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渝——并茂
时间:2017-10-06 16:43:42

  
  梁京兆本已经要走出卧室,闻言坐了下来,“你赖着我?你不是早想摆脱我?”
  
  楚虞狠狠揉了眼睛,“我不,我才不走,我来报恩的梁叔,我一定让您把我操够了,操腻了,把我踹地上说再也不要缠着你了,我才走。梁叔,你别想甩开我!”别想心里没有我。
  
  梁京兆站起来,整了下袖口,说:“行,楚虞,我现在告诉你,我已经腻了,你滚吧。”
  
  楚虞愣在那里,梁京兆走出门去,过一会传来门锁响动,门打开关上,梁京兆走了。
  
  梁京兆没走电梯,电梯在六层,梁京兆已经没这个耐心等它,从楼道下台阶。楚虞那伏在床上哭的身影总晃在他眼前,梁京兆是该当即走了,不走,他的心就软了。
  
  楚虞这东西,是真的逼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 真的无语 我好傻 预约科四,约到了二十六号,还以为约到了明天 紧张激烈的准备考试准备一天了 还拜托了别人明天送我去考场……
我真的好懒的,在床上躺着 这段时间气温又回升,一看见太阳我一动都不想动。这样我都不更 我有罪 我科三过了,谢谢大家的祝福加持 我这几天一定不会断更的!
梁哥好鬼畜 好社会
☆、孩子
  楚虞她是在和梁京兆打一场仗,看是她先坚持不住还是梁京兆先对她心软,但现在她有点丢盔弃甲的感觉,梁京兆说烦透了她。
  
  楚虞只能等着梁京兆来,每一次他来就是他们之间一次交锋,总等待的持久消耗让楚虞不断怀疑自己,直到一种昏沉的状态,她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这样和梁京兆耗,为什么不和梁京兆好好的,至少总有个人温温和和的对自己。楚虞是要快放弃了。冷漠暴力的梁京兆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楚虞给梁京兆发了不少讯息,说一些有的没的的话,梁京兆根本不回她,看没看见楚虞都不确定。还是在发。学校期中考试的成绩单楚虞也给梁京兆发过去,楚虞社交账号把梁京兆划进一个分组,一天能更新三天动态。楚虞白天时做这些,晚上时就开始后悔,从上次跟踪梁京兆就是一个开头,一切计划的、理性的都破碎了,楚虞觉得自己不可理喻的发着疯,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总不能是真的那么爱梁京兆,梁京兆不能爱的。
  
  在新学校新环境,楚虞依旧没有什么朋友,她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对付梁京兆和学业,再加上和自己过不去的时间花费,她每天过得极其拥挤,挤到一个逼仄的缝隙里行走着,班长倒对她一直很上心,但他上心的人并不只有楚虞一个,楚虞也观望过他一阵,最终感到沮丧和无聊,自觉避开了,然而学校里经常和她说话的还只有班长。
  
  一个多月后的周五下午,楚虞开了家门发现地上有双鞋子,是梁京兆的。心狠跳了一下,平复了再往里面走。梁京兆和衣在卧室寐眼,领带和外套挂在一旁梳妆台的椅子上,梳妆台上有楚虞早上出门时用得一团糟乱东倒西歪的化妆品,和梁京兆的外套领带搭在一起显得有种幸福安定的感觉。楚虞悄然靠近了梁京兆,梁京兆没有醒,楚虞蹲了下去,凑在床边看梁京兆半皱的眉,楚虞想伸手过去,半空又收回去,束手束脚的不敢动作。
  
  梁京兆上午有事在附近,处理后找了楚虞这里歇脚,下午还是要再忙的,睡得很浅,二十多分钟就睁开眼,楚虞还蹲在他前面,本正看着他发呆,他一睁眼睛,把楚虞吓了一跳,往后坐在地上,眼还呆愣的盯着他。
  
  “几点了?”梁京兆没理楚虞这幅模样,也没问她在这蹲着干什么。
  
  楚虞手忙脚乱去看表,想起手机不在身边,要站起来腿却麻了,痛得又蹲回去,蹲回去更麻更痛,低着头揉了两揉,就又站起来,跑去客厅看钟,看一眼再一瘸一拐回来,“一点了。”
  
  “一点多少?”梁京兆从床上坐起来。
  
  楚虞刚刚那趟没看清,又拖着腿脚跑出去再跑回来,扶着门框说:“一点二十。”
  
  其实楚虞这样很可爱,狗腿的,乖巧的,梁京兆在心里很想笑一笑楚虞这幅样子,但当楚虞那张美丽的脸庞对着他的时候,他完全清楚在这幅模样下楚虞有怎样冷硬的心肠,便也不笑了。
  
  他下了床,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披上,一面穿着一面往外走,楚虞在后面趿拉着拖鞋眼巴巴跟着,跟到玄关了,梁京兆换鞋的空当回头瞥了她一眼,“下午没课了?”
  
