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轮到格兰杰嘲笑他了:“安全的小茶馆?你可是逃离了你母亲上一次的茶会,还是说你忘记了?”
“我没忘。”德拉科的脸抽搐了一下,“只不过是从一个母夜叉窝直接跑进了另一个。”
格兰杰思索了一下。“不过——如果我的下次出游涉及到了茶和女士们,我就可以确保你不会在场,并且可以完全避开你。”
“什么时候?”
“贝坦节【7】。”格兰杰说。
“哪里?”
“马尔福庄园。茶室。”
“马尔福庄园没有茶室。”
“没有吗?”
“没有。”
格兰杰挥了挥她的手。“那就女人和孤儿聚集最多的地方,无论它是哪儿。你觉得我应该为此申请专利吗?”
“什么专利?”
“我的马尔福驱避剂配方。我想它可能会很有市场。”
“你就是整个市场。我倒是认为市面上对于马尔福吸引剂的需求量很大,不过我还是祝你早日明确配方。”
格兰杰偷偷瞄了一眼那群杂七杂八的、热烈而渴望地看着德拉科的女巫们。“你或许是对的。”
“我从不出错。”
“臀部。”格兰杰说。
“你说什么?”
“吸引剂的配方。”
“…是了。”德拉科说。
“臀部还有不对你发出邀请。确保你会突然现身的两个关键因素。还有移除追踪装置。还有告诉你滚一边去。你简直是一个最高层面的反其道而行之者。顺便一提,我依旧很好奇你是如何在没有戒指的情况下在乌芬顿追踪到我的。”
“寻龙尺【8】。”
格兰杰没有立即否定这种可能,这让德拉科感到有些好笑。然而,在思考了一会儿后,她说:“骗子。”
“和我说说贝坦节。”德拉科说。
“我强烈、热情、真诚地邀请你一起。为了让你出现我愿意给出一切。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更快乐了。”格兰杰说,实验着她的新反向心理理论。
“好极了。”
“我会把我的戒指取下来以确保你可以到场的。”
听到这句话德拉科瞬间僵直了身体,但格兰杰的眼里闪着笑意。
“你觉得自己还挺幽默是吧。”德拉科说,“如果你再破坏一次那个单向咒语,我定是会生气的,而且不会再修好它了。”
格兰杰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你说的好像这是什么可怕的威胁一样。”
“它是的。”
“为何?”
“你难道真的想通过戒指感受到我的每一丝心率变化?”德拉科问。
“我以为你已经校准过它们了,以确保你只感受得到达到危险值的极端情况?”
“你知道如何校准你的那一端吗?”
“不知道。”
“所以说啊。你可不会想感受到我心率的每一个升高然后好奇我在做什么事——或者什么人。”
“呕。”格兰杰说着向后退缩了,“了解了。”
那首他们或多或少在跳的舞曲消散在了寂静的空气中。奥古斯丁·德拉克洛瓦的声音被魔法放大,从房间中间的某个地方向他们回响,感谢着所有人的出席。
“你到底治好了那个家伙的什么病?”德拉科问。
“医生-患者保密协议。”格兰杰啧啧道,“恕我不能相告。”
德拉科——仅仅出于无聊的好奇心才提出的这个问题——出乎意料地发现格兰杰的双目失去了它们的光彩。她又开始进行大脑封闭了。
德拉克洛瓦继续着他的演讲。在热烈的掌声中,他表示,在他家自己的慈善捐款和当晚收入的共同作用下,他们已经将原来的目标翻了一番。德拉克鲁瓦病房将成为现实。
数以百计的香槟酒杯在头顶高处出现,供客人从空中摘下,并在“干杯!”和“健康!”的呼声中举起。
考虑到格兰杰正方便地在德拉科触手可及的距离内,德拉科和她碰了碰杯。
一群治疗师涌过来将两人淹没。大家都在鼓掌、喝彩、碰杯。格兰杰和其他过度兴奋的圣芒戈治疗师们一起感叹着,这有多好、新病房将是多么辉煌、这将改变多少人的生活…等等等等。
德拉科悄无声息地淡出了人群,留下格兰杰和她的同事们在那里庆祝。
他最后一次看向格兰杰时,她正微笑着与另一位治疗师紧握着手转圈。在柔和的灯光下,她眼睛仿佛装满星光,整个人冒着幸福快乐的泡泡,可爱动人。
文末注释:
【1】Dirty Martini(脏马提尼):所谓dirty其实是浑浊的意思,之所以浑浊,是因为混入了橄榄汁,通常是来自鸡尾酒橄榄罐的橄榄,会给酒本身带来咸味,别有味道。。通常也会有一个橄榄装饰品。大多数酒吧加入等量的苦艾酒和盐水,但如果你喜欢更多的盐水,你可以指定“extra dirty”或 “filthy”。
