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借蜜——朕的甜甜圈
时间:2018-06-15 09:13:46

      何总应该比谁都清楚,知会这种事该是相互的。
      明显的,阔别这些日子,男人该改的脾性一点没变。
      他拿何家小弟做威胁,把这件事压了下去。
      否则霂远的信誉也不要谈了。
      何瑰气得挂断通话就把手机砸了,办公室里上百万的花瓶应声而碎。
      她的怒气陆远最直观的接收到了,他无奈地私下想约奚清楷出来,但总裁办的人说两个月内都没时间了。
      陆远只好给他发消息,说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这条信息奚清楷看都没看。
      公司的事不是一天两天周旋着能解决的,但是有些事迫在眉睫,近在眼前。
      他安排好了所有。
      医院,检查,护理,大概是业界知名的教授,就着检查结果讨论方案,最后建议说手术切除胰腺。
      帮虞颢办好了休学,也办好了虞孟清的转学手续,转到申城一所私立贵族市重点,能直升的中学部在全国排的上号。
      在医院附近一所五星级内订了三个月的总统套房,她连家都没回,家中的行李却被搬过来了一半。
      奚清楷照常出现在她身边,每一天,大部分是晚上,有时候中午就会过来找她。
      她不愿意说话他就自己说,低头的姿态把跟在身边的助理吓的腿软。
      她一开始觉得窒息,后来已经麻木了。
      虞颢占据了她全部的心神,本来,他是最不需要她操心的,性格好,成绩好,情商高,阳光又爱闹,日常喜欢跟虞孟清炫耀这学期有多少人告白,以及参演的话剧有多受欢迎。
      即使住院了,虞颢只要见了她和虞孟清,还是撑起一个笑,努力显得和以前一样幽默爱开玩笑。
      她没有精力去应付奚清楷,便任由他去。
      奚清楷跟她一点点讲着以前的事,絮叨又温柔,每天变着花样的给她做菜,切了梨子炖汤一式三份,端给她时会告诉她,给你要比他们的多一点。
      他使劲浑身解数,只为虞安表情神态的一丝松动。
      只有一点,她大部分时间都睡在医院里,其余时候睡如家。
      任他怎么说都不去他安排的地方,助理在奚清楷脸色阴沉拂袖而去的时候,继续接棒上前劝她,说是一晚一万五,给您订足了三个月,不住的话浪费是小事,但自己的身体总要顾好啊,弟弟会健康起来的,您可不能倒下了。
      虞安直着臂撑着椅子,脸色苍白地笑了笑。
      “你真会说话,奚总教你的吗?”
      顾凯也会说话。
      只要他想,他能让所有人满意。
      那一次……好像奚清楷还是折身返回了,带一碗海鲜粥回来继续小声求她。
      “你不喜欢没事,我再给你找其他地方…… ”奚清楷一勺勺地喂她,被虞安一个掀手无意打翻了碗,这才停住了话头。
      他沉默而安静地凝视着她,良久,才柔和地弯了唇角,看得人莫名心慌。
      “好,你想睡这就睡吧。
      但是不能生病。”
      大冬天的,零上两三度,医院的被子根本不够厚。
      而且虞安又愿意睡在单人vip房内的沙发上,备好的床又给收回去了。
      虞安专心致志地定心在虞颢的事上,不断地祈求着上苍,把他留下来。
      后来有两次,虞安彻底醒过来了,明白奚清楷是奚清楷,和她认识的过的男人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第一次是她在医院里收到了一封邀请函,信封外表很精美,简约的黑白风格,漂亮的楷体刻着问雅两个字。
      信件邀请她去这个叫问雅的地方做客,落款是何瑰。
      虞安的手指捏到发白,她胸口莫名地发紧。
      因为现在她知道了,她们见过不止一次。
      在电视上,好几次晚餐,这个女人就在屏幕里面,高贵又大方。
      奚清楷说,他们合作过好几次。
      她不是什么津门的老板。
      虞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乎,她在把它丢掉前,就被一双手冷不丁抽走了。
      奚清楷只上下略扫了眼,下一刻就将它干净利落地撕了。
      “那也是你们合作办过的地方吗?”
      虞安手还微僵在半空中,保持着刚才被他抢夺走信件的姿势,低低问道。
      奚清楷没有答复,垂眼看她,眼里尽是她陌生至极的情绪。
      虞安肩膀控制不住地微抖起来,她突然觉得有一点绷不住了,说奚清楷你放过我吧,算我求你了,医疗费多少钱,我还你,会全还你,能换你放手吗?
      一件又一件事,说不清是哪件压到她不得不靠着墙蹲了下去。
      但虞安没有如愿地把自己埋起来,奚清楷的手掌托住了她,温度烫在她腰间,扣在她后脑,他将灯的开关挑灭,捏着她的下巴低头狠狠碾上了她的唇瓣。
      单手将皮带解开,金属扣的声音在静谧无人的病房内显得格外清晰,奚清楷反手在她腕上打了个不松不紧,不好解的活结,和床头绑在一起。
      然后欺身压了上去,似笑非笑地温柔拂过她脸庞:“虞安,如果我没有放过你,你现在哪都去不了,知道么?”
