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腹生子?二嫁宠妃偏要步步高升——银台金阙【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20 14:49:17

  可惜当她浅入他的唇齿,像个小兽生涩地舔|吮时,卫景珩就因她这般可怜可爱的样子把持不住了,他忍不住扶住她的脊背,进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不一会儿帝王的手就摸到了旁处,而后猛然惊醒。
  他把两人分开,呼吸已经不能平静,已然识破了虞亦禾的计谋,“就偏在这时候来招惹朕?”
  虞亦禾小手摸着他的胸膛替他顺气,眼珠子动了动,脸上却很有些无辜,“陛下说什么呢?”
  卫景珩看着她这不承认的模样,心里头像是被羽毛撩了一般,不上不下的,想要做点什么,又做不得,最后强抓住胸膛上的手,钻进她的被褥里,这把子火才算有了出处。
  他咬着虞亦禾的耳根威胁着她,虞亦禾自认是自己撩拨在先,不得不从了他,只是过程很有那么些艰辛。
  被威胁的感觉果然不太好受,一旦不听从帝王的指令,他就要搞出什么声音,刚才胆子还大的虞亦禾泄了气,现在唯恐被外头的人听出些什么。
  两人明明是正经帝妃关系却硬是搞出了偷|情的感觉。
  温暖的内殿,锦被之下,相拥的二人以及……若有似无的压抑口耑息,汇成了最旖旎的风景。
第121章 皇后念赋引风波
  后宫表面的平静在十一月上旬结束时被正阳宫的主人打破,大雪纷飞中,皇后只着大氅立于门畔,神情落寞地念着:
  “夫何一佳人兮……形枯槁而独居。
  言我朝往而暮来兮,饮食乐而忘人。
  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亲。”
  (什么地方的美丽女子……憔悴独自一身。曾许我常来看望,却为新欢而忘故人。从此绝迹不再见,跟别的女子相爱相亲。)
  伊予志之慢愚兮,怀贞悫之欢心。
  愿赐问而自进兮,得尚君之玉音。
  (我所做的是如何的愚蠢,只为了博取郎君的欢心。愿赐给我机会容我哭诉,愿郎君颁下回音。)
  ……
  她竟学着武帝陈皇后在雪天正阳宫门前吟诵诵《长门赋》,以博得帝王回心转意,乞求怜惜!
  消息传到虞亦禾和奚云的耳朵里时,虞亦禾正帮着奚云处理宫务,乍一听这事,奚云手中的笔都从手里掉到了桌子上。
  “不是,她一个皇后还跟本宫这妃妾学起来了?《长门赋》?她竟敢念《长门赋》!”
  《长门赋》那是什么东西?那是武帝陈皇后幽居长门宫后为了挽回武帝心意托司马相如所作的赋,可陛下能和武帝相比么?
  皇后如今除了没了要求嫔御晨昏定省之权,和掌管六宫之权外,其他待遇都还是皇后水准,不曾缺了,少了她半点东西,她也敢自比陈皇后?
  虞亦禾与奚云同时听到宫人回禀,表情也未比奚云好看多少,她的眉头蹙得死紧,想的却不是皇后借此复宠之事,而是担忧道:
  “此举传到前朝,必定给陛下带来极大压力……”
  “对啊,朝中那些老臣能不劝谏陛下?她此举简直是拾人牙慧,照猫画虎!”
  即使奚云不太懂这些,也能看出皇后此举弊大于利,即使陛下迫于前朝压力而对皇后“怜惜”一二,那也只是表面,哪个男人喜欢威胁自己的女人呢?
  再有她寿康宫中唱诗留女这件事在前,皇后此事就太有作秀的成分了。
  虞亦禾赞同地颔首,“陛下必定不会因此怜惜皇后,就算真的因压力再次宠爱皇后,那也必定不能长久……陈皇后复宠也只是昙花一现,有史为鉴,难道皇后想不到这些么?”
