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剧同人]攻略秦始皇的日子——点之
时间:2018-07-13 09:18:32

  瞧瞧,秦王都比她贤惠。
  秦王笑了,眼睛里是笑意,唇角也有笑意化开,喉咙还在震颤,他的笑声轻轻的,听得云裳骨头发软,她看着他的眼睛,脸开始发红。
  “美人来那年后宫有多少女子,美人可知?”
  云裳哪里知道?但又疑心秦王是不是觉得宫里空旷,想再补充些人来,便警惕的盯着对方的脸观察他的表情。
  不知不觉她的后背都更直了,眼睛也稍稍睁大了。
  这机警的小模样,让秦王看了觉得有趣儿,笑着拍了拍云裳的肩膀,抚了抚她的后背,让人软下来。
  “现在后宫的女子,不足原来十一。”秦王语气平静的和云裳说,看着倒不像是觉得后宫女子太少的样子,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云裳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只是让他摸了两下心里又跳起来了,不过是另一种跳。
  秦王温言说完,宽和的下了一个论断,“人生各有性情,美人天生就不是个会做贤妻的。日后也莫要想这些,徒增烦忧。”
  他这是在安慰她?
  云裳的心还在跳,她惊疑不定,目光直愣愣的落在秦王身上。
  一个人生在什么时代很难摆脱这个时代给他的印记,若要改变也当如脱茧生蝶,可能会有点痛苦。
  如她自己,生在诗歌兴盛的唐朝,便格外喜爱诗文,也敬慕能书善画的人。后来也许慢慢有一些改变,但那是时间打磨的结果。
  秦王在这个世界出生,幼年时就见人情冷暖,十三岁登基。还是个半大孩子就已经立在了权利顶端,当然那时候他还没有真正掌控秦国。
  他因为权力受制于人,追求完整的王权对他而言就是追求自由。人生来就讨厌拘束,向往自由,所以他与吕不韦和赵姬注定立场相对势如水火。
  几十年间,他得到了秦国的王权。
  多年对权力的追求成了他的习惯,养出了秦王的野心,一国没有满足他,所以现在七国都在他的掌心里。
  王不足显其功,可称皇帝,遂为始皇。
  秦王很难把他的女人平等以待,这些女人大多是别人献上的,出身不尽相同,地位却都差不多。
  献与赠者皆是物与奴,无论是否贵重。
  他太清醒,也是真的喜欢云裳,才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她是当不了一个贤妻的,秦王后宫空虚,也是在成全她。
  这番思绪在云裳脑海中翻涌而过,她的眼神没有变过,却露出一个笑来,像一朵安静的花在午夜绽放,孤独而美丽。
  “人有所好,大王爱妾。”她看着秦王的眼睛缓缓说。
  安静的大殿里,房梁高架,侍女安静无声的站在边角,几乎与帐子和墙柜融为一体。
  云裳本来和秦王坐在一处,彼此能看清对方脸上任何一处细微的表情,她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有一分认真的笃定。
  是了,他就是喜欢上了这样一个女人。
  秦王拍拍云裳的头,云裳顺势钻到了他的怀里,她的脸愈来愈红,喝了那碗汤肚子暖融融的,皮肤也热乎乎的泛着红色,身子软成了水,手臂却紧紧锁着对方的腰。
  “大王既然爱妾,只有一个女人也就够了。”女子声音低沉缠绵,她的下巴抵在秦王的心口,那句话,像是从他心里传出来的一样。
  云裳抬头,手顺着视线,天真的拂过秦王棱角分明的侧脸,再用指腹轻轻刮过他的喉结,感受到那里明显的滚动,她另一只手顺着男子的腰带滑动,摸到其上的暗扣,轻轻一动。
  金色纹路缠绕的腰带散开,又被她浅粉色的裙子压住。
  她的手没再乱动,而是乖乖巧巧的抱住秦王的腰,他的领口已经开了,云裳微微发烫的脸贴在男人的锁骨,轻轻蹭。
  他的皮肤热得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心跳越来越快。
  现在这个场合不是很合适,侍女还在一边,食案也还在。
  再往下脱,非得去内室不可,云裳想被他抱着去,在这方面,她已经能摸透秦王的性情了。
  果然,下一刻她被人横抱起来,秦王怀里的身子轻得很,他抱着人往内室走,侍女自然而然放下帐子。
  秦王一边走一边说:“朕现在自然只有一个女人,有了你这个痴缠的,还有什么不够?只怕美人觉得不够。”
