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安澜——大魔王呀
时间:2018-03-27 14:30:46

  可刚走到亭外就被那一袭紫裙的少女勾了魂魄,呆愣愣的走进亭中却不知说什么好,原本想好的说辞忘了个一干二净。
  宁齐明看大哥这样,心中嘀咕:刚才还说我没出息呢,我看你比我更没出息,见了美人魂儿都丢了。
  知道大哥是指望不上了,宁齐明施了一礼后,只好自己硬着头皮对嘉和说道:“听闻公主殿下喜欢我做的那些杏脯,特意带了些自己做的糕饼来给您,还请您别嫌弃。”
  原本以为公主肯赏脸收下就是最好的了,却没想她竟然真的打开吃了。
  嘉和拿起小巧的酥皮月饼咬了一口,正好是她爱吃的豆沙馅,甜而不腻,笑着对宁齐明说:“都是你做的?你也太厉害了,怎么能做的这么好吃的?”
  连家人都鄙夷他的爱好,没想到公主却没嘲笑他,还夸他做的好吃。宁齐明觉得她弯弯的月牙眼好看极了,连唇边沾的些饼屑都俏皮的很。要是公主问他别的可能他说不出来,可厨艺却是他最擅长的,两人聊得投机的很。
  那边谢柔却是动了心,没想到宁家的公子长得这么好看。他又是长房嫡子,自己若能嫁了他,不就成了国公夫人?
  带着一脸的娇羞问向宁齐光:“听闻贵府的菊花中有几株瑶台玉凤甚是稀有,不知宁公子可愿带我去看看?”
  宁齐光一心放在康宁郡主身上,觉得她一举一动都美的惊人,压根没听见谢柔说的是什么,但当着心上人的面也不能失了风度,对着谢柔微微一笑道:“啊、姑娘请自便。”
  谢柔见他只痴迷的看着谢安澜,对自己敷衍至极,心中气愤,气冲冲的扭头就走。安澜与佟彤二人一直偷偷观察嘉和那边的情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那宁家的大公子不知道说了什么,气走了谢柔,自己还一脸的莫名。
  她们二人更是摸不着头脑。
  谢柔跑到池边一个人坐着生闷气。心中又咒骂了谢安澜不知多少遍,心中不甘,把随身带着的玉雪丸全吃了。不知又坐了多久,听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回头望去见不远处有个男子脚步匆匆,后边跟着的小厮一边儿追一边儿喊:“世子爷,您等等奴才啊。”谢柔心中一动,世子爷?她可不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要是能做了王妃,谁还稀罕宁家的草包啊。
  谢柔连忙拐到小道上,瞧那人离她不远了,假装摔倒在地“哎呦”一声娇呼。果然引得那人朝她走了过来,伸手扶她问道:“这位姑娘,你怎么了?”
  谢柔握住了那人的手,眸子里含着些泪,作出娇弱的表情抬起头来:“我不小心崴了脚,公子可否扶我回去?”说罢顺势就要倚在那人怀中。
  照她的想法,那人应该怜香惜玉的扶住她,可还正做着王妃的美梦呢,就听那人忽然惊呼一声:“鬼啊!”接着一脚踹中了她的胸口。
  谢柔被踹倒在地,根本起不来身,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实在想不明白这世子是怎么回事。
  那人踹了她就跑,一边儿跑还一边儿叫嚷着:“来顺,你快保护本世子啊,有鬼啊!”小厮也跟着一起跑,气喘吁吁还不忘劝自己主子:“世子爷,小的看她不像是鬼啊,估计、估计是有什么脏病。”
  说来也是谢柔倒霉,要是碰上旁人也不至于挨这一脚,偏偏让她碰上了靖南王世子萧晔。这可是个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他大哥萧昉不慎坠马身亡,倒被他捡了便宜,成了世子爷。
  主仆二人一通喊叫把人都招了过来,大家听说萧晔是被个女子的样貌吓到了都嘻嘻哈哈的不当真,没听说哪家的姑娘丑成这样啊,大白天的被人当了鬼,肯定又是这混小子在瞎说。萧晔见没人相信他的话,气急败坏道:“你们都不信小爷是吧?走,小爷带你们去看,看看你们害不害怕,还说我胆子小!”
