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制裁反派——陈蜜蔻
时间:2018-08-15 07:27:06

  “呵,他护着你?之前是谁百般折辱你,又是谁解救了你?你不会什么都忘了吧?”他目光炽热,似乎要灼穿她的眉眼。
  “这我当然没忘。”沉璎一巴掌拍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焦夙卿吃痛,定睛一看,手背已经红肿了起来,可见她力气之大。
  “那你还敢说只有他会护着你?”焦夙卿咬牙切齿,心道,明明只有我会护着你。
  “我既已嫁为人妇,自然以夫为天,即使他苛待我,我也依然爱他敬他。”沉璎理所当然道。
  焦夙卿气得手都抖了起来,笑得寒意更甚,目光如刃:“那如果天塌了呢?”
  沉璎一窒,神情疑惑地看着他。
  焦夙卿的声音沉如水:“靖阳王背后的幕僚谋士共计三十二人,其中八人是太常官吏,六人是光禄勋官吏,四人是大司农官吏,余下十四人都是寒门布衣,他韬光养晦这么多年,聚集这些人也着实不易。”
  沉璎微微蹙起了眉:“你什么意思?”
  “我还有他们的名单和详细的住址……”他矜贵地颔了颔首,皮笑肉不笑,“我的意思是,没了他们,靖阳王如何在朝堂之上叱咤风云,与我龙争虎斗?你的天,或许就要塌了。”
  沉璎终于明白过来:“你威胁我?”
  焦夙卿不否认:“现在,你愿意与我商议一番了吗?”
  沉璎定定地看着他,蓦地站起身来,兀自转身朝屋内的方向走去。
  “太子殿下,有请。”
  她的声音远远传来,听不出半分“请”的意思,毫不客气。
  焦夙卿也不介意,只眸光幽深地注视着她翩然窈窕的身姿,迈步跟上。
  到了屋内,沉璎等焦夙卿进来之后,把屋门合上,又请他落座。
  沉璎坐在他一侧,中间隔了一张矮几。
  沉璎:“太子殿下有什么事就说吧。”
  焦夙卿:“你还记不记得,两个月之前,我们在西郊行宫偏殿的一个柜子里躲藏的时候……”
  沉璎垂了垂眸,没说话。
  焦夙卿却读懂了她的神色,她分明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我自幼便寒疾缠身,每月十五复发一回,每次都受尽苦痛折磨,纵使早早泡在药浴里也只能稍得缓解,唯独那晚,寒疾来去匆匆,来得汹涌却转眼又消匿了……”
  沉璎仍垂着眸:“这是好事啊,说明殿下的寒疾痊愈了。”
  焦夙卿:“根本没有,上个月的十五,寒疾来得比往常任何时候都猛烈。”他整个身体浸没在滚烫的药浴里,却还是浑身冰冷冻得晕过去又醒过来,反反复复一整夜,直到天大亮了他才得以解脱彻底脱力昏死过去。
  沉璎仍是语气淡淡:“那说明殿下病况严重,需要多寻些良医治病。”
  焦夙卿又开始咬起牙,她装傻充愣的模样着实让他生气。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晚与往常的不同,就只有……我们之间的吻。”
  沉璎生硬地噗嗤一笑:“殿下,你是想说我的吻治好了你自幼缠身的旧疾?”
  焦夙卿轻轻叩着桌面,镇静自若道:“我不确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肯定与这有一定联系,今日又是十五,我来就是为了确定,这之间的联系到底是什么。”
  其实他的手脚都已经开始发寒,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冰冷乏力直到失去知觉。今日他前来寻她也算孤注一掷,如果一切都只是他异想天开,没有药浴,他很快就会失去意识甚至冻死。
  沉璎没说话,静静地思考了半晌,才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长叹一口气,问他:“如果我一次治愈了你的寒疾,你能保证不会动那些幕僚半根毫毛吗?最好还能护他们周全。”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焦夙卿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气,随即不可思议道,“你竟然还敢与我讨价还价?”难以置信中又藏了一分极浅的轻笑。
  沉璎:“方才你自己说的,今晚是来与我‘商议’的,既然是商议,我总可以提条件吧?”
