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尾渣文终结者[快穿]——水中素笠
时间:2018-07-22 08:56:07

  他的小姑娘,不论怎样,都是最美最有灵气的。
  傅焉时一脸饕足,亲了亲她颤栗着的长睫,将她圈在双臂中,慢慢闭上了眼。
  火热的胸膛抵着,萧姝有些睡不着,意识越发清醒。
  脖颈上残余着一丝被啃噬后的微微痛意。
  提醒着她,让她突然就想起和傅致钧的第一次。
  那次过后,她有些羞恼,傅致钧送了一样礼物,想哄她开心。
  是条粉色的围巾,和她戴着围巾走电影节红毯的那条,看起来很像。
  也没有牌子,连标签都没有。
  她感到奇怪,傅致钧挑了挑眉,慵懒的笑容中透着一丝得意。
  “我自己织的!”
  她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
  能想象这样一个画面吗?
  他满脸肃色,或是听手底下人汇报,或是开国际视频会议,正襟危坐,挥斥方遒,怎么看都是冷峻威严的霸道总裁范儿。
  可实际上,他落在办公桌后的手指正娴熟地动着,时不时扯着毛线,为她亲手编织着一条围巾。
  据说为了学编织围巾,还暗搓搓地上网去看了教学视频。
  她收下了那条围巾,心中很是感动,那点儿气也不知不觉消了。
  围巾她一直留着,穗子散开了也舍不得丢,而是细心地重新编好。
  前前后后,傅致钧送过她许多贵重礼物,可对她而言,没有一样能比那条亲手编织的围巾更珍贵。
  萧姝眼眶微微发热,心中柔软如水。
  她轻轻唤他:“老傅。”
  身侧的男人嗯了声,搭着她腹部的那只臂,缓缓探到腰际,力道收紧了些。
  “我给你织条围巾吧!”她下意识地说道。
  傅焉时突然睁开了眼,惺忪的眸光透漏出古怪。
  这大夏天的,织什么围巾?听起来怪怪的。
  “我听说北京那边,天冷得比咱这早,十月底就下雪了。”萧姝慢吞吞地解释。
  “你给我做这些衣裳,平时就已经很累了,围巾等天冷了再织吧!”傅焉时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爱怜地宽慰她。
  萧姝目光微黯,叹了口气。
  我怕进度条支撑不到天冷啊!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想起来?还是你不会再想起来了?
  明明爱的人就在身侧,她却感到有点孤独。
  “好。你想要什么颜色?”她轻轻地问。
  “粉色吧。”傅焉时脱口而出,说完才自觉怪异,支吾着又补充了句:“我是说,我给你织一条粉色的围巾。”
  萧姝黯淡的眼眸中,似有无数花火迸射,立刻炸开了漫天的烟花。
  她挣开他的手臂,撑住他肌肉隆起的肩膀,紧紧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字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她怀疑他已经有记忆了。
  傅焉时又重复了一遍。
  “姝姝,傅致钧还不知道,你也有原世界的记忆哟!”沉默很久的小仓鼠,突然出了声。
  萧姝张了张嘴,试探着,艰涩地唤道:“致钧?”
  傅焉时的目光陡然变亮,激动与欢喜自眼底汹涌而出。
  “我爱你,一直都爱着你!”萧姝热泪盈眶,一滴滴落在他脸上。
  “别说话,快吻我!吻我!”她顾不得擦泪,急切地命令道。
  滴!主线任务完成度达到百分百。
  最后定格的画面里,傅焉时捧着她的脸,狠狠攫住她嫣红的唇,深深吻了下去。
 
 
第97章 
  一更的梆子声随风飘送。
  高案上一双龙凤红烛燃得正旺, 映照着重重叠叠垂落的红绡幔帐,将里头那两人的身影, 勾勒出微红的朦胧柔光。
  洞房春宵,喜庆至极。
  萧姝紧闭美眸, 动也不动,折起身子柔顺地承受着, 心中却有一千头草泥马同时奔腾而过。
  任谁一穿过来, 发现自己在莫名鼓掌, 尤其这具身子还是个雏儿,想必心情都不会太美妙。
  如果不是系统紧急阻止,这会儿她已经将身上急喘着的男人给踹飞了!
  这次她穿进了一本不伦不类的古言重生文。伪太监男主傅执樾出身微末,被卖进宫后,得陛下赏识,成为陛下手中一把利刃, 短短数年内扶摇直上,成为权倾朝野的东厂督主。
  在他刚入宫时,曾被皇后宫中的宫人围殴羞辱,恰逢成国公的幼女路过, 从那帮宫人手中,救下了奄奄一息的少年。
  成国公萧琰, 正是皇后的亲哥哥, 太子段承岐的亲舅舅。
  那雪雕玉琢的小女孩, 仗义执言救他时, 不过六岁而已。
  八年后, 成国公因谋逆之罪,阖府抄家倾败,萧皇后被赐鸩酒,段承岐被废太子之位,余生幽禁冷宫,当年那个金尊玉贵的小女孩,沦落为深宫中最低贱的宫奴。
  第一世,傅执樾怜她宠她,纳了她为贵妾,可她心中至始至终,唯有废太子表哥一人,最后更是为了废太子复位,背叛于他,令他含恨而终。
  第二世,重生归来的傅执樾疏远了她,在她死后,一路遇神杀神遇魔降魔,最终登上九五至尊的高位。
  读者朋友们,你们以为传说中的正牌女主要出场了吗?
