,端正良善,勇武果敢的大丈夫,可堪良配。虽然前头合离了一个老婆,但也无妨,休妻合离又不是稀罕事,他也死了俩老婆,这不也好好的嘛,该找相好找相好,该纳妾纳妾。听说女婿和前头夫人情深意重,那也不要紧,再怎么夫妻情深,不还是说不要就不要了嘛;待他娶了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天长日久,过去的事总会淡的。
  白小姐躲在屏风后偷偷窥视未来的新姑爷,微笑不语,丫鬟从白小姐的神色看出,白小姐,也相中了。
  既然两家都同意了这门婚事,那婚期也就迅速排上了日程,毕竟对顾家来说,早一日成婚,就能早一日解决侯府的危机。白家也怕夜长梦多事态有变,到手的侯夫人又飞了,故也开始着手紧锣密鼓地办理婚事。
  这一日,白小姐正在京城繁华的大街上逛街游玩,她虽锦衣玉食长大,但海宁毕竟不比京师热闹繁华,因此不由得玩得花了眼,不知不觉,已至晌午,白小姐却仍意犹未尽,不愿回家,所以遣了个小丫鬟回去知会父亲一声,自己则带着仆妇下人们,去附近的樊楼用午饭。
  偏偏不巧,今日樊楼的包厢都满了,白小姐虽心有不满,也只得坐到大厅里用饭,可刚坐下,就有一锦衣华服的陌生妇人上前搭讪问安:“白姑娘好!”
  说完这句话,那妇人倒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白小姐对面,白氏的丫鬟刚要出声呵斥,白小姐却摆摆手,屏退了丫鬟。
  白小姐命人沏了一盏碧螺春,隔着茶碗里氤氲的白色热气,抬眼望向对面的妇人:“秦大姑娘好!秦大姑娘今日特来拜会,恐怕不只是途中偶遇,想同我共进午膳这么简单吧!”
  秦衍云有些惊讶:“白姑娘果然冰雪聪明,我还未自报家门,你便猜到了我的身份。”秦衍云虽已为人妇十年,但如今合离归家,外人只能再称她为“秦大姑娘”,看来这位白小姐,并非自己想象中的傻白甜,原来她早就就把顾家和秦家的事打探得一清二楚了。
  白小姐微微一笑:“我刚来京城不久,知道我身份的人不多,秦大姑娘一见我面便脱口而出称我为白姑娘,且观秦大姑娘相貌衣着、言谈举止,必是宁远侯府大房公子前任的妻子秦氏无疑。”白小姐说出“前任”两个字时,故意加重了语气。
  然后,白小姐继续胸有成竹地笑道:“若是秦大娘子想劝我不要嫁入宁远侯府,那就不要白费心思了。我理解秦大姑娘心中不甘,从堂堂宁远侯府总府一夜之间沦为下堂妻,自己的夫婿即将另娶他人,任谁遇到这种事都会难过。但天底下夫妻,讲求的是缘分,你与侯府大公子无缘。如今一别两款,各自欢喜。秦大姑娘才貌如此出众,日后未必不能另觅得佳婿,何必非要巴着一个宁远侯府不放呢。”
  秦衍云却反问道:“这些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你的父亲白老爷教你的?”
  白小姐微微皱眉:“父亲教的,和我自己想的,又有什么区别。儿女婚嫁,总归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素来疼爱我,这门婚事是父亲精挑细选的,父亲绝不会在婚事上坑害了我。而且,我们白家可是在顾家和你合离以后才谈婚论嫁的,这门婚事也是顾家上赶着求来的,顾家弃了你是顾家对你无情无义,可我们白家却没做错什么。”
  秦衍云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又问道:“白老爷精挑细选的婚事,就是让你还没过门,就当七个孩子的后妈?”
  白小姐反诘:“秦大姑娘在侯府时,岂不也是做了这七个孩子的母亲?不过是照顾七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而已,秦大姑娘做得,我为何做不得?”
  白小姐示意丫鬟,为秦衍云斟满一杯茶,又开口道:“我知晓秦大姑娘不是恶人,我早已打听过,这些年来,秦大姑娘对那妾室李氏和她的几个孩子极好,连那李氏的丧礼也办的妥妥帖帖。秦大姑娘放心,秦大姑娘如何对待那七个孩子,我便如何对待。”
  秦衍云又无语了,本以为这七个庶子女能让白家有所顾忌,原来这位白小姐真的能心甘情愿当七个孩子的后妈。却又问道:“如果他不爱你呢。你可知晓,他娶你,是为了什么?”这个“他”指的是谁,两个女人都心知肚明。
  白小姐却不假思索地回答:“为了一笔银子。可那又如何,侯府拖欠朝廷巨款,是侯府的命数,也是你们的命数。我得以靠着一笔银子变成侯夫人,却是我的命数。既然天命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又为什么不抓住呢?自古天底下夫妻,鲜有一开始就一心同体的,多半是相处时间长了,才慢慢日久生情,何况本小姐如花似玉,又整整比你小了十岁。哪里就比你差了?”
  秦衍云冷笑一声:“从一个商户之女一跃成为尊贵的侯夫人,这个诱惑,的确是不小。可白小姐坚持嫁入侯府,恐怕不止是为了抓住这个一跃龙门的机会吧”
  “我之前就奇怪过,为什么白老爷年龄这么大了,却只有一个年幼的女儿,为什么白老爷两位夫人,全都不明不白离世。所以,我特意派人去了一趟海宁?”
  白小姐神色一变,但马上又恢复了镇定。如今她已是未来的侯夫人,无需再怕什么。
  只听秦衍云继续说道:“你其实并非白老爷的独生女儿,你上头曾经有过好几个哥哥姐姐,可他们都莫名其妙地死于仇家之手。”
  白小姐依旧强装镇定:“我是有几个哥哥姐姐惨遭不幸,难道白家的不幸,可以当做你们这些所谓高门贵女的谈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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