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尾渣文终结者[快穿]——水中素笠
时间:2018-07-22 08:56:07

  陈宏国不想娶,那萧姝就偏偏要让他娶。
  一个风流狠毒,一个愚蠢自私,天生的绝配,这俩人就适合互相祸害!
  在萧欣的胡搅蛮缠下,正在养伤的陈宏国,堂而皇之地住进了萧家。
  不想娶是一回事,不用上工,天天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却是另一回事。
  陈宏国住得挺舒坦,除了萧欣怀孕发胖,气色也差了几分,让他越看越不顺眼。
  对上那臃肿的腰肢,他心头莫名一阵郁燥,直到偶然撞见萧姝洗脸,他才发现,这个准小姨子,脸蛋儿擦干净后,竟然生得这么标致,比她姐姐可好看多了!
  他就忍不住多看了萧姝几眼,心思也活络起来,有意无意地和她搭话。
  落在萧欣眼里,自然是又闹了一场,陈宏国好生一顿哄,天花乱坠的各种保证,这才让萧欣消了气。
  可心里到底扎了根刺,萧欣辗转反侧了一宿,终于想出个主意。
  得让这个小蹄子,尽快给嫁出去!嫁得越远越好,最后以后都不要出现在陈宏国面前。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萧姝眼中。
  萧姝装作都不知道,任萧欣暗地里各种忙活折腾。
  其实她心里有点急,但并非是因为萧欣想在婚事算计她,而是因为傅焉时。
  傅焉时虽然长了张硬朗的脸,面相透着几分粗犷,可他的心思是很细的。
  他可以不顾性命地救她,可以尽他所能地对她好,萧姝看得出来,他对自己是上了心的,甚至有时他看她的眼神中暗涌的温柔,让她忍不住觉得,这个人一定非常喜欢自己。
  可他却没有跨出那一步,哪怕她偶尔撩他,惹得他耳朵尖尖发红,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也不肯松口承认。
  承认他喜欢她。承认他想和她在一起。
  仿佛有一只蛰伏着的怪兽,正虎视眈眈,逼迫得他隐忍而缄默。
  看起来,他似乎顾虑重重。
  顾虑自己黑·五类出身的成分,顾虑自己那会遭来不幸的运势。
  她和他之间,还隔着一道命运的天堑。
  或许她可以,让萧欣设给她的那个陷阱,变成跨过天堑的桥梁。
  男人么,都是大猪蹄子!
  转眼入了冬,天际黄云低垂,北风呼呼地吹着,漫天的枯叶扑卷,眼看就要下雪了。
  “萧家嫂子!”有个穿着深红袄子的女人,迈着双小脚上了道场,说话自带三分笑,亲亲热热地朝屋里唤道。
  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媒婆,一张嘴皮子全县认第二,没人赶认第一。
  “他老爹是酒厂的厂长,老娘是国营饭店的会计,家境殷实着哩!上头两个姐姐全都嫁了人,家里就他一根独苗苗,你家二闺女要是嫁过去,上头没有几个嫂子压着,那可就直接掌家了!”媒婆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笑成了一朵花儿。
  “这后生啊,模样长得俊,五官端正,一本人才的!文化也高,高中毕业呢!瞧,我这儿还有他的照片。”媒婆利索地掏出对方的黑白相片。
  王金花本来半信半疑,接过照片一看,果然浓眉大眼的,是个出挑的人才。
  她心底有些懵,面上却端着波澜不惊的模样,细细地问了下去。
  知道的越多,心中就越是惊喜万分!尽管惊喜中,才掺了一丝困惑。
  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后生,看上萧欣还理所当然,可为啥看上了萧姝这丫头?
  纵然心中有一丝疑问,可凭着那媒婆的三寸不烂莲舌,王金花还是将疑问压回肚子,最后笑容满面地说,和萧铁柱先合计合计,然后送走了媒婆。
  王金花已经动了心,那媒婆走后,她被萧欣一撺掇,心中打定了主意,决定给萧姝结下这门亲事。
  媒婆出了萧家道场,在麦田边撞见个老相识,唠嗑了几句,笑呵呵地说:“今儿是来萧村长家二闺女做媒!...”
  “这丫头是个有福的,对方可是酒厂厂长谢家的儿子,家里就他一根独苗儿,那谢家后生了不得哟,萧家嫂子眼光这么高的人,也满意的不得了!”
  吹嘘了一番后,媒婆才止了话,满面春风地走了。
  身后,正闷头锄地的傅焉时,握着锄头的手忽然一顿,身形宛如凝住,一动不动。
  天气干冷,却有一滴热汗倏然自他发尖滚落。
  胸膛内的柔软,被一只无形的铁掌狠狠攥攫住,大力地揉捏着,铁掌上生了密密麻麻的倒刺,扎得他心口血肉模糊。
  心里难受的要命,几乎要抑制不住那股子暴怒了!
  谢家那个男人,外面看着是风光,可他很清楚,那压根就不是什么好货!
