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宠妻日常——卿卿年华
时间:2018-05-10 11:22:26

  见康玉郡主走远,柳绿上前来笑着对萧樱行了一礼,“郡主,”微微侧身,拂手一引,“请随奴婢这边请!”
  “有劳柳绿姑娘,”萧樱浅笑含首,……
  ……
  今日似乎有人故意想将康玉郡主主仆支开,柳绿引着萧樱主仆三人没走多远,却又来了一位小丫鬟,。
  来人是张侧妃院里的小丫鬟小容,说是张侧妃有要事寻康玉郡主,请康玉郡主过去一趟,。听柳绿说康玉郡主去了花厅,小容便露出一脸急色,不知如何是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支支吾吾不肯离去,看得柳绿也跟着纠起了心来,以为张侧妃是出了什么事了。
  但这时柳绿也无法离开,毕竟她只是个下人,可不敢擅作主张扔下贵客离去,只得压下心中急色,嘱咐前来寻人的小容,“你先别着急,且先回侧妃身边,待我送萧郡主回了戚芳园,便就过去看看,实在不行,再去花厅里寻主子。”
  听了柳绿这话,小容眼里一下子实泛出了光,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着急的一把抓住柳绿的衣袖,“那柳绿姐姐,你现在跟我过去吧,我怕晚了就来不急了。”
  “这怎么行,”柳绿一把拍开小容的手,面带厉色,“你没见着这里有贵客吗?”
  柳绿心里也很急,毕竟张侧妃是自家主子的生母,若真出了什么事,她家主子会伤心的。可就算如此,她也不敢为了侧妃便将靖宁王府的小郡主主仆三人仍在路上不管,若真如此做了,王妃知道了,还不削了她的皮。
  “可是……”见柳绿不同意,小容眼底更是急出了水花,似还想再劝说柳绿。
  “别可是了,赶紧回去吧,我一会儿就来,”柳绿不再给小容说话的机会,厉声呵道。,她可不想让府里的下人在人家靖宁王府的郡主面前失礼。
  “柳绿姐姐……”
  “别说了,赶紧回去吧,”……
  “……是……”
  ……
  见柳绿态度坚决,小容无奈,只得满脸落漠的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在她刚踏出第一步时,便被萧樱叫住了,“小容姑娘且等一下,”
  说罢,萧樱浅笑看向柳绿,婉婉出声,“柳绿姑娘,看这小容姑娘这般急色,想来张侧妃定是有什么急事,。我这里其实也无甚大事,梳不梳洗的倒也没什么关系,既是侧妃有事,那你就不必引我们去了,事有轻重缓急,你且随小容姑娘去张侧妃那里看看吧,我就领着我这两个丫头先回戚芳园。”
  被萧樱叫住的小容听了萧樱的说,眼底绽放出惊喜,脸上全是激动,“真……真的吗?郡主……真是……太谢谢您了,奴……奴婢谢您了,”说到激动处,小容竟跪到了地上,给萧樱磕头。
  “小容姑娘不必谢我,快起来吧!”萧樱温言,后给芳草使了个眼神,在人府上做客,萧樱可不想被人传出逼人家府里的奴婢给自己下跪这种流言。
  芳草会意,忙上前将小容扶起,“小容姑娘快快请起!”。
  相对于小容的满心欢喜,柳绿就不同了,她现在比刚才自家主子还纠结,既不敢留下萧樱主仆独自随了小容离开,又实在忧心侧妃的情况,。
  一时如她主子那般左右为难,却又不敢擅自作主,愁得眉心都打起了深深的结,“郡主,这……这不好吧,若是奴婢让您独自回戚芳园,我家郡主与王妃知道了,可是会怪罪奴婢的。”
  柳绿的顾虑萧樱怎多少也能猜出一些,但她提意让柳绿与小容离开,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就是想看看这暗中捣鬼的人究竟想干什么?
  若是发生了这一连串的寻人事件,她还察觉不出这其中的异常,那她萧樱也就白吃了这么多年的大米了,天下哪会有这么多巧合,这寻人的全都专挑上别人引她去梳洗的路上,若说这其中没有猫腻,说出去谁信。
  既在心底如此打算,
  萧樱又怎会同意让柳绿留下,随即温言宽慰柳绿,“柳绿姑娘不必担忧这些,你本就是因有急事才离开的,想必王妃与康玉姐姐知晓了也不会怪你,若你真担心被王妃与康玉姐姐责罚,那我不说出去就是了,我不说,你不说,小容姑娘也别说,王妃与康玉姐姐不就不知道了。”
  “这……是否太麻烦郡主了……奴婢……”且柳绿心里本就有些意动,被萧樱这么一说,心中更是摇摆,
  一旁的小姐见柳绿这神情,心中一凸,脑中灵光忽闪,机灵的上前为摇摆的柳绿加了把火,“柳绿姐姐别想了,郡主都答应,咱们就快些去吧,一会儿晚了,真不知侧妃那里会出什么事呢?”