  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
  那边紫宸宫的帝王自然也知晓了此事,比虞亦禾等人还要早上一些,自皇后念第一遍《长门赋》时下人就来禀报了,只是他没搭理,他倒想看看皇后能在冷风大雪里坚持几日。
  至于晚间去灵和殿时对上虞亦禾担忧的眼眸,卫景珩也轻笑着安慰:“这么冷的天,她自小也是娇养着长大的,又能受的了几日呢?”
  虞亦禾点点头,却不如卫景珩这般乐观,不由得劝道:“要不,陛下还是去探望一下皇后娘娘吧?左右那件事……其实也没坐实……”
  虞亦禾心里头确实也不大愿意替皇后说好话,毕竟皇后意图陷害她是真,但她承了他的恩情,总要为他着想一二。
  可卫景珩听得出她话里的犹豫,这件事便是圣人才能心无芥蒂吧?她这么说也只是为了自己不为难罢了。
  他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朕知晓阿禾是为朕着想,只是她做此事无异于威胁于朕,朕哪里能这么容易妥协?且再看几日吧。”
  见他心有章程,虞亦禾也不再过问此事。
  最坏结果不过是帝王妥协,皇后复宠些时日,虞亦禾完全接受,因为她一直牢牢记着,他从来都不是她一个人的。
  些许心动,些许醋意,都不足以掩盖她的理智。她是来为自己和女儿求得富贵的,至于能多些旁的……都是上天的馈赠。
  谁想娇养长大的皇后竟然一连念了五日。
  尽管帝王已经出手压制宫内的舆论传递,在千秋宴后也斩断了不少皇后的爪牙,可这件事到底还是在今年的最后一次大朝会上被御史提了出来。
  朝堂之上,御史言辞恳切,拱手道:
  “陛下,皇后娘娘于正阳宫前吟诵《长门赋》,此事已传扬开来。武帝因陈皇后之事,落下薄情寡义之名,为后世所诟病。还望陛下以史为鉴,对皇后娘娘多加关怀,莫要重蹈覆辙啊。”
  这是皇后家族林家的人脉,不出卫景珩所料。
  另一位御史紧接着出列,跪地进言:“陛下,古之明君皆以仁爱治后宫。皇后娘娘此举,想必是心中积郁,若陛下不顾,恐有损陛下圣明。”
  又有一御史高声道:“陛下,夫妻之情,贵乎和睦。皇后娘娘虽有过错,然念及多年夫妻情分,还望陛下宽宏大量,给娘娘一个改过之机。”
  看到这位御史,卫景珩微微挑了挑眉,如果他没记错,这位是淑妃季家的姻亲。
  “陛下,后宫不宁则前朝不安。为江山社稷计,陛下也应妥善处理与皇后娘娘之事,莫要因小失大,致使天下人非议。”
  听着越来越多御史的言论,卫景珩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逐渐阴沉,不断捏紧龙椅的扶手,虽早有预料,但在朝堂上被臣子插手家事,他还是大为不满。
  “退朝吧,此事朕心中有数,尔等回去过个好年吧!”
  帝王起身甩袖而去。
  回到紫宸宫,太后那边也派人来传话,“太后娘娘说,如今年关将至,若不给皇后几分颜面,恐难压得住宗妇,望陛下多多思量一二。”
  小太监小心翼翼地说完,抬头觑了一眼帝王,只见帝王神色不佳,却也并未显露出勃然怒火。
  卫景珩被诸多御史一参,又有太后这句话,心中已然决定再给皇后一次脸面,希望她能珍惜这些时日的坚持,以后莫要再作妖,他还能叫她在这后位上多坐两年。
  “你回去回禀母后,朕会给皇后几分脸面的。”
  待小太监走后,李福海躬身小声询问道:“陛下,何时去正阳宫?”
