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重生?本宫穿越!——随写写
时间:2018-08-15 07:29:26

  第二日,王家连带几家参与私斗的人家正准备带着自家的少爷上谢家讨说法,就听闻了坊间的传闻,谢家大郎昨天被谢侯在自己门前狠狠的训斥了一番,还挨了狠狠地一顿打,还不止这些,最后在门外晾着跪了整整的一宿,滴水未进。今天清早还是下人发现昏倒在门前才让人抬了进去,本来昨日私斗就让人伤得不清,还挨了家法冻了一夜,现在旧伤加着风寒,在床上躺着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呢。
  几家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如此直转急下,只能暂缓了讨说法的想法。没聊还估摸琢磨着这事情的当头,倒是谢侯在朝堂上先自认了教子无方,逆子有负圣恩,恳求皇帝撤了自己那个不孝之子在北衙的职位。皇帝和谢侯从东郡起便养成的默契,顿时赞了谢涯深明大义,不动声色就把这事定性为两方皆有错,年少无知,可以见谅,不必自责过度。又是一番谢家大郎这孩子朕看着是极好的,把请辞给劝回去了。
  本还想在朝堂上狠狠的参东郡那些朝臣一本的王左相,被谢侯一招先发制人自得目瞪口呆,原本准备好讨要说法,为自己儿子伸冤的一番说辞只能够自己咽回去了。
  谢瑜这么一卧病便是一个多月,期间坊间有传闻谢家大郎本是壁玉一般的少年,此番被打得面无人形,京中那几家公子看着好好的,倒是意气风发的招摇过市的,定是他们合起来欺负人家谢家公子,把人打了,还恶人先告状,逼着谢家道歉。这一对比,两边高下立辨,真是仗势欺人,枉为高门。
  病中,宫里特意送来东西慰问卧病的谢瑜。连被传言说得失了颜面王家杨家崔家几户京中旧派高门心里也纳罕,这谢家大郎当真这般不经打,竟就这么一病不起了。为着挽回声誉也好,为着图个安心夜半,谢瑜卧病两月,王相竟然屈尊亲自带着儿子登门看门,还送了小儿手臂大的老参慰问。谢白看着,心中直道谢瑜这回装病装得实在不亏。
 
 
第20章 候选
  20、候选
  也许从来在宁后眼中,苏言向来是个乖巧的孩子,从来也不哭不闹的,乖巧安静的坐在一旁玩自己的。宁后就是再忙自己做着事情,也放心放着搁着苏言一个人儿在旁边玩。坐塌放着的案几上头堆着慢慢的册子和花卷,都是各家适龄的世家女子的一些情况还连带送上来的小像,宁后靠着案几看着册子,都是最好年纪的女孩子,真是让人挑得眼睛都花了。
  大昭充裕后宫主要还是通过礼聘的方式。所谓礼聘指的是选世家才德兼备的适龄女子,豪门大族的女子和士宦人家美名远播的女子朝廷按例要进行挑选,然后礼聘入宫。其他以德、才、美色闻名而礼聘入宫的则是士宦人家的女子。如今皇帝初临帝位,根基不稳,因而主要以礼聘高门闺秀为主,便宜拉拢权族。
  宁后将其中几副小像放在最前面,看了许久甚至有些出神。苏言心里便知道了她是十分在意这几位候选的闺秀,装出调皮好动的样子爬到了宁后的怀中,总算是瞧见了画像之中的女子。其中一幅宁后拿在手中,是位穿着水红色华衣的女子,金簪将发盘高,生得极为美艳,长眉入鬓,眼尾挑起,朱唇如血,高高的昂首,仪态傲然,站在院落之中的百花丛中,却睥睨远望,未肯垂首看一看这满园的春色。
  苏言再往前面凑了凑,瞧见了小像旁边的小字,王左相之女,王亦柔。她不由得心道怪不得这美人的样子这般傲性,原是宰相家里的女儿。相由心生怕也是个心高气傲,骄纵难伺候的大小姐。
  “娘娘,你看了这位这般久,可是有什么看法?”兰姨在旁问道。
  宁后一笑,然后放下了手中的那一副美人的小像,只道:“出身显赫,心比天高。但这宫城之内未必能够纵容得了她相府养起来的骄纵性子,怕是要撞撞南墙迟些亏才能懂事些。”说罢,复而转眼看向另一张小像。
  苏言好奇,宁后也由得她往前面凑,她坐在宁后怀里头,有些够不着。宁后轻笑一声,干脆把那画像放低了,直接送到了苏言的面前来。苏言不客气把那一张画像抓到眼前,看个痛快。
  这一张小像画得很有心思新意,让看的人都不由得眼前一亮。这种闺中小姐的画像,大多都是以闺秀们娴静温婉的观花逗鸟的模样入画,再或是看书弹琴的文雅斯文的模样,力求体现女子的柔美。而这一副则是呈现了动感十足的画面,胡服美人驯马图。漠北之地也有兴过这些胡服的风潮,近几年京中也开始接受这北地风物异域风情,对于久居南方的人确实稀罕。如宁后一般的女子都会心生好奇,想来陛下见着这图如何能不心动呢?
