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傅总和随医生分手了吗/她难驯——非停【完结】
时间:2025-01-24 23:22:38

  傅竞帆一边加速跑步挥汗,一边想着:
  现在时机还是不成熟,等他把这只白眼狼的心捂热得差不多再说,到时候手拿把掐的。
  随遇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好像昨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场绮丽又迷醉的梦,只是身体的反应提醒她,全都是现实。
  她今天不上班,难得赖床,脑子里复盘着昨晚或者准确来说是今天凌晨,傅竞帆最后的那个要求:让她说爱他。
  这是什么奇怪的情趣,都是在哪学的破玩意儿?
  当时她都懵了,虽然说在过往的羞羞之事上,她在被情欲裹挟的时候可以信口胡说,让说什么就说什么,但那三个字太重了,过于烫嘴。
  好在后来他也没多纠结,不然场面还挺尴尬的。
  随遇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脸,怎么有点烫,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正当她思辨这种感觉的时候,外面输密码的声音滴滴滴响起,估计是傅竞帆又折返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卧室门被打开――
  傅竞帆一身黑色运动装束,脑袋上还戴了一条骚包的发带,他探进来半个身子,对着躺在床上的随遇道:“,出来进食了!”
  随遇:“……”
  那三声“”真的很魔性,真的就像是养猪户在叫唤自家的猪。
  傅竞帆三不五时地就解锁一些奇葩行为,让她很无语。
  见随遇还犯懒不动弹,他继续唠叨,“快点,新记肠粉,热乎的。”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藏在随遇身体里的弹射装置,她听完立马翻身坐起……然后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赶紧捂住那对重点部位,对他说:“你先出去。”
  傅竞帆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瞥了一眼转身出去了,留下一句话:“遮什么遮,又不是不认识!我和它们比你和它们都熟。”
  随遇:“……”
  随遇洗漱好,穿了一件栗色阔腿垂感休闲裤,外搭米白色宽松卫衣,素面朝天长发披肩,竟然有点邻家妹妹的温柔感。
  傅竞帆在另一间浴室冲了个澡,也换了一身休闲服,出来看到随遇这副岁月静好的样子,无端地将“那场噩梦”带来的阴霾一扫而净。
  这个女人真妖孽啊,百看不厌,还能反复让他心动。
  随遇看他盯着自己的傻缺目光,问道:“你又要犯病了??”
  傅竞帆:“……”
  这怪他平时不好好和她说话吗?她也不和他好好说啊。
  傅竞帆打开包装得严严实实的食盒,里面热气腾腾、香气袅袅,立马就把随遇身体里蛰伏半天的馋虫给勾出来了。
  他哼了一声:“快吃吧,出息~”
  随遇食指大动,之前她就无意识地和他念叨过一次,说同事都推荐这家的肠粉,但因为太火爆而且每天早上限量供应,一般人都排不上。
  没想到傅竞帆还记得,而且给她买回来了,心里有点感动呢。
  不过随遇转念一想,傅竞帆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没准是差人去排队买的,他动动嘴的事。
  感动的心情瞬间打了折。
  随遇坐下就开始专心致志地品尝美食,而傅竞帆在一旁看着她吃,心情更开阔了,隐隐牵起了唇角。
  真是一只可爱的小粉猪啊。
  思及此,让傅竞帆内心暗自恶心了一下,怎么会想到这么肉麻的形容啊……
  “你看吃播呢?你自己吃啊。”随遇享受美味的同时不忘抬头关心下小伙伴。
  “嗯。”傅竞帆应了一声,然后开始吃自己的那份。
  这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早晨,也是再美好不过的一个早晨。
  随遇得到餍足后问他,“你今天也不上班吗?”
  傅竞帆点了点头,“嗯,今天回老宅看看我们家老头子。”
  傅竞帆的父亲傅定翱作为军区司令,一年四季忙到飞起,别说他经常抓不到老爹的影子,就连他妈妈慕容女士想见老公一面也都不容易。
  今天老头子难得在家休息,傅竞帆让Elsa把所有的应酬和会议都推了,专门回家陪他。
  “顺便”催老父亲赶紧兑现诺言,好不容易求他办件事儿,不要磨磨唧唧。
  随遇“哦”了一声,叮嘱道:“那你赶紧去尽孝心吧,怪不容易的。”
  傅竞帆没有理会她淡淡的讽刺,出门之前摸了摸她的头:“今天自己在家乖哦。”
  跟摸宠物狗似的。
  随遇:“……”
  她今天的计划是在家学习一整天,为了争取那个宝贵又不易的外派培训名额,跟着Steve教授研修。
  傅竞帆先是回他家里地下车库换了一辆低调的奥迪A8L,才开着回了军区大院。
  门口站岗的卫兵齐齐对他行礼,车是沉稳内敛的,但驾驶速度却很嚣张。
  傅竞帆一路飙到老宅院子门口才刹停,他看着在院子里侍弄花草的傅定翱,摘下墨镜露出一口大白牙,说了一句让老爷子恶心了半天的话――
  “爸,我可想死您了!”
