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物品?”
格兰杰咬起了嘴唇。
“告诉我。”德拉科说。
“你会认为我应该已经疯了的。”
德拉科嗤笑了一声:“我们已经确认过了你那令人恼火的心智的健全了。告诉我。”
格兰杰深吸了一口气。
“我们将要寻找潘多拉的魔盒【4】。”
End Notes :
【1】猎月 hunter’s moon:在一些资料中被提到,是盎格鲁-撒克逊人对十月满月的称呼。这个月,猎物被养肥了,是时候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冬天做准备了。传统上,这包括打猎、宰杀和保存肉类,以便在即将到来的冬季使用。
【2】Decapio: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 :( 网上说这是一个名字,意思是“成功、喜悦、自由的恋爱”,感觉不太恶毒呢…
【3】萨温节 Samhain:(或三圣节)是盖尔语的一个节日,标志着收获季节的结束和冬季的开始,或一年中“更黑暗的一半(darker-half)”。它在11月1日举行,但因为凯尔特人的一天在日落时分开始和结束,庆祝活动从10月31日晚上开始。这天大约位于秋分和冬至的一半。它与伊博尔克、贝坦和卢格纳萨德一起是盖尔语的四个季节性节日之一。历史上,整个爱尔兰、苏格兰和马恩岛(在那里它被拼成Sauin)都广泛纪念这个节日。布列塔尼的凯尔特人也举行类似的节日。
三圣节被认为有凯尔特异教的渊源,爱尔兰的一些新石器时代的通道墓葬与三圣节时的日出相一致。它在最早的爱尔兰文献中首次被提及,时间是9世纪,并与爱尔兰神话中的许多重要事件有关。早期的文献说,三圣节的标志是盛大的聚会和盛宴,而且是古代墓穴开放的时候,这些墓穴被视为通往另一个世界(基本上算是冥界)的门户。一些文献还将三圣节与篝火和祭祀联系起来。
这个节日直到现代早期才有详细的记录。它是牛群从夏季牧场被带下来的时候,也是牲畜被宰杀的时候。如同在贝尔坦,人们会点燃特殊的篝火。与贝尔坦节一样,三圣节也是一个边缘节或门槛节,当这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之间的界限变薄时,意味着希德族可以更容易地进入我们的世界。大多数学者认为希德族是异教诸神的残余。在三圣节,人们用食物和饮料的供品来安抚他们,以确保人们和他们的牲畜能够度过冬天。死去的亲属的灵魂也被认为会重新回到他们的家中寻求款待,在三圣节的餐桌上会给他们留一个位置。至少从现代早期开始,Mumming(木乃伊化)和guising(伪装)就是节日的一部分,人们穿着服装挨家挨户地朗诵诗句以换取食物。这些服装可能是模仿希德族的一种方式,也是伪装自己的方式。占卜也是该节日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通常涉及坚果和苹果。19世纪末,约翰·里斯和詹姆斯·弗雷泽认为这是“凯尔特人的新年”,但这是有争议的 。
在9世纪,西方教会认可11月1日为万圣节,这可能是由于阿尔昆的影响,而11月2日后来成为万圣节。据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圣节和All Saints'/All Souls'相互影响,最终形成了现代的万圣节。民俗学家一直用“Samhain”这个名字来指代盖尔语的“万圣节”习俗,直到19世纪。
自20世纪晚期以来,凯尔特人的新教徒和巫师们将三圣节,或以其为基础的东西,作为一个宗教节日来纪念。
【4】潘多拉的魔盒 Pandora’s box:是希腊神话中的一件工艺品,与赫西奥德《作品与日子》中的潘多拉神话有关。赫西奥德记录道,好奇心使她打开了一个由她丈夫看管的容器,从而释放了对人类的身体和情感诅咒。后来对这个故事的描述各不相同,而一些文学和艺术处理方法则更注重内容而不是潘多拉本人。
原文中提到的容器实际上是一个大的储存罐(jar),但这个词后来被误译了。在现代,一个谚语从这个故事中发展了出来,意思是“任何巨大且意外麻烦的来源”,或者是“一个看似有价值但实际上是一个诅咒的礼物”。
