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尾渣文终结者[快穿]——水中素笠
时间:2018-07-22 08:56:07

  旁边的人拍了把大腿,顺势接话,“我赞同!当时明明是宏国同志指挥大家撤退的,和姓傅的又有什么关系?他不就是吼了一嗓子,这算哪门子的救人?”又撇撇嘴,看着后头三个当时在现场的小媳妇,“你们说是吧?”
  有个小媳妇拍拍胸脯,一脸后怕地说:“当时我吓得腿都软了,人晕晕的路都看不清,幸好有宏国同志在。”
  “我的箩筐掉后头了,还是宏国同志给我捡的呢!”
  “压根就没看到姓傅的那谁啊!”
  ...
  陈宏国的唇角,不动声色地上扬了起来。
  也不枉费他暗地里做的思想工作。
  傅焉时想和他争?下辈子吧!
  “你们说谎!”有个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进了堂屋。
  哪里来捣乱的?大队长没放在心上,看了看萧铁柱,有些不耐地说:“村长,群众都发表意见了,要不就这样定了吧!”
  “等等。”妇女队长跨过门槛,朝屋里人笑了一笑。
  坐在角落里一直没吭声的萧姝,唇角忽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在妇女队长身后,跟着傅焉时和另外几个小媳妇。
  “我在外面听了一耳朵,”妇女队长斜着眼,扫了眼刚才说话的那几人,说话自带三分笑意,嘴皮子利索无比,“才知道咱们村儿的白眼狼可真是不少,那天头一个赶过去救人的,难道不是傅同志?要是没他那声吼,你们几个白眼狼还能坐在这里说他是非?”
  又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下陈宏国,忽而冷笑,“至于这位同志嘛,别的没有,我看脸皮倒是厚的很,大伙儿跑到半路才出现,喊了几嗓子就要抢救人功劳。”
  然后扬了扬下巴,看向村长和屋里的人,似笑非笑地说:“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反正我是头一个不同意的!”
 
 
第91章 
  先前那几个小媳妇,个个面红耳臊的, 悻悻垂下了头。
  陈宏国敛去那股春风得意的劲头, 面色难看得紧。
  大队长眉毛一拧, 瓮声瓮气地顶了回去,“你这泼辣婆娘, 这不尽是和大伙儿唱反调吗?那姓傅的给了你什么好处, 要你这么来诋毁宏国同志,和人民群众为敌?”
  妇女队长八风不动,露出一口整齐白牙,“傅同志救了我家二丫一命, 难道我还不能说了?就许你在这煽动群众, 不许我说出半句真话, 你还真当这萧家村是你一言堂了?”
  她吊着一双眉,冷眼望着大队长。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大队长涨红着脸,粗大的手指,几乎戳在了妇女队长鼻梁上。
  “怎么, 还想动手打人啊?毛.主席都说了, 妇女能顶半边天,你今天动我半个指头试试,看在座的大伙儿,答不答应?”妇女队长语气爽利, 眉眼间有种深藏不露的凛然。
  妇女队长身后那帮媳妇儿, 开始笑嘻嘻地编排起大队长, 扯到他和隔壁队王寡妇那档子事时, 大队长脸上终于挂不住,搪塞几句后,灰溜溜走了。
  屋里其他人也都噤了声,生怕会被这帮牙尖嘴利的女人盯上。
  妇女队长冷笑了下,搬个板凳给傅焉时坐下,等着村长发话。
  萧铁柱朝四下里看了一圈,放下旱烟杆,声音雄浑有力。
  “那就这样定了,让焉时同志去表彰大会!”
