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照春庭——顾言清
时间:2017-10-26 15:2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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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清月照春庭
作者:顾言清
 
文案
容华若桃李
生来金玉枝
本该佳人罗裙倾城姿
易钗而弁
却是翩翩公子算计深
潆潆东流水
澟秋风啸寒
萧萧人远去
清月照春庭
 
赵清月
那是他一生最钟情的女子。在赵清月的身上,三分娇媚生姿,七分俊美豪情。只一眼,顾澟(lin三声)便深知,此生锦绣,抵不过尔一笑回眸。他知道,人生初逢不过是一场阴谋的算计,他们都是这一场情仇局里的迷子,他曾说,他自以为正,却到头来难逃心魔。所以,他甘愿欺天下人,也甘愿欺骗自己。
恩恩怨怨,时光皆成弹指间,唯衷情诉。
她是女扮男装的江湖少主,也是步步深谋的复仇人。那一个梨花飘雨的夏夜,那一杆染血的蟠龙枪,是她夜夜梦魇的诅咒,也是身不由己的血海深仇。劫波尽渡才发现不过才是一局方解又入一局,她此生最该遇见的是他顾澟,最不该遇见的也是他。
这是宿命。
 
男主不渣,女主不是傻白甜。
不会悲剧,不会死。
文案里暗含了主角的名字以及算是伏笔吧。
不知道女主身份的人谈论女主时会用“他”,不是打错。
开坑一定会把它填完,不会弃坑,诸位小主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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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天作之合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澟赵清月 ┃ 配角:萧远顾潆顾渊杨泪珊 ┃ 其它:女扮男装政斗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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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无关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没有女主,没有女主,没有女主,重要的话讲三遍,多谢大家,如果觉得第一张不需要需要大改比较好请给我留言 多谢 木马
  青梅竹马无关情
  顾澟,字严明。
  他父亲顾琰曾告诉他,他出生时,是傅州最冷的冬天,希望他一生正直所以才给他取的这个名字。他人生中的前九年都是在洓园里度过的,儿时嬉闹,父亲从来不曾冷目斥责过他。
  而这一切都在他们举家迁往帝都丽阳之后,悄然改变。
  顾澟还记得他第一次踏入皇城的情景,先帝驾崩,全城缟素,他跟着父亲一路穿过高耸如云的围墙,去往大殿。他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高耸的殿阁,也是头一次见着这么多的人为一个的死去而悲伤,虽然那时他也不明白什么是死亡。他躲在父亲的身后,看见了同样躲在棺材身后的小小少年。
  父亲告诉他,那是他的堂亲哥哥,而后顾朝的新主——顾渊。
  他那时也不懂顾朝新主的意义,只是觉得顾渊躲在棺材后面,必是害怕,便大了胆子离了父亲的身旁,伸手握住了顾渊的手。由于先帝膝下只有顾渊一子,幼主陪侍顾澟自然是不二人选,而在他入宫陪侍一年之后,终于遇见了在宫中寄养的顺义王次女,杨泪珊。
  那时,他十岁,她五岁。
  他也诧异,儿时的喜欢,却是因为一声皇帝哥哥。
  “皇帝哥哥。”
  杨泪珊颠着步子,急忙跑向顾渊平日里念书的弘文殿。而顾澟因为先生下学稍晚,顾渊又稍留了他一会儿,他们这才撞见。
  杨泪珊见门口杵着一个哥哥,却不是她的皇帝哥哥,劈头便问,“你是谁,皇帝哥哥呢,我的皇帝哥哥呢。”
  顾澟直勾勾地瞅着矮了半截的她,心里不知哪里来的慌乱,却又故作镇静道,“你是谁,你找皇上何事。”
  顾澟平日里也不怎么笑过,这一下板着脸更是像冰块似得,杨泪珊让他这样一问,蓦地哭了起来,回身叫身后的郭嬷嬷哭道,“嬷嬷,他,他不让我见皇帝哥哥。”
  她身旁的郭嬷嬷也不认得顾澟,只当是刚入宫的小太监不懂规矩冲撞了,便狠狠道,“你个小东西,眼睛瞎了么!这是薏阳郡主,还不跪下!”