根据赫西奥德的说法,当普罗米修斯从天堂偷走火种时,众神之王宙斯为了复仇,将潘多拉送给了普罗米修斯的兄弟埃皮米修斯。潘多拉打开了一个交由她照料的罐子,里面装着疾病、死亡和许多其他未指明的邪恶事物,它们因此都被释放了到世界上。尽管她急忙关闭了容器,但里面已经只剩下一样东西了——通常被翻译为希望,尽管它也有“欺骗性的期望”的悲观含义。
在希腊神话中,还有一些关于装着赐予人类的祝福和邪恶的罐子或瓮的说法,荷马的《伊利亚特》中就有一个非常早期的记载。
“在Jove宫殿的地板上有两个瓮,一个装满了邪恶的礼物,另一个装满了美好的礼物。雷神朱庇特(Jove )把他送来的礼物混在了一起,就此他将会时而遇到好运,时而遇到厄运;但对于那些直接受到了朱庇特只送来的坏礼物的人,就会被嘲笑之手永远地指点,饥荒之手会追赶他到世界的尽头,他将行走在地球上,不受到任何神和人的尊重。”
公元前6世纪的希腊挽歌诗人梅加拉的Theognis与赫西奥德大相径庭,他说:
“希望是人类中仅存的善神。
其他人都离开了,去了奥林匹斯山。
信任,一个强大的神已经走了,克制已经从人身上消失。
我的朋友,圣神们已经抛弃了地球。
人们的司法誓言不再被信任,也没有人
尊敬不朽的神灵;虔诚的人的种族已经灭亡,人们不再承认行为准则。
人们不再承认行为准则和虔诚的行为。”
这首诗似乎暗示了一个神话,在这个神话中,罐子里装的是祝福而不是邪恶。它在新时代被巴布里乌斯记录的一个伊索克寓言所证实,在这个寓言中,众神将装有祝福的罐子送给人类。与其说是一个有名字的女性,不如说是一个普通的“愚蠢的人”(ἀκρατὴς ἄνθρωπος)出于好奇打开了罐子,让它们逃走了。一旦盖子被重新换上,里面就只剩下希望了,“承诺她将把已经溜走的美好事物赐给我们每个人”。这个神学版本在《佩里索引》中的编号是312。
当然还有一些别的文献,就不再列举了。
在赫西奥德的学术研究中,理解神话的难点一直存在:被囚禁在充满邪恶的罐子里的希望是被认为是对人类的好处,还是进一步的诅咒?许多神话教科书都赞同M.L.West的观点。“[希望留在罐子里]是令人欣慰的,我们应该感谢这种对我们目前的弊病的解药的存在。”然而,一些学者,如马克·格里菲斯,则持相反的观点。“[希望]似乎是一种被扣留的祝福,以便他们的生活更加沉闷和压抑。”这种解释悬在两个相关的问题上。首先,Elpis这个希腊词——通常被翻译成“希望”——该如何解释?第二,罐子是为了人类而保留着elpis,还是为了让它远离人类,不受世间烦扰利用,而将它留下了?
夜晚的邂逅/理智的格兰杰
Chapter Notes
在这里,庄园披上了桑菲尔德庄园【NOTES:《简爱》里面的庄园】的外衣,这样我就可以写出一个忧郁的德拉科在火炉旁苦恼的帅气样子。
Draco vagueblogs at Hermione
~~~~~
凌晨时分,德拉科正在他的书房里。他给赛拉夫人送了一封信,询问——同时感觉自己也有点像个疯子——她是否听到过有关潘多拉的魔盒的任何传言。
这项任务完成后,他收整了一下自己的桌面,并将一瓶麦弗逊稀有橡木酒和一个酒杯漂到了自己面前。
然后,他穿着长袖衬衫和背带靠在了壁炉旁,手里拿着火焰威士忌,凝视着跳舞的火焰。
现在那些“安定圣水”*已经排出了体外,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给他带来的冲击开始作用到他身上了。
格兰杰是安全的。虽然很险,但她是安全的。
他没有感觉到一般与目标发生险情后的那种典型的感觉。有时,那是因为他大胆地将某人从不可能的情况下救出来而感到的自大。有时,如果这个险情是可以避免的,那就是一种内疚带来的激励,希望自己下次能做得更好。不过大多数情况下,他感受到的只有大松一口气。
今晚,这些都没有。那些图像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出现,而他对之只感到恶心。她瘫倒在墙上的样子。莫尔抓着她的样子。她的脸被拉森的大手捏住的样子。当拉森把她拉到门口时,她无助地吊在拉森的手臂上的样子。
没有解脱。只有这种——这种心痛的感觉。
为何?
