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安澜——大魔王呀
时间:2018-03-27 14:30:46

  安澜心中甜蜜,嘴上还是骂道:“油嘴滑舌!你就是觉得我有了身孕,变胖变丑了,不定在外边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呢。”
  李浔一脸无奈,拉着她的手摸到自己的坚、挺上:“我的小祖宗,你快别冤枉我了。我这些时日忍得都要发疯了,你还来折磨我,既然如此,就别怪为夫不怜香惜玉了。”
  安澜被他按在床上,一个劲儿的拍打他的手臂:“别闹,小心伤到孩子。”
  李浔看着她越发丰盈的玉RU,眸色渐深,低哑的声音凑到安澜耳旁:“放心,我们用别处试试,保证不会伤到孩子。”
  
 
☆、第五十六章
 
  中秋宫宴。
  瑾嫔身穿一袭天水碧的留仙裙,整个人如同一枝清荷一般,一曲绿腰舞,说不出的清丽婉转,每个抬袖转身俱是风韵,一颦一笑也是动人,景和帝甚是开怀,拍手笑道:“好,好!瑾嫔这支舞跳的真好,方连海,新到的贡品中不是十来匹艳丽的细纱?都赏给瑾嫔做衣裳,她这样的年纪,就该穿的鲜妍些。”
  梅晗最是喜欢打扮,听景和帝赏了她这么多的料子,开心不已,连忙跪下谢恩,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裙子的样式,怎么才能新颖好看。又见景和帝笑着对她招手,让她上前去。
  可裴太后与章皇后这两尊大佛,一左一右的坐在景和帝旁边,饶是梅晗如今得宠,却也不敢有半分僭越,只小步上前,跪在了帝王的案前,执起酒壶帮景和帝倒酒,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陛下请用。”
  白蒹葭身穿月蓝色的宫装,裙摆袖口皆绣着翩翩起舞的银蝶,显得雅致又出尘。她坐在一众嫔妃当中,隐约听见有人嘲讽瑾嫔的谄媚,白蒹葭却嘲讽一笑,毫不关心。不过是一群鼠目寸光的女人罢了,只知为了年迈的帝王争风吃醋,最后还不是落个凄凉晚景。
  白蒹葭朝上首看去,端妃倒是毫不知情的样子,正垂眸专心致志剥着蜜桔。坐在她旁边的平乐,见白蒹葭看了过来,便举起酒杯对她点了点头。白蒹葭也将杯中的梨花白一饮而尽,压下了心中的紧张不安,对身后的冬影道:“我去更衣。”主仆二人就这么离开了大殿,谁也没有注意到。
  太子恪百无聊赖的看着歌舞,早就是看腻了的,无趣得很,想去殿外透口气,刚站起身来就与一个端着托盘的宫女撞了个满怀。托盘中的酒洒了他一身,那宫女年岁不大,显然是吓坏了,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发抖,连声道:“殿下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
  萧恪又不是什么暴躁的性子,自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随便发落人,自己拍了拍袍子道:“起来吧,仔细着当差。”那小宫女有些不好意思,一直垂着头:“多谢殿下开恩。奴婢这就带您去更衣。”这种事本就平常,萧恪也没多想就跟着她往外走,胡宝想要跟着主子一起去,萧恪却心中打了个突,皱眉对他说道:“不用跟着我了,伺候好太子妃。”
  这话说的平常,但胡宝却是心中有数。太子妃前几日就被诊出了身孕,只不过如今月份尚浅,怕出了差错,这才没有对外声张。如今娘娘的身子可是金贵的很,胡宝从小就作为太子的贴身内侍,手上会些功夫,知道自家主子是怕有人会对太子妃不利,这才这么说,连忙道:“是,殿下放心。”
  萧恪仔细观察那小宫女,见她神色间有些紧张,自己心中也警觉了起来。可这宫女瘦瘦弱弱的,看起来也不像个练家子,应该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尽管如此,萧恪还是跟她拉开了距离,生怕遭了暗算。
