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帅不过三秒——古田
时间:2017-10-18 16:22:05

  “可是需要试衣服?”
  靳恪点了点头,路过他时却已经将钱递了过去,说是全买下,同时还递了个什么东西,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靳恪给拉进了试衣间的门帘后,她惊讶地嚷道:
  “喂,我试衣服你进来干什么?”
  谁料门帘被跟过来的服务生放下后,昏暗的试衣间顿时变了一个天,放东西的椅凳全然不见了,二人倏地站在一座古朴的三层楼别墅面前,看上去更像哪位富商的豪宅。
  鹿楠一时还没从门帘后的别有洞天中缓过神来,就见面前的白漆木门缓缓地自动打开,三楼窗边伸出了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的脑袋,冲靳恪欣喜地挥手,喊道:
  “终于来了!快上来!”
  鹿楠发现靳恪面上出现了少见的由衷笑容,冲中年男子点了点头。然后观察了一下庭院,将鹿楠带到灌木丛旁的秋千上坐下,把灯也放到了她的身边,柔声道:
  “乖乖的,我去处理一些事。”
  鹿楠对这陌生的环境有些害怕,忙抓住他的手,怯怯出声,“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他蓦地身形一僵,看了眼身旁低矮的树,“这棵树开花的时候。”
  她抓得更紧了,很是六神无主,“可是,可是,它好像还没到花期啊,你要把我扔在这里好几个月吗?”
  他回头,挑眉道:“以你的能力,很快就可以让一树花开,不是吗?”
  鹿楠看了眼那株开得郁郁葱葱的树,心里稍安,这树长得正好,若是让她施术,要不了几分钟就会开花。
  她这才不情愿地放开他,糯糯道:
  “那我等你!”
  靳恪离去的身形一震,没有回话,快步进了别墅里。
  作者有话要说:  提起靳恪的身家,忍不住来个小剧场:
  鹿楠:大人,你第二次到‘不早朝’去的时候,化名方先生,据说是个天文学家?到警局做笔录的时候,这假身份难道不会露陷?
  靳恪挑眉:谁说这身份是假的了?这是我用来隐藏真实身份的众多身份中的一个。
  鹿楠大惊:天呐,你真会看星象?
  靳恪面无表情:不会,我可以改变星象。
  鹿楠心想:……厉害,这能力不做天气预报,可以说是很可惜了……
  ----------------
  死皮赖脸求收藏,求留言日常,玄幻好冷,好冷,冷到痛哭~
☆、啪啪
  鹿楠猛地回头,望向别墅一楼的房间窗台,又看到了一个年轻的人头。
  这已经是第三个偷瞄她的人了。这间别墅还真是奇怪,入口是服装店的试衣间不说,还住着许多少男少女,他们此时似乎都聚集在一楼的房间里,不知道在干着什么。
  直到她瞥到三楼窗户边站着的靳恪后,方才心安。靳恪此时正在和那位与他打招呼的中年男子攀谈着,他们二人时不时地还会看上她一两眼。
  鹿楠趁靳恪又一次望向她时,热情地冲他招了招手,他却似没见着样地别开了脑袋。她无趣地瘪了瘪嘴,将注意力继续放到身边的那株矮树上,嘟囔着:
  “哼,一天到晚摆着个臭脸,让我使把劲,不仅让这树开花,还让它疯长,长到你窗边,挠你痒痒!”
  她凝神看向树根,心中默念着让其开花。可是,别谈冒花骨朵了,竟连一片叶子都不动一下?
  这是鹿楠八年来,第一次出现的意外。她咽了下口水,卯足了劲,几乎是用瞪地看向那树,还是没有任何成效?
  怎么回事?