  卫景珩摆了摆手,又拧了拧眉心,“下午再去吧,还有些政务要处理……”
  他自然是生气的,也讨厌被人胁迫了。可在卫景珩眼里,这终究只是一件小事,与其说愤怒多一点,不如说是觉得可笑多一些。
  复又想起朝堂上那明显不是皇后关系的几位御史,不禁微微摇首,明眼人都推波助澜了,为何她却一直如此蠢笨呢?
  长春宫中,淑妃听完宫人来报,满意地点了点头,身边的宫人不解:“娘娘,您为何要帮助皇后娘娘复宠?”
  淑妃闻言嗤笑一声,一边给自己的手抹着香膏,一边嘲讽道:
  “复宠?本宫这是帮她作死呢……她向陛下施压,陛下对她的耐心只会越来越少,再有一次两次,她还坐的了那个位置么?”
  除掉受宠的媖嫔和空出皇后的位置都是她想要的,只要皇后的位置空出来,她难道不比媖嫔有一争之力?
  她家世显赫,育有皇长子,又贵为淑妃,岂不是继后最好的人选?
  至于媖嫔,她是二嫁又带着旁人的孩子,这一点就过不了御史那一关,再者……她那个妹妹会情愿让自己姐姐后来居上吗?
  只要稍稍挑唆,姐妹相争,还不知道要拿出什么乱子来呢……
  淑妃看得明白,所以抓住了此次机会,她要先扳倒皇后!
第122章 温情酒,依兰香
  帝王驾临正阳宫,皇后瞬间身体颤抖,眼泪夺眶而出,颤声道:“嬷嬷……本宫成功了,本宫成功……”
  嬷嬷比她清醒,连忙道:“您还是先去外迎接陛下吧,能留住陛下才是真的成功了。”
  “嬷嬷说的是,本宫这就出去。”
  皇后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整理好情绪走了出去,却见帝王已经坐在了椅子上,神色淡淡地饮用茶水,没有她预想的暴怒之色。
  这倒是叫皇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陛下,臣妾……”
  皇后声音颤抖,欲言又止。
  卫景珩头都没抬一下,望着杯中茶水,声音听不出喜怒,极其平淡:“皇后,你这又是何苦?”
  皇后咬了咬嘴唇,立时跪在了帝王的腿边,带着哭腔低声道:
  “陛下,臣妾知错了……是臣妾太过思念陛下,一时失了分寸……”
  这些话并未博得卫景珩半分怜悯,只把茶水搁置在一旁,冷眼望向她,“皇后应当知道,此番前来并非朕所愿。”
  皇后闻言,虽觉屈辱,但只能颔首点头,复又听见帝王道:“还有,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这一句要比前一句沉得多,皇后的心当即下坠了几分,要不是她双手撑在地上,她就要倒下去了。
  迟迟不听帝王继续开口, 皇后身子一颤,只能一字一句地做出承诺,“陛下放心,臣妾日后定当谨慎本分,不再惹是生非。”
  听到她这么说,卫景珩终于给了她一个正眼,打量了她两眼,直到皇后脊背发凉才冷然道:“如此甚好,传膳吧。”
  听得帝王语气里有暂时揭过的意思,皇后立马从地上的爬起来,安排人传膳。
  灵和殿中
  赵毅小心翼翼觑向自家娘娘,想说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变成了:“娘娘,陛下今晚不来。”
  见自家主子只是随意点了点头,赵毅不禁愣了一会儿,难道自家主子就不好奇吗?
  赵毅目光炯炯,虞亦禾很难忽视,不禁抬首瞥了他一眼,笑道:“你还留在这做什么?等本宫问你陛下去了何处?”
  赵毅被这么一说,摸着头脑嘿嘿笑了两声,就听虞亦禾垂眸道:
  “本宫知晓陛下在正阳宫,你们不必担忧本宫伤心,本宫想的开……”
  话毕,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侧首询问:“今日可是十一月十六?”
