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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将仇报
“你这招到底灵不灵?”那人在树上问。
“昨晚你不是自己都听到了?”洛纱靠在树下坐着。
“哼!没想到那个童家大少爷居然是个断袖!为了你连性命都不要了,偏偏要自己来送死!”那人不屑地说。
“我们的世界你不懂~”洛纱收起玩笑的神态,认真地说,“感情与性别无关!”
“呕~”那人都快要吐了。
“呵呵~”洛纱会心一笑,高喊道:“你呆在上面不要不干活!人来了么?”
童年爬上这山头的时候,就看见洛纱被人用绳子绑着,背对着他,吊在树上,脑袋歪在一边。
“云卿!”童年脚下一软。
“吵什么?!还不快点过来!”树下坐着的黑衣人怒喝道。
“你,你先把她放下来,让她下山!”童年也不示弱,“我童年要杀要剐随你!”
“噌!”凌月一挥,仅凭剑气就割断了树上的绳子,童年吓得一抖,洛纱就直直地掉了下来。
“云卿!”童年大叫,可是又不能冲上前去,只能生生抵住自己想要往前跑的步子。他要让黑衣人放了她,不是要让她和自己一起被黑衣人杀了。
洛纱落地后一个踉跄,险些摔倒,那黑衣人上前扶了一把:“你昨天还真伤得挺重的!这点高度也不行?”
童年昨天下车就看到洛纱摔在地上,他一阵心痛,以为洛纱昨天被摔坏了。也是,以洛纱的功夫,不摔坏,怎么会被那个黑衣人挟持?!
“赎金在这里!你快点放人!”童年想到洛纱的伤,急忙出声。
“你拿着钱走过来吧!”那黑衣人神在在地对童年说,然后扭头对洛纱说:“你也过去吧!”
洛纱和童年相向而行,童年满眼担忧,却看到洛纱目视前方,并不看自己,眼神甚至还有些怪异,似乎对他有些躲闪。待她渐渐走近,童年突然一愣:洛纱的个头怎么还比自己高出半个?
“嗖~嗖!”童年觉得脚下一麻,膝盖一软就扑通跪了下来。他来不及呼痛,就看到洛纱的长剑飞出,在高个子洛纱的颈项绕了一圈,向自己飞来。童年当即傻了,即使这剑直逼自己的面门,他还是忘了躲闪,因为他看见那个云卿直挺挺地俯身倒了下去。可是这是云卿么?
接着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承受了重物的冲撞,仰面就被扑倒在地上,那冰冷的长剑直接压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童年没有想到对方会那么快动手,自己安排的帮手恐怕现在也帮不上忙了,自己命要休矣,便睁着惊恐的两眼,对上压着自己的黑衣人,可那柳眉,那眼眸,只一眼便不会再认错—云卿!
“什么人?!”穿着黑衣人衣服的云卿抬起头,见到一个人影,她迅速从童年身上跳开,提剑往山下追去。
童年躺在地上长吁一口气,眨巴眨巴眼睛:敢情云卿和黑衣人换了衣服,云卿假扮黑衣人,黑衣人假扮云卿,然后刚才,刚才云卿把黑衣人杀了?
童年转头看向黑衣人的尸体,心里为他默哀。却不想黑衣人“腾”地一下从地上直挺挺地坐起。
童年吓得连滚带爬,一下子逃开三丈远。如果说童年在逃亡的数月里学到什么的话,那么他学会的就是逃命:这,这是死人复活?还是云卿失手,没有杀死他?无论是人是鬼,这都是要问自己来索命的!
可是那假云卿显然对童年没有兴趣,拿过童年掉在地上的钱袋子,打开:“这是赎金?”
“是!”童年急忙点头:“大侠这赎金归你了!”心里巴望这假云卿快些离开。
“这赎金不是给他的,”云卿愉悦的声音从童年身后飘来。“没追上!那小子还挺贼了,跟上来偷看我杀你们!”
黑衣人点头,站起,用不屑地口气说:“你就没打算抓他!”
“抓贼要抓脏,要有证据!现在抓住他,他有得是借口!”云卿笑笑。
“你们?”童年傻愣愣地看着云卿和黑衣人。
“我们是一伙的!”云卿阴笑着对童年说:“从塔吉沙漠到现在,我才是那个幕后要抓你的人!”
沙漠里,马车上,童府内,云卿和童年相处的一幕幕都在童年脑海里闪现,童年只恍惚了一下:“我不信!你若是要我死,路上随时可以杀了我;你若是要银子,当时拿了我戒指就可以走了!”
