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迟——灰小常
时间:2018-05-19 11:39:40

  接下来几番红酒白酒掺着下肚。
  郁喜直到受不住了,才寻了个借口出来。
  开了门,迎面撞上一个人,那人扶住她的肩膀:“郁同学。”
  郁喜一抬头,手臂拂开他搭在她肩上手,踉踉跄跄要走。
  邵骞手握着她的臂弯,正欲说些什么,只听后头传来一声:“嘻嘻。”
  邵骞循声看去。
  宁则慕已近身前来,扶住郁喜,又看向邵骞:“哟,邵公子,好久不见。”
  邵骞也笑笑,眸光落在郁喜身上:“宁公子,你还认识郁小姐?”
  宁则慕看了看醉的七荤八素的郁喜:“我妹子。”
  此时紧闭着包厢门被推开,邓总见郁喜还未回来,打算出来寻人,没想到看到邵骞,一点头:“邵总,您来了。”
  眼神落到宁则慕身旁的郁喜身上,也没多想,伸手就要过来拉人:“郁小姐,这都等着你,快进去吧。”
  邵骞徒然冷了脸色,装腔作势:“怎么让郁小姐喝酒了?”
  邓总愣了片刻,瞧了眼突然多出来的人,机敏道:”没,谁劝着喝酒了,。郁小姐刚把鸡尾酒当成饮料,喝了杯,没想到这不胜酒力。’
  宁则慕扯扯唇角,也没戳穿这两人演的双簧。
  “邵公子,这人我可带走了。”
  邵骞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吐出一口烟圈。
  难怪这小丫头片子对她佯佯不睬,原来是搭上了这宁则慕。
  .......
  宁则慕将小姑娘扶到后车厢上,一面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
  郁喜此刻头疼得很,胃里一阵翻涌,直往喉咙口顶着,她拧着眉头,勉强抑制住那股恶心感。
  宁则慕坐在驾驶座上,抽着烟:“你要是想吐,我给你找个袋子?”
  郁喜摇摇头:“你别说吐这个字。”
  宁则慕发出一声哼笑,却瞧见后视镜里,男人大步流星走来的身影,他弹了弹烟灰:“淳之可来了。”
  郁喜闭着眼,眼睫颤动了下,继而听到车门被拉开的声音,一阵冷风灌入,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然而这刺骨凉风没维持片刻,又听到嘭的一声响,门被关上。
  软椅下沉,男人温暖的气息拂来。
  温淳之解了领带,扔到一旁,声音透着几分愠意:“缺钱花?”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不会弃坑的。
  毕竟这文,我整个脉络都想好了,我只是手速有点残,别害怕。
  明天醒来再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
 
 
第二十一章 
  郁喜抿抿唇,胃里难受, 扭头呛他:“你别管我, 行么?”
  温淳之闻言, 脸色一变, 他绷着下颚点了根烟,抽了几口, 又哼笑出声。
  郁喜说这话, 也是酒壮怂人胆, 一时冲动。
  这男人向来不是好脾气的主儿,郁喜回头的片刻,觑见宁则慕对她竖了个拇指。
  宁则慕对后头两人的剑拔弩张视而不见, 拉开车门:“我下去抽根烟。“他目光好整以暇在两人之间逡巡片刻,继而有些看热闹不怕事大般说,”你两, 好好谈。”
  一根烟抽完, 温淳之将烟揿灭在烟灰缸里,平静问:“送你回家?”
  她这幅样子若是回去, 准会引起柳香冬担心, 郁喜摇摇头。
  温淳之没再多说什么, 摇下车窗。
  宁则慕见状, 扔了烟头, 拉开驾驶座车门,坐了进来。
  他笑着说:“这会没事儿了吧?”
  身后两人都不搭腔,宁则慕摸一摸鼻子, 打转方向盘。
  温淳之带着人,到酒店开了间房。
  小姑娘今儿穿的颇为成熟,咖啡色高领毛衣搭一件灰色包臀呢子裙,头发似乎打了卷披在脑后,脸上化了淡妆,只是唇角的口红晕染开来,些许沾在脸颊边。
  温淳之将她的外套和手提包扔在沙发,继而在矮几上坐下。两人凑得近了,郁喜也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温淳之若无其事抬手,指腹贴上她唇角晕染开的口红,轻轻刮了刮。
  郁喜有一瞬间的眩惑,男人的指腹间残余的浅淡的烟草味还萦绕在鼻息边,就听他淡淡开口:“这张卡,你拿着。”
  郁喜低眸,手心被塞了一张~银~行卡,她扯唇无声笑了笑,抬眸看他,只是眼眶有点红:“我不需要。“继而又不甘似的补了句”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温淳之是真没多想,做这些事儿,纯粹是觉得小姑娘现在上大学,开销也大了。所以,他问:“哪种女人?”
