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制裁反派——陈蜜蔻
时间:2018-08-15 07:27:06

  此策被传到御前,帝王阅后拍案叫绝,当即下令速速传召所书之人,没想到这样一纸治旱良策竟是出自他那个一向纨绔风流的庸子老三。
  三皇子解释道,之前他只是贪图玩乐才故意藏了拙,如今天将降大难于世,他怎忍心看着这泱泱国土之上生灵涂炭,辛苦劳作的百姓备受老天蹉跎?这才痛定思痛,彻夜想出这一纸良策,原本只打算默默任它流传到御前,不贪图任何名利奖赏,没想到父皇定要找出所作之人,他这才站了出来。
  他此番言论算是将得了便宜还卖乖发挥到了极致。
  帝王听后龙心大悦,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个个是绝顶聪颖的治世之才呢?当即原谅了他之前有心藏拙的种种风流不羁,拉着他就治旱之策彻夜长谈。
  一夜过后,原本不受宠的三皇子瞬间青云直上,受封靖阳王,并且不用远去封地,而可以步入朝堂参与日政。
  三皇子常常在朝堂上语出惊人,却颇得圣心,常引得帝王仰天长笑连连叫好,朝中多位重臣也纷纷应声附和。
  一时间三皇子风头无两,几乎要盖过受宠已久的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还是主角,该有的主角光环还是要给人家的,先让他嘚瑟嘚瑟,毕竟飞得越高摔得越惨嘛。
  太子那儿还有一笔老账等着算,女主这儿也有一份大礼等着送,渣男最后的下场嘛……啧!
  总之,大家都很会演。
 
 
第23章 喜怒无常的病弱太子(11)
  相较于朝堂的龙争虎斗,沉璎窝在原三皇子府,现在的靖阳王府,每日都过得很是闲适。
  她整日整日地宅在屋里对镜贴花黄,欣赏自己如花似玉的美貌,一看就能看上一整天。
  连器灵都看不下去了:“宿主,再不动动你这幅身体都要发霉了。”
  “只要脸安好无事,骨子发霉都随它去。”沉璎眼皮也不抬,“而且,我这叫守妇道,不能随意出去抛头露面。”
  器灵日常擦汗,这位主竟然还有把“妇道”挂在嘴上的时候?
  器灵:“那任务目标……”
  沉璎:“任务目标……任务目标不是长腿了吗,他不会自己来找我啊?”
  器灵:“……”这又是什么强盗逻辑。
  沉璎细细地为自己画上了花钿的最后一笔,一朵暗藏馥郁的梅花跃然于眉心,一顾一盼都散着浓媚的韵味。
  “行了,天天窝在这屋里确实有些腻了,出去散散步也好。”
  沉璎说罢就收拾收拾,从梳妆台一旁的匣子中随意地挑了三个玉簪带上,出发了。
  她说的“出去散散步”,其实也不过是出了自己的院子,走到王府的后花园。
  正懒洋洋地瘫在湖心亭的长椅上,沉璎就见三道步伐摇曳的身影翩翩走近。也多亏了今禧那张八卦的大嘴,她才能得以知道她们三人隔三差五就会到后花园逛逛,这不,她今日第一次来碰运气,就极巧地遇上了。
  “三位妹妹,好久不见啊。”沉璎笑道。
  三位姬妾近日一直安分守己,自觉没犯过什么错,自然不会心虚,巧笑着行礼:“给王妃娘娘请安。”
  沉璎:“你们最近可有见到王爷?”
  三人相视一眼,坦诚道:“没有,王爷最近忙着呢,有空也只会往侧妃的清雅苑那儿跑,哪还记得我们。”
  沉璎笑道:“他不记得你们,我记得呀。”
  三人不解,但还是回以娇笑:“多谢娘娘挂念。”
  沉璎掏出了怀里的三根玉簪,递到她们眼前。
  这三根玉簪一看就非凡品,精雕细琢的工艺,通透碧翠的色泽,看起来一根比一根奢贵,三人看着,眼睛都直了,牢牢地吸附在了上面。
  其中一个咽了口口水,颤声笑道:“这,这是前些时候太子殿下送给娘娘的吧。”关于那场盛礼,她们三人一个都没到场亲眼看见,但光是听身边丫鬟婆子的口口相传,就让她们浮想联翩,不论多名贵的金银首饰,每样都是一式两份,她们平时就算是做梦都不曾如此大胆,真是好生羡慕嫉妒!