  那宫女比没有带着他兜兜转转去什么人少的地方,反而是直接把他带到了离大殿不远的一处偏殿,就停了下来,恭声道:“殿下请。”
  萧恪推开门,见并没有什么异样,准备好的袍子就放在桌上,心中送了口气,有些自嘲的想:真是在这宫中生活的久了,总觉得处处都是阴谋伎俩,这次倒是自己多想了。
  对那宫女道:“恩,我自己更衣就可,你先回去当差吧。”那宫女也不多言,听了吩咐就默默退下了。
  可萧恪拿了袍子才转到屏风后,就晕了过去。
  安澜挺着大肚子坐在席间,只顾着跟嘉和、佟彤聊天,李浔浅笑着坐在她身旁,帮她把鱼刺挑干净了,才喂到她嘴里。这温柔细致的模样,惹得无数女子眼红,在心中暗道这康宁公主真是好命,嫁的夫君都英武体贴。嘉和是个神经大条的,觉得会喂饭也不如自家夫君会做饭啊,但佟彤却被秀了一脸,重重拧了自己夫君一把。
  可怜了世子爷,正吃着饭,无缘无故被娇妻拧了大腿,疼的他差点叫出声,好看的剑眉都拧到了一起。他委屈的看向佟彤,又被狠狠瞪了一样,简直莫名其妙,到底为什么啊,难道是嫌自己吃的太多了?
  闲聊之际,安澜眼尖的发现一个小太监脚步匆匆的进了殿,附在方连海耳侧说了些什么。方连海听完后一脸的不敢置信,却还是硬着头皮小声禀报给了景和帝。景和帝面色一下就阴沉了下来,裴太后出声询问,景和帝却摇摇头道:“没什么,有些事儿子要去处理一下。母后别操心,大家继续宴饮。”说罢,便领着方连海出了大殿。
  此时的端妃,似乎吃到的蜜桔很甜,与女儿平乐相视一笑。
  景和帝这一路上走的又快又急,方连海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见天子阴沉的脸色,他心中暗道:这下要糟。
  偏殿前站了七八个当值的太监宫女,凑在一起热火朝天的议论着什么,远远见景和帝过来,立刻鸦雀无声,全都跪倒在地。景和帝越过他们进了偏殿,屋中静悄悄的,似乎是没有人。他大步走进里间,一把掀开了垂散着的烟紫色床帏,就见一对年轻男女不着片缕的躺在一起。可不正是他的儿子萧恪,与他的安嫔白蒹葭吗。
  景和帝显然是怒急了,一脚踹在了床柱上,放出的响声将二人惊醒。
  萧恪有些迷茫的睁开眼,见父皇一脸盛怒的站在床前看着自己,有些反应不过来,刚想起身行礼,却发现自己身上竟什么也没穿,身旁还躺着一个光、裸的女子。等他反应过来那女人是谁,简直要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扯过被子裹住自己,跪倒在地上道:“父皇,儿子绝没有做出那等天地不容的事,儿子只是来更衣的啊,儿子冤枉!求父皇明鉴。”
  景和帝一脚踹在了他的肩头,怒声道:“更衣?跟你老子的女人更到床上去了吗?”
  萧恪被踹了一脚,又赶紧跪好。他大脑此时一片混乱,自己显然是被人算计了,可是这人是谁呢,片刻间他脑中已经过了无数个可能。
  就在此时,白蒹葭悠悠转醒。可一睁眼就见到了景和帝,吓得也要下跪。可她如今光溜溜的,被子又被萧恪裹着,她只好狼狈的抱住自己,怕被那些肮脏的阉人看了身子,呜咽着哭道:“这是、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该只有她和太子二人吗,景和帝怎么会在此?白蒹葭怕极了。
  景和帝沉默的看着他们二人,过了许久才吩咐方连海道:“知道这事的所有人,全杀干净一个不留。至于安嫔,也交给你了,无论用什么方法,也要让她吐出幕后主使。”说罢,就转身要走。
  萧恪连忙拉住他的袍角,哀求道:“父皇。”
  景和帝冷哼一声:“还不快收拾干净你自己,到太极殿来见朕。”
  萧恪见父皇还肯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赶紧打起了精神。只是临走前狠狠的瞪了一眼白蒹葭,吐出两个字:“恶心。”白蒹葭呆愣的坐在床上,见天子和太子都走了,她该怎么办呢?