德拉科盯着火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拒绝把这个原因说出来。因为当他有勇气承认时,他依旧是带着恐惧的。
这是因为,诸神保佑他,这位目标对他来说过于珍贵了。而且,这已经超越了迷情剂层面的吸引。她对他很重要。他关心她。
所有这些都是一个傲罗不应该有的情感。更糟的是,这相当于是德拉科所讨厌的所有弱点,被整齐地装进了一个包裹里。
他告诉自己,这不是爱——但这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爱情本来应当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的。小鹿乱撞、吟诗作赋,还有别的类似的酸臭东西。但这个?这个掐住他咽喉的东西?它是可怕的。他因它而心口作痛。
她不应该对他来说如此珍贵。她应该只是——一个保护对象。他们之间不应该出现任何东西。他们最多只能是同事。
他在这一点上搞得一团糟。华丽地一败涂地,再无东山再起之日。
她不应该对他来说如此珍贵。然而,她是的。和她在一起感觉如此神圣,以至于让他感到震惊。他真可悲。他被迷住了。他手足无措。发疯发狂。拒绝排斥。上瘾沉迷。
他憎恶它。他一点都不希望和这东西沾上边。他并没有想要过它。除了在格兰杰——或者迷情剂——引起的软弱时刻,他一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想要的是无拘无束、不被征服和自由自在。他独属于自己。
(顺便说一句,这也算是一种懦弱。因为太害怕失去一些东西,故而一开始就不准备去尝试。这是一种骄傲,一种对敞开心扉和受到伤害的厌恶。是将他柔软的肚皮露出来给她看,并无视掉她可能借此伤害他的可能。最好的应对之法就是保持孤独并称之为自由。)
但还是有一个突破口存在的。他知道协议的内容。他应该和唐克斯谈谈,然后辞去这项任务。让这一切随着时间的洪流飘走,或是自行随风而散。
也许在彼岸,他会重新找到安宁与平和。
但即便只是想想,他也知道自己不会这样做。从操作上讲,这种辞职的时机简直骇人听闻。但除此之外——去他妈的协议。去他妈的任何可能使她离他更远的事情。他不想失去两人之间的这个东西。他太自私了。他太上瘾了。他想继续这种不间断的、无休止的、羞怯的舞蹈。这些假装不存在的调情。这些很快被归咎于酒精,并被掩盖起来的失误。
一种平衡,他曾这样告诉唐克斯。
这倒是真的。算是一种牵强的现状描述罢。但这是他想要维持的——这种几乎幸福的东西。
但这还远远不够,不是吗?
德拉科带着新的挫败感远离了壁炉。他魔杖一划熄灭了炉火,离开了他的书房,漫无目的地迈着浮躁的步伐游荡着。
庄园庄严的走廊里一片漆黑。十月的寒风吹打着窗棂,树枝拍打着外墙。
德拉科察觉到阴影中出现了什么动静,有人正向他走来。
一个白色的人影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她行走时,“荧光闪烁”照亮着她面前的地板。
在她的脚踝处有一个高翘着尾巴的橙色模糊物。格兰杰正在溜她的猫。
她穿的是她在普罗旺斯提到的那种睡衣。
德拉科愣住了,他站在那里。一部分希望自己转身逃走,以免让自己遭受肯定会是另一次折磨人的遭遇。两个小时的沉思并没有使他的阴茎忘记下午的苦难。这样下去,她可能只需在他的脸颊上刷一下指尖,他就会硬起来。
另一部分则非常想亲自检查一下这件衣服,以继续他关于麻瓜时尚的教育、欣赏之旅。
看看这家伙:才刚刚花了几个小时来说服自己,现在却又在这里摇摆不定了。他难道不应该直接做出正确的选择吗?
他简直是一只无可救药的可怜虫。
当格兰杰注意到他时,她惊了一跳,一只手按在了胸前。
“哦——是你。我打扰你了吗?”她小声地问,“对不起——克鲁克需要小便。”
“我刚忙完。”德拉科同样小声回答。如果他们吵醒了家养小精灵们,那就会有一场巨大的混乱,以及夜宵和其他麻烦的。
“无能这糟糕的东西对你的影响如何?”格兰杰问。
“糟糕透了。你准备从哪里把猫放出去?”
“就从这里。”格兰杰说。
她对着手背打了个哈欠。当她把他领到其中一个沙龙时,她看起来半梦半醒。他在她身后晃晃悠悠地跟着。她的双腿在黑暗中显得很苍白。她的头发现在是一个部分松散开了的、乱七八糟的辫子,正垂在肩膀上。
丝质的睡衣紧贴着她的髋骨,她的臀部,她的乳房。她赤着脚。
这真是——美丽动人。极具诱惑。集一切美好于一体。
一位傲罗是不会和他的目标上床的。
但当他恰好能够从后面欣赏时——真是他妈的折磨。
他看着她摇摆的臀部,随着动作摆动的布料,她小腿的形状。她的脚踝如此精致,在他的手指下感觉到它都是那么久之前了——但他仍然记得那种感觉,记得每一个边缘和凹陷的细节。
他闻到了消毒剂和火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