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来自宋代——陌雨清寒
时间:2018-01-04 15:48:40

  “可是,你也乐见其成,这事一抖出来,我就得离开念齐,离开庄毅,对吧?”蝶儿终于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
 
  ☆、90、幸福花儿开
 
  钟允奚一愣,这个小丫头,比他认为得要聪明。他老老实实地点头:“我承认,我有点私心,我不喜欢看到你跟那个庄毅在一起。”
  “所以,你就任这事发展下去,看着钟氏在风暴中漂亮地翻身,看着念齐被庄毅窃了去,看着我被撵出来,成了爸爸和眼中的罪人?”
  “我……蝶儿,我找庄毅谈过,听说了他的事。所以,我没有再干涉这件事,我也认为他只是拿回了他该拿的部分,虽然手段不怎么光彩。”
  “他该拿的部分?你们知道什么?你们只会自以为是,觉得全世界都欠着自己,却看不到别人的好。”
  蝶儿有些怒了,把器具收起来,乒乒乓乓地响。
  她把药箱送进卧室,走出来,钟少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她也不看他,弯腰拎起装围巾的袋子:“我走了。”
  钟少没说话,却猛地跳起来抱住他,腿疼又袭上来,他也不管不顾:“蝶儿,我不让你走。我不知道你走了我还有没有机会。以前我总是骄傲,爱上了也不说,失去时一个人痛上好多年。这次我不要错过,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爱上了你,可我就是这么不可救药,我不能放你去那个战辉身爆我怕一松手你就被他抢了去,那种感觉让我抓狂,不然梦幻星空的事我也不会犯下那样的错误。是嫉妒,嫉妒让我发狂,可我充其量只是知情不报,连帮凶都算不上,原谅我,给我机会好不好。”
  这番话很长,很动人,蝶儿从来不知道冰山一样的钟少会这样说话,她一时愣在那儿,不知作何反应。
  钟少怕她一开口就是拒绝,手臂更用力地拥紧她:“从跟你在一起,你就总害我受伤。第一次,我莫名其妙被你打得鼻青脸肿;第二次,我被你踢骨折;第三次,我为了救你开车撞向那辆车,差点丢了命;第四次,我刚好的伤口又挣开,要不是现在抱着你,我可能都站不住。蝶儿,我说这些不是要你同情,不是想让你感动,我只是想说,为你受伤,我很快乐。我的童年经历有点复杂,所以我不信任人,更不愿把自己交给任何人,可是那天看你要被那辆车撞上,我第一次有了拿自己去交换的想法,过后我自己都不理解,我会爱得这么深,甚至是偏执。我没救了,蝶儿,我清楚我自己,如果不争取你的爱,我又要痛苦好多年,我不要。所以,你也试着接受我,不是要你现在就喜欢我,但,别把我打入死牢,公平地给我机会,好不好?”
  高傲的钟少,把自己裹在铠甲里的钟少,这样地低头,这样毫无保留地自己的,谁能不感动?况且,蝶儿知道,她对他,早就有了感觉,不然,哪会任他一次次地索吻,却提不起力气推开?
  在那个午夜,他为了她去撞车,她的心已经被撼动了,只是,念齐与钟家的事,让她耿耿于怀,她不想再与那段岁月有任何牵连。可是,命运就是这样安排,就像她从八百年前的大宋来到现在,就算她挣,又挣得过吗?
  她半晌没说话,钟少该说的不该说的已经抖了个干净。他的心七上八下,抱着他的手却渐渐放松,她要挣,一下就能挣得开。况且,他已经要站不住,他不怕她恨,不怕她气,只怕她没感觉,他说了这么多,若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哪来来得脸皮缠着她?
  他固执地把头埋在她发间,着上而的香气,给自己一点力量。忽然,有个翠绿的东西在他眼前晃动,他开始以为是自己恍惚,但不是,那翠绿越来越清晰。然后,一个声音也清晰地爬进耳朵:“这个,你怎么弄好的?”
  他终于与她拉开些距离,但一手仍扶在她腰上,借一点力量。另一手抚上那翠绿:“可惜,还有一点痕迹,要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多好。”
  “你找人修了它?”蝶儿问,眼睛盯着他手掌里那一抹绿。
  “嗯,庆功宴那晚,在芍药花园爆你走后我捡到了它。然后我就找了最好的珠宝师傅,那师傅花了不少时间,修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为什么不把它还我?”蝶儿又问,眼睛看向他。
  “我想等机会合适了再给你,也想看还有没有更好的方法除去这痕迹。”
  “傻瓜,已经摔坏了,哪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要是我能弄去呢?你能不能把念齐的痕迹也抹去,试着接受我?”
  “不用了。”蝶儿把那玉坠上的线一提,玉坠从钟少手心里被抽赚落到蝶儿手上。
  钟少眸光眼里的神采一点点敛去:“你说过,不稀罕我的喜欢。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说这痕迹不用抹去了,留着挺好。”
  “什么?”难得的,钟少发懵。
  “我说我喜欢这个痕迹。”
  “什么意思?”钟少又抓住她的肩,用力过重,抓得她有些疼。
  “唉,我没经验,说不太明白。”蝶儿两手勾上钟少的脖子,向下拉了拉,钟少傻傻地看着她,然后,然后,唇上奇异地,哗啦啦,心里花开一片——她吻了他,第一次,主动地,吻了他!
  在这事上,我们的钟少怎么能甘于被动?他一手抚上蝶儿后脑,另一手揽着她的腰,反客为主,舌头长驱直入,用更疯狂地搅动来释放它的欢快。好几次,他的牙齿都磕到了她的,她也咬他,成心地,让她记住这滋味。
  终于,他放开她,声音不稳:“蝶儿,我站不住了。”
  蝶儿把头埋到他肩上,把他拉向她,将他的重量移到她身上,钟少乐于享受这特殊的待遇,深深嗅着她发间的香气:“蝶儿,我说过吗?你好香,与众不同。”
  “那你的“众”有多少啊?”蝶儿声音阴冷,作势掐上他的腰。
  “你的温柔能不能持续得时间长点?我现在是伤员!”某人叫起来,更紧地抱着蝶儿,又吸了一大口,哑声说:“没有众,本来就没有,现在起更没有。”
 
