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摁住她——星球酥
时间:2018-08-06 09:03:14

  许星洲笑了起来,把那个倒霉催的公主冠冕扶正。
  “小师妹,今晚你是主角,万事都顺着你,”秦渡把许星洲往上抱了抱,散漫道:“——所以连擦鼻涕,都是用师兄的袖子擦的。”
  许星洲乖乖地抱住了秦渡的脖子。
  他们走在夜里。
  地球的阴影里长出开遍全城的花朵,系上飘扬彩旗,许星洲头上的冠冕,礼物和蛋糕,公主的合照。
  在那一切的浪漫的正中心,最不解风情的人低声道:
  “——你在师兄心尖上呢。”
  心尖上的人。
  许星洲鼻尖儿又红了,埋在他的脖颈处讷讷地不说话,片刻后小金豆又涌了出来,挂在鼻尖尖上-
  …………
  ……
  那时候,其实都快十二点了。
  时间紧凑,许星洲玩了一整晚上,就算是秦渡抱着,都没什么精神了,再加上迪士尼在浦东新区,他们家在静安,足有三十四公里还要多,就是把许星洲的腿打折,她都不想大半夜跋涉千里回家。
  从游乐园回家,总有种故事落幕的感觉。
  秦渡也没打算让她回去,他一早就安排好了住宿,许星洲推门而入的时候还看见了谭瑞瑞下楼买饮料,显然是秦渡把所有人的住宿都安排在了园区酒店里。
  秦渡的车还嚣张地停在园区门口,就算是富二代也得遵守交通规则,否则明早秦渡恐怕要和拖车打交道……于是他去外头找门童去解决停车的事儿,把许星洲一个人放了进去。
  许星洲笑眯眯地对谭瑞瑞挥了挥手。
  谭瑞瑞也笑了笑,开心地道:“粥宝,二十岁生日快乐。”
  许星洲脸蛋都红扑扑的,春风得意马蹄疾,上去和谭瑞瑞腻歪了一会儿,她过生日,谭瑞瑞部长又相当宠爱自己大病初愈的副部长,他们还没腻歪多久,自动门一转,秦渡长腿迈入。
  许星洲开心地笑了起来:“师兄你回来啦!”
  许星洲看到他就开心,几乎是在摇小尾巴,秦渡漫不经心地扫了谭瑞瑞一眼。
  谭瑞瑞:“……”
  谭瑞瑞忍气吞声:“你妈……”
  许星洲这次还真没撩妹,她只是喜欢谭瑞瑞而已,甚至还有了点儿有妇之夫……不对,有夫之妇的自觉,开始学着洁身自好,这次终于没上去对着他们萌妹部长老婆长老婆短。
  ——不过就是叫了几声宝贝儿。
  宝贝星洲宝贝瑞瑞,粥宝宝你好可爱呀来部长抱抱……
  ……
  他们这么搞的次数太多了。
  酒店大堂空旷幽深,金碧辉煌,秦渡善良地道:“谭部长,天不早了,早点休息。”
  谭瑞瑞:“……”
  许星洲也笑着和她挥别,跑去找秦师兄,追在秦渡身后,两个人去坐电梯了。
  许星洲谈起恋爱来简直是块小蜜糖,跑到秦渡身边去按电梯。
  接着,秦渡将许星洲小后颈皮一掐。
  被掐住命运的后颈皮的许星洲也不懂反抗,而且她对秦渡毫无防备,被喜欢的人捏着小皮掐也不觉得疼,还甜甜地对他说:
  “师兄,晚上我要睡在床里面呀。”
 
 
第86章 
  “师兄,晚上我要睡在床的里面。”
  电梯间呼呼地向上走,灯光柔和。她笑眯眯的,被秦渡捏着后颈皮,浑然不觉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她确实是生得讨人喜欢,而且嘴还甜,
  秦渡眯着眼睛道:“——许星洲,什么,宝贝儿?”
  许星洲一愣:“诶?”
  “亲亲谭部长?”秦渡将许星洲刚刚与谭瑞瑞黏糊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了一遍:“好久不见?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他搓了搓许星洲的后颈皮,许星洲大概是终于被捏得有点儿疼了,用手去拍秦渡的手掌。
  许星洲一边拍憋憋屈屈地说:“师兄,松手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秦渡哪里能听她说话,他记仇都记了八百年了,小本本上全都是许星洲泡过的妹子的名字,他使劲捏了捏,把许星洲捏得吱吱叫。
  她小脖子白皙细嫩,好像还挺怕捏,秦渡凉飕飕地警告她道:“你再浪,师兄把你腿打折。”
  许星洲:“……”
  “是有夫之妇了懂不懂?”秦渡得寸进尺地拎起许星洲的后颈皮,危险地与她翻旧账:“你对得起人家么,对得起我么?你看师兄和别人亲亲抱抱求摸摸过?”