  这美人身上的胡服是改良过,选用了大昭的上好绣工和织料,保留了胡服的窄袖和利落飒爽。黑色骏马背上女子腰间配着镶嵌宝石的漂亮胡刀,手里拿着鞭子。马儿高高的撅起前面两只蹄子,美人编成数条细细的辫子的长发随着使劲拉着缰绳的动作,被利落的甩到空中,看着甚是英姿飒爽。
  此女生得甚是活泼明丽,瑰姿艳逸,看惯了南方佳丽的水秀温婉,突然这样的北地风情撞入眼中,让人惊异世间女子竟还有如此的?苏言看得有些呆呆的,半天转不开眼睛。
  宁后那边已经开始卷起这副画像,一边收起来,一边笑着说道:“听说这杨家的姑娘,一直跟着杨将军在北地长大的,直到现在南衙左披甲大将军空缺杨将军调职,她才跟着回京。看着这小像有趣极了,传闻此女还擅长胡旋舞,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机会一度舞姿?”
  “娘娘,您这说法倒像是与自己无关一般的。”兰姨不似宁后轻快,这一批年轻漂亮的世家闺秀入了宫,到时还不知道又是一番怎样的明争暗斗呢,说不定还有可能威胁到宁后。兰姨想到这上头,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礼聘这一途充裕后宫,自古就是皇家拉拢朝中重臣,紧密君臣关系的重要方法,岂是本宫一人愁眉苦脸,想改变就能够改变的。这些礼聘入宫的女子大多出身高贵,气质风雅。她们有的来自皇亲国戚,有的来自权门贵族,向来受到特别优待,往往一入深宫就予以册封,成为有名位、身份的嫔妃。”宁后转头从容的看着兰姨,她现在抛开脱离了寻常夫妻的格局,将自己与皇帝的关系放在君臣之间的位置上了,便再也没有什么看不开了。
  “陛下尚且顾及君臣和睦,礼遇善待他们,本宫这一个皇后难道还要小气偏狭吗?该来的总归是来的,寻常人家的主母尚且要容那妾室,本宫这个国母更需能容些。若是她们到时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便另当别论。”
  “这倒是奴婢多虑了些,娘娘您如今当真是不同了。”兰姨看着宁后从容的样子才稍稍放心,又问道:“那娘娘您觉着,此次入宫的这些闺秀们哪个最有灵性?”
  听了这话,宁后一笑,从成堆的卷轴底下抽出了一卷画,慢慢展开在案几上头,对兰姨道:“乱花迷眼,看得人晕头转向的。回头细细想来,本宫还是看着这萧家的姑娘,觉得最为舒心。”
  兰姨低头看那小像,苏言也伸头去瞧。比起其他闺秀们呈上来妍丽缤纷的画像,这一副就显得素丽许多,画师画像时候用色不超过三种。身着浅蓝色素衣的美人坐在窗棱前捧卷读书,垂首可见细细柳眉,眸深如墨,画中人透着股儿冷,乌发绾了简单的发式,却没有做点缀。画面中除此之外,仅仅窗台下几株墨色兰草,再无其他。
  “兰陵萧家是南地以雅正温文著称的氏族,大昭再没有一个家族如萧家这般出了这么多位皇后太后的了,甚至还被特许以花后魏紫为家族徽记,自然是有一自己的套教养家中女儿的法子。可惜传到了萧右相这代,嫡系和旁支都没有适龄的女儿,而这位画上美人则是萧老夫人从小收养在身边的,亲自教养长大的,后来让萧右相认作了养女,吃穿用度比照萧家的正经嫡女一般,没有半点怠慢。虽并非萧家的亲生血脉,看着却着实是萧家教养出来的闺秀的模样,看着让人舒服。”宁后看着画上素淡美人确实相当欣赏,丝毫没有吝惜溢美之词。
  苏言看着美人画像下边的小字,萧如清,萧右相之女。苏言心道,正是所谓的是人如其名,清清冷冷,如同冰水洗濯出来的美玉一般的女子。看起来也确实是比那些看着就小心思多的不行的妖艳货色好上太多,萧如清这人也傲,但不是王亦柔那种傲在皮相,她傲在风骨。那些背地里头害人的下作手段,对于这种萧如清真正骄傲的人是看不上眼的。
  兰姨也发觉了宁后对于这个萧如清非比寻常的欣赏和赞许态度,便试探着问了一句:“那么,娘娘您这般喜欢青睐这位萧家的姑娘,莫不是打算将来在宫中扶植帮衬她一把?”
