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昊山,我只当你天真,没想到你才是婊子立牌坊。”她扣住田昊山的手指,占满了他的指缝:“你知不知道,让我这种女人俯视你,是什么意思?”
田昊山哑口无言。
“瞧,你分明都知道,可你总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你问我有没有心,那你呢,田先生,你有吗?你一面放不下你的妻子,一面又与我拉拉扯扯……让我猜猜,你会怎么跟你的妻子解释我?”
岑于燕的手指抚摸他的眉毛,尖锐的指甲偶尔会戳入他的皮肉,泛起一阵涟漪似的疼痛感。
“一定是她向你哭闹,是我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趁你喝醉了酒勾引你,你是酒后失德,有口难开,只好沉默不语……你那惹人怜爱的妻子就会顺理成章地认为,我的丈夫是世界上仅存的好男人,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舍得把所有的工资都给我,又怎么会在我们有了孩子之后搞婚外情呢……”
“对不对呀,我的好山山?”岑于燕的唇几乎与田昊山的唇贴在一块儿去,田昊山工作时戴的平光眼镜拦住阻断了她前进的路线,但她面上的笑容不减半分。
田昊山的眼神里流露出迷茫和一种奇怪的痛苦,好像岑于燕说的每个字都将他的心血淋淋地剖开了。
是的,她说得一点错也没有。他无理取闹地开始以你情我愿为遮羞布的性骚扰,恰好碰上对方对他有别样的兴趣,才不会一开始就被人拒绝,变成狼狈的强奸犯。他之后又开始不由分说地向受害者索求注意和疼爱――被一个男人完全侵入到正常生活中,一定给她造成了不少的困扰吧。她一直忍到现在,如果不是自己做了这么下贱的事,想必现在她也不会说出口,她会一直忍耐,忍耐到……
忍耐到什么时候呢?田昊山无助地看向岑于燕。他在等,等他期待的,意料之中,或意料之外的答案。
岑于燕用指甲挑起他鼻梁上架着的无框眼睛,用自己唇上的果味唇膏,滋润田昊山干燥又苦涩的嘴唇。
“我们还要再谈谈吗?”
“对不起,岑小姐,我不会再去打扰你的生活了,我,真的很抱歉……”
“你不需要道歉的,田先生,毕竟我才是那个婊子,不是吗?”
--------------------
推荐搭配食用BGM:字典-Jannie Kyo。
第30章 怎么玩都行
事情再明晰不过,他喜欢这个令他欲火焚身的女人远比他想象中开始得要更早、更猛烈。如果不是有已经怀有他孩子的女人出现,他早晚会丢掉所有的脸面求岑于燕给他一个名分,一如陈素粒十天前做过的那样。
田昊山发誓,他从未那样厌恶红色。结婚证的背景与封皮都艳俗得像村里浪荡寡妇的红肚兜,半夜被发癫的男人甩到窗外,被流着哈喇子的大狗嗅去,喷上尘土,第二日还要装成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拍打两下便接着贴身穿。
他好像割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失去双腿,被困在母亲死去的阴影中,为了一个孩子偏执成自己无法想象的可怕模样;另一个则被扯掉舌头,无论心里想的还是嘴里念叨的,都传达不到他人的耳朵中。
“给我看看你的戒指。”
岑于燕用鞋尖挑起田昊山的下巴,手支着办公桌,睫羽因向下看的动作而微微垂着,几乎要扑到她饱满的卧蚕上。
田昊山跪在地上,将手搭在岑于燕的膝盖上,他隔着薄薄一层丝袜,触到了岑于燕皮肤的温度。