  余光瞥见靳恪所在的窗边,又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一头烂漫的大卷发,只不过背对着鹿楠在,所以认不出那人的身份。
  别墅里。
  靳恪对中年男人恭声请求道:“那鹿楠就拜托院长了,她性子有些皮,但是心眼儿不坏,平日里多多约束一下就好。”见男人颔首,他沉吟了片刻,还是补充道:
  “呃……她很听话的,稍微管制一下就行,别太苛刻了,毕竟是个女孩子。”
  男人名唤林轶同,是巫师学院奉天分院的院长,在靳恪还未搬去金陵前,便对他多有照拂。靳恪自是了解林院长的为人,断不会因为学生不守纪律而为难他们。
  只是那小丫头总是没规没矩的,靳恪情不自禁地就会担心她因为犯错误,而吃亏。别的学生虽然也是住校学习,但出了巫师学院,都是有家庭的,受了委屈还有个归宿,她若挨了训,怕是只能躲在被窝里哭了。
  他想到她哭起来就没完没了,哭相还特难看,微微一滞,有些懊恼刚才怎么没给她买个墨镜?这丫头还好面子,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软弱的一面。
  林院长听到他苦口婆心的嘱咐,又见他出神了片刻,觉得万分地惊奇,天下间最是寡淡性格的靳恪,竟然还会心有牵挂?
  他拍了拍靳恪的肩,安抚道:
  “这鹿楠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梦到来巫师学院报道,现在才来是迟了些,但是我刚才大致瞧了下,这丫头的资质绝佳,连我都生平少见,快赶上当年你的潜力了!放心吧,我爱才,也惜才,一定会好好栽培的。”
  见靳恪面色松动了些,林院长这才与他交接了一下旧任神罚者留下的一些事宜。两人聊了有好一会,林院长看了一下日头,邀请靳恪留下来享用完中饭再走。
  不过被靳恪以店铺刚开张,还有些琐事需要打点为由给婉拒了。其实店里的事没有急到需要他现在就赶回去,只是不愿在这久留。
  也是奇怪,他自己向来是个狠心的人,所剩为数不多的心软,偏偏总是会用到那个小丫头的身上,还是快走吧。
  当即靳恪便与身边二人道别,向楼下走去,途经二楼的集体寝室,与一楼的课堂,设施齐全,卫生干净,同窗看上去也面善,他心里踏实了一些,刚才也给她买了些衣服,还差什么生活用品,过两日再让清骨送来就好。
  早就放弃与矮树做斗争的鹿楠,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秋千。发现靳恪从一楼的别墅大门走了出来,忙激动地唤他。
  秋千摇到最高点时,她发现三楼的卷发女人侧过了身子,面容有些熟悉,仔细一瞧,竟是那爱纠缠靳恪的师妹—缪柳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里?难道……不好!鹿楠色变,顿时明白过来,靳恪在进门时,递给服务生的,正是象征着他身份的神罚者令牌!这里是巫师学院!
  她忙放下双脚,摩擦着地面,让秋千减速,却发现靳恪看都未看她一眼,身形瞬移,刹那间便出现在别墅区外。
  不待秋千停下,她就猛地从上面跳了下来,崴了一下,脚踝处传来锥心的疼痛,她也不管不顾,跛着脚往门边跑去。
  站在窗边的缪柳双,看着这一幕,冷笑一声,一挥手,最外面的铁门“哐”地一声在鹿楠即将走到的时候,无情地关闭了。
  鹿楠仍不气馁地挪到铁门边,双手用力,无论是扯还是掰,怎么都打不开。
  她望着逐渐远去的那人,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靳恪!”
  靳恪的身子微颤,未回头,脚下突然漫出了大批的树藤,捆住了他的双脚,将他往别墅的方向拉去。
  他瞳孔张大,对于她异于寻常的巫力认知又拔高了一个层次,忙聚了一掌的紫气,抹向双脚。
  树藤似极其畏惧那紫气,挣扎了片刻,就畏惧地缩回了地里。靳恪不敢再耽搁,念了段飞翔的咒,眨眼间便消失在云端。
  -----------------------------------------------
  “我的天嘞……掌柜的你是在院子里挖蚯蚓了吗?怎么地皮都被你掀给起来了?”