  云裳被放在床榻上,稍后衣衫尽褪,那具炙热的身子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缠着他的腰,小牙细细的咬他的喉咙,抱着他的脖子,含他的耳朵。
  秦王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几乎要将人碾碎,女子细细的呻.吟,声音痴缠得能要了人的性命,此时此刻,他只管醉在这温柔乡里。
  二人天还没黑全就落下了帐子,直到繁星满天才松开缠在一起的手脚,云裳靠在秦王怀里,身上带着一种别样的疲劳,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愉悦。
  秦王摸摸云裳的头发,“美人今日更多几分情动。”
  他的后背有几道浅红色的抓痕,胸口还有一道没有消退的牙印,小小的,在她汗湿的头发后面。
  云裳眨眨眼,拉了拉被子,她和秦王在一起总是极容易动欲的。
  其一是因为习惯,刚入宫的时候,有很长时间,秦王一到她宫里就是这种事情。最开始他不是多温柔,但和第一次他在一起的时候云裳就已经尝到了男欢女爱的快乐。宫里没什么乐子,也就习惯在秦王身上找找乐子了。
  其二倒是可以说给秦王听听,“妾与大王相处日久,一相见便心动。”她红着脸,仿佛含羞带怯的说出这句话。
  不止男子容易动欲,女子也是,只是有些人未必那么容易遇到让自己动欲的人。可以说,秦王身上的每一块肌肉云裳的摸过,他半压在她身上的力道和温度让人着迷。
  床笫之间,她心满意足,而随着愈来愈熟悉,她就越禁不住撩拨。
  好在,在这方面秦王比云裳更禁不住撩拨。
  她的主动,看上去也只是热情一些,不算过分。
  “美人今日送来的鹿骨汤甚是美味。”秦王一边抚摸云裳的头发,一边说。
  宫人送来的汤,云裳其实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汤,她没心没肺的点点头,“大王喜欢便好。”
  秦王没那么喜欢,“此物偶尔食之尚可,虽然大补,久而伤身。”
  除非天天送汤,否则可能就不记得经常来送了,云裳想想,除非告诉侍女几天给秦王送一次汤,要不然她很难记住。
  看来真如秦王说的一样,她不是和会当贤妻的料子。
  “大王喜欢此汤吗?”云裳问秦王?她觉得很好喝,如果秦王喜欢可以告诉厨子多久来送一次,这样也不错。
  “该问美人喜欢吗?鹿汤鹿肉引人激动,对男子尤其如此。”
  她可没想过那么多,不过秦王刚刚的确激动很多,云裳抬起自己的手,一道红痕落在白玉般的手腕上格外明显。
  秦王皱皱眉,伸手在那道红痕上小心的揉了揉,云裳说:“腰上还有。”
  男人的手又落到了她的腰上,黑夜里看不清,只摸到一片滑腻。
  “美人可真是,以后莫要如此了。”秦王下地取了一个药膏来,让云裳躺在床榻上,借着灯火,他把药揉在掌心,上上下下给云裳涂了个遍。
 
 
第118章 遇见故人
  已经是皇后了可就和从前不一样了, 莫要再一个人霸占国君了,总该有几个新人入宫吧,哪怕是为了热闹呢?
  这是别人的想法, 但时间越来越久, 这个念头也慢慢落空了。
  陛下与皇后亲如一人,旁人无可插足之处, 而两人从未因此事生过一点儿矛盾。
  一个男人, 总要在乎面子吧, 妻妾成群可不就是面子。
  然而陛下坐拥山河, 已然是天下第一的大丈夫, 但这个大丈夫是不是有点儿……惧内?
  ……这句话也就想想罢了,不敢说不敢说……
  他要她做一个淑女,没能成,现在正在纵容她做一个妒妇,真真是南辕北辙,当事人秦王居然一点点感觉都没有。
  云裳已经是妖女了,没人觉得皇后不喜女子入宫有什么不对,毕竟也不是每个女子都喜欢丈夫三妻四妾,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但按说男子爱色贪新鲜也是人之常情, 后宫之事可由皇后做主, 但陛下要个女人还是自己做得了主的, 居然全凭皇后做主,可见是真宠着爱着,等闲比不得比不得。
  唉, 比不得,诸位大臣在家里暗暗叹了口气。
  又是一年蜡祭,帝后在祭台上,献给白帝的牺牲整整齐齐的摆在上面,烈火燃起,烤的空气都变了形。
  下面的人往上看,这大冷的天,寒风夹着雪一过来直接扑到人眼睛里,让人迎风流泪,近距离的都看不那么清楚,更何况是远处,只见两个两个身影站在高处,二人皆着冠冕,袍子是黑色的,冠冕是金色的。
  不过今年这祭台是不是变高了?
