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记同人]倚天之倦倚西风——揽清月
时间:2017-11-02 16:18:29

  原来这蛛儿原名殷离,小时因不满殷野王宠爱二娘,二娘欺辱亲母,冲突中错手将二娘刺死,这一幕恰好让殷野王看见,当下怒不可遏,要一掌拍死殷离这个不孝女,幸得殷离亲娘拼死相护,才逃了出来,后来被金花婆婆收为弟子。
  实际上,殷野王当时也是气急攻心,待真的看到发妻为护着殷离死在自己掌下,早已有些后悔了。如今这么多年过去,说他心里半点负疚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他嘴上虽然说得狠厉,但虎毒尚且不食子,怎么可能真的拍死殷离?如果殷离能够好好地道个歉,服个软,让殷野王有个台阶下,殷野王斥责几句,估计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哪知殷离的性子完全随了殷野王,非但不肯服软,还要拿当年的事出来刺激殷野王,殷野王暴脾气上来了,说话的口气自然就不好了,他口气一不好,殷离满心的恨意再也压抑不住,听他要带自己走,便以为他是要将自己带回天鹰教再好好折磨,为那死去的贱|人报仇,哪里肯依?
  “我不回去!”殷离又恨又怒,“你要杀了我为那婊|子报仇,尽管动手便是,何必多此一举?”
  “好!好!你好!你说得对,你害死庶母,累死母亲,如此禽兽不如之人,怎能留于世间?”
  殷野王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自己胸口出不来,接连说了几个“好”字,也不顾峨嵋派、武当派、以及其他人在场,话音未落便右手成爪向殷离抓去。这一下又快又狠,似是半分余地都未留,若是抓实了,那殷离的脑袋恐怕会当场爆开,生生毙命!
  
  ☆、青衣蝠王一笑扬
  这一下变故实在来得忽然,谁也没有想到殷野王一言不合之下,真的会暴起杀人,看他的模样,竟似下定决心要抓死殷离这个亲生女儿了。
  灭绝师太本就对殷离没有好感,现在看到魔教妖人自相残杀,高兴都来不及,自然不会出手相救;殷梨亭谦谦君子,想施救却道是旁人家事,自己管不了那么多;韩烟与风君渝离得远,就算想救也来不及;至于其他六大派的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更不可能出手。
  “住手!她……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眼看着殷离要在殷野王爪下毙命,忽闻人群中一声断喝,一道灰色的身影窜起,当真如闪电一般直奔殷离,却是那一直与殷离一道的曾阿牛。他的双腿果然早已好了,这几日只是装模作样罢了。
  曾阿牛快,有人比他更快,所有人以为早已气绝声亡的明教教众里,忽然一个青袍人窜起身来,双臂一展,已将殷离抱起,疾驰而去,留下一阵绵绵不断的长笑。
  “殷野王,你这女儿既然不要了,不如给我!”
  殷野王大怒,“韦蝠王,你也来多管闹事?”