  ☆、91、尽量是最好
 
  似乎为了响应钟少的话,门开了,艾一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屋内的男女。
  蝶儿同样瞪大了眼睛,脸红到耳根,慌乱地推开钟少,没想到他站立不稳,险些向后栽倒,蝶儿忙又抱住他。钟少刮了下她的鼻子:“才多一会儿,就要谋杀亲夫。”
  “不许乱说话!”蝶儿红着脸威胁。
  他眼底都是笑,把重量移到她身上,转身看一一:“一一,对不起,临时有事,我没能回去。”
  “有事,这就是你的事?”一一尖叫,一根手指指着蝶儿。
  “一一,把手放下,你知道,你没有资格这样。”
  “没有资格?哈哈哈……”一一笑起来,“这么多年,我只看着你,你说我没资格。那她呢?她有资格,你准备给她资格是吗?”
  “不是我给,是我请求她接受这个资格。一一,别闹了,去洗个热水澡,一会儿我送你去酒店。”
  “不用。我祝你们幸福!”一一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摔门离去。
  蝶儿要去追,钟少拉住了她,她气得把他扔到沙发上:“都是你惹的债。”
  “我是无辜的。”钟少看着她的脸色,有点委屈,“还有,能不能再给我包扎一下?”
  我们高傲冷漠的钟少,像只向主人讨饭吃的小狗,蝶儿看他刚绑好的绷带又渗出了血,气得磨牙:“让你不老实!”
  一边说一边蹲下去解绷带,这次,某人很老实,手脚乖乖地放着,除了一双眼睛老往蝶儿脸上瞄,嘴角要翘到天上。
  包扎完,某人借着腿伤哼哼叽叽,要吃炸酱面,蝶儿无奈,进厨房煮了给他端上来。看他吃得香,蝶儿也饿了,自己也挑了一碗慢慢地吃。
  忽然,钟少长臂向她探过来,她往后躲闪,他却及时捏住她下巴,然后,他的唇凑过来,在她唇上。
  “酱有点咸。”他咂咂嘴,坏坏地笑。
  “你!”蝶儿气结,看着他孩子气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
  吃完饭,钟少撑得不能动,蝶儿收拾了碗筷,问他:“你的腿能不能动?”
  “怎么,你想做什么运动?”某人一旦有点阳光,就灿烂至极。
  蝶儿横他一眼:“去看看一一,她现在需要你。”
  “你放心?”某人一边眉毛挑得老高。
  “放心,是我的就是我的。”蝶儿微微一笑,拿毛巾让他擦额上的汗。伤口一定还是疼的,这,也算坚强。
  这关心了钟少,她抬手接毛巾的功夫,他顺势把她拉过来,抱到腿上:“可是,你太放心,我感觉怪怪的。”
  “怎么,希望我左手拿右手持棒,赶走你身边的莺莺燕燕?”蝶儿回头看他,却被他偷袭了耳朵,气得瞪他。
  “如果可以,我很喜欢看。”某人很诚实。
  “甭想。”蝶儿站起来,“不能去看,打个电话安慰安慰她,今天她受到的刺激不小。”
  “不,她早就知道。”钟少懒懒地靠回椅子,对蝶儿这么轻易挣脱他的怀抱不满,想起这丫头的武功,他有些头疼。
  “什么叫早就知道,我们不是今天才……”见那人好整以暇的目光,蝶儿及时住口。
  “说啊,我们今天才什么?”钟少一脸奸笑。
  “你再这样不正经,我收回刚才的决定了!”蝶儿佯怒,狠狠地瞪他。
  他正了脸色,看着蝶儿:“蝶儿,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爱哪是说收回就收回的?”
  “是你气我!”蝶儿没想到他这般认真,有点理亏。
  钟少笑笑,看着蝶儿的脖颈,又想把她拉过来,但忍住了:“我说的是真的。一一早知道我喜欢你,所以今天在你面前才表现得和我这样亲昵,我没阻止她,是想气气你。还有,关于我和她的绯闻,我没出面澄清,也是给她留了面子,她自己心里明白,过了这阵儿,自然就转过劲来了。”
