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错男友后被又争又抢——于元【完结】
时间:2025-03-27 14:38:11

  又过了约莫五分钟,温春捧着两个硕大的烤红薯回到副驾驶。
  有那么一刻,陆焘觉得她真是只刚打猎回巢穴的熊。
  他极其自然地顺过其中一袋红薯,还是烫的。
  “给我买的吗?”
  温春:“不然。”
  陆焘和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张大嘴,感动汪汪:“真的啊?”
  “哎呀我就随口一问,这多不好意思。”
  温春正想说那你还我,一扭头,他已经吃起来了。
  哇塞。
  没看出半点不好意思。
  这家红薯是用炭火烤的,外皮黢黑,里面金黄红灿,软糯流油。
  甜丝丝的气息瞬间充盈车厢,陆焘还记得本职工作,恋恋不舍地放下袋子,黏糊糊地说:“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烤红薯。”
  温春点头,有了充足的底气。
  待到法拉利驶入她家的小区,温春转转眼珠:“和你说个请求。”
  吃人嘴短,陆焘爽快道:“您请说。”
  温春义正词严:“能别给我起外号吗?我有名字,温春的温,温春的春。”
  妈呀。
  她就没对别人提过什么要求,紧张得名字乱说一通。
  好在陆焘完全没注意,他浓眉皱起,不知这点事还要考虑什么。
  五秒后,单纯而疑惑的声音响起来。
  “我给你起外号了?”
  温春:“?”
  温春:“你觉得呢?”她掰指头数:“牛角包,熊,小熊,窝囊熊。”
  陆焘眨了下眼:“哎,还真是。”
  合着他才发现啊?
  温春都懒得吐槽了。
  陆焘突然“嘶”了一声,手搭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
  “可我从来不给别人起外号啊,为什么呢。”
  他思考了一会儿,露出一个似是恍然大悟的表情,眯着眼睛开玩笑道:“难道是因为我其实喜欢你?”
  甜糯的气息在车厢回流,闷塞而不正经,温春拉开车门,神清气爽。
  她字正腔圆地回了一个字:“滚。”
  车门被大力关合,陆焘笑吟吟地注视,等着即将合拢时砰然的声音。
  外黄内黑的门却在那一刹那前猛地降速。
  声音从门与车的小缝间飘进来:“今天谢谢了,陆师傅。”
  “不客气。”陆焘笑眯眯的,“窝囊熊角包。”
  “嘭!”
  车门不客气地一关。
  陆焘笑得歪倒在驾驶座上,下巴微微抬起来,弯着眼睛凝视快速消失在大门前的背影。
  待那道门也关上后,笑容慢慢冷却。
  剩下大半截烤红薯已然冷却,陆焘收回手背,遮住眼睛,昂首轻啧。
  “完了……”
  他想到那两张票,想到那把被咬断的叉子。
  牙又疼起来。
  祝福个屁。
  ———
  温春刚进家门,就看见玄关前的拖鞋只剩一双。
  心脏飞快地跳起来,她慌忙换鞋,差点摔了一跤。
  早知道就不把那个烤红薯给陆焘了!
  厨房有些微动静,温春哒哒哒地冲进去,和保姆阿姨四目相对。
  “小姐回来啦。”阿姨边解围裙边笑,“减脂套餐已经在锅里了,您现在要吃吗?我帮您盛好再下班。”
  她不住家,平时只负责清洁收纳,需要的时候,才会来做饭。
  温春下意识摇头,更关心另一个问题。
  “我看门口妈妈的拖鞋……”
  “啊,老板的拖鞋有些积灰,我拿去清洗了,新换的还没有放过去。”
  说到这里,保姆又转身拉开冰箱门。
  “还有您让我给老板煲的萝卜排骨汤,她昨天回来太晚,今早六点多就又出差了,没有喝,我放在这里了。”
  温春讷讷地应了几声,自己也不知道具体应了什么。
  阿姨很快走掉,偌大的厨房更加空旷。
  她打开冰箱,又关上,在岛台的几个锅炉前晃过,却没有饿意,只是沉默地拿起烤红薯,小口啃起来。
  因为太寂静,嘀嘀嘀响个不停的铃声异常突兀。
  这么多v信,显然不可能是妈妈或者许望。爸爸更不可能。
  温春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
  陆焘一下子发来十张图,全是烤红薯的各种特写。
  他还把一半红薯切好装盘,配上油亮金灿的牛角包,再佐以黄油块、糖桂花、酸奶和碧根果碎,看上去很有格调,一点儿看不出此人半小时前还在半路津津有味地和温春分享哪家江湖馆子旁的地摊烧烤最好吃。
  【Doux】
  【Fondant】
  【Moelleux】
  【Onctueux】
  【C'est divin!Une pure merveille!】
  温春:“……?”
