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嫁到——娇俏的熊大
时间:2017-11-26 16:09:29

  丫鬟颇为为难,不敢随意接腔。
  还是苏柔惠又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问道:“周夫人呢?怎么她没来母亲你这坐坐吗?”
  “官媒来提亲,周夫人不一定会来的。”小黄氏拿出帕子,揩了揩女儿鼻尖的汗水,笑道,“我儿何必这般着急,今日肯定是先定下苏昭宁做妾的事情。”
  服侍的丫鬟都悄悄擦了下头的汗。
  竟然府沸沸扬扬的传闻是真的。
  可今日这官媒绝对不可能是来提亲让二小姐做妾的。丫鬟记得,她去打探的时候,老夫人那边说的分明是什么将军府。
  传闻说的,二小姐是要和四小姐一起嫁到三小姐嫁了的那个大官府。
  这大官跟将军到底谁大?
  丫鬟的思绪有些跑偏了。
  小黄氏和苏柔惠的思绪显然也跑偏了。两母女完全没有想到,今日来提亲的人家,既不是礼部尚书府,也不是说妾的。
  谁家妾要官媒来提亲?
  “谁家妾要官媒来提亲?”回府的苏敬正自然是率先要知道提亲之事的。他是苏昭宁的父亲,侯老夫人虽然代为接待了媒人,但却不可能不告诉苏敬正此事。
  回房之后,苏敬正同小黄氏把侯老夫人那边的消息完全说了。
  他说完之后,又忍不住再说了一遍:“夫人什么时候听过妾也要官媒来提亲的?是媒婆门也没有谈论妾的可能。”
  小黄氏却被那消息震得回不过神来。她不敢置信地重复苏敬正的话道:“老爷是说,今日是骠骑将军府请的官媒,要求娶苏昭宁去做个将军夫人?”
  “当然。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入了陈将军眼了。”苏敬正对仕途没追求,但对于权势还是有屈服之心的。
  他迅速下了决定,同小黄氏道:“既然如此,大丫头婚事这样了。母亲回媒人,虽然说的是先合八字,再作答复。但骠骑将军府,显然是不容错过的好亲家。”
  苏敬正话还没说完,门口偷听的苏柔惠冲了进来。她根本没有想到,父亲回府,带来的消息不是周夫人什么时候再来提亲,而是周夫人根本没来!
  周夫人没来不说,来的还是骠骑将军府!
  苏昭宁要做将军夫人了?
  苏柔惠受到的冲击太大,以至于她都忘记了她父亲一贯对女儿们的态度。
  看着苏敬正,苏柔惠不甘地问道:“那我怎么办?我的婚事怎么办?”
  苏敬正看到一脸泪痕、十分狼狈的苏柔惠,心底也有了些厌烦之心。
  同样是他的种,咋这个这样赔钱呢?
  女儿是不如儿子!
  苏敬正不耐地摆摆手,答道:“你还小,婚事再说吧!”
  苏柔惠步子一晃,感觉自己要摔倒下去。
  小黄氏拉住女儿,朝她摇了摇头。
  长安侯府二房院子里,此时也迎来了另一位贵客。
  南怀信做事一贯妥帖,他想来见苏昭宁,但却仍是先去寻的苏瑾瑜。
  他自是寻了理由同苏瑾瑜说话,又有意流露南宛宛对苏昭宁的担忧和关切。
  苏瑾瑜也恰好有事要去苏昭宁,于是便将南怀信一并捎了。
  南怀信觉得此行颇为顺利,再一想到这是自己明白心意后初次再见苏昭宁,喜悦之色便了眼角眉梢。
  只是这位定远侯爷也不仔细想想,依照苏瑾瑜这样的老先生性情,他肯带南怀信来见苏昭宁,显然也是有着不一般的事情。
  所以,见到苏昭宁后,南怀信还来不及开口,被苏瑾瑜的话从头到脚地泼了一盆凉水。
  苏瑾瑜对苏昭宁道:“二妹妹,今日骠骑将军府遣了官媒过来,是替陈小将军向你提亲。你对陈小将军了解不多,或许难下决心,侯爷与陈小将军是总角情谊,你可以向侯爷请教一些问题。”
  苏瑾瑜又朝南怀信拱手行礼道:“侯爷,下官自知,这个请求十分冒昧唐突,但还望侯爷看在令妹份,不要拒绝。”
  南怀信当然理解苏瑾瑜为什么提出这个请求。
  既然苏二老爷想给苏昭宁定的婚事十分不堪,那炙手可热的陈小将军显然是十分乘的选择。
  在将军府和那不堪的对象之间,即便苏二老爷想眼瞎,长安侯府也不会让他眼瞎!
  南怀信此时想的不是如何回答苏瑾瑜的话,他想的是:陈天扬,你平时候打仗是拼的一个快字吗!
  南怀信知道陈天扬也听了苏五姑娘的话转身走了,但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然是去准备提亲了!
