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师爷(穿越)——鹤舫闲人
时间:2017-10-25 15:43:52

  此时此刻他们正遇到了下山后的又一个岔路口。
  符响、符成非常深沉的转身,他们打小就不喜欢这个便宜妹妹(姐姐),和他们没血缘,还分走了姐姐的爱。
  符一往脚下一顿,转身发现包裹不知何时又从跑到了符铃身上,提走她背上巨大包裹,丢给符响,“轮流背。”,自个径直往前走。
  “等我准备啊!”符响刚运出八分内力就被炮弹般的包裹砸中,登时双脚入土三分,整个人晃了晃。
  符成仰着头看三姐,道:“你也带太多东西了吧?”
  “是阿姐吩咐的。”符铃双眼眯起笑了起来,嘴角下的梨涡更深了些。
  符成不乐意,“是我阿姐……喂喂别揉我脑袋。好吧是……我们的阿姐。”
  符响承受不住包裹的重量,艰难挪动步子“符铃你可别拖我们后腿,我们跟着老大,可是要干番大事业的。”
  符铃仍是笑眯眯模样装作充耳不闻,欢快追上前面不认识路、淡定乱走的符一往,“哎呀我知道了……老大!之前你们坚持要走右边的路,错过了正确下山的路,现在我觉得该走左边的拐回去。”
  符响犹豫了,“左边?”
  符成好奇脸,“那右边是去哪的?”
  符铃摇摇头,“不知道没去过。”
  在他们三个议论的时候,符一往已经沿着左边的路走出了很远。他耳力极佳自然听到他们对话,知道自己走错了,可是他是不好意思承认错误。
  自尊心很强的土包子符一往继续像是有目地的往前走,还自我解释一番:“那就看看右侧通向什么地方。”
  “也好呀。”三兄妹对视一眼,屁颠颠的跟上,踏入了右边这条蜿蜒延伸的小路。
  四人走了半个时辰,最终看到了亮光,一个个兴奋的加速,义庄的两个大白灯笼,以及义庄的大门就彻底底的显露在了他们眼前。
  符一往站住了,身后符成、符响和符铃也站住了。
  四张迷茫的脸望着鬼气森森自带恐怖气息的义庄……
  符铃眯着眼辨认了半天牌匾和灯笼上的字,恍然道:“原来东郊义庄就在这里,上次去镇里听人说过。”,见其他人仍迷茫,就说:“就是摆放没有亲人的死人的地方。”
  符响与符成瑟瑟发抖抱成一团,“那么恐怖。”
  符铃露出四颗小白牙,“老大,我们今晚就要住在这里吗?要不要过去敲门呀?”嘴角下的小梨涡更加明显。
  符一往往远处挪了挪,眼神非常嫌弃,姿态非常霸气。好像头皮发麻、汗毛站起、浑身颤栗的不是他一样。
  他肩头的阿银就很诚实了,随着符铃靠近,一副要晕倒的冬眠样子。
  符铃明显看到符一往的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那是她见到害怕的东西时才会有的反应。
  她脑海中响起大姐的声音:“阿铃,此次出门有一个重任委托给你——定要为一往寻个他不害怕的女子!”
  符成凑到符一往跟前,“老大老大,我们是出来闯荡江湖的,应该风餐露宿。”
  “错错错。”符响腆着正太脸,一副老江湖的样子,“话本里面说我们不应该走正门,更不应该露宿,而应该偷偷的侵入别人家。在不惊动别人家的时候找个空房间,第二天带着别人家的银票离开。”
  符铃被这个提议吓到了,嘴角小梨涡都消失了:不是吧?你看话本的时候,是代入了谁!?