【2】Haute-Savoie上萨瓦省:由于辖区内含有勃朗峰(Mont-blanc)——阿尔卑斯山脉主峰,西欧第一高峰——和白朗峰(法语:Mont Blanc,意大利语:Monte Bianco,意为白色之山)——阿尔卑斯山最高峰,其主要的旅游资源都围绕滑雪展开。
【3】Loiret卢瓦尔河:历史在卢瓦尔河谷沉淀……也许是留连于卢瓦尔河的美丽风光,众多的法国国王都选择在这里建筑了自己的宫殿。因此,被皇家城堡所簇拥的卢瓦尔河,也自然而然地盖上了皇族的烙印。沿河游览,卢瓦尔河和她的支流将会把您引向宏伟的城堡,著名的修道院以及美丽的花园,他们共同构成了卢瓦尔河上最美的风景。也正是香波城堡( Chambord ) 、舍侬索城堡( Chenonceaux )、维朗德里城堡(Villandry)、叙利城堡(Sully)、阿泽勒丽多城堡(Azay-le-Rideau)、丰特伏罗修道院(Fontevraud)……这些古典建筑的存在,卢瓦尔河才获得了法国第一河流的殊荣。
卢瓦尔河谷(loire valley),别名皇家后花园,作为法国最大的旅游景区:从卢瓦雷省(le Loiret)的叙利(Sully-sur-Loire)到安茹(Anjou)的沙洛那(Chalonnes-sur-Loire),卢瓦尔河谷为您提供了一条长达280公里的旅游线路。“和谐”也许是这里最显著的一个特征,无论是建筑在河流上的城堡,还是躲藏在深林中的花园,人文风光与大自然在卢瓦河沿岸完美地结合。
【4】Raclette:是一道瑞士和萨瓦人的菜肴,在其他阿尔卑斯山国家也很受欢迎。这道高热量的食物在瑞士全国都能品尝到,特别是法语区和瓦莱州。把直径40厘米左右的圆形的奶酪切成半圆形,把切口部分加热到开端消融,用刀刮下来放在盘中,然后就着煮熟的马铃薯吃,还可配上酸黄瓜和洋葱。这道菜非常受欢迎。传统的办法是用火加热,但现在大多用专用电炉。喝白葡萄酒或红葡萄酒都很合适。
【5】威末酒Vermouth:也称香艾酒、苦艾酒,是一种使用各种干料调制的加强葡萄酒。最初于18世纪末和19世纪初在意大利和法国出现。一开始,威末酒作为药用祭酒,直到19世纪后期,它成为了许多经典鸡尾酒的重要成分,比如马丁尼(martini)。威末酒以葡萄酒为基酒。不同的生产商会在基酒中添加额外的酒精和其他干料混合物,包括香草、植物根茎、树皮,然后装瓶出售。生产的威末酒可分为两个大类,干型的和甜型的。威末酒演化为许多颜色,不过主要还是白色和红色的。除了作为饮料或鸡尾酒配方,有时也会使用威末酒作为烹饪中白酒的替代品。世界各地的大部分威末酒由法国和意大利的公司生产。
【6】An arm's length:是指买方和卖方独立行事,没有一方影响另一方的商业交易。这些类型的销售断言,双方都是按照自己的利益行事,不会受到另一方的压力;此外,它还向其他人保证,买方和卖方之间不存在串通。为了公平起见,双方通常有平等的机会获得与交易有关的信息。参与正常交易的各方通常彼此之间没有预先存在的关系。
【7】Beltane贝坦节:是盖尔语的五一节。它在5月1日举行,或在春分和夏至之间的一半时间。历史上,整个爱尔兰、苏格兰和马恩岛都广泛纪念这个节日。它是盖尔语的四个季节性节日之一,与Samhain(萨温)、Imbolc(伊博尔克)和Lughnasadh(卢格纳萨德)一起,与威尔士的Calan Mai相似。
最早的爱尔兰文献中提到了Beltane,它与爱尔兰神话中的重要事件有关。它也被称为Cétshamhain("夏天的第一个"),标志着夏天的开始,是牛被赶到夏天的牧场的时候。人们举行仪式来保护牛、人和庄稼,并鼓励生长。特别的篝火被点燃,其火焰、烟雾和灰烬被认为具有保护作用。人们和他们的牛会在篝火周围或篝火之间行走,有时还会跃过火焰或灰烬。所有家庭的火都会被浇灭,然后从Beltane的篝火中重新点燃。这些聚会将伴随着一场盛宴,一些食物和饮料将被献给阿斯西(the aos sí)。
门、窗、围墙和牲畜都会用黄色的五月花来装饰,也许是因为它们能唤起火。在爱尔兰的部分地区,人们会制作五月树丛:通常是用鲜花、丝带、明亮的贝壳和火把装饰的荆棘树丛或树枝。人们还参观圣井,而Beltane的露水被认为可以带来美丽和保持青春的活力。在大不列颠和欧洲的部分地区,这些习俗中有许多是五月节或仲夏节的一部分。
到20世纪中叶,Beltane庆祝活动已基本消亡,尽管它的一些习俗仍在继续,而且在一些地方,它作为一种文化活动被恢复了。自20世纪末以来,凯尔特新教徒和巫师们将基于Beltane的节日作为一个宗教节日来庆祝。南半球的一些新教徒在11月1日或前后庆祝Beltane。