  殷野王与曾阿牛拔足追赶,但青翼蝠王韦一笑一向以轻功见长,身法之快,实是匪夷所思,饶是殷野王内力深厚,轻功了得,曾阿牛体内真气流转,能与殷野王并肩而行不落下风,但韦一笑显然更加厉害,一时之间哪里追的上,只能看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远。
  韩烟本是为了近距离观察殷离的病症,这才留了下来,根本不是风君渝跟灭绝师太交待的,打杀明教教众,攻上光明顶的缘故,此刻正主儿都走了,峨嵋派那一众人又不得她喜欢,韩烟自然没有留下来的心思,招呼了一声风君渝,两人抛下让连番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的众人,竟是追着殷野王与曾阿牛而去。
  比之殷野王与曾阿牛,韩烟与风君渝又是另一种情形。凌波微步在逍遥一派中,都是属于不传之秘,精妙神奇自然不在话下,这一使将出来,衣袂飘飘,身形飘逸,直如神仙中人一般。转眼间,两人居然一左一右绕过殷野王与曾阿牛,追着青翼蝠王的背影,不多时便只剩下两条淡淡的影子。
  灭绝师太面色铁青,望着韩烟风君渝远去的身形,目光幽深。这两人是她同意,与峨嵋派同行的,她早已怀疑他们居心不良,本意是留在身边亲自看着,谅他们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只现在看这两人轻功身法,不仅是自己平生所未见的高明精妙,让她根本看不出两人师承来历,单论轻功一道,便连她都不得不承认,她不如他们。
  早先灭绝师太看韩烟与风君渝年岁不大,只道他们再厉害也有限,如今一见两人武功超出她的预料,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若这两人真是魔教派来的卧底,混在峨嵋派中,一旦陡然发难,峨嵋派只怕要遭受灭顶之灾,紧随而来的便是一种类似于上当受骗的恼怒与羞愤。只不过,以灭绝师太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检讨自己的,只默默地记下韩烟两人样貌,留待日后有机会再做计较罢了。
  这边包括灭绝师太在内的所有人心思各异,那边殷野王却是大大地吃了一惊。原本他见曾阿牛年纪轻轻,便能与他并肩而行,且内息一丝不乱,已是有些诧异,如今发觉韩烟与风君渝两人一阵风似的绕了过去,轻功精妙直追青翼蝠王。青翼蝠王韦一笑,那是成名十数年的老江湖了,而这两个年轻人,便是自娘胎里开始练功,满打满算也绝不会超过二十年,这就有些惊人了。
  不过,这些念头只在殷野王心里转过,并未深究,如今让他挂念的是明教光明顶,而不是将时间精力花在这些旁枝末节上。至于殷离,他并不担心,虽说这些年来,天鹰教与光明顶分立,教内高层为了教主之位内斗不休,但怎么说也是系出同源,韦一笑掠走殷离,十有八九是看不过他父女相残,殷离在他手里,倒是可以放心。
  殷野王自知无法追上韦一笑,更兼这么一闹,火气也平复了一些,这时又听得远远地传来几下极尖锐的海螺声,正是天鹰教有警的讯号。殷野王眉头一皱,天鹰教一直与光明顶不睦,这会儿恐怕是洪水、烈火、厚土三旗都到了。这般想着,殷野王再不停留,转身反向海螺声的方向奔去。反倒是曾阿牛仍然不肯放弃,紧紧跟着不放。
  凌波微步虽然精妙非常,但青翼蝠王毕竟早行了一步,韩烟风君渝两人将殷野王与曾阿牛抛在身后,一时之间却仍是追不上韦一笑。好在韦一笑抱了一个人之后,受了负累,轻功再佳也不可能踏沙无痕,沙地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足痕,顺着足痕倒是一直咬着韦一笑不放,未曾给他丝毫休息的机会。
  韩烟不知道殷野王与韦一笑是否有交情,却亲眼见过韦一笑将静虚生生咬死,吸尽颈血,有些担心这韦一笑也在殷离喉咙上来一口,那殷离纵有九条命,恐怕还不够他咬的。
  这般奔行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日月上中天,韦一笑大约是知道自己不可能甩脱韩烟与风君渝了,终于停了下来,一双细长的眼睛阴阴地盯着韩烟两人,“两位一直跟着我,是定要与我为难么?”
  韦一笑一直对自己的轻功很有信心,可现在韩烟与风君渝两个后生晚辈,在他使尽浑身解数情况下,居然追着他丝毫不落下风,这不得不让他心生警惕,不敢随意小看,说话间隐隐将两人放在同等地位,并不拿乔拿大,以年龄辈分说事。
  韩烟与风君渝一前一后停下身形,经过一日一夜疾奔,两人气息丝毫不乱,看去竟似没事人一般。这情形落在韦一笑眼里,自然更是高看了两人一眼,将心里最后一丝侥幸摈弃。
  韩烟上前一步,微微一笑,目视让韦一笑挟在身侧的殷离,“我们自然不欲与韦蝠王为难,我们此行是为她而来。”
  “她?”韦一笑顺着韩烟的视线望去,怔了一怔,复又有些犹疑,“你们是天鹰教的人?”