  “是呀,太子说一份让我戴着好看,一份让我扔着玩儿,我寻思着,随地就扔了岂不是全被那些不懂事的丫鬟捡走了,与其让她们平白得了便宜,倒不如……”沉璎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眼看她们都紧张地吞着口水期待着她的下文,才慢条斯理道,“倒不如拿来送给妹妹们。”
  “这、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她们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却跃跃欲试地连连抬起又放下。
  沉璎大方道:“都拿着吧,你们不要,我就只好扔到湖里喂鲤鱼了……”说着她作势要扔进湖里。
  三人连忙拦住,直道:“别别,娘娘莫要说笑了,鲤鱼怎么会吃这个呢……我们收下了!”
  说罢,三人飞快地一人一根掠走玉簪之后紧紧攥在手里,深怕她反悔。
  沉璎仍是盈盈浅笑看着她们。
  三人在进入这王府前也是经久风月的,哪会不知道这世间没有白拿的道理,主动问道:“多谢王妃慷慨相赠,不知我们应当如何报答?”
  沉璎摇头:“诶,谈不上报答不报答,就是想让你们闲来无事的时候去找侧妃聊聊天,把你们当初对我说过的话,对她也多说上几遍。”
  其中一人头脑短路地问道:“我们当初对娘娘你说过什么话?”
  沉璎勾起唇角笑得邪肆,慵懒地站起身来,一手抚上她的小脸,一手揽住她的细腰轻轻一捏:“当然是我们的王爷好生威武,颠鸾倒凤整整一宿,把你们折腾得直不起腰来。”
  沉璎本就长得高,站起来足比她高了大半个头,此刻凑近了低哑着嗓音说着暧昧的话,说不出的性感,温热的鼻息扑在脸上,只叫被搂住腰的小妾渐渐红了脸。
  “记……记得了。”她怯怯道。
  沉璎低笑着放开她,对三人道:“记得要挑王爷忙得夜不归宿之后再去,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懂的懂的。”
  “那就好。”
  几天后,天赐良机,焦仲钦还真连着好几晚夜不归宿,三个姬妾看准时机,赶忙去清雅苑向聂一雯大倒王爷雄风过剩的苦水,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人眉飞色舞,说的比唱的还精彩纷呈。
  实际上,焦仲钦正为最近愈来愈严重的旱灾灾情忙得焦头烂额,为了不在御前露馅,他每次都得跟自己的智囊团折腾一整宿,记住所有的细枝末节,翌日才好再去朝堂直着腰板跟太子争论。也是因此,才会冷落了他心尖尖上的人。
  聂一雯冷眼笑看她们演的一出出好戏,自然不会轻信了她们,只是谎言听得多了,原本的全然不信也就慢慢变成半信半疑起来,尤其是焦仲钦真的已经连着好几日都不曾出现。
  这一世与之前不同,两人尚未来得及培养起足够的感情和信任,焦仲钦就天天忙于朝政,每日都是一早就匆匆出了府,时常更深夜半了才回来,给予聂一雯的安全感也远远不如上一世,而聂一雯更是将自己的空间和灵泉全盘隐藏,完全不露山不露水。
  聂一雯生性清冷自傲,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焦仲钦就算因着当初的惊鸿一瞥,怀着一腔热血去紧紧抱住她,也总有被冻得心寒的一天。
  两人心生芥蒂、渐行渐远本就是迟早的事,沉璎指使三个姬妾做的,也只是顺水推舟,送他们一程。
  稻草多了,总有压死骆驼的一天。
  只是沉璎没想到,骆驼还没被压死,稻草先被掀翻了。
  今禧如往常一般,给沉璎传了晚膳过来,然后自然而然地开始讲起今日四处打听到的八卦。
  “娘娘,我听说后院的三个小妾都被王爷发卖给人牙子了,听说有一个挣扎得狠,竟然被直接打断了手脚。”
  沉璎夹菜的手一顿。
  “哦?”
  难得她似乎对她讲的八卦有那么点兴趣,今禧立刻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好像是因为她们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惹恼了侧妃,王爷一怒之下就全给发配了。”
  当初被指使着出来行凶的“刀”,兜兜转转最终折在了挥刀的人手里,沉璎当然不会为她们感到惋惜。
  她面无波澜地继续吃饭,只是心里想着,看来男女主角的感情果然也不是那么好挑拨的呀。
  忽然,今禧好似想到了什么,愤愤难平:“那三个贱妾,临死还要拉娘娘你下水,非说是你指使的,娘娘你平日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有机会指使她们啊,一个个就知道瞎泼脏水,活该被卖了,呸!”