  一锤定音。
  陈宏国气得差点呕血,却是毫无办法,只能勉强挤出点笑,端着若无其事的模样。
  滴!气运夺取度达到30%。
  萧姝抬手,轻轻捋了下小仓鼠的毛,唇角漾出点冰冷笑意。
  傅焉时被人围拥着,一直没找到机会和她说话,下午去公社参加完表彰大会,被公社表彰了三十斤粮票,五斤肉票,还有布票油票之类的,听说过几天就会下来,足以让他接下来,可以改善改善生活。
  过了几天,他又去了趟公社,领到粮票肉票后,立刻去割了斤猪肉,又特意挑了块月牙白暗花的布料。
  那匹布是打算送给萧姝的,颜色素净婉约,萧姝皮肤白,五官俏丽,穿起来肯定特别衬她。
  心里有点儿美。
  回到小屋,他腌了肉,给羊割完了草,打算做个红烧肉,和萧姝一起庆祝下,却没看到她,等了又等,眼看天儿快彻底黑了,他忍不住想去萧家找她,却有些担心给她惹麻烦,走到半路又折回了。
  他心不在焉的,没留意到路边,和他擦肩而过的那个女人。
  正是萧姝的老娘王金花。
  王金花眼睛很尖,一眼就认出了他,她平常被村里人奉承惯了,让他这样无视,心里就很是不满。
  才跨进门槛,王金花就敏感地觉出,家里的气氛不对劲。
  萧欣趴在炕头,埋着脸哭哭啼啼的,衣衫凌乱得很。萧铁柱眼角青肿了一片,额头破了道口子,滴滴答答地淌着血。
  原来今晚萧铁柱听到柴垛边有动静,他以为是遭了贼,悄悄凑了过去,却意外撞见两道身影正缠在一起,萧欣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浑身不着寸缕,嘴里急切地哼着。
  萧铁柱登时怒火中烧,暴呵一声,抄起木棍朝着那光屁.股的男人挥过去,却被柴垛边的树枝绊了下,额头磕在了凸起的石头上。
  眼冒金星,差点起不来。
  那男人却趁着这空挡,立刻逃窜走了。
  从未到尾,萧铁柱都只看到一个光.溜溜的屁·股。
  他立刻勒令萧欣穿好衣服,软硬兼施,想尽了法子逼问她。
  没想到这丫头什么都不肯说,被他逼狠了,就埋着头,一个劲儿地掉眼泪。
  “看看你宠出来的好闺女啊,她可还没出嫁啊,怎么能干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这要是传出去了,我老萧家的脸面可就丢尽了,你让我萧铁柱还怎么在村里头立足?”萧铁柱气得脸色铁青,梆梆地咳着,开始怪起王金花来。
  王金花也气啊,可看到萧欣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她的心忍不住软了,嘀咕道:“你就只会怪我怪闺女,你怎么不问问闺女,是不是哪边冒出来的盲流子,故意想祸害她?”
  顺势捏了把萧欣的胳膊,示意她顺着这个台阶下。
  偏偏萧欣哭得伤心,却无动于衷。
  王金花眼珠子一转,端着语重心长的语气,“老萧,不是我自夸,咱闺女这样的人才,十里八乡可是头一个,咱家的门槛都快被媒婆踏烂了,总有那么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你先出去,我和闺女好好谈谈,保证给你个交代!”
  说完推搡了萧铁柱一把,将他给轰了出去,坐到萧欣身边,苦口婆心地劝她。
  萧欣哭哭啼啼的,到底还是向她交代了。
  王金花拍了拍她的肩,压低了声音说:“一会儿你别声张,我来处理。”
  然后叫了萧铁柱进来,语气很是笃定,“我刚才回来的路上,就看到姓傅的那个衰货鬼鬼祟祟的。欣丫头你说,是不是他欺负了你?”
  最后几句,有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萧欣愣了下,迅疾反应过来,眼中噙了盈盈泪光,嗯嗯着连连点头。
  王金花一拍大腿,倏而拔高了音量,“我就知道是那姓傅的!这狗·日的,非得抓住他剥了他的皮,还敢打我们家闺女主意!老萧,这种臭流氓,就得赶紧逮起来,活该送去改造。”
  萧铁柱起初一怔,然后肃着老脸,厉声问萧欣:“刚才真的是傅焉时?”
  他精明的目光里,一派冷厉之色。
  萧欣眼神飘忽,又点了下头,一副小白花的模样。
  呵,终于承认了!这下如何还能忍?
  萧铁柱额头青筋暴涨,招呼了族里几个青壮年,各自抄了家伙,顶着夜间寒露,直奔傅焉时住的小屋而去。
  这三人都没有注意到,萧姝已经不在了,她那间黑黢黢的屋子里,炕上鼓鼓囊囊的被下,在萧铁柱发出那声暴叱后,就早没有人了。
  她跟上了光着半截屁·股,仓皇而逃的陈宏国,并将他打晕过去,罩上了他的头。
  然后算准时间,赶去了傅焉时的小屋。
  屋里头没亮灯,她在门外定了定,以为他已经睡了,正转身要走,门咯吱一声开了,一只铁臂自门后斜探出,握住了她的手腕。
  真瘦!实在太瘦了!得多吃点儿。
  想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
  傅焉时忍不住想到,拉着她进了屋,点亮了煤油灯,立刻给她做红烧肉。
  他的手艺不错,做出来的红烧肉,泛着焦糖的色泽,肉质肥而不腻,汤汁浓醇咸香,配上早煮好的大米饭,入口即化,滋味儿别提多美了。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萧姝情不自禁多吃了半碗饭。
  吃完饭,他掏出月牙白暗花的那匹布,塞到了她怀里。
  “你穿着这颜色的衫子,肯定很好看。”他看着她水润的眸子,语气格外认真。
  “我现在不好看吗?”萧姝捋了下乌鸦鸦的辫子,微抿的嘴角透着点儿笑。
