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和粥[破镜重圆]——冬之后【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4 14:42:14

不知道他凑那么近做什么,小心往后退一步,非得挣个高低:“反正都是lzy,借用一下怎么了。”
正和裴林之的意,他笑,携带着风都变得散漫随性:“行啊,那就是刚刚那个人给陆知鱼表白呗。”
陆知鱼想让他别乱说,刚张开嘴裴林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收起混不吝地劲儿,与那边人对话。
外滩人声喧闹,这会又放起了烟花,哪怕两个人离得近,也只能听到“好”“知道了”“我也想你”之类的情话。
好了,自己不仅成为planB,还成第三者了。
良心开始强烈谴责自己,她给裴林之打了个“离开”手势,对方眉毛蹙起,夹断了江风。
“先不聊了。”匆匆挂断电话,拽住陆知鱼的卫衣帽子。
“上哪?”
这个点还能去哪里?陆知鱼乖乖回答:“睡觉。”
“定酒店了?”
“没有。”来的突然,什么都没有。
“那要去哪里。”
她四处望了望,无意回答:“随便找个站前旅店吧。”
帽子上的手微微使力,把她拉回胸前,裴林之侧头,呼吸喷洒在少女发红的耳垂:“你是不是有病啊?那里面都什么人你不知道?”
陆知鱼挣扎:“那我就去火车站睡一晚。”
“别占用公共资源了小祖宗。”裴林之无奈,薅着人的帽子随人群往外走:“作为得到不少小费的导游,我推荐你一个好地方。”
然后,两人来到一栋灯火辉煌的建筑下。
陆知鱼认得牌子,是知名五星级酒店。
她的钱包有点痛。
没等她拒绝,男人顺着原有动作像拖行李一样拉着她往里进。
动作熟练的开了间房,全程没让她费一点心思。
陆知鱼把细节看在心里,眼眶又不争气发酸。
裴林之真是个花心大萝卜。
坐上金碧辉煌的电梯,陆知鱼盯着显示器上1变成15的数字,叮地一声,一条长廊出现在眼前。
跟上裴林之的步伐,没走几步,从旁边房间出来一个男人。
他快速扫了眼裴林之身后的陆知鱼,笑的了然:“刚刚无人机表演我可看了啊,真不愧是你夜夜编排,弟妹高兴的不得哭鼻子?”
为了证明真实,还弯腰去看陆知鱼的表情,吓得她往裴林之身后躲。
“可别揶揄我了,我可看见嫂子在楼下大堂,你小心点。”
说完,潇洒拉着陆知鱼继续往前走。
这时候的陆知鱼浑身僵硬,血液倒灌,脑子也跟着短路。
那个人什么意思?
无人机表演是给她的?
那裴林之什么意思?
理不清的毛线又开始刷存在感,陆知鱼双耳嗡鸣,任由裴林之刷卡把她拉进屋。
“记住,晚上别给别人开门。”他还在嘱咐一些注意事项。
门口灯光昏黄,照在裴林之宽厚的肩膀上,陆知鱼怔怔看着,与记忆中的少年身影重合。
“卡走前记得——”
裴林之话没说完,身后扑过来香软,紧紧抱住他的腰。
“陆知鱼。”他舔了舔牙,带着警告:“你给我的导游费可不够干这个。”
陆知鱼把眼泪蹭着他的身上,再一次收紧手臂,摇头:“我加钱。”
“不接受god jump。”裴林之嘴上那么说,身体没动一下,按在门把手上的手微微攥紧。
后背抱是最难挣脱的姿势,对方脆弱的腰腹被箍在臂弯,一旦有反抗意图很容易被制止。
这是陆知鱼在脑海里排练了无数次的选择,她知道裴林之不会对她肘击,所以采取后背抱可以抱的久一点。
思念五年的人此刻真切出现在眼前,压抑许久的委屈一窝蜂涌出,陆知鱼已经没了理智,她从火车站一直忍到现在,食指已经被掐的青紫,没有再可以忍耐的地方了。
“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现在没有人在,不会有人知道。”
“求你了……行吗?”