【8】Dowsing rods(寻龙尺):Dowsing(音译“道金”,又称道金术、探测术、寻水术。)是一种占卜法,用以寻找地下水、金属、矿石、宝石、石油或者地脉,以及各种其他物品或者物质。当用这种方式寻找水脉的时候称作“寻水”或者“水巫”。使用探测术时常用Y型或者L型的棍棒,常称作寻龙尺(dowsing rod)或者占卜棒(divining rod),不过也有其他寻水者使用其他装备,或者根本不使用装备。此占卜法起源于文艺复兴时期的德国,并持续在福庭研究(Forteana)或感应力学(radiesthesia)的信徒中受到欢迎。但它并没有科学的解释,也没有科学证据证明其有效。
贝坦节
“我看见你和格兰杰家的女孩跳舞了。”这是纳西莎在第二天早晨享用早餐时的开场白。
好吧——对于德拉科来说,这是早餐。更严格地说,它是午餐,因为此时已是中午。(西奥才是笑到最后的人:不管他给德拉科喝的是什么酒,都导致了严重的宿醉)。
“是的。”德拉科说。
“为何?”纳西莎问。她语气轻飘飘的,显得漫不经心。她看起来毫不在意地往自己的土司上抹着黄油,而这只意味着她心里其实在意极了。
“我是为了把她从一个她不想一起跳舞的人手里救出来。”德拉科说。(这是一个黑白颠倒的事实,不过没关系——他母亲并不会摄神取念)
“啊,”纳西莎说,“绅士之举。”
“是的。”
“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纳西莎说。
德拉科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纳西莎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公众的看法至关重要。德拉科·马尔福与赫敏·格兰杰共舞正是我们所需要发出的信息。我们在不断进步,早已超越了旧时的偏见。我们与时俱进,而非冥顽不化。”
德拉科含着一嘴煎蛋卷(omelette)【1】咕噜着赞同了一声。
纳西莎倒了茶。“格兰杰小姐如今的名气早已超过了她在战争中的成就。你昨晚也听到德拉克洛瓦先生是如何谈论起她的了——真是位了不起的女巫。”
“唔。”德拉科含着煎蛋卷说道,因为他实际上什么都没听到。
纳西莎瞪了他一眼。(她强烈反对有人嘴里吃着东西说话。)“无论如何,既然她因你的援手而欠你一个人情,我便有了一个邀请她参加我的一些活动的切入口。虽然我的名单上有几位混血,但我确实很缺麻瓜血统的…”
纳西莎顺着这个话题喋喋不休了许久,直到她被窗外的敲击声打断。德拉科的猫头鹰波爱修斯正带着一封信,请求主人们放他进来。
“好极了。”打开信件后德拉科说道。
“是什么?”纳西莎问。
“筹码。”德拉科说。
他召来一只羽毛笔并飞快写了一封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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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在烟雨朦胧中来了又走。德拉科几乎没有见到过格兰杰,她的日程安排似乎比以前更加拥挤得让人难以置信了。
他在一个周五的晚上强迫两人进行了一次互动——实际上说,是一次健康检查——那会儿她奇迹般得没有什么日程,真是百年一遇。那个时间节点看起来十分便于他突然出现在她的小屋,然后重新施放防御结界。
当天大雨磅礴,由于德拉科不得不经常在户外工作,他早已习惯。他在身上施放了他储备库里最强大的防雨咒,并开始了工作。
室内灯火通明——格兰杰在家。他可以看到暖色灯光下她的剪影,她正蜷缩在沙发上看书。最终,那只猫的身影出现在了前厅的窗口,监督着德拉科。这只猫一定是发出了什么声音,因为格兰杰的身影很快也跟着出现了。
她透过窗户向外张望,然后冲着德拉科轻轻挥了挥手。她走了出来站在门前的台阶上,整个身躯包裹在一件过大的麻瓜毛衣内。显然,麻瓜们依然崇拜希腊的胜利女神;一个巨大的“耐克”正醒目地绣在格兰杰的胸口上。她腿上裹着麻瓜的紧身裤。赤脚。【notes:希腊神话中胜利女神的名字就叫Nike(耐克),耐克公司也是借用了女神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