  “我们与鹰王他老人家素不相识。”韩烟微笑着摇头,“便是你手上那位姑娘,也不过是萍水相逢。”
  韦一笑面色一变,“如此,这人我便不能交与你们。你们走吧,日后相见,我可当没有今日之事。”
  韩烟笑意未变,像是不曾听出韦一笑语中的威胁之意,正要开口,却听一旁风君渝道,“烟儿与他啰嗦什么?他若不肯,直接动手便是,什么青翼蝠王,不过虚张声势罢了,我看不出一时三刻,这蝠王便要变成死蝙蝠了。”
  “小子胡说八道!”韦一笑大怒,转向风君渝,这才看清了风君渝的模样,不由地大吃一惊,一时竟忘了该说些什么,“你……”
  “我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么?”将韦一笑的表情看在眼里,风君渝似笑非笑,“或者韦蝠王与我们动手试试?”
  韩烟见风君渝已经说破,轻轻一叹,“韦蝠王,若我看得不错,你早年练功曾经走火入魔,因此三阴脉胳受损,自后每次激引内力,必须饮一次人血,否则便全身寒战,状若冻死,不知我说得可对?”
  “你怎么知道?”韦一笑大惊,这事在明教内部不算什么秘密,不过一般人只知他行功后要吸人血,却不知是为何,更不用说这般清楚地言明原因。
  韩烟笑而不答,“我可以试试将蝠王的顽疾治愈,蝠王将你手中的姑娘交与我带走,我可以保证不伤她,如何?我知蝠王并不想伤她,否则她也不可能到现在还安然无恙。”
  “这……你说得是真的?”
  韦一笑有些犹豫,也有些心动。他并不是真的吸血蝙蝠,吸人血的滋味更是说不上美好,只身上顽疾已折磨了他多年,这小姑娘真有办法?别是空口说白话,套他这头白狼吧?若真是如此,他上了当,那日后也再没有脸面可言了。
  韩烟笑了,意味深长地看了韦一笑一眼,“我与蝠王不过初见,近日无怨往日无仇,根本没有必要相欺。说实话,我对蝠王的病症也很感兴趣,若蝠王信得过我们,我现在就可为蝠王医治。”
  饶是韦一笑胆大包天,竟也让这一眼看得心下惴惴,心道这小姑娘年纪不大,怕是个极难缠的角色。正要说话,忽然面色猛地一变,一股冻彻心骨的寒意自内而外散发,不过短短一瞬间,仿佛全身的血液都结成了冰,韦一笑的皮肤便冻成青紫之色,整个人瑟瑟发抖,一层薄薄的白霜浮上皮肤。
  原来这韦一笑会停下来,不过是发觉自己若再坚持下去,不时便会旧疾复发,必要吸食人血才能压制。殷离是白眉鹰王的孙女,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吸她的血的,而有韩烟与风君渝两人紧追不舍,他又去哪里抓人来吸血?自然不得不驻足另觅机会。
  他甚至还在想,如果能将韩烟两人擒下,便什么事都解决了。
  韩烟手腕一翻,指间银芒微闪,几枚三寸长的银针已捏在她食指与拇指之间,正要上前,却是神色一动,转身喝道,“谁?”
  与此同时,风君渝已飞身而起,半空中瞬间与人交换了数十招!
  
  ☆、妙手施计解顽疾
  “明教五散人,布袋和尚说不得?”
  风君渝静静地打量着不远处慈眉善目的胖和尚,他背后那只鼓鼓囊囊的黄褐色大布袋尤其醒目,那布袋不知是何种材料制成,看上去非绸非革,坚韧异常,布纹宛然,却又不像粗布所制。看外面勾勒出的线条,竟像是里面装了一个人一般。
  “正是和尚。”说不得笑眯眯地唱了声佛号,那模样儿像极了庙里的弥勒佛。当然,若是有人被他这副样子所蒙骗,上了他的当,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风君渝方才在瞬间与他对了几十招,深知他出手间的狠辣阴毒,自然不会被他外表所迷惑。
  “大师出手袭击我们师兄妹,不知是何道理?”