  许星洲被师兄捏的后颈皮都红了,可怜巴巴地搓搓爪子道:“师兄我只喜欢你……”
  她那模样有点告饶的意思,特别的柔嫩又可怜,甚至还有点儿刻意的卖萌,以求秦渡不要打折自己的狗腿。然而并没有什么屁用,电梯叮地一声到了楼层,秦渡将她拎小鸡似的拎了出去。
  酒店走廊铺着厚厚地毯,装潢还带着迪士尼特色,灯光犹如浪漫的古堡,秦渡对许星洲哀哀的求饶嗤之以鼻,怼她:“不是故意的?他妈的这是一次两次吗?许星洲你这水性杨花的东西。”
  许星洲:“……”
  秦渡捏归捏,其实不舍得把许星洲掐疼了,他在女孩白皙的小脖颈上拍了拍,掏出房卡的瞬间——
  许星洲恶意地说:“你好意思说我吗?”
  秦渡不爽地眉毛一挑,示意她说。
  许星洲冷漠地道:
  “——师兄,你比我水性杨花多了好吧。”-
  秦渡听都没听过这种指控。
  他们这个圈子里人人有钱有势,面对的诱惑多得很,因此出不了什么冰清玉洁的好人,可是秦渡这种驴屎脾气,绝对是里头最干净的一个。
  水性杨花这四个字儿和秦渡一点关系都没有……
  许星洲说完那句话,秦渡都不放在心上,把房门刷开了。
  秦渡定的套房在顶楼,附带一个屋顶花园,一架天文望远镜隐没在窗帘之后,沙发上都是温柔绚烂的向日葵与黄玫瑰,满天星与干薰衣草落在长绒地毯上,浪漫犹如中世纪法国的古堡。
  可是却又被落地玻璃门窗覆盖,远处灯火万千,宇宙之中星空绚烂。
  在秦渡的观念里,许星洲那句话纯属找茬,属于自己理亏的时候的强词夺理。
  秦渡危险地道:“许星洲,你可别蹬鼻子上脸,你这属于跨级碰瓷。”
  许星洲看上去,好像有点难过。
  他将外套随手一扔,恶狠狠地说:“师兄没和别的小姑娘互相叫过老婆老公,你看看你,你对自己手机通讯录里有几个老婆几个媳妇心里没点数么?大宝贝二宝贝都出来了,你还好意思说师兄水性杨花?”
  许星洲:“……”
  秦渡上去使劲捏许星洲的脸,许星洲呆呆地任他捏了两下,秦渡又捏着许星洲的脸玩,一边捏一边怼她道:“实话告诉你,从小到大追师兄的没有一个加强连也得有三分之四个,我他妈看上了谁?比你好看的还有给我送巧克力的,你看看你,是我给你脸了……”
  许星洲不甘示弱:“那你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可是从你身边挖走了一群漂亮大姐姐!一群!你好意思说我水性杨花吗?你一点也不尊重那群大姐姐,任由别人欺负!虽然很羞耻但是我还是要说我那天晚上真的是个英雄——”
  秦渡:“……我那天晚上是被硬塞……”
  许星洲叭叭地道:“那天晚上七八个有没有?我从来都尊重别人,要不然她们怎么都会喜欢我,说实话还有一个大姐姐一直想请我喝一小杯呢,我学业繁忙一直都没抽出时间!”
  秦渡立刻炸了:“许星洲你他妈?谁敢请你?”
  “——但是就是如此而已,”许星洲也不回答,气鼓鼓地道:“我又没有要和她们谈恋爱,我只是讨她们喜欢。谁不喜欢香香软软可爱的女孩子啊!我也喜欢!叫老婆老公还都是单身的时候叫的呢,从暗恋你的时候我就已经老老实实不敢撩妹了!专情的很!你倒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秦渡听到暗恋就嘴角上扬:“啊?”
  “小师妹,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是你吧,”秦渡恶意地、想让许星洲多说两句自己暗恋的心路历程,道:“你连我学妹都不放过,他妈的下次再让我看见我直接把你从西辅楼赶出……”
  许星洲想起理图茜茜的忠告,冷笑一声,照着脸怼他:“——这些话,你想必是不会和你的临床小师妹说了。”
  秦渡:“……?”