陆知鱼讨厌行吗可以吗此类的话语,有一种把自己放在低位祈求他人怜悯的可悲感。
她从未对其他人说过,每一次都会经过精细加工,把行吗改为行不行,把可以吗变成可不可以,反正是用一种看似坚硬的外壳包裹背后的柔弱。
可是现在不行,情绪挤压太久必须要释放,也只有在裴林之面前她敢去哭。
听着少女破碎的哭声,裴林之拍拍她的胳膊,对方以为要挣脱,使了更大力。
“唉,难搞。”骨节分明的手去拽腰上缠着的手,起先不敢使劲儿,见人开始得寸进尺干脆整只手发力,撬开陆知鱼这颗“年糕”。
浪涛中的浮木消失不见,陆知鱼一个人在冰冷的海水里,恐惧无助裹席全身,她就那么站着,单薄身躯孤立无援。
算了,陆知鱼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经丢了人,再丢脸也没有关系。
玄关口,裴林之倚在门上,看着眼前的少女止不住的嚎啕,哭了会儿觉得丢人,开始咬自己的手。
“好好好。”伸手把人正面抱在怀里,大手抚摸脑袋,止不住心疼。“那面已经洗干净了,再洗洗这面。”
陆知鱼还是哭,手指攥着他的衬衫衣角,揪出不规则褶皱。
“陆知鱼啊陆知鱼,你可真是懂怎么让我心软的。”
裴林之的嗓音透着无奈与妥协,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把自己变成了真正的抱抱熊。
本是一句感叹,到陆知鱼耳朵里硬生生变成一盆凉水,浇灭所以情绪,
“唰”地推开抱着的男人,力气没收住直接把人扔在了门板上。
“嘶……”
陆知鱼往后退了两步,红肿的眼睛还泛着晶莹,她从明显变色的衬衫上移开眼,哑声问他不用去陪女朋友吗?
“她给你打那么多电话,应该很着急吧。”
裴林之一头雾水,比刚出花果山的猴子还迷茫。
胸前后背湿漉漉一片,在二十一世纪他竟然还体验了一把“前胸贴后背”。
“谁啊?”他挠头,眉毛轻蹙。
以为他在故意气人的陆知鱼扁扁嘴,哭腔抑制不住,一个字一抽:“静……静静。”
困扰的难题迎刃而解,豁然开朗见到桃花源,裴林之眉尾微扬,带着戏谑弧度:
“是哦,那我得去陪她了,把刚刚的钱结一下吧。”
抽泣的身体稍缓,陆知鱼随意擦了擦眼睛,透明泪珠顺着光滑皮肤落至手机交易界面,把最新支付10000元加了层放大镜。
裴林之讷讷看着突然而来的钱,喉咙发紧。
她怎么不禁逗啊。
这么造生活费还够不够?
心里像个老妈子,嘴上还是欠:“没想到我一个拥抱这么值钱?”
这间房间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对面是繁华的CBD,远处还能看见灯火通明的明珠江。
室内灯光暖黄,柔和装饰纹样蔓延墙面,干净整洁的床铺扑撒几片玫瑰,陆知鱼伸出手,拽住他的袖子:
“不止拥抱。”
“还有买你这一晚。”
第41章 “你想当三?”
喉咙发干, 裴林之试图抽出手,被牢牢抓住。
“我说了,不接受god jump。”
“不是。”陆知鱼摇头, 顺着流畅手臂线条把自己塞进怀里:“是分手.炮。”
无论是她听到的还是见过的,人们在心情低落或幸福时总喜欢与另一半进行一场亲密交流。
曾亲眼见过室友哭着跑出去第二天笑着被男朋友送回来。
所以, 她也想试一试。
只是除了裴林之,谁也不想要。
陆知鱼知道自己很卑劣,甚至是不要脸的程度,裴林之不答应也没关系,反正试试是必要的。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 理智已经不重要了。
感受着布料一凉一热黏在肌肤, 裴林之后槽牙紧了紧, 让她别给脸不要脸。
“不够吗, 不够我再扫你。”陆知鱼不死心。
裴林之肺要气炸了, 双手扶在她肩膀两侧,无力颤抖。
“你把我当什么啊陆知鱼, 你有点良心。”
话说的严重,像乌云密布的天空一道闷雷, 把天劈开两半。
“还有。”感受到怀里“震动”渐大,语气软下来:“你忘记我已经有静静了?”
“还是说……”
他贴近陆知鱼的耳畔,嗓音诱惑:
“你想当三?”