  清骨听到后院里有动静,心知是靳恪回来了,刚撩开门帘,就看到了这满地疮痍的景象。
  靳恪也是满脸的错愕,店里和巫师学院可不仅仅隔着平面上的距离,巫师学院处于一个凭空捏造的空间中。
  鹿楠的巫术竟可以维持到这么远?她的意念究竟是有多强?
  他想要回房,却发现寸步难行。清骨看着他手足无措地施巫术对付地上窜起的树藤,笑得岔气,还不忘挤兑道:
  “人家都是步步生莲,掌柜的你倒威武了,步步升藤!”
  靳恪懒得理他,被那树藤搅得烦闷不堪,大力地一跺脚,雷声乍响,以他右脚为中心泛出阵阵的闪电,刹那间将这一片的树藤烧得焦黑,再无力生长。
  院中顿时归于平静。
  清骨这才意识到靳恪是独身回来了,虽不出他所料,但还是难免内心的怒意,质问道:
  “你当真将楠楠送到巫师学院了?”
  靳恪“嗯”了一声,心情不佳,不愿与他争吵。
  清骨快步地拦住了他,“你竟真的忍心?”
  靳恪挑眉,声音渐冷,“没有什么忍心不忍心的,是她自己嚷着要做巫师的,只有在巫师学院,她才能受到更好的教育!还有,她一个小姑娘,与我们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合适吗?”
  “我觉得挺合适的!”清骨反驳道:“自从她来了以后,我觉得每天都开心了不少,整个家里都变得有生气了!”
  靳恪面上的厉色一缓,环顾了一下四周,她不在,确实有些乏闷。
  但是紧接着,他就告诉自己,这只是他心里一时不适应所致。在八岁那年的变故后,他就习惯一个人住了。与很多人打过交道,却从不愿让任何人干预他的生活。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身边,只有一个真身为狗的清骨。
  送她走,是他昨夜想了整整一晚,深思熟虑后,所做的决定。
  他是一个极为自律的人,他的人生信条只会和巫师有关,任何不按常理出牌的东西,他都不愿沾染,任何影响他规律的人,他都要远离。
  趁,还来得及远离,趁,还舍得远离。
  他抬脚欲离去,却觉得自己的脑袋被某个小东西给砸了一下,当下便怒火中烧,看来平日里是太纵容这清骨了,竟然敢对他动手?
  “骨碌碌……”那砸中他的是颗樱桃,此时已落到了地上,滚远了。
  面上弥漫上危险的气息,眯着眼睛看向清骨,却见他一脸迷茫地大摆手,喊冤道:“不是我!真不是我!”
  靳恪怒气更甚,竟然还学会了撒谎!“这院中你一人,不是你还能是这樱桃自己长了腿,蹦到我头上的?”
  下一刻,就听到了“啪啪”的打脸声,以及,砸头声。
  那樱桃不是长了腿,是像长了翅膀似的,一颗一颗地不停歇把自己从树上拽了下来,还未落到地上便马不停蹄地拐了个弯,往靳恪的头部砸来,硬是把他砸懵在原地。
  “又来?”靳恪面露颓色,边躲樱桃边想,这鹿楠的巫力到底怎么个回事?
  清骨起先对地里窜起的树藤就很是疑惑,现在见着这株樱桃树的异象,倒是瞬间就想明白了是鹿楠在作怪。
  他心里觉得异常爽快,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暗赞道:“砸得好!继续!不要停!死命地砸!”
  那樱桃树上的果子成百上千,根本就是躲得了这颗躲不了那颗,砸得靳恪咬牙切齿。
  登时,后院天空方圆几里乌云聚集,有种暴雨欲来之势,阴雷阵阵,闪电游走,似下一秒就要横冲之下将这樱桃树给劈裂。
  清骨连忙高声制止道:“不可!楠楠最喜欢这颗樱桃树了!”