“嘿嘿!算你有脑子!有良心!”洛纱知道人经不起试探和考验,玩笑开了适可而止,也不再吓唬童年:“我和他说好了,他会帮我把幕后之人引出来,但我许他一锭金子。”
童年指指那赎金:“这里不都是金子?”
“这?”洛纱扫了一样,问童年:“这可是家主今早拿给你的?”
“你怎么知道?”童年觉得云卿这姑娘实在太神了。
“那就是是了!这赎金是给幕后之人的。至于那位兄台,”洛纱指指黑衣人,“他答应人家杀了你,如今没有杀,自是要有其他好处的。你出门时,你父亲可有特地给你什么?”
童年突然拍了一下自己脑门:“呃,没错,他给了我一个手帕包着的东西。”
童年从怀里拿出那手帕,展开,洛纱拿起那锭金子,在黑衣人眼前晃了晃,“我们走吧!”
三人一行下山,回到黑衣人住的童家客栈。洛纱刚把童年横抱到黑衣人房间横梁上,让他坐好,就有人敲门了。
这温馨的画面让黑衣人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而童年从来没有在梁上呆过,既害怕摔下去,又害怕被人发现,大气不敢出。这件事后来还给童年留下了心里阴影,他从此以后进房间都先抬头看房梁。
“掌柜的,”黑衣人出声,门打开了。还是那个中年人,“事情办妥了,赎金你带走吧!”
“好!”那人也不多啰嗦,伸手作揖:“辛苦!告辞!”说完就退出了。
“我们也走了!”洛纱搂着童年一起下来的时候说,顺手把那锭金子扔给黑衣人。
童年被洛纱像个娃娃一样提溜来提溜去,觉得自己实在很没用,又加上刚才在房梁上受了惊吓,脸颊都红了,还紧张地喘着气。而黑衣人看到洛纱搭在童年腰上的手,以及童年娇喘的样子,又是一个哆嗦!
“你们这是要回童府?”那黑衣人问。
“怎么?”洛纱侧过脸。
“我觉得这事多半是自己家里人干的,我劝你们在他暴露之前还是先别回去了。”黑衣人说道。
“你还挺好心!”洛纱嘿嘿一笑:“我也觉得!谢谢兄台提醒!告辞!”
洛纱和童年出了黑衣人所在的童家客栈,洛纱就问:“童年,我们可能真的需要在外住几日,可有其他地方可住?”
“有,云卿想住热闹的还是僻静的?”童年问。
“热闹的!”洛纱微笑,童年总是那么贴心周到。
“那就去对面那家吧!”童年带着洛纱穿过马路,就进了对面的“东来客栈”。
第二天中午,洛纱和童年躲在东来客栈最角落的位子上吃午饭。
“何必这样偷偷摸摸的?不想被人看见,躲在房间里吃不就好了?”童年看着洛纱鬼鬼祟祟的样子哭笑不得,“你这样,别人都要看出来了!”
“呵呵!”洛纱笑了,瞬间恢复常态:“我逗你呢!”
“你们听说么?”刚进客栈的人大声议论说:“童二少爷拿了假金锭到“天字号”换碎银,被抓了个现形!”
“什么?”童年刚要送进嘴的饭悉数撒在了饭桌上。他迫不及待地要回头去看。
“稳住!”洛纱眯起眼看着童年。童年定定地对上洛纱的狐狸眼。
“据说童家主,黄管家都已经去了官府了!”那些人还在说。
“怎么会去官府?”酒店里其他人凑热闹说:“这童家和诺家不是交好的么?如果是误会,解释一下不就过去了?”
“好像不是误会,听说是管家拉着二少爷去的!”
童年一脸错愕,出声问洛纱:“云卿,怎么回事?和你有关么?”
“嗯!”洛纱点头,她本来挺开心的,可是听到是童家二少爷,虽隐隐觉得在情理之中,却着实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
“童二少爷?”洛纱开口问道:“我在童府住了那么久怎么没见过?”
“他们口中的童二少爷,”童年揉了揉自己的眉头:“并不是父亲亲生的,而是他收的义子。他比我年长些,是黄管家的独生子,名叫黄梦。父亲看黄管家对童家忠心耿耿,黄梦又天资聪慧,便收了他做义子,将来可以辅助我。现在童家有两成的生意,包括胥城的店面,都是他在打理。”
“所以如果你出事,你们童家的生意他应该会接手更多吧?”洛纱的脸冷得可以凝水了。
“应该是的!”童年回答,“父亲对他很倚重!”