  
  
第78章 我已写下你,千千万万遍
  傅定翱中气十足地呵斥这个混不吝的小儿子:“臭小子,你给我好好说话!”
  傅竞帆依旧散漫不羁,噙着笑揶揄老爹:“老头子,您好不容易空闲了,不陪陪家里的老婆,而是跑到外面拈花惹草,这合适吗?”
  傅定翱气得差点想把铲花土的铲子扔他脑袋上,“你胡说什么呢!”
  侍弄花草和拈花惹草性质可太不一样了,万一被屋里的夫人听到,他可得死很惨,本来就因为陪伴不足,而被一直念叨呢。
  傅竞帆哼着小曲儿踏着轻械牟阶樱灵巧躲开傅司令的近身一拳,悠悠进门了。
  傅定翱:“……”
  “慕容女士,您不成器的小儿子回来给您请安了!”傅竞帆一进门就冲着书房道。
  慕容将从祖父辈打下来的江山――慕铭集团和大儿子傅竞泽逐步完成权力交接后,就醉心于年轻时酷爱的艺术。
  最近重拾画笔,每天都要固定花两三个小时在作画、赏画上。
  半天,书房里面都没动静。
  傅竞帆象征性地敲了敲门便推门而入――
  老妈慕容戴着一副老花镜,正认真地挥毫泼墨呢,亲儿子回来眼皮都没掀一下。
  傅竞帆凑近一看,“呦,展子虔的《游春图》?”
  慕容这才抬眸,白了他一眼,言语间讽刺意味十足,“这是哪位贵客光临寒舍啊?”
  傅竞帆从书桌角落的果盘里拿了一个橘子在手里边扔着玩边道:“妈,真心建议:您不应该作画,应该多做做奥数题。”
  “为什么啊?”慕容眼里充满了不解。
  “据说老年人多做算术题能预防阿尔兹海默症,您都记不住您的好大儿了,还不赶紧抢救下您曾经的这颗最强大脑?”傅竞帆混不吝道。
  “……”慕容的眼光能杀人。
  “就你张贱嘴,这辈子讨不到媳妇儿我都不意外!”老母亲毫无兴致再继续作画,恨不得抄起手边的砚台怼他嘴里。
  进门前后不到十分钟,傅竞帆就有本事把老两口都得罪了,全靠这一张毒嘴。
  “你回来干嘛?”慕容气呼呼地问。
  “傅司令好不容易着家,我特意推掉一切公事回来陪陪他老人家。”傅竞帆这话说的情真意切。
  慕容半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你肯定醉翁之意不在酒,谁知道又憋着什么坏水呢,别总打你老爸的主意,他在这个位置风风雨雨这么多年,马上要退了,别在这个关头捅什么篓子让他晚节不保。”
  傅竞帆嘿嘿一乐,“您还挺疼您老头子~但这么多年,凭良心说,我可真没给我爸添过什么麻烦吧?以前都没求他办过什么事。”
  慕容面色缓和一丢丢,事实确实如此。
  小儿子混归混,但长大之后真没做出过什么需要等着家里给他擦屁股的事,但他就长了一张让人不放心的脸是怎么回事?
  这脸帅倒是帅,但从小就有种帅得很坏的气质。
  “晚上想吃什么?正好你哥出了个长差刚回国,等会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今晚回来,你爸也难得在家,咱一家四口聚聚。”慕容收拾好笔墨纸砚道,这是想亲自下厨的节奏。
  “我都可以,您随意发挥。”傅竞帆回答。
  慕容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以前她要下厨,这个不省心的小儿子总是会嘲讽她的厨艺,今天怎么这么反常,乖顺地不像她的逆子。
  “您愣着干嘛?去忙活吧!”
  傅竞帆双手扶着母亲的肩膀将她推了出去,然后脱下西装外套,挽起衬衫袖子,站在书桌前顺手抄起一支毛笔,铺开宣纸开始练字。
  他从小被傅司令逼着学了很多年书法,小时候一犯错也会被关到这间书房一遍一遍地抄写各种国学书籍,这方面的能力是经过千锤百炼的,习得一手好字。
  当年很多人为了拍傅定翱的马屁,各种找角度夸赞傅竞帆的字好,说想求他一幅字装裱以作纪念。
  一个人、两个人夸也倒还好,但架不住前来求字的人门庭若市。
  那些人都说傅竞帆的字有王羲之的气韵,傅定翱在一声声溢美之词中逐渐替小儿子飘了……
  某次傅定翱有位门生上门求笔墨说“要勉励下自家犬子”,他还真让傅竞帆写了一幅字,打算相赠:
  好事尽从难处得,少年无向易中轻。
  那次傅竞帆是真听话,写完之后还贴心给收进盒子里。
  幸好那次傅定翱在人家离开之前又打开查看了一遍,那幅字被傅竞帆赫然换成了:“马屁精”三个大字。
  那次傅竞帆被年富力强的父亲抽得差点找不到北……
  当年觉得悲惨的事,现在却觉得很好笑。
  所以傅竞帆写着写着兀自就笑了,而他这时才发现,满纸都是遒劲有力但重复的两个字:
  随遇。
  下意识的笔触里,尽然都是她。
  傅竞帆第一次知道她名字的时候,就觉得很好听很飘逸,只有他自己知道,她的名字,他已经写下过千千万万遍。
  开始只觉得是讨厌她,写下后团成一团都扔进垃圾桶。
  后来写着写着发现有点失控,好像不是,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想到她、见到她时,心跳会不自觉加速,怕她看到他,又失望于她没看到他……
  傅竞帆一直都知道,她喜欢的另有其人。
  他多骄傲啊,书桌前曾写过无数次“君子不夺人所爱”,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认知,哪怕他口口声声对外说自己并非君子。
  直到经年后的脱轨与失控……命运用一种奇葩的方式,再一次把她带到他身边。
  傅竞帆知道自己嘴毒、嘴硬还矫情,毕竟这世界上有谁会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呢?