  这时,顾渊便出来了,那嬷嬷见是皇帝出来了,忙收了声,恭敬行礼。杨泪珊见是皇帝出来了,忙上前搂住顾渊的胳膊将顾澟挤到一边去,兴奋道,“皇帝哥哥。”
  顾渊原在里面听了她讲的,出口便道,“你个恶嬷嬷,连朕的兄弟你也敢如此放肆,无法无天了么!”
  郭嬷嬷一听登时咯噔一声跪在顾澟面前,磕头谢罪道,“望小王爷饶了奴婢,奴婢有眼不识泰山。饶了奴婢吧。”
  顾澟并不接话,直让那嬷嬷一味磕头求饶着,算是小惩她刚刚的言语冲撞。杨泪珊也不管那嬷嬷,听皇帝说他是皇帝兄弟,便转过身来似是极有兴趣道,“嬷嬷说这宫里只有皇帝哥哥一个男人,你是谁,我怎么在宫里从来没见过你?”
  顾澟见她拽着自己的袖子,小脸粉嘟嘟的朝着他,心里不觉又是一身慌乱,却避开她的问题依旧表现的冷冰冰道,“我不住在宫里。”
  杨泪珊继续用她那孩子的嗲气问道,“皇帝哥哥都住在宫里,你为什么不住?皇帝哥哥,他到底是谁,是谁啊。”
  顾渊正想回她,顾澟却将话头抢了过来,而神色依旧是不苟言笑的表情。
  “我是顾澟。”
  他是顾澟,杨泪珊心中第一次念着这个名字的时候并未觉得有何不同,只是觉得这个哥哥不像她的皇帝哥哥会说好听的哄她开心,会变着花样惹她欢喜,只是有时她不开心时,会默默地给她当马骑而已。
  她不知道,这便是顾澟的喜欢,他儿时的喜欢。
  
☆、王师北定回朝时
  
  新主登基一十八年,是年永安十八年。
  主帅的战旗随班师回朝的北军从北境十六州飘扬到帝都丽阳,一如十六年前卫国公曹毖结束僵持两年之久的战局,回京时便是如此场景,所到之处臣民见了这战旗便都知道北军又打了胜仗,一路上送茶送果,犒劳将士。军入丽阳之日,主帅在前,将士在后,一个个皆是意气风发,锐不可当。百姓夹道欢呼,皇帝钦命禁卫军统领执金吾城门相迎,引一众将领入殿听封。
  顾澟骑着白马,缓缓骑行于主帅许遂马前,马下的百姓眼下都在议论北军出师告捷又挫败北岳铁骑,他却头也未侧也似旁若无人一般的,一路潇洒引路,去往宫城。
  车马行至嬗门大街处,一路跟着大军行进的男子隔着斗笠眼神盯着白马上目不斜视的顾澟,低沉着声音与旁边的小斯说道,“他便是毓王府里的世子,执掌禁卫军的执金吾么?”
  那小斯低头恭谨道,“回少主,正是。”
  他侧头道,“派去北岳的人可有消息了么?”
  “嗯,说是有一小路人马,已于那狗贼联络,已从北岳出发,过了宣州,往丽阳来了。只是他们这一行目标为何,还是不知。”
  “无碍,知会各州人手将这几人当做窜匪报与朝廷知晓,让朝廷费心吧。”
  那男子又回瞧了顾澟一眼,嘴角带着丝不可言明的微笑勾起嘴角,回身消失在人群中。
  “二哥回来了,父王,二哥回来了!”
  顾沅一路跌跌撞撞跑回了府里,踩乱了下人刚刚扫好的枯黄落叶,身上似带着风一般的穿过四面抄手游廊,见父王与母妃都立在殿前,便猛地刹住了脚步,请安道“父王,母妃,二,二哥回来了,已经快到府门前了。”
  顾琰倒是一贯的镇静,没露出什么表情,只是林微雨已快把持不住,忙急走了两步,走在顾琰身前,边走边道,“可算是回来了,这战事胶着不下9个月,如今总算安全回来了。”又问顾沅道,“你大哥也回来了?”
