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安澜——大魔王呀
时间:2018-03-27 14:30:46

  谢柔低头看了看杏儿的塌鼻子和眯缝眼,笑了起来。虽没说话,可她也觉得自己今日甚美。
  谢柔闭目养神,思虑着该如何让正院的母女不好过,可没一会儿就发现杏儿停下了手。她睁开眼,想要斥责杏儿偷懒,却见那两个小丫鬟呆愣愣的瞧着亭外,她也不禁随着望去。
  广阔的湖面划来一艘小船,两名侍女打扮的人扶着一位少女。
  那少女穿了一袭鹅黄色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笑的肆意,仿佛想要伸手去够最美的那朵荷花,却不知那盛开的荷花也及不上她的美丽半分。
  像是察觉到了她们的视线,那少女抬头看了过来。随即朝着亭中的她们灿烂一笑,刹那间足以令满园的娇花失色,这才是真真正正的绝色佳人。
  谢安澜!谢柔攥紧了手,连长长的指甲刺到手心都不觉得疼,因为她现在满心的妒忌不甘。却又不敢露出半点,只又做出一副木讷的样子,朝谢安澜笑了笑。
  
 
☆、第二十七章
 
  三人下了小船,来到凉亭中。
  安澜对着谢柔一笑,说道:“姐姐今日好雅兴。”
  谢柔有些拘谨的攥住衣袖,羞涩低声回答:“我、我在屋中太闷了。这才到这坐坐,澜儿可要在休息?那我们这就走。”
  安澜看她变得这般,心中有些不忍,连忙道:“哪用如此。姐姐坐罢,我在这歇不了一会儿,还要去找佟彤呢。”见谢柔有些疑惑,又道:“姐姐倒还未曾与她见过,佟彤是梦竹姑姑的女儿,在五进住着呢。”
  谢柔面带感激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安澜在另一边的石凳坐下。酥酥赶紧接过她手中的两支莲蓬道:“还是奴婢拿着吧,别弄脏了您的手。”
  杏晚拿出帕子细细的给安澜擦净了手,又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道:“郡主吃一粒玉雪丸吧,刚才晒了半天,可别晒黑了。”
  安澜点点头,接过了瓷瓶,倒出了一颗小白丸子服下。
  又喝了半盏茶水,才与谢柔说道:“妹妹就先走了,姐姐慢坐。”谢柔连忙起身送了送。
  酥酥在一旁打趣:“我看郡主这是迫不及待的要看佟小姐喝莲子茶吧。”
  安澜一想到佟彤皱着脸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却没看到身后的谢柔一脸深思。
  谢柔从见杏晚掏出那个瓷瓶起,便心中惊涛骇浪。原来如此!她就说这谢安澜怎么能长得如此妖孽,原来是在偷偷的吃秘药。自己若能得了那药,说不定能比谢安澜更美。
  皱着眉思量半晌,问杏儿道:“你在郡主的院子里,可有相熟的小丫鬟?”
  杏儿见大小姐问自己话,连忙点头:“有啊,我与玲儿是同乡,她被分在郡主的院子里洒扫。”
  谢柔坐直了身子对她说:“那你去寻她出来,别被旁人看见了。我就在这里等着,快去快回。”
  杏儿虽不知大小姐要见玲儿干嘛,但主子肯吩咐她做事就是信任她,连忙答应了,快步往前边去了。
  赶得也巧,快到了吃午膳的时间。才到了郡主住的东院,就见玲儿一人坐在廊下吃了杏饼。杏儿上前拍了她一下,笑道:“这会儿不当值?”
  玲儿见了小姐妹哪能不高兴,拉着她手说:“哪有大中午扫院子的,你怎么这会儿来了?”
  杏儿也不多说,只说有事找她。
  谢柔正等的心焦,就见杏儿带来了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那小丫头见了她吓得都忘了行礼,谢柔却难得的没有发脾气,温柔笑着问道:“你就是玲儿?在郡主的院子中都做些什么?”