  方连海却是笑着对她道:“安嫔娘娘,您进近来可好啊?”
  白蒹葭往后躲了躲:“你要干什么?还不快给本宫拿衣服来?”
  方连海笑的更加开心:“您的眼神真是像极了老奴的一位故人,应贵妃,您知道吗?”
  白蒹葭疑惑的看着他,应贵妃谁会不知,当年宠冠后宫的那个女人,她的锋芒连皇后都要退让三分。方连海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反应,只是自顾自的说:“您的眼神和当年的她一模一样,看我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厌恶与鄙视,就好像我是什么脏东西一般。可谁又是自愿变成这样的呢,说到底我们不过是一群可怜人罢了,您们这样的贵人,又何必这样对我们呢?说来,当年也是我亲自送走了应贵妃啊,她怎么会自缢呢,她那么疼惜自己的一个人,哪怕神志不清了也绝不会杀了自己。是我,我拿绳子勒死了她,她临死前看我的眼神终于带上了哀求。安嫔娘娘,您说她为何不早点这样呢,否则老奴也不会让她那么痛苦的走了。”
  方连海眯着眼睛看着她,眼神中都好像淬了毒。白蒹葭怕极了,她可不想被勒死,连忙说软话道:“方总管,之前、之前是我的不是,您不要和我计较。”
  方连海听了,脸上又有了笑模样,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绝望:“哟,那可怎么办呢?安嫔娘娘,您不知道我们这样肮脏的阉人,最是记仇吗?”
  
 
☆、第五十七章
 
  白蒹葭被带到了掖庭中的一处刑房,里面阴森森的,散发着一股洗都洗不净的血腥气。墙面上带着霉斑,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光看着就让人腿脚发软。
  白蒹葭从小娇生惯养,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闻着难闻的味道差点吐了出来。可她心中明白,若是把实情说出来,自己这条命是无论如何也难保了,她现在必须想个办法保全自己。
  方连海并没有一上来就难为她,反而让小太监搬了张椅子给她坐。白蒹葭嫌弃的看了看张沾着灰尘的椅子,但想到刚才方连海的阴狠神色,到底是没敢多说,乖乖的坐了下来。
  方连海坐在她的对面,立马有殷勤的小太监端茶给他,他接过来呷了一口,就开口道:“老奴不绕圈子,还请安嫔娘娘把今日发生的事细细的说一遍来。”
  白蒹葭定了定心神,开口道:“我从宴席上出来,是想要去更衣,我的侍女冬影可以作证。到了偏殿后,我觉得有些腹痛,就打发冬影回去取些我常吃的丸子。我自己进去更衣,可一进那屋中我就晕了过去,之后就什么都不知了,再醒来......后面的事方总管您是知道的。”
  方连海手中玩着核桃,冬影那奴婢是个死倔的,被打的皮开肉绽眼看就要活不成了,就是什么都不肯说,这样的丫头倒是难得。只是如今想要交差,只能从安嫔这里下手了。想到此,方连海站起身来,取下墙上挂着的一只三角形的烙铁,只有孩童拳头般的大小。他递到白蒹葭眼前,说道:“娘娘可知这是做什么用的?您顶着京都第一美人的名头,又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这样的东西要是印在了您的脸上,那可就太可惜,您说是不是?您想想啊,皮肉都烧焦的滋味,那得多疼啊。老奴不是个男人,可也知道怜香惜玉的意思,所以我劝您,哪怕是为了自己少吃些苦头,还是别拿这样的鬼话来糊弄我,赶紧照实说了吧。”
  白蒹葭瞪大了眼睛,一把推开了那举到她面前的烙铁,高声道:“方连海!你疯了,我是安嫔,是陛下的女人。你敢伤我容貌?”