“好一个鸠占鹊巢!”洛纱冷笑道。
“你的意思……”童年的脸煞白,“你的意思是黄梦是绑架我的幕后指使?”童年宅心仁厚,但不代表他笨,而洛纱最喜欢他的通透。
“何止是绑架?他是要杀了你!”洛纱咬牙道。
“啊!”童年的表情十分复杂,是吃惊,是失望,是心痛……
“你给黑衣人的那袋金子是我让童颜准备的假金子。黑衣人将它交给那掌柜以后,掌柜就会转手给幕后之人。而我料想幕后之人拿到金子的第一反应就是换成散钱,或者哪怕他不兑换,也总是要花销的。到时候只要抓住谁在使用假金锭,就能知道是谁想害你!”洛纱解释道。
童年一听就懂,他只愣了片刻,就回过神来,苦笑道:“呵呵,倒真如那黑衣人所说,是家里人干的!可怜那黄管家,他自己将自己儿子报官,是怎样的心情?”
“没错!”洛纱知道此事不会有妥善的结局:“但可见黄管家对童家还是忠心的!只是这儿子……”
“黄梦恐是受不了明明比我年长,能力也强,我却是世袭的公子,他人需要对我另眼相看,可他,无论在童家,还是在外面,终究还是下人。”
“黄梦!”洛纱说道,“好一个黄粱一梦!人最怕不知足!他一个管家的儿子,能得到主人家的青眼已经是父亲积德的善果,他却不知天高地厚,贪心不属于他的财产和地位,好在并没有恶果,不然现在童黄两家都是失去儿子的悲剧!”
童年沉默,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洛纱说得对,目前的结局已是这恶性事件最好的结果了。
“父亲支持我一个人上山,又为我准备了赎金是你的安排?”童年突然问道。
“是。那天晚上,我回过童府。我不想露面是怕被幕后之人发现,打草惊蛇!”洛纱尴尬地笑笑,想起那晚她偷听了童家的争吵。
“那你听到了?”童年立刻紧张起来。
“你母亲劝你放弃我没有错。我俩素昧平生,我就是个流浪在外的人,而你对童家太重要了!”洛纱宽慰道。
“可是你是为了救我才被黑衣人劫走的!”童年的声音有些高,双手也捏成拳:“你几次三番救我,我却眼见你被人置于死地而不救,岂不是忘恩负义?”
“好了!你别激动,我做事自有分寸!而且我劝你,以后我有事,无论是不是因你而起,你都不要盲目来送死!”洛纱是知道那晚辩论的激烈程度,也清楚童年的决心,但她在考虑的是自己的身份万一哪天暴露,童年会不顾一切,所以急着撇清。
“我岂是贪生怕死之徒?!”童年煞白的脸色因为激动而泛出异样的红色,“而且我已经安排了帮手在暗中保护我,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们陷害?!”
“你找到帮手没错,而且我相信将来你父亲一定会为你找到武艺高强的护卫。我所担心的是你之前以卵击石的的言论,因为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在你能力不够的时候,万不可如此意气用事,因为你来也不过是送死!”洛纱暗想自己这次为了使幕后之人上钩,还好让家主暗暗撤走了童年的帮手,不然双方缠打起来也是挺麻烦的。
“那你会不会含恨而死?”童年眼眶略红。
洛纱稍稍想了一想:“这事情还真没有绝对的对错。如果我是路人,我会恨;如果我是关心你的人,我会期望你好好地活着!不要让我白死!”
“呵呵,”童年笑得特别凌然:“如果你陌生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怎可寒了人心?如果你是关心我的人,我独活于世有何意思?”
洛纱心一软,恍惚了一下,眯起眼看着眼前这重情敦厚的公子,知自己是说服不了他了: “童年,无论如何,你昨天来了,我都十分欣慰!因为你让我见到了人性之善!”
洛纱冲着童年潇洒地一笑,起身:“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家?”童年一愣,抬头看着说漏嘴还不自知的洛纱,从自己面前走过。
作者有话要说: 洛纱生命中遇到的所有男人,只有童年过得最纯粹,最真实,也最像自己,所以童家的这一段一直是月儿的最爱~就像独自在家的暑期,虽然未来还会有各种压力,可是那一段自在的时光,就像烦闷的房间里开出的天窗,让人呼吸到希望的空气~
☆、平明释疑
萧伟在平明被劫的第二天就让辅国大将军带兵到飞城接驾,这才和平明安全地回到了北域的王城-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