  “和尚也不想与你们为难,偷袭两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说了出去和尚脸面无存……”说不得伸手摸了摸自己光光的脑门,指着韩烟身后的韦一笑道,“这只吸血蝙蝠虽与和尚我不对付,但怎么说也相识了多年,总不能看着他真的变成死蝙蝠。”
  “大师误会了。我们对蝠王并无恶意,只是见他顽疾缠身,想试着为他医治罢了。”
  说不得忽然出现,韩烟自然不可能再安心给韦一笑施针,此刻见说不得与风君渝起冲突,便上前一步解释道,“说句不好听的话,大师也别见怪,若我们真想对韦蝠王不利,仅凭大师你是拦不住我们的。”
  “这……”说不得虽有些不甘,但也知道韩烟说得是实话,他不得不承认,如果他两人想对韦一笑下手,方才他与风君渝纠缠的时候,足够韩烟杀上韦一笑不下十次了。旧疾复发的韦一笑,根本没有半点自保能力,便是这般放着不去动他,他自个儿都能把自己冻死。
  就这么片刻,韦一笑的情况已更加恶化,整个人蜷缩着倒在地上,浑身颤抖着,皮肤上的白霜愈加明显,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那原本被他挟在身侧的殷离,此时也躺倒在韦一笑不远处,一动也不动,想是韦一笑当时怕她挣扎,出手将她制住了。
  韩烟见此情形,便知不能再拖下去了,除非她愿意韦一笑将殷离咬死吸血。一念至此,韩烟再不迟疑,指间银针向韦一笑身上大穴拍去。
  “君哥哥,你拦住大师!”
  治疗期间不能有半分差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若是说不得还要从中作梗,只能得罪了。
  说不得先是大吃一惊,也不管风君渝是否在一边虎视眈眈,正要纵身跃上,待看清韩烟的动作,反而是冷静下来了。说不得先前确实是关心则乱,试想如果韩烟真要伤害韦一笑,何必与他多说,又何必这般麻烦?
  当然,他也没有完全放心,总还是有三分戒心在的,都是年老成精的老江湖了,断不会做那阴沟里翻船的傻事。这么一想,说不得当下按捺下来,凝神看向韩烟的动作,同时不忘防备风君渝忽然发难。
  细长的三寸银针不断刺入韦一笑各大要穴,只余下一点还露在体外。韩烟的动作不快,甚至可说得上极其缓慢,但说不得看在眼里却说不出得奇怪,按说这么慢的动作,即使是普通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更别说是耳聪目明的练武之人了,可说不得偏偏就看不清韩烟的动作。他只觉得韩烟手指划过的轨迹异常圆润优美,似乎带着某种奇妙的韵律,让人印象深刻的同时不自觉地忘记了它们划转的方向。
  看过之后,再回想起来,说不得诧异地发现,那些原先看来缓慢优美的轨迹,他已经半点都不记得了。待得韩烟施针完毕,起身轻轻擦去额上一层薄汗,转身看向说不得,说不得这才反应过来去看韦一笑的情况。
  韦一笑皮肤上的白霜压了下去,脸色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最重要的是,他不再像之前那般浑身冷得战栗颤抖,反而好似异常舒服,不但嘴角露出一丝闲适的微笑,呼吸平稳,表情也是说不出惬意。
  “女娃子好本事!”见此情景,说不得的戒心立时放下了许多,毫不吝惜对韩烟的赞赏,语气间更是有了些随意与亲近之意,“吸血蝙蝠的顽疾可纠缠他多年了!为了给他治伤,和尚我曾三入长白山,去寻那火蟾,只可惜三次都是徒劳无功。头一次还见到了火蟾,差着两丈没捉到,第二次第三次连火蟾的影子都未见到。本想着待眼前的难关过了之后,和尚我再去一次,现在看来,倒是省了这工夫了!”
  “大师谬赞了。现下只是暂时压制罢了,若要完全治愈,怕是还要费些时间。”韩烟轻轻摇了摇头,对说不得上长白山捉火蟾的事不予置评,语中却是意有所指。
  说不得一怔,充分意识到了天下没有白吃午餐的真理,“那依姑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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