  刚下乡的时候,他曾亲眼见过那个男人,去勾·搭一起下乡的男知青,后来还撞见过那男人,和男人赤·条条地叠着干那事儿。
  那分明就是个好男色的玩意儿,还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个!
  傅焉时从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当初撞见了,也就烂在了肚子里。
  可现在,那个男人竟然想娶萧姝?那不是活生生地祸害她吗?
  那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给她幸福?
  暴怒狂涌,他忽然就想去找萧铁柱,告诉他绝对不能答应这门亲事。
  才迈了一步,他忽然顿住了。
  仿佛有一盆冰水迎面泼来,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他以什么身份去找萧铁柱?一个不受欢迎的黑.五类出身的落后分子吗?就算说出了那件事,萧铁柱又凭什么信他?估计只会认定,是他想诋毁谢家的那个男人。
  一种沮丧失望的情绪涌出眼底,片刻后,又被另外两簇灼灼燃烧的光亮取而代之。
  他是不会让她嫁给其他人的!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行!
  一把丢开锄头,转过身,朝着那片颓灰半山的方向,风一样地奔了上去。
  一口气冲到了那群咩咩叫唤的羊儿边。
  在距离她半米远的距离,立定了,急喘了几口,凝视着她,眼睛眨也不眨。
  那张英挺面容上,浓眉星目仿佛笼了层凛冽的寒霜,鼻翼剧烈翕合着,下颌线条绷得紧紧。
  在她转身站起的刹那,傅焉时叫了她一声,语气很严肃。
  “萧姝同志。”
  萧姝被他吓了一跳,轻轻放下草篓,迟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他眸中泛着熠熠的亮彩,语调忽然变得十分温柔。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柔。
  “挺好的呀!”萧姝眨了下眼,翘起小下巴,甜甜一笑。
  面上若无其事,小心脏却在扑通扑通直跳。
  傅焉时忽然笑了起来,却没说话,直愣愣地看着她。
  萧姝被他笑而不语的模样弄得有点恼了,故意哼了声,刺他:“怎么,你想和我谈对象?”
  小扇子般的长睫扑闪着,眼窝中那两处越发清亮。
  “你不适合谈对象。”傅焉时轻声说道,笑容爽朗。
  “为什么?”萧姝脸色乍变,嫣润的双颊泛起一丝羞恼,淡红的毛细血管若隐若现。
  “适合结婚。”
  傅焉时上前一步,伸臂将她抱在怀里,转了好几个圈。
  “嫁给我吧!”
 
 
第93章 
  那具火热坚实的身躯, 合了浓郁的阳刚气息, 牢牢地包裹着她。
  萧姝柔弱无骨地软在他怀里,双颊泛起绯粉, 杏眼似含了两汪盈盈的水, 红艳艳的小嘴半张着。
  呼吸微乱。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说了呢!”她趴在他宽挺的肩上, 羞躁地扭过头,娇娇地哼了声,不肯拿正眼看他。
  眸底倾泻而出的甜蜜, 却怎么都掩不住。
  “姝姝,你是答应了?”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唇朝她娇嫩的耳垂贴了过去,呼吸灼热,喑哑着问她。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轻轻挠着她的心尖, 连每一根发丝梢儿,都似有酥麻的电流窜过。
  她抱住他的脖,悄悄瞄了他一眼, 然后埋着小脑袋,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 狠狠一口, 咬在了他骨骼匀致的肩头。
  齿尖锋利,他在冬麦地里锄地, 穿得又十分单薄, 这一口咬下去, 竟是深深扎进了皮肉。
  他立刻疼得眉峰拢紧,不由闷哼了一声。
  萧姝抬头,指尖摩挲着肩头咬过的那处,小脸凑在他耳边,娇柔的嗓音里,隐然透着些轻快的甜意。
  “我在这儿打了标记,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又阴又冷的天气,傅焉时却觉着,热意源源不断地自皮肤里头涌出,浑身上下每一处毛孔都暖融融的。
  她真的愿意嫁给他。
  “我会对你很好的,姝姝,谢谢你,没有嫌弃我。”傅焉时唤着她,语气很是郑重,胸腔里的爱怜汹涌而出。
  只觉爱极了面前这小姑娘,哪怕此刻她想要他的命,他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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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呆子。”萧姝心中比吃了蜜还甜,娇滴滴地嗔他一眼,在他怀里挣了下。
  他终于放开了她。两人并肩坐在背阳的草坡下。
  萧姝轻声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裤脚边沾了几颗苍耳,傅焉时仔细地摘掉,语气忽然冷了下来。
  “今天有媒婆去你家,想要给你说亲。那不是桩好亲事。那个男人,他配不上你。”
  傅焉时说得很委婉,他不想让那些腌臜事,脏了小姑娘的耳朵。
  萧姝下颌埋在膝头,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傅焉时以为她是担心,立刻朝她表了态。
  “你放心,等我处理好这件事,我就去上门提亲。”
  有萧铁柱和王金花两尊大佛在,他其实没多少信心,但事在人为,他是一定要娶到他的小姑娘的。
  “好,那我等着你。”萧姝笑了笑,捧住他的头,在他侧脸吧唧亲了下,起身,像只快活的小鸟,飞快跑开了。
  傅焉时行动很快。
  萧铁柱的路子不能直接走,可萧家还是有明白人的,比如萧姝在供销社工作的大哥。
  过了几天,萧铁柱回家时,阴沉着那张老脸,连旱烟都顾不上抽了。
  堂屋里没掌灯,一片昏暗中,萧铁柱的脸色看不分明。
  王金花喜滋滋地迎上来,笑得露出满口黄牙,“怎么样?那谢家后生果真是个好的吧!”