  说着她又语气一转,有一丝委屈:“可是王爷好像还真信了……”
  沉璎暗笑,这还真不是泼脏水,也不是冤枉。
  “没事,就让他误会我吧,我巴不得他现在恨死我。”
  “娘娘!……”
  “好了,我吃完了,你把这些都撤了吧,再给我弄一桶水来,我要沐浴。”
  今禧嘟着嘴,收拾干净桌面,走了。
  沐浴过后,沉璎换了一身微透的纱裙,对镜细细上了一个浅淡的妆,才慢悠悠地拿了把躺椅坐在了院子里。
  “今晚月色真美啊。”沉璎望着夜幕上垂着的一轮圆月,自言自语地感叹。
  也说不上自言自语,因为还有器灵无时无刻不陪伴着她。
  “宿主,你真的越来越像是在这个世界养老了……”器灵幽幽道。
  “你懂什么,我都说了这叫守妇道。”
  器灵自觉自己一个死物都比她要懂什么叫妇道!但是它不敢说……
  它转移了话题:“听说三皇子连着好几天晚上去清雅苑都吃了闭门羹,最后还是大半夜的爬了墙才终于进去了。”
  沉璎表情玩味:“你又是从哪听说的八卦?”
  “……我,我这叫时刻关注任务相关目标的动态。”它是不会告诉她,是方才听到了正在准备洗澡水的今禧的碎碎念。
  沉璎嗤笑:“也是委屈了他了,在外面忙得要死要活,好不容易深夜归来休息一下想睡媳妇,竟然还得翻墙……”她啧啧两声,“他那么身虚体弱的,怎么翻的墙?难道还得好几个侍卫让他踩着肩膀把他送上去?他不会趴在墙头不敢跳下来吧……”
  正说着,沉璎一侧的墙角突然传来一声响,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焦夙卿从墙头跳下来,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矜贵地掸了掸自己的衣襟,刚迈出步子,就正好与侧过头来的沉璎四目相对……顿时僵在了原地。
  他似乎没想到她会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躺在院子里。
  沉璎咧了嘴,脑内悠悠地对器灵说道:
  “你看看,我也想乖乖遵守一回这人间的妇道啊,只可惜,自古妇道留不住,一枝红杏跳墙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剧场:
  太子探头:我突然出墙来~
  太子缩头:我突然不见了。
  太子探头:我突然又出墙来~
  太子缩头:我突然又不见了。
  太子探头:我突然再出墙来~
  ……
  沉璎撸起袖子:突然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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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喜怒无常的病弱太子(12)
  焦夙卿怔怔地看着沉璎,目光渐渐下移,看清她只穿了一件微透的纱质襦裙之后,原本清雅淡漠的目光瞬间瞪直了,足足看了好一会儿,才故作镇定的移开眼去。
  “王妃是深夜在院子里赏月吗?好闲情。”他不动声色地红着耳后根道。
  沉璎也仿佛刚从惊吓中回过神似的,猛然坐起身,用手挡住了自己酥白一片的胸口,和中间露出大半叫人鼻血喷张的深沟。
  “太子殿下深夜到别人家的院里赏月,岂不是闲情更甚?”沉璎满脸羞赧,却不忘讽刺他。
  焦夙卿举头望明月低头不说话。其实他不仅要看别人家的月亮,还想偷别人家的月亮。
  沉璎见他缄默不语,缓了缓面色问:“所以太子殿下深夜造访有何要事?王爷不在这里,太子殿下怕是寻错了院子。”言下之意就是让他快走吧。
  焦夙卿轻咳一声,假装没听懂她的逐客令,正色道:“我就是来寻你的。”
  沉璎刚缓下来的神情又紧绷起来,眼神中带着防备,问:“殿下寻我做什么?”
  焦夙卿:“我有事同你商议……”
  沉璎没等他说就打断他:“什么事都不宜在此时说,更深夜半,孤男寡女,实在是有伤风俗,殿下请回吧!”她微微一顿,“更何况我不过是深宅大院里的一介妇人,不通世事,殿下有什么事还是去与靖阳王商议更为妥当。”
  焦夙卿一脸的正人君子,郑重其事道:“我既然私下找你,自然是有要紧的事要商议,而且只能与你商议。”
  然而沉璎不吃他这套:“那也请殿下您明日白天与靖阳王报备一声,再邀我于大堂从详计议。”
  焦夙卿挑眉:“……私事,怎么能光明正大地在大堂说?”
  沉璎:“我与殿下你之前能有什么私事?殿下还是不要胡言乱语,若是让靖阳王知晓了,我不就又不清白了。”
  “你怎么三句话离不开靖阳王。”焦夙卿脸色一黑,语调也渐渐沉了下来。
  “他是我的夫君,只有他能护着我,我不三句话离不开他,难道还三句话离不开殿下你吗?”沉璎反问。
  听着,焦夙卿的脸色终于彻底黑了,冷笑一声。所以她穿成这样,独自躺在院子里,也是在等她的夫君来宠幸她?
  越想心里越是酸涩得厉害,焦夙卿几个大步走到她面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四目相对,温热的鼻息打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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