  符一往抬手打断他们的话,他细细感受阿银传递来的信息,透出狂妄的深邃眼眸瞧着义庄。
  那目光好似穿透重重围墙,看透了一般道:“此间义庄布置了无数毒物阵法,只怕这里藏龙卧虎。我去会会此地高人,你们在此等我。”
  话落,他便犹如猎豹一般跃入义庄,矫健的身影在圆亮的月亮前划过……
  “等等老大……”符铃眼看符一往人已消失,只好渐渐消了音。
  符成、符响拍手,“老大好棒!竟然将话本里的对话一字不差背下来了。”
  不是吧……这里真不是咱们自家的寨子。符铃看看他俩,再看看符一往消失的夜幕方向,深深觉得压力好大。
  夜色下的义庄,花草树木都沾染着冷蓝色。
  符一往轻巧的落在义庄院内,站起身来的背影犹如小山,他皱眉扫了眼摆满棺材的前厅,然后闲庭信步的走向后院,那里有让他心灵相通的众多毒物。
  不论是睡在前院的冷老爹,还是在后院洗澡的冷文宇完全没有注意到符一往的到来,可见四肢发达的符一往内力绝对比二人深厚。
  义庄内的“后院”,果然如符一往体内母蛊感知到的那般,布置了一层层的毒物和阵法,但这只是因为冷文宇好奇这些东西。
  此处是人人避之不及的义庄,还是山里镇敬仰的冷师爷的住处。
  如此这些毒物、暗器、阵法一直摆在那里从未用过,当然如果三二流级的武林人士,只怕连外围都走不过去,就会倒地一个月爬不起来。
  显然,这些暗器阵法,对身怀蛊毒的符一往而言都非常的小意思。
  符一往在走过拱门后,神色才谨慎起来。
  那是一间亮着灯光的,藏匿在重重阵法重重毒草之中。被月光照着,被群花朵包围着,就像是话本中世外高人的居所。
  作者有话要说:  嘴角被草棍戳伤的小女孩再次上线……嘿嘿嘿
第20章 番外:成长两三事(下)
  (一)际会(下)
  又一日,大雨滔天。
  一工匠装扮的少年,与一些赶路的人一起站在亭子下避雨,亭子旁是开满荷花的水塘,很多人避雨的时候观赏荷花消磨时间。
  亭子的另一面,原本拥挤的亭子一小少年周围竟是空出的空地,他周身散发着一种鬼魅的阴气,又违和地掺杂着一股凛然的正气,垂眼望着地面水塘中锦鲤翻滚。
  工匠装扮的少年望着外面的雨囔囔自语:“如果有什么能挡雨的工具就好了。”他搓了搓湿冷的胳膊,眼睛扫过荷塘中叶面滚落水珠的荷叶,灵光一闪。
  他的慢慢的目光变得专注,他出神的看着那亭亭立于水中的荷叶,叶面圆圆叶、脉络条条、茎秆笔直,伸手掰了一根荷叶,拿着茎秆不自觉的兴奋出声:“对啊!可以人人手里拿个‘荷叶’,骨架可用竹子!……面料用……就用油纸好了。”
  亭子另一面那看起来不好相与的小少年闻言一怔,眼中闪过难以置信,这个架空的时空竟也是有鲁班吗?
  她转身走动间令其他人主动避开一条通路,她来到工匠身前,公鸭嗓音压抑着激动,“敢问您可是鲁班鲁先生?”
  “啊?小兄弟定是认错了人。”鲁潘挠挠脑袋,“在下是姓鲁,但不是鲁班,而是鲁潘,更不是什么先生。”
  小少年压抑不住嘴角翘起,“学生久仰先生大名,不知先生现今高就何处?不知可否有想法另谋高就?”