  硬括卡沿,刮着掌心。
  郁喜觉得胸口好似压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让人莫名透不过气来。
  银~行~卡被抛入垃圾桶,屋内的气氛也霎时陷入冰点。
  温淳之捏着那只银色打火机,眸光落在垃圾桶里,一言不发。
  ......
  郁喜隔天醒来,是被门外的催魂似的按铃声给吵醒的。
  她趿拉上一次性拖鞋,去开门。
  宁则慕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次性纸袋:“还没醒?”
  郁喜嗯了声。
  宁则慕笑笑,将纸袋搁在茶几上。
  郁喜去浴室洗漱。
  宁则慕眸光转了转,视线觑到垃圾桶里的~银~行卡上,他俯身捡了起来。
  郁喜刚好换好衣物出来,小姑娘素面朝天,就像雪后松枝上的一捧温软的积雪。
  宁则慕两指捏着~银~行卡,挑起眉梢:”谈崩了?”
  郁喜微微蹙了蹙眉头:“嗯。”
  她在沙发上坐下,打开宁则慕7来的早餐,敛着眼眸,专心致志喝着粥。
  宁则慕在对面的沙发坐下,摸出烟盒:“你知道他昨晚是在酒桌上赶来的吗,在谈一个项目,好不容易对方老总松口,被我一个电话打过去,砸了。”
  小姑娘捏着汤匙的手指顿了片刻,继而又恍若无事地舀了一勺粥,宁则慕笑笑,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
  郁喜抽了张纸巾,抬眸看看宁则慕:“能给我支烟吗?”
  宁则慕怔愣两秒,继而探身将烟盒递给她:“可别告诉他,这第一支烟是我让你抽的。”
  郁喜接过烟盒,略带生涩地点燃一根烟,她送到唇边,几分大义凛然的模样,似在饮鸩。宁则慕不禁想开口,却见小姑娘傻愣愣地深吸了口烟,似要将这一截烟给吸尽。
  继而,断断续续的呛咳起来,伴随着纤瘦的脊背轻微颤动。
  宁则慕可真怕她咳得背过气去,他在一旁笑,轻拍着她的背:“他昨晚说了什么,看把你刺激的。”
  郁喜待咳嗽止了,这才平平静静问:“你们都是随随便便扔给女人一张~银~行卡么?”
  宁则慕翘起唇角:“我可没这么大款。”见小姑娘面色沉冷,他又提点道,“或许,你可以这么想。你甩了他的面子,而今早他又让我来送你回去,你是第一人?”
  宁则慕停顿片刻:“这样想,是不是好受点?”
  郁喜:“我烦他。”
  温家这个年过得不太平,温馨来的时候,整个老宅的气氛莫名沉郁几分。
  温馨是温淳之他二伯温忱早年欠下的风流债,温馨也知道自个身份不受人待见。但她全然不放在心上,亲亲热热地给两位老人拜了年,毕竟她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膈应他们一番。
  温迟之的妻子周安欣生了个女儿,小名叫汩汩。
  温馨将小汩汩抱在怀里,一个劲儿逗她叫:“小姑姑。”,
  周安欣在一旁,面露为难,顾忌温迟之的母亲看见,会觉得她跟温馨太过亲热。
  周安欣站了片刻,最终走过去,抱走温馨怀中的小汩汩:“她该饿了。”
  温馨似未察觉,笑一笑,涂着豆蔻红的纤纤指头,轻轻碰了碰下小汩汩白嫩的小脸蛋:“她可真可爱。”
  温淳之今年倒是来得比去年晚,临近除夕开饭时,他才开车前来。
  浓墨夜色里,院子里传来引擎声。
  长辈都已上了桌,他才姗姗前来,温询面上几分不悦,但也不好发作。
  二伯母见他进来,调侃道:“所幸是三小才敢踩着这个点儿来,若是我们,指不定家法伺候。”
  温淳之手中拎着外套,同二伯母吴惠逗贫几句,乐的吴惠直掩嘴笑。
  温老夫人适才出声:“吴婶给备双筷子和碗。”
  温淳之落了座,瞧见席上的温馨,倒是几分意外的挑了挑眉。
  饭后,温淳之到院子去。
  温馨也在,正拿着手机打电话,言语间几番夹枪带棒。
  温淳之没偷听人说电话的习惯,走至一旁的藤椅上坐下,扶手带着几分凉意。
  温馨说完电话,走了过来,见温淳之在抽烟,伸出手指来:“借支烟。”
  温淳之将烟盒扔给她:“今年怎么来南边了?”