  那些说不了解自己的人,只不过是故意回避关于自身的某些问题罢了。
  他矫情到把所有喜欢她的痕迹都在写下之后小心擦除,但还是期望有一天她能发现蛛丝马迹。
  梦想有一天她能心甘情愿与他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所以他现在配合她出演一切在他看来欲盖弥彰的地下情,不拆穿也是一种纵容。
  其实他自己有时也乐在其中,觉得好玩。
  傅竞帆心里有定数,窗户纸终有一天会被捅破,但他是个完美主义者,要破得有艺术性、有浪漫主义色彩才行。
  他写下了走之旁最后一捺,等墨的痕迹风干,便将这些纸张小心翼翼地叠起,走到书架最边缘,抽出一本《资治通鉴》打开,将其塞到里面,再将书放回原处。
  尘封的心事,终将昭告于天下,一切只是时间和时机的问题。
  
  
第79章 催进度
  慕容和家里的佣人们一起刚张罗好了六菜一汤,傅竞泽就推门从外面风尘仆仆地归来。
  傅竞帆看着许久未见的自家大哥,一开口也没饶过他,“大哥你在门外都潜伏半天了吧?一听菜都好了才推门进来,彰显自己咖位啊?”
  傅竞泽向来沉稳自持,真・喜怒不形于色,神色半点未变,懒得搭理这贱小子。
  慕容狠狠拍了一下傅竞帆的后背,“你快闭嘴吧。”
  一家人还算是其乐融融地在一起吃晚饭,三个男人聊zz、经济、贸易、股市各种领域话题丝滑切换。
  但最终,都要落在个人问题身上的。
  傅定翱给夫人使了个眼神,慕容又给使了回去。
  傅竞泽心里有数二老接下来要说什么,但他并不主动接茬。
  但傅竞帆是个看破就说破的人,“爸、妈,你们石头剪刀布吧?输了的先开始问。”
  慕容白了自家老头子和小儿子一眼,温柔地看向了傅竞泽,“老大啊,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情况啊?”
  虽然说得比较含糊,指向性却非常明确。
  傅竞泽规矩地放下手中的筷子,认真回答:“妈,没有。”
  “为什么没有啊?”傅定翱在一旁补充道。
  “爸,我工作太忙了。”傅竞泽回。
  说的也都是事实。
  偌大一个集团要精准有序地运作,作为舵手,傅竞泽身扛重担。
  当年慕容娘家的家族一致决定让傅竞泽和傅竞帆两个人共挑大梁来着,哥俩风雨同舟相互扶持,这安排简直不要太完美。
  奈何傅竞帆离经叛道,拒不回来接手家业,反倒跑到国外自己创业,给他外公气到扔拐杖,所有亲戚都不给他任何经济上的扶持,想等他自己领会到江湖险恶,就会乖乖回来……
  结果傅竞帆竟然在海外闯出了名堂,杀回国内衣锦还乡,事业在不靠傅、慕两大家族的帮衬下亦能风生水起……最后也就不再勉强他了。
  只是辛苦了傅竞泽。
  慕容不无遗憾地说道,“之前你徐阿姨一直从中牵线搭桥,想让傅、秦两家结成秦晋之好,结果你们哥俩倒好,一个比一个往后缩……舒雯那丫头多优秀啊!你们……哎……”
  “嗯,秦舒雯确实优秀得可怕。”傅竞帆不阴不阳地附和着。
  傅竞泽默不作声。
  慕容和傅竞帆靠得比较近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抬手抽他两下,“人家怎么着你了?喜欢也是原罪?”
  傅竞帆大言不惭,“对啊,我这么个绝世好男人她可不配。”
  巴掌还是抽在了他身上,慕容咬牙道,“人家舒雯那么优秀都不配,到底这世间有谁能配得上你这尊贵的傅二少?”
  傅竞帆好像就等着老母亲这么问呢,嘴角轻轻扬起,“当然是我未来女朋友了。”
  傅定翱问,“好一个‘未来’,究竟在多远的‘未来’?”
  傅竞帆慢悠悠拿起小酒盅,“滋儿”了一口,“爸,那得看您表现啊。”
  “?”全家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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