  “正是。”赵毅点了点头,复又道:“主子忽然问起日子,可是有什么事?”
  虞亦禾很久没有想起她的亡夫了,自从进了宫,有了帝王的宠爱,她就很久没有再记起他了。
  这不连亡夫魏谭的生辰都快忘了?现在应该叫冥寿了。
  亡夫魏谭正出生在十一月,她还在魏家的时候每年到这个时候都少不得操持他的生辰,准备生辰礼物。
  后来她被赶出魏家,恨屋及乌,就再没有为亡夫张罗忌日过,但今日也不知怎么地,生出了祭奠他的心思。
  仅仅思忖了几息,虞亦禾便顺着自己心意道:“你们去为本宫裁些纸,本宫有用……”
  正阳宫那边的饭菜已经摆上,一桌子好菜香味扑鼻,席间气氛却极为冷凝。
  皇后小心翼翼地为帝王布菜,眼神时不时地觑向帝王,心中忐忑不安。
  手中都出了汗,攥着筷子也差点握不住,今晚的一切都关乎着她未来的命运,她岂能淡定?
  卫景珩看似漫不经心地品尝着菜肴,心中却对皇后的行为洞若观火。
  他并未戳破,想要看看皇后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
  帝王仰首把皇后替他斟的酒液倒入腹中,下一息,舌尖上略有些独特的酒味就让他明白了皇后做了什么。
  温情酒。
  一种具有些许催情效果的酒,除了太后赏赐,也就只有皇后有权动用。
  他的神色一滞,又恢复寻常,只是一点温情酒而已,还不至于叫他失态,只是对于皇后要为他再斟一杯的请求,他冷声拒绝了。
  “不必了。”
  卫景珩目光如炬地盯着皇后,唇角微勾,“皇后,莫要再耍这些小心思。”
  皇后被帝王的目光盯得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他继续用膳,席面将将撤下去就渐渐觉得浑身有些许发热,卫景珩明白这是温情酒开始起效果了。
  只是这一点效果,以他的定力完全能够克制住。
  然而等着他的还有下招。
  帝后二人各自去洗漱,卫景珩踏入皇后寝殿后敏锐地嗅到了一股暧昧勾人的香气,再看那香炉袅袅,他再也忍不住了。
  “温情酒,依兰香,皇后,你是非要朕临幸你不可了?”
  卫景珩转身,看向刚进屋的皇后,沉沉的眸子里是压抑不住的愤怒。
  皇后刚控制住的情绪差点又要崩溃了,扶住门框才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陛下息怒,臣妾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帝王向她步步紧逼,“你的这些手段,只会让朕更加厌恶你。”
  皇后被这目光逼得忍不住把头垂下,“臣妾只是太爱陛下了,臣妾不想失去陛下......”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纠结和痛苦,她又如何不知道这样会起反效果呢?但她现在更想要一个孩子呀……
  即便那药方有未知的风险,她也愿意赌上一赌,她虽然傻,也知道再这样下去,即使她安安分分的,只要无子也迟早要为媖嫔让路。
  可皇后的这番话叫卫景珩觉得十分不适,爱一个人是这样吗?
  爱一个人是想叫她快乐,幸福,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她,而不是叫她难过,伤心,愤怒,给她捣乱吧?
  阿禾从来就不会为难于他,总是为他着想,即使他给的东西是理所应当的,她也会怀着感恩之心,这样的她与面前的皇后截然不同。
  皇后明明德不配位还不知反省,总是给他添乱,还要以他的名声相逼……
  想到这里,帝王就不打算再想下去了,他推开皇后,欲出这内殿的门,却被皇后紧紧抓住手臂。
  “陛下,您不能走……您走了,我作为的颜面何存?”
  “就看在这七年多的夫妻情面上,您留下来吧,哪怕只有一夜……哪怕什么都不做……快过年了……”
  皇后的一声声哀求还是动了帝王的一点恻隐之心,是啊,快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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