“别凑我那么近,贱死了。”岑于燕一脚踩在田昊山穿着白衬衫的肩膀上,神情中的不耐烦简直溢于言表。她捏着田昊山的手指来回打量,不顾这个姿势会让他的肩膀多么酸痛。
那是枚朴素的戒指,样式是最简约的圆环款,最中央嵌着一颗精巧的钻石,有头发丝那么细。岑于燕见过无数的戒指,圆的,方的,以水晶或玛瑙作装饰,随便拎出来一颗都顶这个穷酸戒指的几倍。
陌生的情绪在岑于燕胸怀中升腾。
“是粒粒……嗯!”田昊山见她盯着那平平无奇的戒指不动弹,眼神里快要冒出火星,便斟酌着开口解释,想转移她的注意力。没想到正碰了岑于燕的霉头,她冷哼一声,鞋跟抵在硬邦邦的乳尖上,用力地碾了下去。
“粒粒。叫得真亲热呀,你说是不是,田先生?”岑于燕收脚,踢垃圾似的给了他一脚,“脱衣服,别在这儿装得像贞洁烈妇,我没兴趣看你那张死脸。”
田昊山委屈得很。只是称呼而已,如果她真的需要,叫她燕燕也是可以的。他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解自己西装和衬衫的扣子。他脱得快,被岑于燕用检查货物的眼神一直看着,紧张得一个扣子解了好几下还没解开。
岑于燕倒是不急。不如说她在享受这个前戏。方才那一点让她难受的嫉妒感早已烟消云散,她又变回了那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岑于燕,即使是田昊山现在因为难得的羞耻而叫停,她也会爽快地答应,拎包就走。
男人的身躯一点点从衣物中剥离,沉闷的色彩中出现了极浅的白,和他肩上一点显眼的红痕――是刚才岑于燕一脚踩出来的,她的鞋跟有将近八厘米,底部还尖得像钉子,不怪男人连解释的话都没说出口就被痛哼挤占了。
“裤子也脱了。”
办公室里的暖气也难以维持田昊山需要的体表温度,何况他心是冷的。跪趴在沙发前的地毯上,他被从地底处升起的寒意一点点吞噬,浑身发抖。岑于燕坐在沙发上,支着下巴欣赏男人流畅的曲线。
“你想怎么展示你的歉意呀,山山?”岑于燕漫不经心地抬起脚,用皮靴冰凉的表面蹭田昊山颤个不停的性器,前后地摩擦着。田昊山腿软得几乎跪不稳,他揪着地毯的毛,性器吐出一股水,顺着鞋尖弯起的弧度向下淌。
“我……燕燕……”他犹豫不决,腰弯折得厉害,胸口挤进地毯毛线的缝隙中。他嘴里叫岑于燕的叠字,手背到身后去掰自己那瓣肉感十足的屁股,整齐的指甲撑开浅红色的褶皱,从脖颈处一直到翘起的腰臀处的曲线都流畅得不可思议,让人瞧了只觉得惊艳。
“你想怎么玩,都……哈啊……”田昊山踉跄着向前扑,他惊讶地扭头,水润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岑于燕被一股无名邪火烧得又燥又难受。她一难受就想折磨别人。
“这可是你说的,”岑于燕背着光,面上的笑意都隐藏在阴影里,她用鞋跟浅浅戳弄那柔软的穴,说话时已经将鞋跟的顶端插进了那来者不拒的小洞里,“山山应该很擅长自慰吧……毕竟应该没少想着我自己撸,是不是呀,贱狗?”
田昊山被她羞辱得浑身发颤,他慌张地向往前躲,手伸长了去抓岑于燕的脚腕:“我不是……不是狗。”
岑于燕想笑,因为这事很好笑。为什么先辩解自己不是狗,而不是否认她的随口胡诌。难道他真不要脸到会想着她自慰不成?
女人的心情愉悦了不少。
“被婊子用脚踩,还能兴奋成这样……”岑于燕抽出鞋跟,再度用鞋面挤压田昊山烫如烙铁的性器,“你是条多配我这个婊子的狗呀,山山。
“让我看看你平时是怎么想着我自慰的,快点。”
--------------------
田昊山:(以退为进)(得寸进尺)燕燕!