  焦夙卿点头:“好,我答应你。”
  所以接下来呢?是要拥吻上整整一夜吗?还是如何……焦夙卿面不改色神情自若,心脏却仿佛有只不听话的小雀在扑腾,砰砰地闹得天翻地覆。
  沉璎不愿多作解释,站起身来,拉过他冰凉的手。
  其实根本不需要她用力,他已经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跟着她慢慢走向里屋。
  沉璎拉着他站在床榻边上,轻轻一推,焦夙卿便醉倒了一般缓缓向后倒去,躺在了柔软的锦被上,入鼻是清幽的浅香,与她身上的气味如出一辙,几个呼吸间他就更深地沉醉了。
  沉璎分开腿爬上床榻,跪坐在他的腿根,俯下身去,四目凝望间微微一顿,随即不顾一切地重重覆上了他颜色浅淡的薄唇。
  她柔软的舌轻轻地舔.弄着他的唇,反复厮磨,直到他都忍耐得急了,她才一点一点缓缓地探入他的口中。
  焦夙卿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不情愿,他长舌一卷便反攻而上,抬手按住了她的后颈,轻柔地摩挲着,随后,他又觉得不尽兴似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彻底地反客为主。
  不一会儿,水声啧啧响起,屋内的气氛愈来愈暧昧,气息也愈来愈热。
  缠绵良久,焦夙卿微微放开她的唇,气喘吁吁地微微支起身,深邃而情动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望进眸子深处。
  沉璎衣衫彻底凌乱,本就浅浅的领口已经将如玉的脂球露出大半,她牵过他的一只手,覆在上面,抬起脖颈又堵住他的双唇。
  焦夙卿不敢相信地微微睁大了眼,然后会意了,回她以最醉情缱绻的吻,手也开始动作。
  ……
  翌日,天刚蒙蒙亮,焦夙卿就醒了过来,温柔地吻了吻怀中的温香软玉,才恋恋不舍地掀开锦被一角,从床榻上下来准备穿衣服打道回府。
  突然,目光一窒,注意到了床榻上的痕迹,心里蓦地生出一阵狂喜。
  她,她竟然是……
  他难以自制地又俯身过去,反复亲吻她的眉心。
  多好啊,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是在演,不是崩人设,应该看得出来吧??每天都要质疑自己写得啥玩意儿QAQ
  这章写得特别卡,卡得我脑壳疼,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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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责任小剧场:
  沉璎:小天使们都说你好可爱。
  太子:RUA!我超凶!(扑倒沉璎一顿狂啃)
  沉璎:嗯啊……轻点,别舔这里……
 
 
第25章 喜怒无常的病弱太子(13)
  沉璎被额头上温暖湿润的触感给扰醒了,恹恹地睁开惺忪的双眸,浑身都酸得厉害。
  “吵醒你了?”焦夙卿看着她不施粉黛却依然绝色的容颜和浑身慵懒的姿态,被她无意间的媚色撩得心头燥热,抬手又要揉她的脑袋。
  沉璎神志逐渐回笼,看清了眼前的人,感觉到他温热的大掌抚着自己的后脑,下意识地飞快躲了开去。
  焦夙卿温柔的面色顿时一僵,好一会儿才反正过来,垂眸退开去。
  沉璎坐起身里,拿过一旁的披肩将自己裹起来,遮掩住了所有他们缠绵一夜的痕迹。
  “太子殿下快走吧,一会儿天大亮了可就不好走了。”她平静道。
  焦夙卿咬了咬牙,炽热滚烫了一夜的心脏和热血都因她凉薄的神情语气而渐渐冷却,抿着嘴角满是苦涩。
  “那我走了,现在还早,你要是觉得累就继续睡一会儿吧。”气归气,焦夙卿临走还是忍不住叮嘱关怀。
  昨晚到了后半夜,她没少轻泣着低低讨饶,他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想疼惜她,身体的动作却怎么也克制不住,丝毫不缓反而更卖力了,折腾得她在他胸口和肩膀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小巧红艳的牙印。
  沉璎不像他满脑子都是旖旎的春色,只冷淡地抬眸看他一眼:“多谢太子殿下关怀,交易既然已经达成,还请你一定要信守承诺。”
  她一口一个“太子殿下”,提到两人的关系也只是简单的“交易”,堵得他胸口发闷,一张面沉如水的脸拉得老长,终于还是走了。
  沉璎表情一松,闲散地伸了个懒腰,扶着酸胀的腰躺回了被窝里,打算睡个回笼觉。
  男人啊,不论看起来多么衣冠楚楚正人君子,衣服一脱,都是禽兽。
  ……
  数日后,金銮殿内,朝堂之上,皇帝大发雷霆,连连将好几份帛书砸到了进谏的大臣的脸上,砸得他们鼻青脸肿。
  他如此怒不可遏是有原因的,即使朝廷早早就出了一系列政策以应对这次的旱灾,老天爷的威力还是不容小觑。西北一带连绵数十个郡,包括周边大大小小几十个村子,寸草不生,赤地千里,饿殍遍野,十室九空。这恐怕是大周立国历来所经历的最严峻的一次大旱。
  然而这还不是问题的症结。
  关键是,这几个月来西北那几个郡的郡守传来的消息,一直都说是灾情良好,在控制范围内,昨日京城却突然来了一个狼狈得衣不蔽体的西北一处小地方的长吏,他两颊内陷,浑身瘦得只剩一层皮包骨。
  皇帝得知后,连忙命人将他速速带进宫来,那长吏却生生在颠簸的马车上被半个馒头噎死了。
  皇帝派人彻查此事,才知那一条条看似完善的荒政根本没有传达下去,即使传达到了,也被一再搁置,并没有得到良好的实施。至于那些赈济百姓的救济粮,也被层层剥削,最后到真正饥饿的百姓手里的,恐怕人均一粒粟都没有。
  表面上看起来完美的治灾救民,背地里确实如此的令人发指,皇帝不勃然大怒才怪。
  “给朕继续查!查出来涉嫌贪污这次救济粮的贪官污吏,统统诛九族!西北郡县的大小官员统统除去官籍,贬为奴隶,发配到北部苦寒之地!”皇帝拊膺切齿。
  “父皇,不可!”焦夙卿也为如此阴奉阳违的大小地方官吏感到痛恶和寒心,但凡是决不可如此草率,讯速上前一步劝道,“或许他们之中也有许多,像这次万里奔波而来的小地方的长吏一样的人,他们有心救民,却无能为力,所以……”
  不等他说完,一旁的焦仲钦也上前一步,大声地打断他:“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救济那些食不果腹备受苦难的百姓!父皇,儿臣以为,此时应当另派一个有魄力有胆识有担当,又有一颗忠义之心的能将,前往西北郡县,实行荒政,携去粮食,救济百姓!”