眼前视野突然开阔,裴林之摸着第二次撞到门把手上的腰,呲牙咧嘴。
“你走吧。”陆知鱼吹了吹刘海,也不在意自己有多狼狈, 开始撵人:
“不愿意就赶紧走, 别耽误我找别人,有对象还只身出来见别的女生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就是吊着我你就是……混……混蛋。”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气音。
陆知鱼又开始哭,这次没有咬自己,而是不停把眼前这个“渣男”往外赶,使劲浑解数手脚并用。
“小祖宗。”混乱中裴林之把张牙舞爪的她拦腰抱起,放在玄关柜上,双臂支撑在两边,以极为强势的姿势。
“没有女朋友。”他败下阵来,主动交代:“静静是我妈。”
灯光反射在陆知鱼欲掉不掉的眼泪上,水灵灵毛毛茸茸的,裴林之心一软,曲着手指替她拭去。
“可……”趁此机会陆知鱼提出疑问:“你还对你妈说乖一点我爱你吗?”
耳朵挺灵啊。裴林之失笑,解释那个是他的外甥女。
“今年三岁半,刚会叫舅舅。”
裴林之越想越想笑,看来陆知鱼这一路上没少憋气,怪不得刚进屋就哭的死去活来。
“陆知鱼,你怎么还吃前男友的醋啊?”他勾着玩味笑容,点了点少女红肿的眼皮。
自知闹了乌龙的陆知鱼像夜晚的向日葵,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门外冷不丁传来敲门声,条件反射般陆知鱼抓住裴林之的手臂,对方痞里痞气扯了扯唇,打开一条门缝。
“先生,需要物资吗?”
包裹严实的大妈扯开自己的袋子,看清里面的东西后,裴林之没来及收起的戏谑笑容僵滞在脸上,清了清嗓,说不用。
不知晓是谁的陆知鱼在他关上门后,忘记哭也忘记尴尬,表情动作和村门口大妈如出一辙。
“谁啊?干啥的?”
裴林之靠在门上,抻了抻潮湿的衣服,教训她好奇心别那么重。
“不对。”他想到什么,黑眸闪过玩味,隐晦定格在陆知鱼身上:“应该拿两盒的,不然怎么伺候你。
有时候成年人的世界,一句话就够了。
陆知鱼脸腾地红了,挣扎跳下去,被直接扛起扔进淋浴间。
“不过一般房间里都有,应该够让你舒服了。”
话说的隐晦,陆知鱼没了刚才口嗨的力气,“扎猛子”似的往外逃。
腰被男人紧绷的肌肉勒着,柔软与坚硬碰撞,以卵击石。
挣扎两下陆知鱼便放弃,开始讲道理:
“我不要你给我退钱,你让我走。”
男人顺着她话往下接:
“不行,我有职业操守。”
见小祖宗还要跑,裴林之干脆用一只手包住她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按在淋浴间墙面。
滚烫气息逼近,快把心煮熟。
陆知鱼闭上眼,试图掩盖震耳欲聋的心跳。
隐隐期待下一步的进行。
“你看这个花洒,得先把这个按钮掰下去,掰到顶然后再开热……”
裴林之认真讲解使用教程,中途检查成果时见人闭着眼,伸出两根手指一上一下掰开她的左眼:
“你干嘛呢?”
“啊?”陆知鱼睁开眼,一脸茫然。
花洒控制器的塑料外壳被敲了敲,裴林之耐心又给她演示一遍:“这个和夏城的不太一样,我怕你不会用。”
“哦。”
那他做这么令人误会的举动做什么。
小小失落尽收眼底,裴林之偏过头,在陆知鱼看不到的地方露出胜利微笑,然后面对她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你要是想呢也不是不行。”
陆知鱼被他不情愿的表情激到,忍不住回怼说自己给钱了的。
“是。”裴林之点头,从她身上解开“束缚”,离开前揉了揉她微微发红的手腕。
“但再饥渴也得等洗完澡不是?”
他欠完,迈着长腿倒退出去,顺手关上门。
陆知鱼小跑过去拧上锁,倚着门板呼了口气。
淅淅沥沥的水柱下,陆知鱼任凭水流直泄在头顶,顺着身体曲线落入地漏。
浓密的睫毛为眼睛撑起一方伞,她盯着落入下水道的洗澡水,蓦地出神。
她今天真的疯了。
不仅把裴林之找来,还大言不惭地要和他打.炮,还给他扫钱?
明明是自己不要的宝藏,怎么还能回去拾起呢?
从一旁的衣服里掏出手机,定下了凌晨回江市的车票。
疯这一次就够了。
做完这一切,她关闭水闸,想到刚才裴林之关注到的细节,胸腔阵痛。
裴林之怎么还喜欢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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