  萧欣抚了下高高耸起的肚皮,懒洋洋地接了话:“爸,你也真是的!那样好的人才,哪儿还用去看?怎么瞧都是咱妹高攀了。”
  萧姝擦了擦手上的水,不动声色地冷笑了下,若无其事地走到桌边,掌了那盏油乎乎的灯。
  萧铁柱眼角剧烈抽搐,径直朝着萧欣走过去,就在萧欣吐了口瓜子皮时,猛地一巴掌朝她扇过去。
  直接把萧欣给扇懵了!半边脸肿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
  看着就疼,王金花打了个哆嗦,脸上笑不出来了,梗着脖愤声质问:“萧铁柱你疯了?!打咱闺女做什么?”
  说完,立刻乖闺女宝贝地哄着嚎啕大哭的萧欣。
  “哭哭哭!你还有脸哭?!看看你做的好事,那可是你亲妹子!你怎么敢下这么狠的手算计她要毁了她一生!”萧铁柱半是痛心,半是愤怒,说话时梆梆直咳。
  “什么算计?萧铁柱!你把话给老娘说清楚!”王金花眼神有点儿懵,态度却很强硬。
  萧铁柱看了一眼王金花,气得眼底直冒火星子,“你给二闺女说的好人家!那就是个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压过的兔儿爷!他们那片都传烂了!也就你一心落入钱眼里!才把咱闺女往那火坑里推!你是打算让二闺女嫁过去守活寡,还是被人戳脊梁骨嘲笑?”
  王金花目光一滞,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迟疑着问:“会不会是你搞错了?不可能吧?!”
  萧铁柱冷笑一声,高喝道:“我搞错?我跟老大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还能有错?!”
  王金花老脸涨得通红,埋怨道:“你吼什么?我这不是不知道吗?”
  萧铁柱噙着冷笑,语气锋利如裁:“我当然晓得你不知道,你要是知道,这会儿我就连你一块打!”
  这话说得不客气,实在倍伤面儿。
  王金花下巴一横,倏然拔高了音量,“萧铁柱,你能耐了啊,还敢要打我!就算那不是个好东西,可和欣丫头有什么关系?”
  萧欣这会儿已回了魂,对上萧铁柱冷厉的目色,她吓得止了泪,眼皮子跳得飞快,半边耳朵也嗡嗡作鸣,下意识地扯了下王金花的袖口。
  王金花却没领悟她的意思,语气变得越发咄咄逼人。
  萧铁柱索性坐下,按捺着怒火,一五一十地说了萧欣背后做得那些事,包括她怎么和谢家勾搭上,怎么和媒婆交代,又是怎么撺掇她的。
  半点脸面都没给萧欣留,甚至没避开萧姝。
  王金花听完后,一颗心登时凉了半截,简直拔凉拔凉的。
  自己不喜欢小女儿是一回事,可大女儿这么对小女儿,却是另一回事了。
  心底乱得很,无意识地推开了萧欣扯她的手。
  堂屋里那一张张脸,面色都很难看,除了萧姝。
  她穿着件月牙白的薄袄,安安静静地坐在煤油灯下,面容冷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玉黄的灯焰,映照着她精致光洁的侧脸,愈发显得清丽脱俗。
  这画面,立刻刺激到了萧欣,她霍然站起,指着萧姝的脸,咬牙切齿地说:“你们都怪我不顾念她是亲妹子,怎么不问问她这妖里妖气的样儿,到底想招惹多少男人?要不是她勾引宏国,我至于想出这法子?”
  说着话,手背一抹,呜呜直哭。
  恰好陈宏国一脚跨进了门槛。
  萧铁柱脸色更难看了,锋利的眉一扬,厉喝道:“你给我闭嘴。”
  十足的威严。
  萧欣没讨到好,不敢再撒泼了,被王金花推搡着回了自己屋。
  萧姝看了眼陈宏国,唇角嘲弄地勾起,也没打招呼,直接走了。
  陈宏国的头顶,清晰地显出一道幽蓝光柱,标着上升到70%的气运夺取度。
  萧姝那一眼很平淡,落在陈宏国眼中,却跟猫抓似的,心口那一片都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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