  焦夙卿面无表情地微微侧头瞥他一眼,其实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被他打断了,自从他被封王以后,一直活跃嚣张得很。
  皇帝听罢,若有所思地点头,继而问道:“那靖阳王可有什么人选推荐?”
  焦仲钦目光灼热,自信道:“儿臣是提出荒政十二条的人,斗胆自荐,望父皇恩准!”
  皇帝打量着他,陷入沉思。
  焦夙卿余光看着身旁之人勾起的唇角,也跟着微微扬起嘴角,却是冷漠之至的嗤笑。贪功求名,鼠目寸光。
  往日,焦夙卿是绝对不会和他争这样一个收拾烂摊子、吃力不讨好的机会的,但一回忆起那天那女人满嘴“以夫为天”的模样,他就见不得他这副妄自尊大急于求成的嘴脸。
  天?她真的能容忍这么垮的天吗?
  于是焦夙卿沉声道:“禀父皇,儿臣认为,‘荒政十二条’看似面面俱到,实则太过笼统片面,西北的郡县没有好好实行这些政策,也可能是因为这些实在太理想太难实施了,比如其中的‘开放山泽、停收商税’,看起来是两项别具一格的实策,其实在旱灾大面积爆发以后并无实际用处,‘开放山泽’,山泽皆荒土,‘停收商税’,百姓本就食不果腹,不用交税他们也仍旧什么都吃不上。”
  焦仲钦厉声:“皇兄的意思是我的‘荒政十二条’有缺陷?这可是我与父皇彻夜商议完善出来的,皇兄就算要针对我,也不能把父皇的想法也一并否认吧?”
  “现在灾情紧迫,皇弟还在思考朝堂之上的针锋相对,怕是不妥,”相较于焦仲钦的喜怒形于色,焦夙卿显得沉稳许多,面不改色道,“我根本没有针对你,也不是针对这些荒政,我的意思是这些荒政诚待改善,不能让一个鲁莽之徒盲目地套用于实际情况中。”
  焦仲钦:“呵,皇兄的意思是我太鲁莽盲目?”
  焦夙卿:“不,我的意思是皇弟初涉朝堂不久,也尚无实际的经验,第一次就去处理如此重大的灾害,恐处理不妥当,让黎明百姓陷于更危难的境地。”
  焦仲钦:“你……”
  皇帝及时出声打断他们的唇枪舌剑,维持朝堂的秩序:“肃静。”他的态度显然更偏向沉着冷静的焦夙卿,问道:“那太子以为如何?”
  “儿臣也自荐前往西北。”
  焦仲钦握紧了拳,急忙强调道:“儿臣自愿变卖家产,购置粮食,亲自前往西北赈灾,定不负父皇,不负苍生,不负百姓。”
  焦夙卿双唇抿成一线,仍是从容不迫神色镇静:“儿臣早些年就已处理过几次不大不小的旱灾,这次事态严峻,还请父皇选择有经验的人,更为稳妥,至于变卖家产购置粮食,皇弟那些微薄的家产,还是不要以卵击石试图救济如此大范围的灾害了。”
  焦仲钦一怒,正要说什么,焦夙卿却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紧凑道:“儿臣以为,关于救济灾民的粮草,可向别处相对富庶的地区募捐,为捐赠粮草的良民提供未来一段时间的税收减免,给予捐赠粮草达到一定数目的富户以御笔亲题的匾额为奖励等,通过这种办法征集到的粮草,必然比靖阳王变卖家产置购的粮草多上数倍。”
  肃穆的金銮殿某个角落突然响起一声极轻的讥笑,似乎是在嘲笑靖阳王的不自量力。
  焦仲钦脸色发青,咬牙没说话。
  龙椅上的皇帝终于缓了原本躁怒的神情,认可地点点头:“这确实不失为一个良策。”
  “父皇!”焦仲钦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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