  方连海一笑:“呵,您刚才不是也亲耳听到了吗?陛下让老奴无论如何也要撬开您的嘴,不拘用什么法子。再说了,从您卷进这事起,这宫中就没有安嫔了。您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转头吩咐小太监道:“愣着干嘛!起火,没看安嫔娘娘正等着呢吗?没个眼力见儿的东西。”
  白蒹葭见他们果真开始生火盆,早就吓得肝胆俱裂了。那样的东西烧到她的脸上,她以后还如何见人,一时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忙道:“我说!你快把那东西拿远些!不过我说了方总管可要发誓,不要再动我一根毫毛,我祖父一定回来救我的。”
  方连海又端起了茶盏,笑着点头道:“那是自然。只要您肯说实话,让老奴能去交差,我自然不会再为难您。”
  白蒹葭定了定心神,咬牙道:“是平乐公主。她让我来此处,说是有让我复宠的机会,可我一进门就不知为何晕了过去,谁知后来太子殿下也来了此处,一定是她有意陷害我们。”
  方连海得了话,也不再与她啰嗦,交代小太监们看好她,自己就像景和帝去复命了。只是在心中道:真是个傻子,也不知是脸重要还是命重要,竟然这么轻易的就卖了主使,如今没了用处,哪还有活命的机会。
  景和帝与太子在太极殿聊了一夜。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御前伺候的奴才,隔着殿门还是听到了帝王愤怒的骂声,和摔碎茶盏的声音。第二日,太子与太子妃被幽禁东宫,有重兵把守。章皇后知晓后,跪在在太极殿前磕头,磕的脑门青紫也没能让陛下收回成命,反而被禁足在了凤宁宫,没有陛下的旨意,谁也不许探望。
  昭阳长公主一向与章皇后、太子交好,听到消息也进宫求情。谁都知道景和帝对这个姐姐的爱重,可这次她的话,也没能让景和帝改变心意,昭阳长公主府也被御林军围了起来,禁止她再外出。这样的变动,自然瞒不过裴太后,她老人家本就身体不适,被这样一刺激,更是病情加重,听闻连床都下不来了。
  景和帝将协管后宫的权利交到了端妃手里,而端妃的亲子瑞王,虽只有十五岁,这两日却常常被景和帝带在身边。
  一夜之间,转变了风向。□□们人人自危,都知道这怕是要变天了。朝中有不少之前低调行事的大臣们,都与陶家走动了起来。
  而这样的巨变,安澜却毫不知情,因为她要生了。
  天才蒙蒙亮时,安澜就忽然发动了,比预计的时间早了近半个月。幸而府中早就备好了产婆,这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可李浔却赖在屋里不肯走,安澜疼的脸色煞白,他哪里敢走。那婆子做给人接生的活计快二十年了,也没见过这样的男子,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温声劝道:驸马爷还是出去等吧,妇人家生产都是这样的,哪有不疼的。产房也不是男子该待的地方,不吉利的。”
  李浔看着安澜痛苦的样子,只觉得心都揪了起来:“什么吉利不吉利的,我不在乎,我要陪着阿澜。”
  安澜却觉得自己疼的受不了了,一会儿表情还不知会有多狰狞,哪肯让李浔看着,咬牙道:“你快些出去,不然我要生气了。”
  李浔从来都拗不过她,更何况是这种时候,哪怕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还是道:“好好好,我出去,你别生气。我就在门外,阿澜别怕。”
  李浔就站在门外,听着安澜一声声哀叫,恨不得能自己去替她生才好。可从清晨一直折腾到中午,孩子还是没生下来,李浔急的直转圈。王顺见他饭都不吃,就守在这干着急,在旁边劝道:“您别急,都是这样的。我家妇人那时生产折腾了一夜呢。”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