  可惜并没有。第二世的男主傅执樾,和废太子段承岐相爱相杀,称帝后封段承岐为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立下两人生同衾死同穴的誓言。
  言情强行转耽美!!!
  被读者们骂了个狗血淋头后,作者不写称帝后的剧情了,很多伏笔都没交代,虎头蛇尾的,匆匆完结了这本文。
  判定结果:强行转频 烂尾
  烂尾指数:90%
  主线任务:攻略男主,走完言情线剧情
  支线任务:保密中
  萧姝接收完剧情后,不由沉默了下来,死寂般的沉默。
  这个剧情,真是让人无FUCK可说。
  她静静地躺在幔帐中,大红的被衾簇拥着她娇嫩的肌肤,愈发显得通体雪白,如上好的羊脂白玉,在渐渐升高的温度里,泛出清透的淡淡绯粉。
  一滴滚烫的热汗,滴落在她眉上,那人俯身,细细吻着她的面颊。
  动作很是温柔,带着一丝满足的喟叹。
  萧姝长睫轻颤了下,睁开眼,朝那人望过去。
  是个面容清俊的男人,眉骨挺俊,鼻梁高深,不见半分的阴柔,反而透着一种端正内敛的气质,风光霁月,清和从容,令人自然而然的心生好感。
  这是乍看之时的印象。
  这人的所有锋芒,此刻都隐匿在表肤之下,只那双泛着深沉欲色的眸子,隐隐透出些许深藏不露的凛冽。
  四目相对,两人都没有说话。
  有夜风自窗牖微微拂来,薄如蝉翼的红绡幔帐如水波般轻漾。
  傅执樾的动作一顿,突然停下了攻势。
  这绝不是意味着,他已经得到了彻底满足,亦或是他怜惜她,在今夜放过了她。
  他的目光,不过片刻,突然变得极其可怕。
  眼底的那片深沉瞬间褪去,血色汹涌了上来,猩红的血丝盘根错节,密布在他点墨般的眼珠上。
  在他那令人骨寒毛竖的目光里,萧姝甚至捕捉到了一丝杀意。
  卧槽!傅执樾重生了!就在两人洞房花烛的关键时刻。
  萧姝屏息敛气,手脚冰凉,肩骨发僵,一颗小心脏不受控制地扑通直跳,似乎下一秒就会跳出嗓子眼儿。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脖颈,那处纤细脆弱,肌若凝滞,只要他略一使力,就能要了她的小命。
  傅执樾记得,自己明明已经气绝身亡,就死在踏进废太子殿中的那一刻。
  他身中数箭,被大殿内外埋伏的禁军,射成了马蜂窝,其中一支乱矢,正好穿透他的胸膛。
  他摇摇欲坠,跌落在汉白玉石阶上,神志慢慢涣散,撑着最后一口气,握紧了萧姝的素腕,想将她抓在手里。
  她却呜咽着,拼命挣脱他的手,朝着负手而立的废太子,飞奔过去。
  一次都没有回头。
  那是他最后一次,牵着她的手。
  数年之前,两人在皇后宫中初遇,她是高贵的成国公幼女,他却卑贱如蝼蚁,那次她救了他,还掏出帕子,不顾他满脸血污,为他轻柔地擦拭,还问他会不会很疼。
  她清澈的眸光里,满是怜惜和温柔。
  傅执樾当时就立下誓言,将来定要出人头地,报答于她,庇护于她。
  后来他果然做到了,尽管这个过程艰险无比,流了无数的鲜血热汗,踏着无数人的尸骸白骨。
  在他的苦心筹谋下,她这个罪臣之女,安然出掖庭除奴籍,成了他的女人。
  虽只是贵妾,却是他上一世,唯一的女人。
  可她总是愁眉苦脸,他就想尽了法子哄她开心,甚至带她去见了废太子。
  眼线回禀,她果然很高兴、围着废太子说个不停时,他只是淡淡一笑,还以为自己找对了法子。
  没多久,陛下要赐死废太子,她不惜以命自搏,苦苦哀求于他,他才终于明白,原来她喜欢的人是废太子。
  他替她保住了废太子的命,代价是差点被盛怒的陛下赐死,当他顶着满身伤痕回府时,她急急迎上来,完全无视了他的伤,只顾着追问废太子的事。
  那时候,他其实有点心灰意冷了,只是没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他待她仍然很好,甚至比从前更好,那么高傲的一人,却卑微地盼着她,能多看自己一眼,多喜欢自己一点。
  终究只是他的奢望而已。
  后来她私下和废太子来往,终于酿下大错,他将她关了起来,不去看她。
  那颗曾经滚烫的心,捧在她面前求垂怜的心,终究是彻底冷了。
  纵然他权倾朝野,看起来无所不能,却无法得到一个人的心。
  得不到就算了吧!他不是喜欢勉为其难的人。
  这世上敢让他为难的人,多半都已经死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再不管不理她了,她反而主动凑上来,一改之前的冷淡,温柔小意地服侍他。
  而他沉沦在她的温柔里,终于放松了警惕,也葬送了自己的命。
  重生回来,竟然就在他纳她的这一天。
  何其讽刺!