  顾沅一手扶着林微雨,开心道,“回来了,回来了,大哥一早便在丽阳城门候着,这入殿拜封以后,可不也随二哥一起回来了么。”
  林微雨想着一家人总算团聚,便喜道,“嗯,等到你大姐回家,咱们这一家人可算是又聚齐了。”
  顾沅点头称是,心里想想,与姐姐顾潆也是有近一年没有着过面了,“自然是,怕是姐夫身为穆国公也得入殿,还得母亲再稍等个一时半刻,姐姐姐夫才能来呢。”
  说时他们三人已到了门口,正巧顾汶解了头上的兜牟随手抛给了门前迎门的奴才,见他们都已站在门廊,顾汶便快跑了两步下了石阶稽首跪道,“孩儿此去,让父王母妃为孩儿担心了。”
  林微雨忙扶他起身,拂了他身上的拂尘,心疼道,“回来就好,在家里哪儿就用得着这么大的礼了。”
  顾澟从后面一手搭在顾汶肩头,相视道,“二弟在北境必是常常思念父王母妃,又无法在身前尽孝,一别九月,自是要大礼相叩才能少些亏欠。”
  顾汶开口笑道,“还是大哥了解我。”
  一旁许久未曾开口的顾琰,见他们兄弟和睦脸上微微见喜,上前扶着顾汶肩膀道,“既已封了中军校尉,你在军中也要与你大哥多多为陛下分忧才是,切不可因功娇纵。”
  他哥俩听闻父亲此言,便忙恭谨温顺道,“谨遵父王教诲。”
  “好了好了,都别杵着了,等到你姐姐姐夫来了,这门廊怕是站不下了。”林微雨见他们站在门廊已久也不想着进去,忙一言打了岔子,挽着顾琰朝里走去。这哥仨在父母身后跟着,见他们在前,十指环扣齐头并进,心里自是欣喜。自他们出生以来,还从未见父亲母亲感情不好过,每每总是相互扶持,共渡难关。顾澟心里总是羡慕,母亲眼角的每一丝皱纹,父亲鬓前每一处白发,竟都是时光留下的美好,并不是岁月带来的伤害。
  时下乃是隆冬,约过了一刻钟的光景,穆国公府的车马才到。顾潆身着一身狐白裘衣,慢步刚下了鸾轿,便飘起雪来。萧远等在毓王府门前,待她走到他近前来便抬手拂了她身上的落雪,为她合了合领子温声细语道,“若湿了里子,要挨冻的。”
  对于他这样的细心温柔,顾潆心里也并非一丝涟漪都没有,所以她才不敢看他的眼睛,心里慌乱也要极力忍着忙撇过头去,唇齿微微开合许久才慢慢生硬的吐了句,“多谢。”
  萧远眼角微微透过一丝欣喜,总觉着她不再那样恨着他了,也不再总是冰着自己了。他试探的牵了牵顾潆的手,她没有反抗,却也没有女子羞怯的模样,只是静默的任由他牵着,不发一言发的走着。可即便这样,在萧远看来,已是值得欣喜之事了。
  冬雪越飘越大如鹅毛飘飞,顾潆望向游廊外泛白的庭院,一手探出廊外,感受着白雪在掌中化水的冰凉,另一只手却从萧远的掌心抽将出来,渐渐停住不再走了。萧远回首望着她静默的站在那里望着苍白的天际,那神情,似是有所思,又似是悲伤至极。
  她仍记得六年前,也是一个鹅毛雪飘飞的夜晚,叶启文从失火的破屋里救出她,她甚至能闻得到他身上被火烧焦的味道,而自己却毫发无伤。昏迷中隐约看着她爱的人被萧远丢弃在飘雪冰冻的街巷里,她却无能无力。她也仍记得,萧远对着蜷缩在街角的叶启文说,“此生此世,你莫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也休想再做这样的事了。”这话是困住她的牢笼,是她活着的梦魇。她抛弃了他,她嫁给了别人。只因叶启文他是个商人,虽富不贵,所以她恨这门当户对的权势地位,也恨自己。
  六年,音讯全无,无以怀念。
  她的心结了冰,便捂不热了。
  他摊开还留有她温度的掌心,霎那间却被北风吹得冰凉,他痛苦的闭着双眼微微苦笑,原来,她从未忘记,她还是忘不掉。
  唯有轻叹一声,“走吧。”
  萧远轻叹的是他们之间无法言语的倔强,可他从未悔过,即便她如今仍旧恨他,仍旧对他的温柔视而不见。可萧远明白,人生一世,机会只此一次,错过,便是永远陌路。
  而叶启文不配。
  他心中仍是有希望,他在等待,等到天荒地老去,等到她的心向他而来。
  他们二人走至朗翠斋门口,还未进门,府里的丫头便手脚麻利地掸了掸皮毛大氅上的落雪,顾沅一个眼尖,便瞅见他姐姐的衣角在门沿来回晃悠,随即喊了出来,“姐姐姐夫来了!”