  玲儿这才醒过神来,赶紧问了安,答道:“回大小姐,奴婢只负责打扫院子。”
  谢柔亲自扶了她起来,说道:“我看见你就觉得投缘,你可愿意到我身边来伺候?我让你做大丫鬟。”
  玲儿只觉得大小姐温柔极了,又听能做大丫鬟,哪能不乐意:“奴婢愿意,奴婢愿意。”
  谢柔又笑着对她说:“只是我要你帮我拿一样东西。是个白色瓷瓶装着的丸药,瓷瓶上绘着红梅,丸药也是白色的。你只需拿一颗就行,谁都不会发现的,倒是我便要了你过来。”
  玲儿一听要她到郡主房中偷东西,吓得魂儿都飞了,这要是被宋嬷嬷发现了还不得扒了她的皮。可又拒绝不了能当大丫鬟的诱惑。是啊,只拿一颗,不会被发现的。拿了这颗丸药她就不用再扫院子了,她就能到温柔的大小姐身边当大丫鬟了。大丫鬟一个月的例银,可是自己的十倍,鬼使神差的,玲儿还是点了头。
  接下来的几日里,玲儿一边扫院子一边盯着郡主的屋子,还真让她找到了机会。
  这日安澜入宫去见嘉和,带了酥酥与杏晚一起,屋中只剩下春迟一人。
  春迟正靠在窗边绣手帕,琢磨着芙蓉花的配色是不是该再艳些,郡主会更喜欢,就见一个打扫庭院的小丫鬟跑了进来:“春迟姐姐,我刚刚看一只老鼠跑了进来,可有吓到姐姐?”
  春迟最怕这些,听到老鼠两个字就扔下针线跳了起来,跑到院子里对那小丫鬟说:“你快把它抓出来,快点快点!”
  玲儿在屋中一通翻找,果真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到了许多白瓷瓶,上边各绘着梅兰竹菊的纹样。她只觉得心口狂跳,快速的从红梅瓶子里倒出一颗小白丸子,装进自己的荷包里。又忍着恶心从怀中拿出用帕子包着的死老鼠,这才出了屋子,对春迟说道:“姐姐别怕,我抓到了。只不小心弄乱了屋子,姐姐还是去看看少了东西没?”
  春迟被那老鼠恶心的不行,况且郡主的首饰都是在柜子中锁着的,钥匙一直在她身上,进屋只略看了一眼摆件,就对玲儿说:“没少没少,多谢你了。”
  玲儿一直等到天黑才去了谢柔的房中,献宝似的拿出那颗小丸药。
  谢柔接了过来,满意的瞧了瞧,转而挑眉问玲儿:“你还杵在这做什么?赶快回去,不要被旁人发现了。”
  玲儿听的一愣:“奴婢还要回去?”
  谢柔瞧着她冷笑:“你自然要回去,这差事你还没办完呢,等我准备妥当自然会让杏儿去找你。”见玲儿满脸的不情愿,又道:“当然了,你也可以不做。不过你说你这个起了贼心偷盗郡主东西的丫鬟,恰巧被我逮到了。我要是告诉了旁人,他们会怎么处置你呢?”
  玲儿这才看明白这大小姐哪是什么善茬,可自己如今已经上了贼船了,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不然这事就算闹开来,为了一颗丸药谁还会为难大小姐不成?倒霉的只是她一人。
  跪下道:“奴婢明白了,全听大小姐吩咐。”
  谢柔满意的点点头。
  第二日一早谢柔就带着杏儿去了帽儿胡同罗家。罗家是她姨娘的娘家,本就是小门小户,这些年家中子嗣不成器,染上了赌瘾,家中更是败落,如今也只剩下罗素荷的哥嫂,和一个独子,全靠罗姨娘的周济过活。
  舅母鲁氏见谢柔来了,殷勤的很,把她让到堂屋中坐着:“柔姐儿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早知就不让你表哥出门了,他要见你来了不知得多高兴。”
  谢柔听她话里话外撮合自己与罗堪的意思,只觉得恶心的很,谁不知这家就是让罗堪那个败家子赌没的,又长得好似猪头一般,就这样还敢肖想自己?