  傅执樾盯着身下娇面酡红的美人,手背青筋暴突,五指还来不及拢紧,萧姝忽然抬起一双玉臂,绛唇贴在他耳边,柔柔地唤了声。
  “夫君。”
  拖长了的尾音,如清莺初啭,酥软到了骨子里头。
  傅执樾虎躯一颤,浑身紧绷了起来,握着她脖颈的指,也慢慢松开了。
  他面无表情地推开她,冷冷下了榻,挑开红绡,跻鞋而出。
  随着那道俊拔身影的消失,冷风灌了进来,高案上那对龙凤红烛晃荡着,暖红的烛焰灭了。
  内室霎时陷入了黑暗。
  萧姝那双波光盈盈的眼眸中,光亮也黯淡了下来。
  攥到发白的手指,一点点松了力。光洁的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冷汗渐渐干去。
  先保住这条小命再说吧!
  萧姝压下心头的千思万绪,慢慢闭上了眼。
  次日天方亮,丫鬟婆子们鱼贯而入,奉了督主的命令,将她“请”出了这座院子。
  按照丫鬟婆子们的意思,这院是整座府邸中最气派精美的庭院,合该是正房夫人所居,她不过一个妾而已,自然是没资格再住的。
  萧姝不哭不闹,收了个小包袱,搬进整座府中最偏僻的小院。
  小院紧挨着马厩,气味有些难闻,里头瓦砾参横,颓黄的野草长了半人深,白墙上覆满了藤蔓,墙边挺着一棵歪脖子枯树,满眼的凋敝荒凉之景,简直像个鬼宅,只消看上一眼,就莫名瘆得慌。
  花了一整天时间,将院子里的野草瓦砾清理干净,然后在那棵枯树上,挂了些红色的小灯笼。
  她的举动,很快被监视她的东厂探子,汇报给了督主傅执樾。
  傅执樾完全没反应。
  留下她这条小命,已经是他此生最后的仁慈。
  曾经她是他唯一的软肋,可自昨夜起,就再不是了。
  他这辈子,再没什么好在意的,也没什么可畏惧的。
  这样的他,让皇椅上的那个人,用起来会更顺手。
  这一次,他不仅要取了废太子的命,还要取了皇椅上那个人的命。
 
 
第98章 
  时值初冬, 空气阴冷,凛冽的风自北境而来, 肆虐着整座皇城,雪将落未落。
  东安门, 司礼监内,淡淡的血腥还没散尽。
  傅执樾净了手, 被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 袍角一撩, 大马金刀地坐下。
  他身穿金彩绣柿蒂蟒袍,腰饰玉革带,长腿下蹬着双黑色皂靴。
  皂靴边角,溅了点点黑红血渍。
  分明是刚刚才杀过人,可他的脸色却很平静,冷眸微凝, 拢着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喝茶。
  那是嗜血的锋刀舒张过后显出的平静。
  从最卑微的宫人,爬到东厂督主的位置,一路腥风血雨, 踏着无数残骸白骨,杀人立威, 当好龙椅上那人最忠心的狗, 最锋利的刀。
  这样的生活, 傅执樾早已习惯。
  在皇城, 乃至整个大梁, 他的名声糟糕至极,光是提到他的名号,小儿都能被吓得止住夜啼。
  奸佞也好,走狗也罢,他不在意外面的人如何评价他。
  他有自己为人处世的方式,旁人无法动摇的执念。
  对敌人心狠,对自己更狠,所以他才有了今日。
  万人之上,繁花锦簇。
  傅执樾睨了眼下首众人,一个个屏息敛气,躬身而立,模样恭敬极了。
  他的视线落在最近的这人身上,淡淡地看着对方。
  依然是那般苍白秀弱,看起来不堪一折。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最信任的属下,却在上一世他临死时,站在废太子身侧,一箭穿透他的胸膛。
  眼睛都没眨一下。
  想到往事,傅执樾握着茶盏的手一顿,淡漠地扯了扯唇,“多日没练箭了。商直,你随我去。”
  两人走到箭靶边,傅执樾扫了商直两眼,一笑:“不如比试比试。”
  他挺直肩膀,抡起弓弦,手臂轻轻一勾,箭矢朝前飞出,稳稳的正中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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