  这都啥。
  她搜了一下,好像都是些表示美味的法语单词。
  别告诉她陆焘是想秀自己会法语,和她亲戚家牙牙学语的小孩儿秀总共学会了几个字似的。
  温春:【好】
  陆焘:【。。】
  过了大概两分钟,他又发来一条:【你好冷淡,包包。】
  温春:【?包包是什么?】
  陆焘:【牛角包啊,包包。】
  温春:【……】
  温春:【我说不要叫了。】
  陆焘:【为什么呀?你不觉得你头上那两个牛角包很可爱吗?】
  眉毛皱到一半,轻轻松开了。
  这人还挺有眼光的哈。
  温春:【随便你。】
  放下手机,食欲意外好了不少。
  她把一大锅排骨汤取出来加热,原本的减脂套餐变成沙拉小菜。咕嘟咕嘟的声音里,温春小声说:“这周最后一次放纵餐。”
  ———
  研究生篮球赛不知上哪拉来的赞助,比本科队伍高出好几个档次。
  温春对篮球没有半点兴趣,对座位排布也一窍不通,蹦蹦跳跳地找到票对应的位置后,却见许望眯起了眼。
  许望:“这票是谁给你的?”
  “就上次那个挡球的男生,他不是说不要钱嘛,就拜托我们来帮忙凑个人头。”
  这么看来,陆焘人还怪好的呢,知道给两张票。
  嘻嘻。
  温春捂着脸笑:“省下两千块,我们去吃双人套餐吧,我刷到一家开在胡同里的和牛三明治不错。”
  “你和他去吧。”许望面色冷淡,“最好也去和他过,拿他的票,坐他的亲属席,看他打篮球。”
  温春自听见前五个字后就心里一空,好半晌,憋出一句:“你能不能别这么说。”
  她低着脑袋,显然对提要求还不熟练,没什么底气。
  许望手指轻动,插进外套口袋里。
  “我看你亲他不也亲得挺开心的么。”
  温春一直有在刻意忘记这件尴尬乌龙,这下又被提起来,嘴抿住,沉默了。
  就在许望以为她会闷哒哒地混过去的时候,温春反驳:“你明明知道,我以为那是你。”
  “……谁让你不给我亲。”
  温春偷偷掀起眼皮。
  许望没有接话,眼睛也没看她,而是看着球场。
  温春也看过去。为了多相处一会儿,她故意来很早,观众都没有来多少,更别说场上了,简直空空如也。
  她心思活络起来:“所以是…可以亲的吗?”
  许望的表情依旧是冷漠的,薄眼皮抬都没抬。
  但也没拒绝。
  温春有些拿捏不准他的意思,正要再问一遍,许望嘴唇动了。
  她屏住呼吸。
  就在这时,一杯绿油油的东西贴上许望靠近温春那侧的侧脸,大号饮料杯就这么水灵灵地横亘在温许之间,遮住了即将交汇的视线。
  二人同时抬眸。
  篮球馆耀眼的光束下,陆焘身着球衣,缕缕碎发垂在黑色的发带上,笑容开朗地站在上面一排,俯身打招呼。
  “surprise~~”
第5章 柠绿茶 埋他的胸。
  他这一打岔,紧张又暧昧的氛围瞬间消散。
  温春暗暗瞪了陆焘一眼。
  陆焘不仅没有接收到,反而笑得春光明媚,搞得她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暴打柠檬绿茶,”陆焘把另一杯递给温春,“看你朋友圈有发过。”
  见鬼,两杯居然不是一家店。许望那杯是c家的,她这杯是j家。
  温春有点奇怪,陆焘很自然地解释:“买完那杯店里没柠檬了,去隔壁买的。”
  “哦。”温春掏出手机,“谢谢啊,多少钱?我转给你。”
  陆焘:“一千。”
  温春:“?你怎么不去抢?”
  许望看她一眼,微微蹙眉。
  温春用余光观察到了他的视线,背后冒出点冷汗。完了。她在许望乃至众人面前的形象都是很温柔腼腆的,从来不随便吐槽别人。
  都怪陆焘。
  一般人很难忍住不怼他吧?
  温春咳咳两声,好言好语:“给你50,够吗?”