  此时,南怀信很想把他妹妹南宛宛拎到面前。
  说好的女人的心事呢!
  说好的女人不喜欢男人直接做决定呢!
 
  ☆、第一百一十五章 厚道的定远侯爷
 
  第一百一十五章 厚道的定远侯爷 
  南怀信很想拉着他妹妹来好好问一问,苏瑾瑜其实也想。
  因为他说完那些话后,他的二妹苏昭宁并没有一脸喜悦,也没有一脸娇羞。
  她甚至连惊讶的神色也没有流露出来。
  苏昭宁不喜不悲,她先是吩咐白术去烧水,然后又让茯苓去端茶点过来。
  苏昭宁朝苏瑾瑜和南怀信低了下头,歉然道:“我腿脚不便,请侯爷勿怪我失礼。”
  南怀信望向桌边苏昭宁的裙摆。
  那浅蓝色的百褶裙将对方的脚严严实实遮住,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伤在了哪个位置。
  想到苏昭宁的伤,南怀信的心又有些疼了。那种疼不同于先前醋坛子打翻的疼,而是一种由眼到心的疼。
  眼见到了她的憔悴,心底感觉到疼痛。
  “苏二姑娘伤得如何,我让刘大夫过来一趟吧。”南怀信忍不住开口道。
  提到刘大夫,苏昭宁的神色变得更淡了。她望了南怀信一眼,语气冷淡地答道:“侯爷有心了。其实我没有什么想问侯爷的,不耽误侯爷的事了。”
  “本侯没有什么事。本侯是……”南怀信听出了苏昭宁话语的逐客之意。他抬头望向旁边的苏瑾瑜,同对方道:“本侯可否与苏二姑娘单独聊几句?”
  按着本朝的礼法,如今又光天化日的,其实两人聊几句,只要不关着门独处,也不算什么。
  可苏二姑娘的哥哥是出了名的“老先生”。
  他抬头看了南怀信一眼,想也不想拒绝了:“这恐怕不合适。侯爷若有什么想同舍妹说的,这样说吧。”
  南怀信吃了软钉子,才后知后觉想起苏瑾瑜的“盛”名在外——古板的“老先生”。
  这称号还是他自己妹妹取的。
  南怀信只能转而另辟蹊径,他朝苏昭宁道:“舍妹有几句贴己话要我转告给苏二姑娘你。”
  这话如此直白,苏二姑娘应当会让苏瑾瑜暂时离开吧?
  “大哥哥。”苏昭宁果然开了口。
  南怀信心一喜。
  不过苏昭宁的下一句是:“不如你替我去请南姑娘过来?”
  这是自己再次被回绝了吧?
  南怀信的心又疼了起来。这次是被堵住的疼。
  “舍妹不方便。还是我直接同苏二姑娘说吧。”南怀信终于举手投降。
  他没有留意到那边的苏瑾瑜也是松了一口气。
  苏大公子注重礼法,他不想自己妹妹和外男独处。他自己去请南姑娘,也算是一样的不合礼法啊。
  还好定远侯爷及时开了口,避免苏大公子在妹妹和礼法之间做出艰难的抉择。
  苏大公子颇为知恩图报,他投桃报李地同南怀信道:“侯爷,你当我是一个花瓶吧。”
  南怀信并没有感受到其的善意。他望了苏瑾瑜一眼,目光有些复杂。
  苏瑾瑜是认定了陈天扬这个妹婿吗?所以总是间接地在苏昭宁面前刷对方的存在 。
  论及容貌,唯有陈天扬一个男儿亦能尽显花瓶本色——足够美。
  “侯爷是要替宛宛转告什么话?”苏昭宁开口问道。
  她看到这位定远侯爷,确实有些不快。对方瞒住她毒的原因,苏昭宁其实早已了然于心。
  她相信南宛宛是真心把自己当朋友,便也不会质疑这位定远侯爷是有意害自己。
  只不过很显然,在定远侯爷心,自己与安怡一个天一个地下,她若想报复回去,无疑是以卵击石。
  这个事实,并不那么让人愉快。
  所以苏昭宁不想见到南怀信。
  但想明白了自己心事的南怀信,还是挺乐意见到苏昭宁的。
  他看向面前的姑娘。
  这姑娘他不是第一次见了。可似乎每一次都能让他看到不一样的优点。
  第一次,他把她从水里捞起来,她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一张小脸被水泡得惨白。可一睁开眼,他被她的眸子吸引了全部的视线。那双眸子那汪池水还要清澈。
  第二次,她从他背后而来,发现认错了人后,也并没有太多彷徨和无措。那日她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展示了她对阙北的了解。
  第三次、第四次……
  每一次,她都那样淡定从容地站在他面前,即便她当时候正经历着讽刺、污蔑、危险。
  她是一颗珍珠,始终闪烁着独有的光彩。
  南怀信怎么也看不够面前的苏昭宁。
  旁侧的苏瑾瑜看了南怀信一眼,又再看了一眼。
  君子当言而有信,他自己主动同定远侯爷说要做个花瓶,绝对不应该插言。
  可是定远侯爷这样盯着自家妹妹看,真的合适吗?