  走到小道旁一看,还真有个嫩绿裙衫的女子倒在地上。有刚才见过的小姐出声道:“瞧裙子倒像是谢家的长女,可人家也算是长相不俗,哪还能吓到人啊。”不少人都听了附和。
  谢柔疼的起不了身,听大家都过来了心中虽有些惊讶,但还是楚楚可怜的抬起头道:“大家可否帮帮我,我胸口疼得很。”
  谢柔之前要是做出这样的表情还算是惹人怜惜,可如今看着实在恐怖。
  看清了她的模样,大家都有些震惊,看来还真不是萧晔瞎说,这脸上大块大块的白斑,看着确实吓人,有不少胆小的女子都被吓得后退几步。
  也有不少还算镇定的人,急忙让人去禀报宁老夫人,毕竟在人家府上做客还是要有规矩。可不管谢柔怎么说,都没人敢去碰她,女子们甚至站的离她远远的不肯再过去,这病这么吓人要是传染了可怎么办。
  谢柔觉出了不对劲,想去湖边看看自己的脸怎么了,可又站不起来,只能干着急。一会儿的功夫宁老夫人、长公主、一众夫人们和安澜几人就都赶来了,见了也是不敢相信,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过了半日就成了这样。
  安澜瞧了一眼,却是在她意料之中。既然谢柔想要她的命,她就没打算放过谢柔。可这将计就计其实也算是没有赶尽杀绝,只要谢柔自己别那么贪心的加大剂量,副作用来的也不会这么快。说到底,这玉雪丸的带给她的是福是祸,全看谢柔她自己。
  其实一开始她对谢柔是没什么恶意的,她想要这玉雪丸与自己开口便是,偏偏要偷,偷也就罢了,还要下毒加害她。
  她有今日全是咎由自,安澜冷冷的看着她,心中一丝不安都没有。
  在自己办的宴会上竟出了这样的事,于情于理宁老夫人都不该坐视不管。可她活了这么多年,嫡母与庶女间那些手段见的还少吗,一时间也不敢贸然开口,思量再三对长公主道:“要不先把姐儿挪到客房里,可用叫府中的大夫来瞧瞧?”长公主也是心中诧异,点头道:“麻烦老夫人了。”
  谢柔被几个粗使婆子抬到了客房里。她一路都担心自己的脸到底怎么了,见有铜镜就急忙望过去,看了一眼就发出了惨叫。
  她的额头上脸颊上都遍布着大块的白斑,看着渗人极了。她刚才就是这副模样被大家瞧了去?
  谢柔痛苦的捂住脸,急切的问道:“大夫呢?大夫怎么还不来?”
  屋中除了婆子婢女就只有宁老夫人,与长公主和安澜。宁老夫人看着有些于心不忍,开口安慰道:“马上就来,大夫马上就来。”
  话音刚落府中的刘大夫就背着药箱进了屋,仔细瞧了瞧谢柔的脸,摇头道:“这是白驳风啊。对身体没什么大碍,也不传染旁人,只是不美观。”
  宁老夫人与长公主一听是白驳风都知道是治不好了,谢柔却拽着刘大夫袖子不肯撒手:“你倒是开方子啊,不开方子怎么治?”
  刘大夫体谅她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得了这样的病,也不与她计较,向她解释道:“这病很难痊愈,姑娘还是应该想开些,才利于身体。可以用附子、乌头、天雄各三两,防风二两,以豚脂煎膏涂之。但愿能控制住病情,老夫把方子给您写下来。”
  谢柔只听他说治不好就发了疯,叫嚷着:“我不信!怎么会治不好?你个庸医!”
  刘老大夫写完方子,摇着头走了。
  谢柔又扭脸看向谢安澜,尖利的嗓子喊道:“是你!是你害我!你对玉雪丸动了手脚?”
  谢安澜朝她一笑:“姐姐这是病糊涂了,玉雪丸是我自己吃的东西,又不曾赠与姐姐,如何害你啊?”