岑于燕:(铿锵有力)我是婊子。
莫名想起了前两天在空间看过的奶奶训狗……下次也让燕燕试试好了(对手指)。
第31章 一场表演
岑于燕以为田昊山的自慰会像普通的男人一样,坐在地上,像个娼妇似的撇开腿,将那只惯用来执笔或敲键盘的手放在丑陋的性器上,一边从胸腔中碰撞出呻吟,一边越动作越快,射出稀薄到虚无的精液。
但她猜错了。
“手……手,燕燕。”田昊山含着泪叫岑于燕的名字,性器抵着岑于燕的鞋不住地蹭,他的脸颊压在岑于燕的腿面上,手插在穴里向内干,黏糊糊的水声断断续续地响,岑于燕一低头就能从自己的膝盖与田昊山胸口的空隙中看见他摇晃的性器。
岑于燕将手贴在田昊山的脸颊上,指腹揉过他脸颊上由爱欲和热气熏出的红晕,她抿着嘴唇笑,揉他的耳朵,低声夸他真漂亮。
那一句夸赞比身后碾着敏感点磨的手指还让他逼近性高潮。
他无比自然地将对岑于燕的称呼转换成了燕燕,就像曾经叫陈素粒那样――他贯是会以进为退的。
他近乎粗暴地将手指操进自己的屁股里,跟在陈素粒熟睡的夜里在卫生间里做的事情没有区别。他不碰前面那根涨得淌水的性器,任由它像小狗一样跟岑于燕的鞋撒娇。
“别摘……”田昊山想开口阻止岑于燕将他手上的戒指剥下的举动,但岑于燕将腿一抬,用鞋底踩得他性器隐隐发痛,他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用哀求的眼神注视这那戒指转而被岑于燕套在了自己纤长的手指上。
田昊山戴那款戒指稍稍有些勒,他手指比寻常人粗些,那戒指虽已被掰得宽出好多,但他戴久了还是会勒出印子。在工作时他不常戴那个戒指,都是回家了当着陈素粒的面带。这戒指挂在岑于燕手上就更像孩童开的不识趣的玩笑了,夸张得只要岑于燕转过手指,那戒指便会顺着重力一跃而下。
她只有大拇指才勉强能贴合上戒指的轮廓,但也完全卡不住。岑于燕将手举起仔细地审视那枚戒指,重复过去对她的献媚者们递上的礼物所做的举动:鸡蛋里挑骨头。这戒指着实平凡到她那些刻薄的话都难以说出口,甚至是大材小用了,往日里这种戒指她是连给自己家的狗系在项圈上都不肯的。
但显然在这种场合里,那戒指越朴素,身下的人性欲越高涨。
“我之前说时间太短了,”岑于燕吐出句无厘头的话,田昊山一愣,眼神从放在自己嘴唇上的手指移到岑于燕弯起的眉眼,“所以你不知道做什么,我完全理解。那现在,山山,你知道该做什么吗?”
她在床上时,询问总多于命令,这是在移交主动权,田昊山没有办法逃避。他会愈发地清醒,意识到所有的举动都是他在无人逼迫的情况下完成的,他在一步步地步入名为“岑于燕”的泥沼中。
――就像现在,他不仅知道岑于燕需要他做什么,更知道怎么做她才会奖励他。
他呼吸颤着,眼皮垂下,细密的睫盖住眼眸里荡漾的光彩。
岑于燕偶尔会迷恋他的沉默。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她又何尝不是以身为饵。
男人放开滚烫的口腔,用湿热的舌裹住她的拇指,舌面贴着岑于燕的手指舔舐,舌尖钻进戒指与人骨节间宽大的缝隙中,将那枚戒指灵巧地挂在自己的舌上。他瑟缩着向后退,在岑于燕专注的直视中,舌尖卷着,向她展示湿润的、浅色的、哑光的,圈住男人艳色的舌的戒指。他在发抖,戒圈也晃动着快从那节柔软的物体上掉下来。
“你做得很好,”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岑于燕的四肢百骸,她取下那枚被弄得一团糟的戒指,全然被扭曲了心神,“所以我要奖励你。”
看呀,陈素粒,你那样视作救命稻草的君子人物,现在洗去一身凛然正气,跟泡在胭脂俗粉里以讨人欢喜为生的妓子别无二样。你在他面前那样高高在上时,是否也想过有人会跟你对待他一样的对待你的救世主呢?