  谢柔也不答话,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却喝了满嘴的茶沫子。闻着这满屋的酸臭味道:“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鲁氏有些不好意思:“你舅舅他瘫在床上,难免有些气味。”
  谢柔只觉得一刻也不想多待:“你快去叫罗堪回来,我有事要他办。”
  鲁氏笑着称是,脚步匆匆的往赌坊去了,一路上心中却是不痛快。若不是看在银子的份儿上,谁稀罕她谢柔,一个女子长得黑炭一般,性情也不柔顺,但凡家中好过些,她都不会起了让儿子娶她的心。
  鸿运赌坊中,罗堪又将手中仅有的银钱输了个精光,见老娘来了,伸手又是要钱。鲁氏叹气道:“娘哪还有钱,连给你爹买药的银子都给了你了。你快与娘回家吧,谢柔来了。”罗堪听她没钱,也懒得与她再多说,推开她道:“谢柔来关我屁事。让开让开。”
  鲁氏拉住儿子说:“说是有事要你去办呢,你办了还能不给你好处?”
  罗堪这才晃晃荡荡的回了家。
  进了屋中吊儿郎当的对谢柔笑道:“表妹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只是父亲吃药费钱,你可得周济一二啊。”
  谢柔只觉得他的肥脸笑起来更丑,直接扔给他一锭银子道:“我这有一粒丸药,你拿到懂行的地方去问问,看不看的出是什么功效。另外按照这丸子的模样,配些能吃死人的药来,办到了再给你一锭。”
  罗堪见了银子乐的找不着北,连连点头:“表妹放心,你这可算是找对人了,寻常医馆哪敢做这事,你这在稍等片刻。”
  说罢便去了云柳巷一处暗门子。开这暗门子的妇人不光做着皮肉生意,也对医毒甚懂。一瞧罗堪拿来的丸药便动了心,开口问道:“这可是美白的好东西,你可有这东西的方子?我愿出重金来买。”说罢还暧昧的撇他一眼:“拿旁的来换也成。”
  罗堪一心想着赶紧办完事拿了银子再去赌,皱眉道:“没有没有,你快给我些与这个相似的狠药来,越像越好。”
  妇人白他一眼,扭身往里屋去了:“这会儿你倒是心急。”
  两盏茶的功夫罗堪便回来了,交给了谢柔一个小匣子。谢柔打开一看果真与那玉雪丸一般无二,问道:“真能吃死人?”
  罗堪急道:“真能!我还能骗你不成,只不过相似的只有这慢性的,需一两个月的毒发时间,另外你给我的那是个美白的丸子。”
  谢柔听了这才放了心,知道他没糊弄自己。又抛给罗堪一锭银子,罗堪赶忙接了饭都没吃就又去了赌坊。
  谢柔也不愿在这腌渍地方多待,办妥了事情就又回了公主府。
 
☆、第二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  给各位小仙女道歉
家里电脑坏了 显示屏怎么都不亮 我还以为被家里傻猫把线玩坏了
蠢作者带着显示屏去修 结果人家说屏幕没问题
昨天又带着主机去才搞明白是卡内存条的那里松了
被电脑君折腾的精疲力尽 泪目
明天尽量多补一章哈 对不起看文的各位
  罗姨娘身份尴尬,原先得谢羡亭宠爱的时候还能不时回娘家看看。近几年一心盼着接谢柔回府,整日伏低做小还来不及,哪还敢提回娘家的话。
  前年七月里,嫂子鲁氏哭着来找她,说是罗堪这个混账孩子染了赌瘾,偷了家中的银子出去赌,被他父亲撞个正着。父子二人扭打过后,她大哥罗正竟是瘫在了床上。
  罗姨娘的大哥罗正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一辈子只知读书。被儿子推搡在地不说,还被指着鼻子冷嘲热讽,说他读书拖垮了家里,偏还没本事考不上功名。