  谢柔被堵得哑口无言,只颓然的坐在床上。
 
☆、第三十一章
 
  罗姨娘那日初见女儿成了这个样子,惊得直接撅了过去,从那之后身子就不太好了。
  可谢柔自从得了病,脾气变得比以往还要暴躁。每天在房间里摔摔打打,动不动就责罚丫鬟们。罗姨娘就在她隔壁住着,每次一听到动静,就不放心的要来瞧瞧。拖得她自己也养不好身子,病情反反复复。
  再加上谢柔要用的药中有一味乌头,稍有不慎就会成了□□。罗姨娘不放心他人,每日都是自己亲自制药,再端去给谢柔涂抹。
  谢柔板着脸靠在床上,由着罗姨娘往她脸上细细涂着药。中药混着猪油,抹在脸上的感觉别提多恶心了,谢柔咬牙忍着,只要能治好她的脸什么她都愿意试。
  静置了半个多时辰,才用清水洗净。谢柔期待的拿起手把镜照了照,可她脸上依然是丑陋的模样,甚至脖子上又起了一大块白斑。气的她登时就摔了镜子,指着罗姨娘骂道:“我都说了那老头是个庸医,他开的方子根本没用,涂了半个月这恶心东西,半点儿也不见好。你还不快去找个好大夫来?”
  罗姨娘忍着眼泪点头,其实她心里明白,女儿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她身子越来越差,往后她若是不在了,柔儿谁来照顾呢?
  罗姨娘回了自己房间,又是一夜无眠。如今柔儿成了这幅模样,以前她们拒绝过的婚事,怕是再去说和人家也不会乐意了,想来想去罗姨娘找来了嫂子鲁氏。
  鲁氏怎么也没想到谢柔会得了白驳风,哪还能乐意让儿子娶个这样的女子。可想到那些嫁妆又实在是动心,况且怎么说谢柔也算是个闺阁小姐了。前两日她替儿子向那张屠户家的女儿提亲,被拒了不说,还受了人家挤兑。说是把女儿嫁给谁,也不会嫁给一个赌鬼。这么一想,其实是打算同意这门亲事的。
  但听完罗姨娘的一番话,鲁氏还是拿起了乔,不情不愿的说道:“唉,有什么办法呢?柔姐儿如今这般,我这个舅母要是再不管她,她还能怎么办?罢了,就委屈委屈堪儿吧,不过咱们说好的嫁妆可不能少,小姑你也知道,你大哥的病吃药费钱的很。”
  罗姨娘默默点头。其实她也知道,罗堪不是个良人。可如今她的身子拖不得了,又寻不到其他的好人家,罗家好歹是她的娘家,只盼着罗堪能看在阿柔是他表妹的份上,能对她好一些。
  谢柔的亲事定在了十一月初,一些都显得有些简陋和匆忙。
  这也是罗姨娘亲自去求了长公主,说是无需讲究什么排场,希望公中的那份银子都留给谢柔傍身的缘故。
  长公主看着罗姨娘咳的撕心裂肺,面色枯黄,也知她时日无多了,却还一心为谢柔操持着这些。心中也是感叹,罗氏即使其他方面没眼色了些,但对谢柔这个女儿当真是掏心掏肺,说的难听些,她如今是硬提着一口气,死都不敢死,生怕又拖累了女儿的婚事。所以对她提的这些,也就都点头答应了。
  安澜听闻了此事,就吩咐人把还在院中打扫的玲儿绑了来。
  玲儿跪在地上,早就吓得面如白纸。
  安澜捏着她的身契看了看,葱白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在檀木小几上,黑白分明,说不出的好看。玲儿却没心思欣赏美景,只觉得那一下下的声响就像是她的催命符一般,身子抖个不停。
  安澜半晌才开口道:“你做的那些事,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玲儿把头磕的嘣嘣响:“奴婢再也不敢了,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啊!”