  “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昏黄的灯盏下,她白净的小脸蒙了层玉质的朦胧暖光,傅焉时心口怦怦直跳,手攥紧又松开,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萧姝忽然就握住了他的手,笑盈盈地抬头,凝睇着他,眼眸似有星辰闪耀。
  “小傅同志,我喜欢你说我好看。”
  那一瞬间,傅焉时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几乎都要跳出了嗓子眼,他的目光沉了下来,越发显得深邃。
  “可以吗?”他收紧修长手指,将她柔嫩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掌心,轻声问了句。
  萧姝不假思索地点头,半点犹豫都没有。
  四目相对,绮情缱绻,无声地交织着,起起伏伏。
  “要不要去看场好戏?”她忽然问道。
  傅焉时虽然不明所以,却点了点头。
  两人到萧家时,道场上已经围了些人,堂屋里灯火通明,隐隐听到了萧铁柱的咆哮。
  原来今晚民兵团接到举报,说是有人光着屁股耍流氓,这还得了!民兵立刻出动,绑了那个半·裸的男人,那男人头罩在麻袋里,已经神志不醒了,
  才走到一半,就碰到了去抓人的萧铁柱,简单说明了情况后,萧铁柱了然,这肯定就是今晚在柴垛边那个男人了。
  天儿黑,火把又灭了,也没看清那张脸,几个后辈一拥而上,当即就是一顿暴躁,揍得这人软趴趴的,差点儿没气了,才像团软泥似的给拖到了萧家。
  坐在堂屋里的萧欣,脸上的泪痕已干,慢条斯理地玩着手指,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她才不在意呢!最好是打死傅焉时那厮。
  萧姝挤在人群后头,淡淡地望着萧欣,唇角扯出一丝嘲弄的笑。
  就在萧铁柱拽开那人头上麻袋的刹那,萧欣的面色骤然僵住。
  她身形一颤,难以置信地瞪圆双眼,朝着那奄奄一息的男人,猛扑了过去。
 
 
第92章 
  哭喊声霎时响起,凄惨至极。
  陈宏国那张俊脸, 到处青青紫紫的, 已经半点好肉都没了, 活像是刚从炼狱里爬出的厉鬼。
  滴!气运夺取度达到60%。
  满屋的人,都被萧欣的举动惊住, 一个个呆若木鸡。
  傅焉时站在人群后, 瞥了眼陈宏国,忍不住皱着眉,目光微闪。
  萧姝碰了下他的胳膊肘,莞尔一笑, 低声问:“是不是挺好玩儿?”
  比起陈宏国对傅焉时做的那些事, 她今晚回报的, 不过是道开胃菜而已。
  陈宏国欠傅焉时多少,她会一样一样地讨回来。
  包括傅焉时的气运,包括陈宏国的命。
  傅焉时轻轻嗯了声,在前头的人后退踩来时, 不动声色地挡了挡, 将她挡在了身后。
  自然而然的亲昵动作。
  昏暗的檐下,隔着袖口,两人的手背慢慢碰在了一起。
  贴上的刹那,乱哄哄的堂屋深处, 突然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
  原来萧铁柱眼见情况不对, 立刻暗示王金花去扯住萧欣, 偏生萧欣抱着陈宏国, 哭得红了眼,死活不肯撒手。
  当着民兵和几个后生的面,母子两人差点扭打起来。
  一片混乱中,萧欣突然晕倒,恰好就倒在王金花怀里,这才有了方才那声惊呼。
  众人一哄而散。
  老俩口不敢将萧欣送到卫生所,就找了个村里的老大夫,一把脉,原来是怀上了。
  这下子,萧铁柱彻底笑不出来了。
  这一整个晚上,萧家堂屋里的灯就没灭。
  送走傅焉时,萧姝抱着那匹月牙白的布,偷偷溜回了自己炕上。
  次日天还没亮,她就被王金花给吵醒了。
  王金花眼下泛着乌青,老脸却格外精神,两眼亮晶晶的,笑得合不拢嘴。
  能不高兴么?萧欣就要嫁给陈宏国了!自己最宝贝的闺女,很快就要变成大领导的儿媳妇。
  未婚失贞怀孕,本来在农村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可现在陈宏国都答应娶自家闺女了,自然就算不上是丑事,即使有那几个背后嚼舌根的,也肯定是嫉妒自家闺女命好而已!
  王金花越想越得意,推搡了炕上的萧姝一把,语重心长地交代:“你姐有了身子,怀的是北京领导的金孙,从今天起,你就在家里好好照顾她,哪儿都别去了!”
  萧姝看了她一眼,眸光淡淡的,语气也淡,“我还要去放羊。”
  王金花伸出胖指头,戳了下她的额头,怒声道:“放羊放羊!村里还缺你一个放羊的?你就不能有点儿出息,向你姐学学好?!”
  “大清早的,你们给我安生点!吵什么吵!”隔壁屋的萧欣躺在炕上,有气无力地吼道。
  王金花立刻闭了嘴,一扭头,出了萧姝的屋。
  在她转身的刹那,萧姝眼底的光,彻底冷了下来。
  没几天,陈宏国要娶萧欣的事儿,就传遍了十里八乡。
  这里头,自然也有萧姝的手笔。
  陈宏国这人,一向自命不凡,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娶萧欣?自己这位姐姐,没出身没文化,又好吃懒做的,骨子里还那般骄纵,也就一张脸过得去而已。
  不过是被当成个纾·解的玩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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