  读书人清高,哪受的了这样的狠话,何况还是从自己儿子口中说出来的。罗正被气的昏倒在地,罗堪着急去赌钱,也不肯管他。
  等鲁氏回家发现又请来大夫,已经是晚了,罗正只能浑浑噩噩的瘫在床上。
  罗姨娘听嫂子说完,只觉得天都要塌了。那可是她一起长大的亲哥哥,如今病成这样她哪能不急。可她终还是没回去看,只把自己这些年攒下的私房银子给了鲁氏,交代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哥哥。只希望哥哥别怪她狠心,她毕竟还要先顾着柔儿,这样的节骨眼她哪敢再招主母的厌烦。
  罗姨娘一直惦记着自己亲哥,每月都按时送些银子,生怕耽误了他吃药。吃过晚膳听说女儿今日去了一趟帽儿胡同,她哪里还坐得住,起身就要去谢柔的院子,走了两步又对大丫鬟蘅芜说:“你瞧我这脑子,我让厨房给炖着银耳粥呢,你快叫小丫头取来,咱们给柔儿送去,可别耽误凉了。”
  蘅芜赶忙应声。
  罗姨娘一进屋就瞧见女儿坐在榻上把玩一个小瓷瓶,一副得意的神色,不由问道:“柔儿在玩什么?”
  谢柔抬头撇她一眼,把那小瓷瓶收到了袖中,不耐烦道:“你来干嘛?”
  罗姨娘也习惯了她的语气,只急道:“姨娘听闻你今日去了帽儿胡同?你舅舅可好?”
  “他还有什么好不好的,臭都臭死了。”谢柔皱着眉头,一脸的嫌弃。
  听了这话可把罗姨娘急坏了:“怎么会臭呢?鲁氏说常给他擦身的啊。那你舅舅气色如何?”
  “不知道,你要是真关心就自己去瞧瞧,在我这装模作样的有什么用?说白了还不是只关心你自己,生怕我们拖累了你。”谢柔瞧着罗姨娘露出受伤的神色,说的越发开心,就是要这样,凭什么只有她自己不好过。
  罗姨娘虽然被女儿刺的心中难受,仍是红着眼眶摆出笑意来:“我不问了,柔儿别恼。这是姨娘特意叫厨房给你熬的银耳,你尝尝,放了冰糖,还热乎呢。”说罢亲自从蘅芜手中接过,捧到谢柔面前的案桌上。见谢柔只盯着那银耳粥不动,她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勺喂到女儿嘴边。
  却被谢柔一把打翻在地,冷笑着对她道:“你当我如今还要稀罕这些破银耳吗?”
  罗姨娘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她被女儿伤透了心,只好抹着眼泪出了房门,却还不忘交代门口的小丫鬟:“快去把碎瓷片收拾了,别扎着小姐。”
  谢柔见她走了,又掏出那个细白的瓷瓶把玩着,自言自语道:“我有了玉雪丸,哪还会稀罕其它呢。”
  说完又倒出两粒白丸子吃下。
  东院的卧房中,一群丫鬟围着安澜忙活。梳头的、卸妆的、给她换衣裳的,光是雪缎的睡衣就捧来七八种颜色纹样的让她挑选。连洗脸水的温度都是隔着金盆试了又试,才能端进来的,春迟在洗脸水中倒了几滴玫瑰香露,也不放心笨手笨脚的小丫头,亲自服侍着郡主洗脸。
  杏晚则拿出了郡主要在晚间吃的玉雪丸和冷香丸,可才刚倒在手中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六岁就在一众的小丫鬟中被长公主挑中送去汪家学医,直到十二岁才回来伺候郡主。她的医术就是进宫去都是能做个女医官的,这些古法的丸子又都是她按照方子亲手做的,旁人看不出,她却是不会看错。
  同样都是白色,可玉雪丸应是比冷香丸略小一些的,如今看来却是一般大。她又拿起来仔细闻了闻,本该是无味的冷香丸,如今却带上了丝酸气,虽然很淡,却让杏晚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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