  楚虞点点头。
  
  梁京兆说:“吃饭了没。”
  
  这比前几次说得话温和太多了,还问她吃饭了没,带着关系意味,楚虞之前受惯了梁京兆的残暴,这样一句话让她受宠若惊的,说:“没呢。”
  
  梁京兆望着她,神情很微妙,带点嘲讽的,视线向下垂着。楚虞立刻感觉到梁京兆的意思,他是觉得她故意来博同情,说没吃饭什么的,楚虞不愿梁京兆这样看轻她,立刻补了一句:“我马上就准备吃了。”
  
  梁京兆没再说话,直转了身开门走了。
  
  楚虞立在玄关里,觉得现下这场景真够熟悉的。一个窠臼里,梁京兆对她还是这样。
  
  回到客厅,腿脚还麻麻痛痛,是要吃饭的,本打算是点外卖,这一出来,楚虞没有胃口,扔了手机倒在沙发上,她回想起在H市的时候,在她的出租屋里,梁京兆来找她时说的那些话,那些甜蜜,诱惑,不可置信又强硬让她信服的。梁京兆和她之间,关系转变了那么多层,这个人到底爱不爱她,楚虞根本说不出一句准话。楚虞从青春期起始爱了许多人,到头来哪个都不是能让楚虞拿来当做战绩的,太失败了,都太失败。命运真是笑话人的。
  
  六点多,梁京兆从公司门出来,天色将暮,李平在他身后,梁京兆叫了他一同吃晚饭。下了台阶几步,没走到车停的地方,梁京兆问李平意见:“叫楚虞一起来吧。”
  
  李平没什么好介意的,梁京兆在车上打了电话,也叫司机向那里走,电话响了很多声,没有人接,到了公寓底下,梁京兆开门下车,“我上去叫她。”
  
  梁京兆用指纹开的锁,门一打开,人声就泄出来了,楚虞很机敏,说了声“等等”,她从椅子上下来,到客厅里,与进来门的梁京兆打了个照面。
  
  梁京兆很平静的问:“有客人?”
  
  楚虞点头,“嗯。”她给梁京兆拿拖鞋出来,摆在地上,说:“是同学,我们班的。”
  
  梁京兆脚下没动,楚虞在地上抬起头来,梁京兆说:“吃饭了吗?”
  
  楚虞一面站起来,一面说:“订了外卖。”
  
  梁京兆没有换鞋,走进屋子里,“李平在楼下等着,来叫你一起去吃饭。”
  
  楚虞跟在后面:“已经叫了外卖了……”
  
  梁京兆拉开桌子旁一张椅子,坐下来,说:“不急。先等外卖送来吧。”他的眼落到桌子对面的班长身上,“你是楚虞的同学?”
  
  班长站起来,“是,我叫张越。来和楚虞一块写小组作业的。”桌子上摆着两个电脑,摊着几份资料和课本,不是假话。梁京兆扫了一眼桌子,应了声“嗯”,又道:“几点来的?也没听楚虞说。”
  
  班长道,“小组还有其他人,半个小时前走了两个。我们三点来的,叔叔,我也写的差不多了,您和楚虞要还有事儿,我就先回学校了。”
  
  楚虞在一旁说:“外卖呢?”
  
  班长笑了,“我提着回去吧,我舍友也没吃呢。”
  
  梁京兆这时说:“张越啊,跟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吃完了我把你送学校去,正好吃饭的地方离你们学校也不远。”
  
  班长说,“这不用了叔叔,我正好带外卖回去,要不搁着也浪费了。”说着收拾起东西,楚虞走过去,帮他拢了几份材料。
  
  梁京兆把张越的名字念了一遍,过会说:“我还真听楚虞提过你,你是班上班长吧,楚虞说你特别照顾她。”
  
  楚虞收拾笔的动作一顿,她这两个月来统共见了几次梁京兆,见了面就做,不做也没有话说,她也没和梁京兆提过她在学校认识的人,因为没什么好讲,二是梁京兆根本不想听。梁京兆这话不是说给张越的,是给楚虞说的。
  
  手机响铃的声音,是外卖电话,楚虞去开了门,听到后面班长回答梁京兆的话:“说什么照顾,都是同学呗。”楚虞提着两袋餐盒回来,看见张越把电脑收进包里,又背上身,从她手里把塑料袋接来,“叔叔,楚虞,我先走了啊。”
  
  梁京兆从座椅上起身,将张越送至玄关。
  
  楚虞靠在桌子边上,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门关上了,梁京兆折回来,语气淡淡的,也没什么要发作的样子,只是告诉她:“你收拾收拾,李平还在下面等。”
  
  楚虞低头看身上穿的,一件背心和牛仔短裤,她说:“我就穿这个吧,不用收拾了,不要让李叔叔多等。”
  
  梁京兆看着她,看了好一会,问:“楚虞,你上午没穿这身吧。”
  
  楚虞说:“嗯,不是这件吗?”
  