“山山……”岑于燕呢喃田昊山的名字,俯下身亲吻他的嘴唇,那些破碎的话语便在二人的唇齿间交缠流窜,“这戒指很配你。”
“你喜欢……?”田昊山哑着嗓子问她,眼尾沾着点湿意,他的手小狗一样搭在岑于燕的腿上,一副全身心依赖于她的模样。
“我不喜欢这么破烂的戒指,”岑于燕说这话时痞里痞气,是田昊山从未见过的,也许是岑于燕不加掩饰的真正模样,但那副神情转瞬即逝,女人很快又挂上了含笑的假面,“但我喜欢你戴这戒指的样子。”
“有多喜欢……”田昊山沉醉于她那副万物皆在掌控中的,一看便是泡在她人宠爱中长大的娇纵模样,脱口而出的话失了理智。
“如果我手边有假的那玩意,我会把你干到失禁。”她轻飘飘地回答,像同陌生人开的玩笑。
田昊山的性器激动地射出一小股的精液,溅在岑于燕的鞋面上。
“有的。”他垂着头,声音被发丝阻拦,碎成模糊不清的几片。
“你在说什么?”
“我说,假的那东西,有的。”
--------------------
由于开学了一堆事情我们选修课的老师还要求提前写开题报告当结课作业而且按照这个老师的间隔速度我感觉一个月以内她就会收这个他妈的该死的报告……这个老师教两门课还每门各留了三个实验报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儿我把存稿最后一章放完,本周可能就不更新了。
下周会恢复一周至少三周的更新,以及如果收藏每次破十都会加更的,时间不定但是会尽量挤。
最后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们一会儿见。(?)
第32章 周末的聚会
陈素粒曾凭借敏锐的直觉在几个男人间斡旋,榨干每个男人价值的同时,还能让自己在他们心中始终保持完美的白月光形象。这次之所以走投无路来找田昊山,是因为她为自己后半辈子找的饭票有个同样拥有野兽直觉的老婆。她不敢正面交锋,只好退而求其次,迂回着盘算用肚子里的孩子换她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或许也是因为她留有旧情也说不定……
她记不清自己过去欺骗和玩弄过的男人,因为那些人对她已然失去价值,她如果为每个人都停留驻足,迟早会死在自己的优柔寡断中。她恨所有的男人,像恨她的父亲一样,但她从未将这种心思强加到田昊山身上。
――那个男人同样是她的白月光,一个无条件向她奉献自己、信任自己的男人,她终其一生都在追求这种男人的爱,和他无条件的包容。
她无疑是爱田昊山的,爱到可以为了他去死,但她也恨田昊山。恨他的贫穷与软弱,不能给她想要的,却用那种令她魂牵梦萦的、廉价的关爱与耐心将她的心牢牢捆住,他下意识地讨好别人,而她又该死地需要这种毫无目的性的怜悯。
这种她心生厌烦却无处不需要的直觉自她怀孕与田昊山住在一起后,鲜有发作的时候。她虽然一直惦记电话那头的女人,但因她存在感并不明显,田昊山自那之后也从未有过因事推迟回家时间的状况,她便安下心来。
只是随腹中胎儿愈发地长大,她孕反的症状也愈发的明显。她终日被腰椎的酸痛和小腿肚的下坠感折磨,稍稍闻到一点荤腥味便会头昏眼花、呕吐不止。这一切都让她后悔与害怕,她对田昊山的索求不增反减,而这变本加厉的执着带来的后果,是陈素粒逐渐发现田昊山正与她渐行渐远。他因她的蛮横而疲惫,在家中越来越死气沉沉,只有看到她大得几乎变了形的肚子时,眼中才冒出几股活人的生气。
她强迫自己忽视男人对于孩子的看重,只当做那是男人天生下来的对于血脉的追求,终于在连续几日的观察后发现,田昊山出轨了。她的直觉明确地告诉她,那个被她放置在满目疮痍的心口中唯一的净土上的,她的丈夫,也是个婚后有了孩子就喜新厌旧、抛妻弃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