  六年间顾潆甚少回家,除去年节,她几乎不曾回来过。她从这里出嫁,也从这里心死。如若不是顾汶战胜而归,她怕是怎么都不愿回来的。所以进来时,也只是淡淡地念了句,“父亲,母亲。”
  她说的是父亲和母亲,而不是父王和母妃。成亲之后,她心里厌恶这样的称谓,故而也从来不这样叫过。顾琰和林微雨心里知道她在在意什么,所以也从来顺着她,不与她争辩,她愿意执拗,便让她执拗去吧。
  她与萧远刚刚落座,顾汶便一如往常的活络气氛玩笑道,“姐姐姐夫来的如此迟,还不自罚三杯?”
  顾潆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勾一勾嘴角,也并未理会萧远便应道,“好,我便自罚三杯。”
  萧远却拦下了她手中的杯盅,连着三杯一饮而尽,顾潆虽仍是面无表情,只是脸微微侧过,眼角扫过他身上,眸子里的悲戚在萧远身上停留了许久才终于在他放下杯盅的那一刻消散。
  “你姐姐素来喝了酒便会晕厥不起的,她自己不知道,你这小子也混忘了么?”
  顾汶瞬时一惊,猛然想起儿时在厨房偷喝新酒,姐姐饮得不多却晕睡了一日。他本想将这尴尬的家宴活泛起来,却忘了这事,忙吐了吐舌头,向顾潆呵呵傻笑道,“我竟忘了,还是姐夫周到。”而顾澟却是眼光一扫顾潆低垂的眼帘,对着萧远稳稳道,“也亏得你时时念着阿潆。”
  顾潆闻言不觉心中怦然一动,原本垂下的眸子,却是一时望向顾澟,又暗暗瞥向萧远,似是怕人察觉,又忙低下头去仿佛她并不在意。萧远的眼底多了些深幽的痛楚,见她的脸已望向别处,便又回过头来,握着酒盅饮道,“自然记得。”
  话到此处,一直不说话的顾汶却将话锋一转,转头向顾澟笑问道,“姐姐成婚六年,大哥却还是这么洁身自好,也不着急。”
  顾澟听了这话便心下一沉,暗自想着,糟了,顾汶这话头一转,怕是每次年节都要例行的逼婚又要逼到他头上来了。故而瞪了顾汶一眼,忙要打岔子,陪笑道,“二弟在北境这一仗凶险万分,母妃可每日都担心着呢,前几日我与母妃商量还有意镇北将军之女,你可觉得还行?”
  顾汶本想逗一逗他大哥,却没成想顾澟竟把这话移到他身上,这正饮入口中的温酒也被呛喷出来,惹得一阵狂笑。顾汶心下想着,他这大哥几月不见心思又“阴险”几分,正想着该用何话回呛他,才能扳回一局。却没想到顾琰此时帮腔顾汶道,“少用你母妃扯混,你二弟成婚之事终归还是急不过你,那镇北将军之女还不是原要指给你的?”
  顾澟让他父亲这样一说,登时做了哑巴,眼见着顾汶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本想打了岔子便不提这事了,却没想到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顾澟心中真是哭笑不得,他父王如此说,又见着他这帮兄弟的阴笑,便是枪林弹雨都要向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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