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味初吻——小饭团233
时间:2018-06-20 09:26:23

  
  她嘤嘤地哭泣。
  
  想起女人在床上的呻、吟。
  
  陈子期端起酒杯仰头喝尽杯中香槟,扯掉领结,站起身走到薄荷跟前,抱起孩子,交回秦绵绵的手中。
  
  众人瞩目下,一把拖起薄荷的手,牵着她大步离开,往外走。
  
  *
  
  酒店外大风大雪。
  
  “嘟——”
  
  停在路旁一辆钢琴黑的跑车被解锁,男人轻松地抱起女人塞进后车座。
  
  压上去、狠狠吻住。
  
  “呜呜。”
  
  薄荷憋着气,舌尖抵着他的舌尖往外推,敌不过男人的力气,唇齿死命纠缠,倒成了欲拒还迎。
  
  陈子期扯开衬衫扣子,急欲脱下西装外套,性感的唇瓣吮吸着她,用力啃咬,酒香四溢,身体热得发烫。
  
  薄荷的双手被陈子期扣住。
  
  压在车窗上。
  
  他急切地舔她的耳朵,脖子,吻得布满红痕。
  
  薄荷感受男人的欲望。
  
  哭着说不要。
  
  “为什么不要——”
  
  陈子期喘息道:“我整晚都想要你。”
  
  “我警告过你,薄荷。”
  
  “第三次了,不能指望我再放过你。”
  
  “我。”
  
  薄荷泪水大颗大颗滚落,捂住脸、抽抽噎噎哭泣:“我病了。”
  
  “我在发烧。”
  
  “我好疼”
  
  不知怎么拒绝。可怜的求饶。
  
  狠心的男人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掰开她的腿,膝盖卡在中间,逼得她合不拢的两条腿挂在后座上。
  
  薄荷骂了句脏话。
  
  软的不吃,只得来硬的,牙咬他耳朵,气喘吁吁地尖叫道:“陈子期!你强迫女人!你,你……我杀了你!”
  
  陈子期低笑了声。
  
  手掌抱紧她脑袋,舌头堵住女人的嘴,张狂地吻。
  
  口腔里拌着浓重的血腥味。
  
  还是不放。
  
  薄荷挣扎不脱,没了力,上身倒在车窗,咿呀呀的哭了。
  
  “强迫你?”
  
  陈子期轻轻地啃她下巴,喃道:“我他妈。想、日、死你。”
  
  他失控了。
  
  酒精、毒、药,都比不上她身体的香气,他对这个女人,魂牵梦绕、欲念极深。
  
  薄荷绝望地闭上眼。
  
  ……
  
  心揪成一团,疼得要死,
 
 
 
番外(七)
  车内。
  
  这对男女旁若无人的热吻。
  
  无暇顾及外头有人在“砰砰砰”敲窗。
  
  赵佳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最尊敬的学长,她的老板, 在车里干什么?
  
  吻过瘾了, 陈子期终于冷冷地转过脸, 瞧了眼赵佳乐,下车后没有解释半句,给薄荷系好安全带, 进了前面驾驶座, 然后把车开走。
  
  赵佳乐呆愣在原地,风雪狠狠拍打她的脸,刮得皲裂、生疼。
  
  ……
  
  跑车在马路上疾速飞驰。
  
  薄荷衣衫不整地拍打着车窗。
  
  愤怒吼道:“我要下车!”
  
  陈子期握住她的手腕,冷声说:“带你去个地方。”
  
  薄荷撇过来脸:“我不去!”
  
  “由不得你不去。”
  
  陈子期勾起嘴角,恶声道:“这是你欠我的!”
  
  *
  
  初夜。
  
  发生在冬天。
  
  陈子期大一那年赚的钱全部用来买机票,放假了飞去纽约看她。
  
  他们在中央公园滑冰, 他们深夜去看摇滚乐队演出, 然后抱在一起挤地铁回她的宿舍, 他们在第五大道吃几美元的热狗,看来往的华尔街精英走过,他嬉皮笑脸地说, 未来要带她去纳斯达克敲钟。
  
  年少时的爱情。
  
  就像玻璃糖纸般——廉价又易碎,甜蜜至极。
  
  第一次做的感觉。
  
  记忆里除了痛、就只有痛, 薄荷以为一世的泪都在那一晚流干了,他掰开她的身体, 活生生撕裂成两半。
  
  血流出来,床单黏稠。
  
  她痛, 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停地哄着:“别哭,我轻一点,很快的。”
  
  动作却持续了一整夜。
  
  忘不掉的。
  
  ……
  
  她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献给了他。
  
  又拿走他最珍贵的东西。
  
  深爱的女人因为钱、而抛弃你。
  
  没有比这更残忍的分手理由。
  
  贫穷是原罪。
  
  你永远无法选择出生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
  
  这是少年人生中最落魄的一刻。
  
  ……
  
  此刻。
  
  壮阔的摩天大楼顶层。
  
  陈子期俯瞰这座城市华丽的夜景,双手插兜、转过身,面对他年少时深爱过的女人。
  
  “过来看看吧。”
  