  陆焘:“不够。”
  温春忍无可忍,在聊天框里悄悄给他发了句威胁的话。
  陆焘低头,扫了眼屏幕,笑出了声。
  “行啊,50。”他把玩着手机,“还有两块保温袋的打包费,别忘记了。”
  温春敷衍地点头,好不容易送走他,期期盼盼地转向许望。
  他已经重新坐下了,那杯绿柠檬茶也没打开。
  温春帮他插好吸管,推过去一点:“那个……”
  “那个,”她吞吞吐吐,“就,刚说,嗯,我刚问你的那个问题……”
  许望:“不行。”
  温春其实已经猜到了,但这样被一盆冷水泼下来,还是会失落。
  “哦,知道了。”
  果然,许望同意和她恋爱也只是权宜之计吧。
  昨晚陆焘转了条星座解析在朋友圈里,标题是《速看!十二星座会因为什么和你恋爱?!这个星座竟然……》。
  温春点进去就熟练地下滑到许望的星座,里面说,他那个星座非常有可能为了劝退一个人,而答应追求,用冷暴力报复对方的缠人,让她认清现实,自己滚蛋。
  温春一点都不想滚蛋,正苦思冥想如何让许望真的喜欢上她,手机响了。
  是妈妈!!!!
  这时球馆的人已经不少,周围嘈杂,她一个弹射起身,连对许望都顾不上多说一个字,指了指屏幕上的“妈妈”两字就急匆匆地跑出去。
  刚走到一个还算僻静的地方,温春就急不可耐地接通:“喂妈妈,我现在有空接电话。”
  温执:“周五晚饭呢?有个退休的领导过生日,到时候收拾一下,我来接你。”
  “是您来接我吗?”温春踮着脚尖,单手握拳摇晃,“还是孙秘书来接我?”
  “我。”
  耶!
  温春闭眼傻笑,捏紧拳,向下击肘。
  温执去年升迁,同年负责某个重要工作,再加上是人大代表,忙得不可开交,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嘟嘟的忙音在这一刻也尤为动听,温春捧着手机,转了个超~幸福的圈~
  ~
  ~啪的一声转进了两块非常有弹性的东西里。
  …
  怎么形容呢。
  比果冻硬,但比巧克力块软。
  和前者相似的是它那种能回弹又能深埋其中的柔软,和后者则是,感觉块与块之间也有那种凹进去的沟壑。
  温春的脸正被夹在这处沟壑里。
  她抬起脑袋,和陆焘你看我,我看你。
  再朝下一看。
  温春震惊了,凌乱了,尴尬得脚趾抠地了——她刚才埋的是他他他的胸啊!!
  正要离开这个是非之胸,不远处门宇开合,温春瞬间吓得不敢动弹。
  男声传过来:“焘,上场了。”
  “诶。”
  一只手虚扣在温春脑后,陆焘微微抬肘,将她彻底隐蔽,应了一声。
  “你先下去,我检查下护腕。”
  “脱手了?”男声顿了一下,脚步声渐近,“我帮你看看?”
  温春头皮发麻。
  千钧一发之际,陆焘的手将她扣得更紧。
  指腹贴上麻麻的后脑勺,热度和令人安心的声音一起传递过来:“不用,你不是还要去找教练说事儿吗?”
  “哦对。”男生停下来,“那我先走。”
  脚步声渐行渐远。
  温春活过来了。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结果温度全挥洒回自己的脸部和鼻尖,这才想起她还埋在……
  温春又死了。
  来不及多想,她一把推开陆焘!
  他不知是不是也尴尬,心不在焉,堂堂一米八几的大个,被她直接推到墙上,撞出好大一声。
  “嘶……”
  陆焘揉着背,看起来真的很痛。
  想到他一会儿还要上场,温春开始自责,手足无措:“额,对不起啊,你没事儿吧?”
  陆焘没听清,可怜兮兮地揪着鼻子哼了声。
  “嗯?”
  温春凑近了点,重复:“你没事儿吧?”
  咫尺距离,陆焘突然抬眸,鼻尖几乎擦到她的。
  他轻轻眨了眨眼。
  “没事儿。”
  陆焘眉眼弯弯:“就是有点想吃溜溜梅。”
  温春:“。。。。。。。。。。。。。。。。”
  温春扭头就走。
  掀起的气流拂动一旁的棕榈叶盆景,陆焘站在原地,聆听着重重的脚步声,直到再听不到。
  “…哈。”
  “太绝情了吧。”
  待叶子停止摇动,他摸了摸胸口,喉结上下滚动。
  ———
  京大作为top大学,不仅底蕴深厚,体育方面也常年霸榜京市前列。
  今天打的并非决赛,陆焘他们赢得毫无意外,最后一个球投进去,裁判吹哨,隔着茫茫人海和不近不远的距离,陆焘朝观众席这边看来一眼。
  温春总觉得和他对视了。
  正当是错觉,这人扬着眉毛笑开,挤眉弄眼,还扯了下胸前的领口。
  四周响起海潮般的尖叫声,温春从没见过连笑都这么臭屁的人,赶忙扭开脸,问许望:“我们走吧?”
  许望站起来,那杯她插好吸管的绿柠檬茶还是没有动过。
  温春亲眼看着他走远几步,把它丢进垃圾桶,甚至来不及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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