  云裳看过一些故事,秦王近日又给她讲过一遍,白帝是五方上帝之一的西方白帝,《周礼》记载早在周时,人就是已经祭祀五方上帝。
  掰手指算了一下,也就是说他们至少要在蜡祭时祭祀五个神……云裳顿时就没有听故事的兴致了。
  乖乖学了祭祀的礼仪,祭祀的时候就跟在秦王身后。
  偶尔往下看一眼,人影都小小的一团,点在黄褐色的土地上,像是饼子上的芝麻,她也不怕,反而觉得在高处看人有趣。
  难怪秦王安居高位,从众生芸芸如芝麻这个角度看,天下也是一个饼子。
  祭祀过了几遭,终于歇了下来,云裳挺尸几天,歇歇软成面条的腿脚,让侍女好好按按,几天之后满血复活,拖着秦王上街。
  祭品有的有的时候用来赏赐,有时拿去卖掉,宫里的旧物和几番宴席剩下的就酒食都会拿出来卖掉,还有一些破了的杯盏,和王公大臣用旧了的东西。
  云裳已经见怪不怪了,宫里的东西大多数都往庄重华美的方向去做,落在热热闹闹烟烟火人气喧嚣的街市边上看着就是另一番模样了。
  云裳拉着秦王的手,停下步子往那个方向多看了几眼。
  卖东西的小差役在吆喝,“一双碗,谁要?搭上一双筷子。”
  这和普通卖东西的也没什么两样。
  人群里,伸出一只手,指着一块不大不小的花布问道:“这布什么价?”
  差役报了个价格,那人抱过篮子问道:“粟米可好?”
  她的声音略有些哑,云裳却觉得仿佛有点耳熟,她一时听不出这是谁,就把往那边走了两步多看几眼。
  妇人低着头给差役盛米,云裳看清了她的侧脸,她眼角是细细的皱纹,皮肤比一般的人妇人白一些,后背微微佝偻,盛米的手背上带着细细的纹,举手投足不紧不慢,与市井之人并不相同。
  云裳细看发现对方的五官有些熟悉,人年纪变大了曾经凌厉的风格就变得有些风尘仆仆起来,但人还是那个人,胖一点瘦一点儿轮廓不会变太多的。
  这是……以前的姬美人,韩国的公主,云裳不奇怪她还活着,咸阳城是秦国王都,曾经的韩国人怎么会到秦国都城为民?
  云裳下意识的去看秦王,她当然不怀疑秦王和姬美人会有什么,而是大多数时候她的疑惑能从秦王这里得到解答,这种下意识的询问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他当然懂她眼里的意思,顺着云裳的视线望过去,秦王见是一个妇人便于云裳说:“美人可是在可怜百姓穷苦?”
  惜弱怜贫,也是一个皇后该有的情绪,秦王这样想着,握了握云裳的手。
  他这话一落下,云裳就知道秦王没认出姬美人的身份。
  也是,有人虽然记忆好,但也不会事无巨细都记下来。
  云裳总不会提醒他这是姬美人,姬美人又是谁,她笑了笑,拉着秦王的手就要离开。
  此时从前的姬美人已经抱着篮子出来了,她走的这个方向正好在云裳这边,但显然没注意到云裳和秦王。
  几乎要擦肩而过的时候,仿佛只是一对儿陌生的路人。
  这时候街上的人还多,她只顾着往前不撞到人身上,没想到脚下绊倒在一个绳索套子中间,一下子往下倒去,她只顾着护住篮子里的米不要洒出来,人几乎在往一边歪倒。
  云裳过去,眼疾手快的把人扶住,她一手架着姬美人的手臂,一手扶着她的后背,让人借力站稳。
  手下衣衫并不单薄,比寻常人要好一些,但是人却轻得很,视线落在对方头上,之间梳得整整齐齐的发丝中间夹杂着几根白发。
  “妇人多谢娘子。”妇人直起身来,云裳也放开了扶着对方的手。
  “无碍的,蜡祭前后人多,出行需得小心。”
  云裳的语调有种特别的韵味,听过的人鲜少忘记,妇人一听云裳的话身子一僵,抬头瞥了眼云裳蒙着面纱的脸,看清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心神一颤便低下头,勉强作平静继续往前走。
  她有这样的动作,云裳就知道姬美人是不想与故人相识,再想一想,如今对方和秦王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落魄一些,穿得粗布,不戴金银首饰,但看起来也无饥寒之忧。虽然对比过去自然有几分凄惨,但比起普通人并不可怜,比起韩国王室人更不可怜,韩国王孙贵女大多数在灭国之后都死了,姬美人偏安一隅未尝不是幸运。
  秦王显然也发现刚刚那妇人似乎有异,便问云裳,“美人可是与其相识?”
  “似乎是见过,不过当年初见对方还是一个乌发雪肤的小妇人,没想到转眼再见她已经鬓生白发。”云裳话语里不免带了几分唏嘘,姬美人已经露出几分老态了,但她的自尊依旧是在的,这一点倒是没变。
  以前二人相识,针锋相对,现在一人华服锦衣,一人粗布麻衣,她也当是陌路。
  秦王只道云裳内心敏感多思,握着她的手说,“庶民日日劳苦,兼之不养生看起来略见年老,但其体态硬朗,几十石的米粮扛着是不在话下的。”
  这怎么能一概而论,女子身子本来就不比男人,最青春有活力的时候也许轻轻松松背起几十石?
  考虑对方是在安慰自己,云裳没有根据这个细节和秦王纠缠,她由着秦王拖着自己的手,在前面引着路,穿行在人潮之中。
  耳边是热热闹闹的人气,不同的声音交错的一起,喧嚣得动人。
  二人的身影渐渐夹杂在其中,分辨不清。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