  (二)图谋
  孔先生曾经是个读书人,现在是个说书的,还是个落魄的说书人,正抱着被房东扔出的家当,肚子打鼓地狼狈站在街上。
  “没钱吃什么饭!我们这里不需要说书的,赶紧滚一边去!”笑脸转怒脸的店小红苍蝇一样让他远离自己饭馆。
  孔先生唉声叹气地靠坐在背人的墙根。
  一个热腾腾的包子突然出现在了眼皮底下,他立刻抢过来几口吃了进去,结果太着急呛住了,又有一碗水递到眼前,他连忙喝下,这才抬头看向跟前站着的人,逆着光之看清对方是个肤色青白透明的腰背挺直的瘦弱小少年,若非大白天还以为自己见鬼了。
  他缓了下神,真诚的说:“谢谢小少爷,您可是菩萨心肠,真是人长得像仙童,心也善良的紧。”
  对方不冷不热的“呵”笑一声,“孔先生不亏是说书人,这话说得就是好听。”,这“夸赞”的话语让孔先生羞红了脸。
  对方继续说:“孔先生可有兴趣去我家为我茶楼说书?”
  当时的孔先生都流落街头了,哪里会听出“我家为我”的暗含意思,等他后来说着“白狐公子”写的——为父报仇上山学艺,侠女怒斩恶徒;孤女继承家业光耀门楣;欺负杀害女子的恶人遭遇亡魂索命等等——各种颠覆三观的话本时……
  不由得想起“陈胜吴广鱼腹藏书”的事儿,虽具体情节不同但达到的效果异曲同工——蛊惑人心,树立威信。
  (三)儿时相遇
  漆黑萧瑟的黑夜,迷雾重重毒蛇虫蚁出没的虬族深山,盘根错节的大树下,一个虎头虎脑脏兮兮的虬族小男孩呜呜地哭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时不时肚子咕咕叫着。
  忽然眼前出现长发,小男孩吓得打了个哭嗝,“救命!”一屁股仰坐在地上,这才看清头顶倒挂下来一个肤色极白发色极黑的……小姑娘。
  长得那么好看应该是小姑娘吧。小男孩呆呆地想,幸而他没听过鬼故事,否则现在只怕会吓得屁滚尿流。
  小姑娘捧着跟她差不多大的药篓跃到男孩身边,坐了袭来,掏出硬邦邦的杂菜饼给小男孩,“吃吧。”
  小男孩怯怯地用通红的眼睛看小姑娘,昏暗月光、重重树影下,小姑娘眉眼间冰冷,黝黑的眼瞳却是含着三分笑意。
  小姑娘又把饼子往前递了递“喏。”
  小男孩吞咽着口水试探的拿过,再三确认小姑娘真的是要给自己吃而不是耍他,立马狼吞虎咽起来,就听小姑娘问:“小弟弟在哭什么?”
  小男孩咀嚼的动作停下,他似是不常说话性格变得有些内向,不太熟练的小声说出了自己的委屈:他身体里有一只自己现在控制不住的蛊虫,能控制方圆几里的毒物。所以族里人怕他惧他,所以漠视欺负他,族里小孩更是以恶意的戏耍他为乐。他很自卑很难受,就跑出了寨子。
  “为何要自卑?你该自豪才对。要知道你这身本事,别人……比如我想要还要不来呢。”小姑娘嘴角含着冷嘲,摆弄随手捡来的石头。
  她无视小男孩的反抗,揽住小男孩肩膀,“你想啊你是不是比他们厉害?那他们就应该敬你怕你服从你!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不用管别人是否认同。”
  “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小男孩目瞪口呆,躲闪着对方视线,“那、那是要我当坏人吗?”
  小姑娘嘴角带着习惯的讥诮,摇摇手指,“非也,比如你是坏人吗?”见小男孩摇头,“我帮助你,欺负你讨厌你的人就会不认同,然后攻击我?”见小男孩点头,“但如果我打退了他们,我不就为你声张了正义?成为了大好人大英雄?”