  一簇蓝色火苗,照拂她精致的眉眼。
  温馨抽了口烟,漫不经心,透着几分混不吝:“纯心来膈应老头子。”
  温淳之笑了下。
  温馨把玩的手中的打火机,这打火机看着几分廉价,不像这人会用的,她问:“你还用这玩意儿?”
  温淳之伸出手,懒懒道:“拿来。”
  温馨见他这般宝贵的样子,不由生起几分好奇。她掂量着手中的打火机,想瞅出是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这看着也才两三百出头。”
  温馨在藤椅上坐下,一只手支着下巴,几分饶有兴致:“最近是不是,又换口味了?”
  温淳之掀一掀眼眸,几分懒散:“什么?”
  “我都看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懂为啥银~行~卡这三个字也能屏蔽。
 
 
第二十二章 
  温淳之掸了掸烟灰:“看见什么了?”
  温馨撩起垂落在颊侧的一缕发丝,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落着的灰色烟蒂, 慢悠悠道:“实验楼落成典礼那天, 我可亲眼看到那小姑娘上了你的车。那小姑娘在B大可挺受欢迎, 还被封为外语系的系花呢?”
  温淳之哼笑出声, 脸上也带着几分寡淡的笑意,一副不大上心的模样。
  温馨觉得没劲儿, 从这人嘴里就是挖不出半点事儿来。
  她捏着半截烟, 去戳烟灰缸, 百无聊赖道:“那天我可看到了迟之和某个小嫩模在一起来着呢。”又嗔骂了句,“男人就没几个是好东西。”
  温淳之不疾不徐开口:“这话你可别在安欣跟前说。”
  温馨不以为然:“看心情喽。”
  温淳之哂然一笑:“你是不把二伯一家闹得鸡飞狗跳,心里不舒坦是不是?”
  温馨笑笑道:“可不是, 总得给我妈报点小仇。”话落,又问,“唉, 你是不是在追那小姑娘?”
  ......
  大年初二, 班级微信群里,班长苏洵提议初三大伙一起聚一聚。
  到初三那天, 外头飘着点小雪, 似如纸屑, 洋洋洒洒。
  郁喜晚了点出门, 恰好碰上高峰期, 堵了半个小时,才到聚会地点。
  班长苏询一看到她,就嚷嚷道:“迟到了哈, 可要罚酒。”
  郁喜也爽快道:“行啊。”
  苏洵:“就冲你这不扭捏劲儿,我喜欢。”
  有人推推苏询:“咱们班花还用的着你喜欢。”
  苏询道:“怎么的,我还不能说说过过嘴瘾。”
  插科打诨,好一番热闹。
  梁冬宇今天也有来,这两年郁喜和梁冬宇也有联系,对于曾经那一茬,都默契的不去提及。
  梁冬宇如今也谈了个女朋友,女友是南边的,郁喜见过相片,看着挺温婉的一姑娘。
  郁喜坐下来,两人聊了几句。
  吃饱喝足后,一行人转场去K歌房。
  直到九点,郁喜准备离开,梁冬宇也站了起来,直言送她回去。
  郁喜还未说些什么,梁冬宇开着玩笑:“不会连这也拒绝吧。”
  郁喜摇头笑了笑。
  繁华的商业区,异常热闹。
  春节刚过,街道还残余着节日的氛围,即便飘着小雪,也抵挡不出来来往往的年轻小情侣。
  几步远的琴行门口,有人弹着吉他,在唱一首民谣。
  郁喜和梁冬宇路过,梁冬宇停下脚步,冲她道:“等我一会。”
  郁喜心里隐有预感,接着就见梁冬宇冲着那位拿着麦克风的男人说了了几句话,继而那两位男人朝她所站的方向看了眼,都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梁冬宇接过麦克风,弹吉他的男人试着弹了几个调,然后对梁冬宇比划了个OK的手势。
  长夜冷冷,有人为她在街头唱情歌。
  大抵每个姑娘都曾想过这样的场景。
  有人停驻下来,冲她投来艳羡的目光,又或者小声抱怨自家男友没情调。
  郁喜却清楚,梁冬宇不是在同她表白。
  她跟着调子,轻轻地哼。
  痴心像马戏  似小丑眼内希冀
  为想得到你愿竭力以心献枝
  想你但怨你  暗街灯也在想你
  ......
  歌曲渐至末梢,两人离开商业区。
  梁冬宇拿她开玩笑:“有没有后悔当初拒绝我。”
  若是放在以前,郁喜绝不敢同他这般开玩笑。然而此刻她知道他早已放下,便故作懊悔拧着眉头:“后悔死了。”
  梁冬宇由鼻子发出一声哼笑:“可真假。”又问,“这两年,你就没谈过?”
  郁喜道:“没有。”
  梁冬宇没追问,看她一眼,低声哼了句歌词:“想你但怨你,暗街灯也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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