      第二次是大半个月后,虞安被说中了,果真生病了。
      在这之前,她每日躲着他,奚清楷还是不介意,依然顽强地待着,像块狗皮膏药,安静地求原谅,抓紧一切时间碰一下手都是好的,全然没有那晚乍现的疯狂。
      基本每天带切好的苹果、草莓,她喜欢的山竹过来,装在透明的小玻璃碗里,委屈地求她吃一口,说他有错但水果没错,玻璃碗碎了就不好粘了。
      照例带水果来找他家虞安的一个晚上,奚清楷找不到人了。
      事实上是,全医院上下包括持股的大股东秦家小少爷在内都知道,霂远那位奚总除了对他女人好脸,其他时候就基本是变态模式,一言不合想杀人的阴测测,他真怕奚清楷真给老教授来一句,治不好提头来见。
      幸好他没有。
      他没冲医护发火,也没有掀医院屋顶,只是面无表情地说,如果虞安在他们医院丢了,他会让秦小少爷在一周内了解破产保护的全部流程。
      最后还是找到了。
      被发现是在厕所里烧晕了,一测人体温39度8。
      吊水吊了一晚上。
      虞安醒来的时候,看见奚清楷坐在床边,就那样看着她,像以前他们还好的时候一样。
      “几天了?”
      她声音有些嘶哑,嘴唇干裂,撑着床坐起来时有些力不从心。
      “第三天了。”
      助理小吴赶紧答道,说完在身后冲她皱着脸苦笑了下,做了个口型,说求您,劝他休息会儿。
      虞安到底心软,撑着额头呼出一口气来,指了指门外:“你回去休息会儿吧,我没什么事。
      虞颢今天的检查做……”
      奚清楷直接躺到了病床上,还把她往里收了收,两个人卡得严丝合缝。
      “别拒绝我了,”男人抱着她,轻声叹道,疲惫地合了合眼:“我就睡五分钟。”
      虞安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靠在他温热的胸口,鼻子没来由的一酸。
      等传到耳畔的呼吸均匀下来,她才低声道:“贪一时输一世,顾凯,你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奚清楷闻言把她搂得更紧了,两条长腿夹着她的腿,身体语言很是耍赖。
      他答非所问道:“那晚是我错了,我道歉,对不起。
      问雅的邀请函,是给最重要客人的。
      我有点生气,一是她没那个资格,二是,你算不得重要客人。”
      虞安没动,也没说话。
      肢体微微僵住。
      奚清楷轻吻了下她光洁额头,淡声道:“你是女主人。
      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作者有话要说:玻璃渣中的糖,仔细尝尝也是甜的咳……//3/今天打个广告,新文预收《大哥演技进修了解一下》下本缓和心情写个超甜搞笑文……感兴趣可以收藏下,奚总完结了就开~文案如下:徐知舟徐家三代单传,蜜罐里泡大的小少爷,得天独厚的嗓子从十四岁开始在网上圈粉无数。
      还巨有钱。
      所以徐知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爱上陈泳而,据说她要求不高,男朋友只要满足男,没啥钱,性格好这三个条件就行。
      徐知舟只满足第一项。
      陈泳而也很委屈,当年谈了个初恋软饭男,条件好可贼爱沾小便宜,讲究门当户对,全世界都知道他跟了个宝马女跑了。
      她爸耳提面命了她三年,告诉她找男人要擦亮眼。
      结果她又喜欢上了一个巨穷的!她有什么办法?!谁让他唱歌那么好听!长得还好看?陈泳而沦陷以后,每天提心吊胆的小心翼翼装穷,生怕刺激了她家貌美傲娇男友的痛处。
      两个风里雨里雷打不动誓要比对方更穷的同志在相亲那天遇上了。
      他们那天本来准备去狠狠拒绝门当户对的相亲对象。
      结果发现对象把自己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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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安拿他根本就没有办法。
      奚清楷软硬不吃, 是铁了心没打算放过她。
      他仍带着面具, 在虞安看来, 那温柔宠爱底下藏得全是令人心寒的隐瞒。
      甚至, 顾凯都要比他的现在真实几分。
      为期三个月的化疗, 虞安跟虞颢几乎是同步掉着体重。
      虞颢情况稍微稳定下来那天,她决定回一趟临安。
      虞孟清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在她收拾行李的时候突然出现, 虞安问她为什么逃课,她也不答,看见床上的行李, 一把上前紧紧锁着虞安的腰,脸埋在她身前, 声音很低:“你要回家对吗, 我能跟你一起吗?”
      虞安沉默了几秒,意识到这些日子忽略了虞孟清太多。
      手心手背都是肉。
      虞安嗯了一声,回抱了下她:“好的。”
      下到一楼, 有人抱歉地拦住了虞安和她的大包小包:“虞小姐,请您谅解,得跟奚董知会一声。”
      虞安瞥了他一眼, 冷冷道:“让开。”
      那下属也为难,一边拦着她一边抱歉地打电话。
      结果一直缩在身后的虞孟清冷不丁冲了出来,一口咬在对方的手臂上, 死也不松口,光看太阳穴的青筋都看得出用了多大的力气。
      虞安也结结实实吓到了, 赶紧卡着虞孟清的腮帮子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冲到路边打了辆的士。
      “麻烦,去火车站。”
      好在她也没有多少行李,一个手提包就是全部,剩下不重要的都留在酒店里了。
      虞安把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把手机的音量开到最大,以免医院方面来电话。
      回临安的路上她没能睡着,坐在过道旁发呆似的望着外面一晃而过的田野山川。
      虞孟清一直安静地坐在她对面。
      虞安回过神来后已是傍晚,她赶紧去餐车买了盒饭给虞孟清,刚才走得急连方便面都忘了带。
      “有不开心的事吗?”
      虞安趴下来,试探着问埋头扒饭的虞孟清。
      她没吃鸡腿,在吃最讨厌的胡萝卜。
      过了很久,久到虞安以为她不会回答了,虞孟清才闷闷地道:“姐,我不想在那里上学。
      我可以回去吗?”
      虞孟清抬起眼睛看向虞安,满是期待的光。
      虞安一愣,脸色变了几变,沉声问:“有人欺负你?”
      “没有。
      我就是想回去了。”
      虞孟清有点哽咽。
      新环境里老师同学都很陌生,这种陌生的感觉持续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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