  隔了有十几秒,梁京兆才说,“我记错了,走吧。”
  
  楚虞没敢走梁京兆前面,梁京兆根本看得穿她说谎,她就说谎了怎样?反正在梁京兆这里她都没信任了,真话假话都被当做假话看待,那她随便说什么也没关系。她只是怕梁京兆突然爆发把她摁哪里狠揍,毕竟她怕痛又惜命。跟着梁京兆,楚虞每步都慢梁京兆一拍,梁京兆已经开了门了,楚虞才换鞋,梁京兆就等着她,楚虞换了鞋,梁京兆进到电梯里,楚虞才接了门把手来关门。
  
  李平一直在楼下等着,刚看一个男孩背着书包从单元门里出来,李平直起了身子,细眼看出来这男孩就是和楚虞在商场一起逛的那个,不由为楚虞捏了把汗,要真是这种情况,梁京兆不知又是怎么个反应。李平对梁京兆的私事是不好多关心的,这段时间他也看出来梁京兆是和楚虞又有什么不对,他们的关系本就不好说清,李平又是个外人。那男孩骑上辆山地车,飞快驶出小区了,李平收回眼坐回去,拿出手机来看,当做什么也没见过。
  
  梁京兆和楚虞一前一后从单元门出来,梁京兆在前面走着,楚虞的头一直半低着看路,跟着梁京兆的后脚跟走。到车跟前了,梁京兆开车门,差点撞了楚虞的头,梁京兆坐进车里面,楚虞定了神,绕到另一面坐进去。
  
  她刚坐稳,和李平打了招呼,梁京兆说:“开车。”
  
  司机把他们送到一家私家菜馆,包间里异常安静,只有筷子点盘子的声响,李平和楚虞聊了聊学校里的事,问她转学后习不习惯,学习上有没有困难,楚虞小声的回答了,梁京兆没有加入他们,后来李平和梁京兆谈工作上的事,楚虞埋头吃饭,也不说一句话。后来汤上来,梁京兆问了楚虞一句:“吃饱没有?”
  
  楚虞把盛着汤的勺子即刻放下了,“吃饱了。”
  
  梁京兆说:“多吃点。”
  
  这句话让楚虞都不敢放勺子,把汤都刮净了。服务生来续水,楚虞才借此放了勺子喝水,李平问她要不要再点,楚虞含着水摆了摆手,咽下了又张口说:“我不用了,你们要就再点吧”。
  
  梁京兆坐在那里,楚虞这话落了,他说:“都吃好了?走。”
  
  他站起来,李平去前台结账,司机把车开过来,等齐了李平,梁京兆坐到了后座,李平进了副驾驶,楚虞打开后座车门,梁京兆靠在座椅上,隔着一段距离,一双眼在昏黄的车厢里盯着她。
  
  先将李平送走了,梁京兆告诉他:“今天没让你吃好,明天还随我去,我请你喝些酒。”李平应下了,对楚虞也摆了摆手,走进家里,梁京兆交代司机:“先送楚虞。”
  
  很快就到了,楚虞有点失落,梁京兆没有要上楼的意思,其实上了楼楚虞也应付不了他。不管是粗暴还是什么,能和梁京兆在一起还是好的。她慢慢溜下车,给梁京兆说声再见都忘了。快摸到门的时候听得身后也有车门开关的声响,没等她转过头去,梁京兆就从后面揽了她的肩,几乎是押解着她朝前走,楚虞按的单元门密码,输错了两次,梁京兆问她是故意的?说话时离她很近,气息吐在她脖子上,楚虞慢吞吞回答:“……我再输一次。”
  
  门开了之后,梁京兆没有松手,现在算是推搡了,将楚虞按在前面,电梯停在一楼,进了电梯,梁京兆把楚虞揽到身前来,体重靠在她身上,将她压得累极了。楚虞吃着劲,撑着梁京兆的体重,叫了一声:“梁叔。”
  
  “别叫我。”梁京兆说:“我不是你叔叔。”
  
  楚虞不说话了,梁京兆垂在她身侧的手动了起来,在她腰腹处留连,楚虞紧张起来,而梁京兆的不过是随便摸索了两把,后收紧了手臂,紧紧勒住楚虞,要把楚虞断成两半,没有多痛,只是不舒服。
  
  电梯开了许久,又合上了,楚虞伸着手臂去按开门的按键,梁京兆这才把她松开了,手放在她的后颈上,头发丝磨的楚虞很痒,梁京兆的手掌也很热,楚虞小步小步的走出去,手放在门锁上对指纹,开门时手紧张的发颤,梁京兆问:“害怕我?”
  
  楚虞摇头,说不是,梁京兆说:“那你怕什么?”
  
  楚虞说:“我什么都不怕。”
  
  梁京兆说:“我要问你和那个张越是什么关系,你也不害怕吗?”
  
  楚虞说:“我们就是同学而已。”
  
  梁京兆嗤笑一声:“以为我没年轻过吗,不懂你们是怎么回事?”
  
  楚虞咬牙说:“就是同学而已。”
  
  梁京兆俯下身来,捏了下楚虞的脸颊,“你的私生活,怎么乱也是你自己的事。”
  
  楚虞说:“您要是看不顺眼,我可以不和任何男生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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