  “你这样,会不会太狠心?”蝶儿想起战辉对林帆,钟大哥对那个小护士,是不是因为不爱,就可以无视?
  “不,蝶儿,这不是心狠。不喜欢对方,却用根不长不短的绳子把人拴在身爆这才是不公平。给不了爱,就该明白地表示自己惮度,这样才不耽误别人,也不会给自己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可你还是制造了。”蝶儿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可又替一一觉得心寒,忍不住拿话戳他。
  “唉,蝶儿。”钟少头疼地抚额,“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聪明和尖锐,女人傻一点才可爱。”
  “这世上的傻女人已经太多了,不缺我一个。”蝶儿又拿起自己的购物袋,“我真得走了,你最好还是给一一打个电话。”
  “天这么早,忙什么,你不是七点才上班?”钟少在后面叫。
  “我已经离开酒吧了。”一一回头,觉得这事还是有必要告诉他。
  “离开了?太好了,为什么?”钟少差点欢呼,看见一一凌厉的目光,假惺惺地问一句。
  “昨晚有人闹场子,我给芳姐惹了麻烦。”
  “是什么人?有没有把你怎么样?”钟少急得跳起来,脸上的担心货真价实。
  蝶儿心中一动,返回去把他按回座位:“没事,要不还会站在这里?只是,我不打算再回酒吧了,那样恐怕他们还会再来找麻烦。”
  “告诉我是谁,我去解决!”钟少按住她的手,见她,又重复一句,“不管是谁,我都有能力解决,告诉我!”
  蝶儿还是,拍拍他的脸:“都过去了,芳姐说了会没事。”
  “你宁可麻烦别人也不愿信我?”钟少有些挫败,把她的手从脸上拿下来,想想又攥进手里。
  “公平点,那是今天之前发生的事,我保证以后有事都先告诉你,还不行?”
  “你说的?”钟少乐了,又把她的手按回脸上,轻轻地摩沙挲。
  “嗯,我保证,在跟你交往的日子,我自己解决不了的事,会第一个通知你。”
  “什么叫与我交往的日子,好像有个期限似的。是以后,永远,无论有什么事都先告诉我!”钟少纠正,把她的手放到嘴里轻咬一下以示惩罚。
  他孩子气的动作,可爱又好笑。蝶儿抬起另一只手,抚抚他的头发:“好吧,我尽量。”
  “什么叫尽量,保证!”钟少不依。
  “未来太长,我们没法保证。就像我从大宋朝来到现代,如果当时我跟谁保证过什么,不都得食言了?”蝶儿又拍拍他的脑袋,“所以,尽量,已经是我能给的最好的保证。”
  “好吧,尽量就尽量。那今天能不能尽量呆得时间长点,或宅你干脆搬来我这?”某人打蛇随棍上,结果吃了蝶儿一个暴栗,捂着脑门叫:“你可不可以学得温柔点?”
 
  ☆、92、一起去签约
 
  蝶儿去了忘情酒吧,又是只有强子在值班。听说她要离开,强子并不意外,也没多说什么,但他的关心与担心蝶儿还是能清楚地感觉到。
  当她拿出礼物让他转交,并把为他挑选的那条挂到他脖子上时,他脸上别扭得可爱:“有娘味的男人才爱戴这个。”
  “不戴拉倒,我自己留着,我喜欢还没舍得买呢!”蝶儿边说边往下扯围巾。
  “哎!”强子终于不淡定,一把按住围巾,“小气,送了就送了,哪有往回要的。”
  然后,两个人都笑了。蝶儿想起那个徬徨的下午,她走进来,强子对她爱理不理,不情不愿地带她去看房间;想起她向他借钱,他掏出一把票子也不数,直接塞给她;当然,也想起昨晚,他打得拼命,见她被带赚受伤而愤怒的低吼。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