  苏瑾瑜心底默默下了决心,以后再也不能这样太快做出承诺了。他此刻要是不是个花瓶,肯定是要站起身挡住南怀信视线的。
  被凝视的苏昭宁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有些疑惑,莫非是自己今日仪容不整?
  “侯爷。”苏昭宁再次出声唤了一句。她努力想把注意力和重心放到之前的交谈内容去。
  因为面对南怀信这样专注的目光,苏昭宁不知怎的想起了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来。
  那时候,定远侯爷也这样盯着自己,他嘴角扬,眼噙着一丝莫名的笑意。
  当日,被南怀信那样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注视着,苏昭宁的无心跳端端加快了几分。
  可偏偏定远侯爷后面说的话,让人听了都很难高兴。他唤她倒霉姑娘,显然先前那目含笑尽是取笑之意。
  此刻,苏昭宁也不知道这定远侯爷是又要取笑自己什么。
  她问南怀信道:“宛宛可是怪我连续几次未见她?不瞒侯爷,我是受伤了,实在不便出门。”
  南怀信又望了一眼苏昭宁的裙摆,有些担忧地问道:“苏二姑娘伤了哪里,伤得重不重?”
  “伤的是……”苏昭宁原顺着南怀信的话要回答,可脑那句倒霉姑娘的话无限循环。
  她突然又不想答了。
  苏昭宁转换话题道:“有劳侯爷关心。宛宛那边,还请侯爷代为解释。”
  南怀信又有点想他的妹妹了。
  似乎没有他的妹妹在,苏二姑娘有些油盐不进。
  南怀信仔细了回想了下他那狗头军师妹妹说过的话,决定重振旗鼓,再与苏昭宁起一个话题。
  “苏二姑娘,你想了解天扬哪些方面?”
  这句话才说完,南怀信想打自己一下。他这是提的哪壶啊。
  苏二姑娘一直没提过和陈天扬相关的话,苏瑾瑜也好不容易暂时闭嘴了,他自己为什么会起这样的话题。
  苏昭宁却是不知道南怀信的这分懊恼的,她只当南怀信是看在她大哥哥面子才这样问。
  而她大哥哥一番好意,她也不能不领情。
  苏昭宁很认真地想了想,也十分诚恳地请教道:“不知道陈将军家人口如何,性情如何?”
  这是真的想嫁入将军府的想法吗?
  南怀信心懊恼更甚,可他说出了口的话却实在是没办法吞回去。
  他只能硬着头皮答道:“天扬父母双全,家姐妹虽多,但性情也都还不错。宛宛一直对陈家姑娘还是赞誉有加的。”
  自己在答什么?他真的是来替陈天扬当媒人说客吗?
  不行不行。
  南怀信忙摇了摇头,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天扬自己的话,一腔热血都抛诸战场。又加有安怡县主的缘故,宛宛也十分不喜他。”
  这话好像有些过分了吧?
  南怀信想了想,继续说道:“安怡县主毕竟与他青梅竹马、多年情谊。虽然如今安怡县主已经离京,但她对天扬的情谊却未必此断了。”
  南怀信望了苏昭宁一眼,将视线又挪向了窗外。
  有花堪折直须折。
  心人只有这一个,他不能退让。而且,他也没有撒谎。
  虽然他借藏锡王来京和言官之手,对付了安怡。但是安怡日后能不能死心,这真不是他能做的。
  南怀信想了又想,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朝苏昭宁脱口而出道的:“将军府虽好,但总还是有安怡县主这个隐患。苏二姑娘你要考虑婚事脱身,不如考虑我吧?”
  砰。
  一个声音传来。
  只不过这个声音并不是瓷器碎开的声音。
  而是一旁的苏瑾瑜发出来的。
  见苏昭宁和南怀信都看向自己,苏瑾瑜又重复了一遍:“砰。”
  作为花瓶,他不能说话,他可以发出碎掉的声音吧。
  他被定远侯爷惊呆了。
  这是几个意思?
  什么叫做考虑我吧?
  苏瑾瑜听到的是这后半句。苏昭宁听到的却是前半句。
  她望着南怀信,问道:“冒昧问侯爷一句,什么叫婚事脱身?”
  说漏嘴了。
  南怀信努力回想妹妹说的女人心事之类的话。似乎不能隐瞒是头一点。
  他点了点头,竹筒倒豆子道:“我听说苏二姑娘你可能要被定下一桩不太好的婚事,所以我觉得,你不一定要选择将军府来脱身,我定远侯府也是可以的。”
  “我和天扬的心是一样的。”南怀信看在总角情谊,还是替陈天扬一并表白了,两人公平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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