  小男孩被绕糊涂,大眼睛充满迷茫,似乎是对的呢!然后乖乖点头。
  “乖,所以是做好事呢。”小姑娘摸摸他的头,哈哈大笑起来。
  小男孩也羞涩的跟着笑了起来,恰逢云雾拨开露出月光,小男孩脸色一变大嚷着叫小姑娘离开,而后整个人躺倒在草丛中身体抽搐、意识涣散开来,方圆百里毒物开始向他聚集。
  “这便是……蛊虫失控?!”小姑娘瞳孔一缩,轻身而起在周边洒下驱虫药物,随后抓起小男孩的手腕把脉。
  小姑娘肉痛的取出药篓中她寻了三个月的灵蛇胆喂入小男孩口中,凝神取出手背皮肤藏着的银针,开始为小男孩施针。
  随着药物画成的圈外毒物一层叠着一层,一只毒蝎已经向二人所在爬来。小姑娘额头冷汗顺着睫毛滴落在小男孩眼皮上,小男孩眼皮颤动一下掀开一瞬再次闭合。
  也是这一瞬,千万毒物瞬间退散,黎明的第一束光亮照进丛林,也照清了小男孩五官深邃皮肤微黑的脸。
  小姑娘舒了口气瘫坐在地,狭长若狐的眼眸微微眯起,“日后可要好好报答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一)化用了鲁班造伞的典故。
第21章 番外:山有师爷终长成
  (一)江湖
  路边茶棚,茶客捏着花白胡子,眉飞色舞道:“你们知道吗?今早那位又将青河帮上下一百零六人挂在了大门外。”
  “青河帮?就是那个收保护费的青河帮?那不是在武林盟有正式登记的正牌么?”
  “你忘了去年的利剑山庄?那可真是个藏得很好的大毒瘤。再者只要他出手,那次不是真凭实据地刻在那些人的身上。”有人一副很明白的模样,接口道。
  “敢问几位兄台,你们说得可是那位专管他人不敢管之事的‘执扇判官’?”另一桌走镖人好奇的拍拍他。
  “没错!正是那位‘阴风鬼影倏忽来,一扇斩下见阎罗’的执扇判官!”很明白的那位肯定的告诉走镖人,还很富有韵味的说着对方江湖诨号。
  “在下也久有听闻这位少侠。”走镖人露出敬佩神色,“都说是个病弱的少年,因头戴黑纱帷帽不知长相,只知肤色惨白气质若鬼魅。这些年他一直在找自己的娃娃亲对象,据说是个眉里藏珠的俊俏姑娘……”
  走镖人最一句话未落,身后茶客便呛水咳嗦起来,走镖人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那是位头戴黑纱帷帽的少年人,身着洗的发白的浅灰劲装,手呈拳放在嘴边咳,腕部带着飞边的皮护腕,脚蹬着双磨损严重的短靴。黑纱起伏间可见皮肤惨白、下巴削瘦。
  少年人似是察觉他的视线,轻飘飘看来一眼。
  明明隔着黑纱,却让走镖人瞬间头皮一麻。
  直到少年人放下茶资拿起桌面上放着的扇子远远离去,走镖人方才回过神,这时才发觉大太阳天下,凉意却从脚心往外窜——会是“他”吗?
  (二)庙堂
  峻岭州知州府,阴雨连连。
  姜大人已花甲之年早有告老还乡之意,但陛下却是请他归茂都教导皇子们,没想到刚接到信儿,峻岭州治下的郡山郡一带便爆发了瘟疫。他当机立断派出官兵屠村烧城。
  “大人!前日带着痊愈病患的郎中非要见您,您看是不是真的……”花白胡子的阍者一脸为难的禀告姜大人。
  老阍者慌张的话音刚落,一位身着褐色粗布衣裳,面色惨白气质冷峻的少年医者,便背着药箱跨入门内,“姜大人还请速速召回官兵,这疫病冷某当真能医。”
  姜大人见少年面向阴柔年龄稚嫩,顿时皱眉眉头,“哪里来的黄口小儿竟敢信口雌黄,无数名医大夫都束手无策你……念在你年少不治你罪,速速离开吧。”这少年定是想要成名想昏了头,竟是找了几个人冒充被治好瘟疫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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