  小容的话果真成了压倒柳绿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的稻草,瞬间让柳绿做了决定,不再左右摇摆,。
  柳绿脸色微红,对萧樱抱以歉意一笑,“对……对不起了郡主,奴婢……失礼了,只能麻烦您自个回戚芳园了!”
  萧樱一脸不在意,微笑着摆了摆手,“柳绿姑娘不必在意,快些随小容姑娘去看看吧!”
  “多谢郡主体谅!”柳绿携着小容给萧樱行了一礼,“郡主,奴婢们先去了!”
  “去吧!”萧樱微笑颔首。
  ……
  静静站着看柳绿两人走远,萧樱却没打算离开,仍带着倚碧芳草两人呆在原地,似在等着什么。
  而在她身后的倚碧芳草两人见柳绿她们都走远了,主子没有任何要往回走的意向,不禁暗暗对视了一眼,眼中浮出疑惑,。
  没有得到答案,彼此摇了摇头,复又垂下,却也不敢出声问出来,只静静的站在主子身后守着。
  郡主做事向来自有主张,既是不走,自有她的道理,作为婢女,本也不该多问为什么,安静守着即好。
  ……
  确实没让萧樱等久等,在柳绿两人身影消失在小径上后,不过十息,萧樱主仆身后假山后便传出了沉稳的脚步声,听着不过三四步,脚步声已到萧樱身后,随即,一个熟悉清朗的声意响起,“郡主是在等在下吗?”
  只听声音,萧樱就知道是何人了,其实她心中也有猜测,在这淮安王府里能使动这些小丫头轻而易举的将人支走,除了那人,也不做他想了。
  萧樱缓缓转过身来,果然见到着了一袭白色宽袖袍服身的赵悒站在身后,眉宇间全是温润的笑意。
  今日的赵悒似乎有些不一样,本就生得儒雅俊朗,一头墨发披向背心,一半用白玉冠束于头顶,竟是比平日里少了几分贵气,多了几分风流,似魏晋名士自山水间而来,不带半分烟火,。
  人常说,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或许说的就是这类人吧。
  此情此景确实给了萧樱很大的震撼,且不说他与那人的渊源,就他这无双之色对于从二十一世纪过来见惯了各色小鲜肉的颜控妹子来说,亦是在心里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可就在萧樱快迷失在这如花的笑容里时,脑中忽然响起了来赴宴之前父王妃妃的叮嘱,顿时脑海里如被浇了一盆冷水,一直凉进了心底,迷茫尽散,双目恢复清明。
  看着眼前如玉的男子,萧樱眼里没有笑意,淡淡说道,“这话该由臣女来问才对,不知世子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是想与臣女说些什么?”
  ……
  ……
 
  我心悦你
 
  自萧樱转过身来,赵悒的目光就没从她脸上移开过,她眼里从一开始的惊艳来最后来的冰冷也都一一落入了他的眼里,。
  赵悒虽然不知她最后是想到了什么,才刻意与冷漠对待自己,不过,他却也看出了,他对小丫头不是没有影响的。有些事现在不明以后也定会知晓,赵悒将心底的疑惑暂且搁下,装作没觉出萧樱的冰冷一般,谦和笑着,“才几日不见,郡主对在下竟是这般陌生了。”
  “世子这话错了,臣女与世子从未熟悉过,”萧樱淡淡回道,
  “怎么会不熟悉呢,”赵悒笑意不减,温润尔雅,“怎会说我们也想识三年了,虽然没见过几次面,可毕竟郡主还是在下的救命恩人,这救命之恩,在下到现在可都还记在心里,一直寻思着,找个机会好好报答郡主。”
  “此事我早已说过,请世子不必挂怀,这也不过是个偶然罢了,当时我也没做什么,况且,即便当时臣女真有心想救世子,也是有心无力,。”一提到此事,萧樱眼底生出了一丝厌色,同一件事提多了,耐性再好的人也会厌倦。
  “若说有心无力,哪可未必,”赵悒轻笑,眸中似有星光闪动,“以在下看来,郡主武艺不低吧,少说也习武也有七八年了!”