  靳恪扬起的手在半空中急急顿住,面上阴晴不定,硬是收了回来,让紫雾在他周身弥漫,阻挡了樱桃近身。
  樱桃树欲从四方突破紫雾的阻拦,无果,坚持了一会儿,便放弃了。
  靳恪这才冷哼一声,未让紫雾散去,以防又出现什么变故,淡然地往屋内走去。
  清骨见他眨眼间便将危机解除了,心急万分,虽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但仍要争一争:
  “你分明就是怕了!分明就是在意她了是不是!你可以收留我,为什么就不能容下她?”
  靳恪脚步未停,心里却承认,那小丫头确实有能让人放在心上的本事。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惧怕,接受新人这件事。或许只是不想重蹈儿时的覆辙吧。
  “今日我身子不舒服,不吃饭了,你的饭有人已经给你做好了!自己去灶间看看!”清骨恨声喊道。
  靳恪没有顺着他的话去灶间,而是进了自己的屋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
  耳朵却时刻关注着院中的动静,待确定清骨离开后,方才悠悠起身,走向灶间。
  一进去,他便愣在原地,餐桌上摆着五道菜品,肥鱼大肉,清炒时蔬,鲜汤做配,连点心都不落下。清骨可没这手艺,他心里没由来得一紧。
  视线移到桌上留着的那张字条,秀丽欣长,只是好多字不似通用的写法,好像少了几笔,简化了,他反复看了好多遍,才勉强猜测得通顺:
  别再半夜偷吃了!以后想吃什么和我说,我都做给你,放心吧,不会下毒的。记得把这几道菜热一下再吃,冷的吃了胃会不舒服。
  他注视着结尾那两个并排的弯钩,还有正中央下方反着的的弯钩,良久,才意识到,这是画的……笑脸吗?
  原来她一大清早在厨房里神神秘秘的,便是干这事。
  他唇角微弯,将纸片对折放入怀中,拿起旁边的筷子,一口接一口地吃下,明明凉的难以下咽,却连一滴汤都没有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  靳恪:楠儿离开的第一天,想她。。。。
  作者:说说你为什么想不通要折磨自己?要不我给你改名叫作作,可劲地作。。
  ------------------------
  作者双开,古言那边热火朝天,玄幻这边每天都在用爱发电,宝宝们收藏留言不要停好吗??看我炙热的激情~~
  每天早晨八点更新
☆、傻瓜
  “靳恪—坏人!”
  “靳恪—坏人!”
  “靳恪—坏人!”
  ……
  本就睡得心神不宁的靳恪,迷蒙间,被这尖声的叫唤给吓醒。这声音阴测测的,一听就不是人声。他点燃油灯,蓦地发现,房梁上竟然站了一排黑色、彩色的鸟?
  看它们不约而同地叫着他的名字,他嘴角抽了抽,鹦鹉?八哥?它们怎么进来的?
  低头看向房门,完好无损,一旁的纸窗却是被捅破了个大洞。他无语地扶额,那小丫头是要把他的房子给拆了吗?
  “去去去!”他挥手散退那些叽叽喳喳的鸟,夜虽仍入得深,但他被这么一搅合,俨然没有了丁点睡意。
  索性起身,背靠床栏,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思索鹿楠巫力中的古怪。
  能力如他,虽然也可以驱使生禽为他奔走,但做不到让它们这般通灵性。他也可以让樱桃树提前结果,但绝做不到让果实鲜嫩多汁,如正常生长般饱满,还有让樱桃自行脱落,具有攻击性,更是难上加难。
  靳恪回忆起和她交手的种种,忽然灵光一闪,面上觉得不可思议,越想越肯定心中的答案,倏地掀被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最后面露凝重,往前厅走去。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