  安澜轻笑起来:“我又没说一定要了你的命,你怕什么?虽然你这种背主的丫头留不得,不过我今日心情好,给你三个选择,你自己挑一个吧。”
  玲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才听她道:“一、去找宋嬷嬷领二百杖。二、把你卖到春香楼。”
  春香楼?被卖到那种下等窑子中,还不如让宋嬷嬷二百杖打死她干净,听了这前两个,玲儿就知道郡主没打算饶她,已经死了心。
  安澜看着她绝望的表情,缓缓说道:“三、给谢柔当陪嫁丫鬟。”
  玲儿本以为今日必死,听了这话有些不敢置信,却又怕郡主反悔,连忙说道:“奴婢选三。”
  安澜满意的点点头,挥手让她下去,没什么比看狗咬狗一嘴毛更省心的了。
  转眼日子就又过了半年。
  帽儿胡同的罗家中,穿着一身灰布衣裙的年轻妇人,天不亮就起来磨豆子。糙手糙脸满身的郁气,可不就是谢柔吗?
  她这段时日可不好过,自从嫁来罗家,婆婆鲁氏记恨她先前的无理,变着花样的折腾她。丈夫罗堪也是从不碰她,除了管她要钱就是破口大骂。更糟心的是她的陪嫁丫鬟竟然只有玲儿一个,先前她还想着作践玲儿解气,可罗堪却是瞧玲儿长得清秀可人,抬她做了玲姨娘,每日只宿在她房中。
  自从上个月玲儿怀了身子,更成了家中的金疙瘩。这小贱蹄子还非说吃不下东西,早上只想喝豆浆。鲁氏对这怀上金孙的玲儿是百依百顺,又心疼银子不想出去买。只苦的谢柔每天起的比鸡还早,给个小妾磨豆子。
  谢柔磨好了豆子,又起身要去给她公爹擦身。要她说,她这舅舅还不如死了算了,整天的带累人,还弄得屋里臭烘烘的。家中一堆杂事她做都做不完,还得管他一个瘫子。
  正低头想着事,一不留神就与要去赌场的罗堪撞了个满怀。罗堪拍了拍自己的袍子,抬腿就给了谢柔一脚:“你个丑妇,大早起的没长眼啊,弄脏了爷的新衣裳。”罗堪是瞧她就来气,要不是他娘瞒着他谢柔生病毁了容的事,说什么他也不会娶这么个丑妇人回来,现在街里街坊的,谁不在背后偷偷嘲笑他。新婚那夜,掀开盖头差点吓死他,如今也不想多看一眼,抬脚便走。
  谢柔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见玲儿披了件桃红色的小衫倚在门边挤兑她:“哟,这还没过年呢,姐姐给谁行大礼啊。快别坐在地上偷懒了,我的豆浆做好了没?”
  玲儿瞧着她狼狈的起身去端豆浆,心中觉得解气。要不是谢柔这个贱、人害了她,她哪用给罗堪这样的猪头做妾。
  谢柔躲在厨房中抱头痛哭,她好恨啊。要不是罗素荷这个蠢妇临死前还要害她,骗的她嫁给了又矮又胖的罗堪,她哪能过的这般凄惨。这个自私的妇人自己倒是两腿一蹬,死了了事,却留下她一个人受罪。
  刚哭了没两声,就被一鞋底子抽到了背上,疼得她倒吸口气。婆母鲁氏叉腰,拿鞋指着她骂:“大早上的你哭丧呢?老娘还没死呢,你个贱蹄子再偷懒,看我不抽死你。”
  谢柔比寻常小姐力气大些,可也打不过膀大腰圆的鲁氏,开始那些时日没少挨打,早就被打怕了,如今听了这话,赶忙拿袖子擦擦眼泪,烧柴做起了早饭。
  帽儿胡同这边儿过的热闹,公主府也是有了新鲜事。
  谢柔出嫁后没多久,就传来了陛下赐婚嘉和公主与安国公府嫡次子宁齐明。安澜一听就笑了,这两人倒是登对,宁齐明是个老实人,可比前世嘉和嫁的那个软蛋强多了。婚事筹备了小半年的光景,眼见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安澜却还在为了送什么礼犯愁,挑来挑去都觉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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