  “赶出克就赶出克啰。”许星洲恶意又痛快地道:“——反正你临床的小师妹就是在西辅上课!可怜的新院女孩粥粥当然是被发配东辅楼,不仅要被发配,还要被赶粗克。”
  那一瞬间,秦渡懵了:“什么啥临床……”
  许星洲悲伤地道:“可怜的新院小师妹怎么和师兄卖萌,怎么撒娇,师兄都不吃。”
  秦渡:“我他妈什么时候不吃你撒娇了,不是,许星洲你说清楚……”
  “——难受。”许星洲糯糯地、委屈地说:“—师兄你确实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十准备砸了小师妹这只碗呀。”
  那分明是在找事儿,可许星洲那话音里头,却又能分明地听出几分委屈来。
  那还真是有点委屈,不是装的。
  ——秦师兄终于慌了-
  秦渡完全不记得临床小师妹是什么鬼东西。
  秦渡记性确实不错,但是绝对没好到记起来一件根本不存在的、好几个月以前的破事儿,秦渡将认识的F大临床医学院的都过了一遍:哪个都不可疑,也没有任何相交之处。
  医学院历来独立于其他院系,自成一个独立校区,学生又忙,和他们本部的学生都没什么交集……
  许星洲成功令秦渡吃瘪,坐在落地大玻璃窗前,蜷缩在抱枕堆里头,看着外面吹过温柔的星河之风。
  时针指向十一点四十。
  ——许星洲想起仙度瑞拉的魔法失效就是在十二点,而她的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的生日也来到了尾声。
  “小师妹,”秦渡低声下气地道:“师兄怎么都想不起临床医学院有什么人……”
  许星洲扶着玻璃,偷偷笑了起来。
  秦渡说:“……你以后泡妹子的话……”
  “……师兄只是吃醋,真的,”秦渡窒息地说:“不是说你不好,就是不许叫他们宝贝儿,更不许叫老婆。师兄真的干干净净的,也不舍得把你赶出西辅楼……”
  秦渡说着,看了一眼钟表。
  ——那时已经十一点五十多了。
  沉沉的黑夜之中,许星洲仍然靠在玻璃上,专注地看着外面的星月之夜。
  他试探着走了过去。
  许星洲没回头,头上还缠着小冠冕,女孩肩膀瘦削而纤细,秦渡怕把许星洲真的弄得生气了,而公主生日最后的十分钟也应该是有魔法的。
  他拍了拍许星洲的肩膀,没有半点面子地说:“……师兄错了。”
  那一瞬间,他听见许星洲笑了起来。
  夜空繁星绽放,犹如春夜路灯下的绯红合欢,又像是搓揉月光的深井。
  许星洲甜甜地道:“——临床小师妹的事情,等以后再把你的腿打折。师兄抱抱。”
  秦渡便坐下来,在抱枕堆里,牢牢抱着她-
  许星洲似乎特别喜欢身体接触。
  她十九岁的最后几分钟是和秦渡抱在一起的,远处城堡仍亮着粉红的灯,仲夏夜风声温柔,屋顶花园的风信子在风中摇曳,紫罗兰在瓶中含苞欲放。
  万籁俱寂,唯余盛夏的蝉鸣与风声。
  秦渡带着许星洲折腾了一天,又对她的体能了如指掌,耐心道:“小师妹,去洗个澡,我们睡觉吧。”
  如果明天还想玩的话,秦渡再陪她。一天晚上玩完院区肯定是不可能的,秦渡晚上带小师妹玩得也不算多,还要考虑最低容纳人数,很多项目都得明天再玩。许星洲似乎很想去玩雷鸣山,可是园方考虑到安全问题,只有两个人不给开。
  许星洲:“……哇?”
  秦渡:“……?”
  许星洲简直不知道理解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喜极而泣:“好!”
  秦渡:“等……”
  秦渡几乎是立刻理解了许星洲到底在想什么。
  许星洲立刻欢欣雀跃地去洗澡了,秦渡将地上的花瓣拣了拣,又打算发短信给图书馆那边请个临时假,秦渡将她的手机一解锁,就看到了二十多分钟前她和程雁发的垃圾信息。
  微信上,程雁对她说:“我赌五毛钱今晚你们会有情况。”
  女孩子果然也是和闺蜜聊一切傻逼东西——这点上还真是男女同源。他们那个群里至今还在嘲笑秦渡的处男身份……秦渡以指节揉了揉太阳穴。
  ——秦师兄等的时间久了,这点还不算什么。
  秦渡一边揉太阳穴一边往下翻聊天记录,看见许星洲说:“妈的我都没想到今晚会有这种场合……感谢上天!”
  程雁:“??您感谢个屁啊?”
  许星洲说:“你是个没有情趣的人,我不告诉你。”
  秦渡有点好奇,又两指抵着下巴,往下翻了一下,看到许星洲对程雁谆谆教诲:
  “雁宝,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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