  薄荷提步走过去,与他并肩,看窗外万丈霓虹、声色犬马。
  
  倏地睁大眼。
  
  他们现在看到的风景——
  
  无比的熟悉,无比的陌生。
  
  陈子期温柔地从背后抱住她,下巴磕在她肩上,动了动。
  
  “还记得吗?这儿。筒子楼拆迁后,那块地建成了如今这栋商业大楼。这间办公室,就是我们当年的天台。”
  
  “我买下它。”
  
  “因为我永远记得,如果有钱了,要给你最好。”
  
  ……
  
  空无一人的Office。
  
  身后是城中央繁华绚烂的夜景。
  
  薄荷动人的眼眸、水灵灵的小脸、下巴上全是泪。
  
  陈子期低下脸。
  
  覆住她饱满的唇,红透的唇瓣染上男人的唾、液,舌头窜进她嘴里,勾住粉嫩的舌尖儿,缠住、绕了几圈,狠狠地吸,用力往外扯。
  
  男人拥住怀中的女人,动情的接吻。
  
  然后,在她意乱情迷,神情恍惚的一刻,骤然松开手。
  
  “所以——”
  
  他一脸厌弃,残忍地笑道:“你以为我会说,现在我有钱了,你可以回到我身边了是吗?嗯?”
  
  “你以为,我有这么贱?”
  
  *
  
  深夜十二点。
  
  顾轩还没睡,接了个国际长途,父亲命令他年前一定要把收购案落实。
  
  裴氏集团上市公司,旗下包含地产、百货广场、化妆品等各个行业。互联网是大势所趋,收购C.T是集团正式踏足IT界的重要一步,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现任董事长裴兆铭是裴初河的外祖父。
  
  两家世代都是世交。
  
  顾轩祖父当年与裴兆铭一同建立这间公司,祖父死后,权利移交给顾轩的父亲顾长盛,顾家世代单传,反观裴家那边生了三男一女,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裴兆铭一死,几个儿女争夺遗产、继承股份。
  
  介时,顾长盛顺理成章坐上董事长位置。
  
  外界称呼顾轩为裴氏集团的太子爷,不算错。
  
  C.T的收购案,他十拿九稳,感到棘手的是——陈子期。
  
  顾轩看了看墙上的钟。
  
  时间已经很晚了,薄荷还没回来。
  
  这女人,心里真是没b数,不知道他在等吗?!
  
  过生日那晚,朋友都奇怪他怎么突然就找了个女朋友,还一点不出众。只有顾轩心里清楚,这些年,他被这丫头吃得死死的。
  
  刚认识的时候,权当作是好玩儿。
  
  在美国遇上了,又觉得她可怜。
  
  顾小少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漂亮的、风情的、知情识趣的。却是没人像她,既温暖又凛冽、既日常又隽永、既安静又澎湃、既厚重又轻盈。
  
  既甜蜜、又悲凉。
  
  她母亲出事后要动手术,他赶去纽约陪她。
  
  不惜动用顾长盛的关系,请全美最好的脑外科医生主刀,就为一句:“谢谢你,顾轩。”
  
  他知道自己乘人之危。
  
  手术室外。
  
  薄荷怯生说:“这些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好啊。”
  
  顾轩笑了:“你陪在我身边,什么时候还清了,再离开。”
  
  明知道。
  
  她是个善良的女孩。
  
  她不会轻易离开自己。
  
  ……
  
  薄荷眼红红的回到家。
  
  壁炉里的火还没熄,顾轩身上盖着她的那条毯子懒在沙发,直直地看她:“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她满身疲惫,脑袋伏在他的大腿上。
  
  十年了。
  
  与陈子期分开的十年时间,都是这个男人陪着她。
  
  如果说,一开始是因为母亲的病情,不得不委曲求全跟他在一起,但人非草木,呆在一起这么多年不是没有感情,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真真切切地看在眼里。
  
  没有顾轩。
  
  她妈早就死了。
  
  秦淑华去世前,最喜欢的人就是他。
  
  总对她说:“顾轩是个好孩子,以后有他陪着你,妈妈也就放心了。”
  
  人生抉择的机会如果只有一次。
  
  那自己很多年前就用光了。
  
  薄荷含着泪:“顾轩。我们回美国吧。明天就走,好不好?”
  
  顾轩愣了一下,很快,扑哧笑了。
  
  她情绪外露、温柔可人的情况可不多见。
  
  “明天就走?”
  
  顾轩乐道:“不如我去把直升飞机开过来,我们现在就走,怎么样?”
  
  “别闹。”
  
  薄荷握住他的手,急切地恳求:“我是说真的。如果你公司还有事情,那你先留在这边,我明天就走!”
  
  她说完跳下沙发,去房间收拾东西。
  
  回国本就匆忙,除了一条狗、一个行李箱,就没属于她的东西。
  
  薄荷把衣柜里的衣服全扒拉进箱子,边找她的护照、身份证,边喃喃自语:“Cash你帮我暂时养着,等我房子整理弄好了,再把它空运过来。”
  
  “机票,我还要订机票!”她突然大叫:“手机呢?我的手机放哪儿了?!”
  
  大半夜的,翻箱倒柜,跟个疯子一样。
  
  顾轩看出她的不对劲。
  
  把薄荷压在墙上,大声质问:“你到底怎么了?”
  
  薄荷已经烧迷迷糊糊了。
  
  身体烫得像块热石头,顾轩一使力,她差点晕倒。
  
  “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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