  萧樱一听,目光闪了一下,暗道,还想着这人为何支开了旁人来见自己,原是因为这个,想必刚才在戚芳园里露的那一手,他有从暗处看到吧!故而才想拦下自已,一探虚实。
  想通了原由,萧樱不禁诽议,这古人的眼睛怎么就这么尖呢!一个二个的都贼精贼精的,赵恒如是,赵悒亦如是,只是看了一眼,一个个的都将实情给猜了出来,这老赵家的人怎么都一个样,尽关心些别人的隐私。
  不过想归想,即便赵悒说对了,萧樱也打定主意不承认,若这人人都知道她学武了,以后还能有什么秘密。
  “臣女不懂世子在说什么,”萧樱浮出一脸莫名,“什么习了七八年了?臣女不知。”
  呵呵,赵悒暗笑,小丫头还跟他耍起赖皮来了,无奈摇了摇头,眼底不自觉的浮出了宠溺之色,“也不用急着否认,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若你担心怕我会说出去,那就大可放心。关于你的一切,你若不允,我是不会往外说的,便是……你允了,我也不会说。”
  被人拆穿,萧樱也不尴尬,摆起一张面瘫脸,任你说什么都一副冰冷表情,“世子故意支开说旁人,就是想确认一下臣女习了几年武吗?”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是……许久没见你了,有些……”说到这里,赵悒如玉的脸颊上难得泛起红晕,微微垂目,说道,“有些想你……”
  若不是萧樱就站在他面前,只怕还真听不清他最后说的这几个字。
  可越是听清了,反倒让萧樱心底越发浮躁,这张熟悉的脸说着曾经她最想听的话,若说她听了没触动是不可能的,可偏偏这人却又是父王母妃叮嘱过了,要与之保持距离的人,。……
  萧樱压下翻涌的思绪,低低垂下眼帘,将眼底神色遮住,声音却也不自觉的少了几丝冰冷,“这种话,还请世子……莫要再乱说了,让人听了去……不好……”
  “我没有乱说,”见她有意回避,赵悒反倒不觉害羞了,不禁上前走了两步,与萧樱靠的更近,“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是真的很想你,自从那日枫林寺一别,你就已落进了我的心里,再没离开过,我……”
  “世子别再说了,”萧樱急声阻断,她没法在听下去,她怕再听下去,自己的心可能真会被迷惑,真会被动摇,“这些浑话还请世子别再说了,今日的一切,臣女只当没听到,还请世子自重,。臣女出来的有些晚了,若再耽搁,恐康慧姐姐她们会担心的,世子见谅,容臣女先告退了。”说罢,匆匆对赵悒行了一礼,快步走了。
  一直垂着头,被迫旁观的倚碧芳草两人见自家主子走了,连忙提步跟了上去。
  看着少女几乎是落慌而逃的背影,赵悒无奈的摇了摇头,眼底划过幽暗,暗暗驽定,小丫头,你终究会是我的!
  ……
  宴会散后,坐在回府的马车里,何婉微微斜着身子,微闭着凤眼靠在柔软的靠枕上养神……轻轻捏了几下眉心,舒缓这一日下来积累的疲倦。
  即便疲倦,何婉也强撑着分出几个心神来关心女儿,“阿樱,今日与诸位小姐们去园子里都玩了些什么?可还有趣?”
  因着未睁开眼,所以,何婉没看女儿自上车后便一直垂着眼,愣愣的看着脚下的褐色描了牡丹图样的灯芯绒地毯出神。
  等了半晌,也没听到女儿的回答,何婉不由的睁开了眼帘,向坐在身旁的女儿看去,。但见女儿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伸手给女儿将散落到眼前的发丝缕到耳后,柔声问道,“阿樱,你在想什么?母妃问你话呢!”何婉眼底疑色闪过,难道女儿今日遇上不开心的事了!
  “啊?”被眼前的手掌晃得回过神来,萧樱抬起眼帘,侧过脸去,映入眼帘的便是看着自己满眼忧色母妃,杏眼里还有些许迷茫,“母妃,您与女儿说什么?”
  见女儿这神不附体,何婉更是驽定,今日定是发生什么了,心下暗暗打宁主意,晚些时候,还是招倚碧芳草两人来问一问,。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自己最了解,女儿长这么大,一向很懂事,何婉还是第一次见女儿这般走神,实在反常。
  心下想罢,面上却是不显,何婉也未收回给女儿整理发丝的手,反而顺着抚上女儿有些微蹙的眉心,轻轻抚慰了两下,“今日可是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怎地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何婉面色柔和,言语温婉,“若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就跟母妃说说,让母妃给你看看是怎么回事,”
  萧樱因着那人的话,搅乱了自己如水的心,到现在心底都还是麻乱一团,未曾静下来,内心也比平日里要脆弱的多,。
  此时,听了自家母妃的软语温言,再看着她一看担忧着自己自神色,萧樱似迷途的羔羊找到了回家的路,漂泊的心找了憩息的港湾,心底那薄如纸片的堡垒瞬间崩塌,杏眼里慢慢聚满水花,。
  在情绪将崩溃的前一刻,萧樱一头扑进自家母妃柔软温暖的怀里,似乳燕还巢一般将头埋在自家母妃温暖的腹部,伸手环住自家母妃的腰肢,低低说道,“母妃,让女儿抱抱您,女儿觉得好累!”
  “好,觉得累了,就在母妃怀里睡一会,到家了,母妃会叫醒你的!”何婉一下下的轻抚着女儿的小脑袋,凤眼里寒光炸肆溢,越看越是不寻常,今日园子里发生了的事,是该好好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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