  “看着喜欢是一回事。但要说到扶持帮衬却有些言之过早了。”宁后说着轻轻地摇摇头,随手把萧如清的画像慢慢的收了起来,放在画卷堆的最上面,将册子与画卷的扫到了一侧,全数阅毕,再没有要看的意思了。
  宁后就着刚刚空出了案几上的位置,便顺势把手撑着案几,斜倚着身子换了个舒服半卧着的姿势,抱着怀里的苏言才缓缓开口说道:“一来,这首先要看她入不入陛下的眼,若是不合眼缘,入宫的机会都没有何谈扶持。二来嘛,要看她是否有心,若她当真心如止水,无心此道,扶也无用。”
  听了这么一席话,兰姨便知宁后思虑周详,心思澄明,此事上头无需自己再做担忧。兰姨轻轻颔首再无多言,帮着宁后将案几上已经看完了的成堆画像收拢起来,放置妥当。
  “兰姨,还有一桩事儿想您替我留心些的。”当兰姨正准备转身出去时,却被宁后叫住了。兰姨闻言便转身回到宁后身边,侧身听她的吩咐。
  “礼聘开始选了,那么说明采选的良家女也很快会入宫。兰姨你到时多到宫中行走,多留意些。若有看着不错的,便都留在身边用吧。获罪没入宫中的低等官奴当中若有合意的,也不妨挑选出来。现在万春殿中机灵能干的,用着放心省心的,还是少了些。往后有用人的地方多得是,那时候就得头疼了。”
  兰姨闻言点头答应。大昭除了礼聘高门女子还,还定期向良家征选女子,一批又一批十几岁的良家女就这样选入深宫,以普通宫女身份进行俸职。官员获罪,子女没为官奴的是宫女的一个重要来源。总归能在其中挑到适用的人。
 
 
第21章 回营
  21、回营
  对于装病避事这件事情上头,谢瑜还是十分上道且尽责的,真的十分老老实实的就这么在自己床上躺了两个多月。当王家的人过来瞧的时候,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堪称十分逼真。连要不是谢白早知道这人是装装样子的,还真以为能他说不定一口气喘不过来就阴阳永隔了呢。
  谢瑜对外称重病期间,若是没有外人都是自家人的时候还能适当出来活动一番,逗弄调侃一下弟弟谢白解一下闷。但凡遇着京中旧派或是皇宫里头来了人看探看的时候,只能闷着被子躺床做出吊着一口气的样子。一回两回还好,长期以往其实耶甚是折磨人。
  偶尔有东郡的同伴过来探望谢府上时,说起他们北衙巡防营的事情。谢瑜也是个闲不住的人,心里早就怀念起来能骑马射箭的快意日子了,被这么一说更是心痒痒,不时有了回去北衙巡防营的念头了。
  另有一桩事情也萦绕在谢瑜心头。他与以王家为首的旧派的子弟梁子结了下来,那一次私斗打架只是一个开端。他耍滑头装病,让人拿他没有办法。但实际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从最近来府上的东郡同伴的话语中也能得知旧派的那帮人依旧不依不饶的,没在谢瑜身上讨到便宜,甚至反倒吃了亏,便变本加厉的从东郡的其它人身上找回场子来。特别是郑成珏那直来直去的性子,没人从旁看着,也着实让他有些不放心。
  谢瑜向来在那群一同出生入死过东郡儿郎当中人望颇高,这回他受了伤,东郡那边也心里也憋着一口闷气,没有地方撒。旧派京城高门子弟又喜欢挑衅,在北衙当中两边都心里满是不满和愤怒,关系比从前谢瑜在营中的时候还要紧张,现在但凡碰着面简直就是针尖对麦芒,冲突一触即发,连营中的长官都调停了好几次。
  给谢瑜探病大的,东郡的人几乎都来了个遍,唯独一个人从来没有来谢家来看过谢瑜,那人便是郑成珏。按理说,这事也算是谢瑜帮着郑成珏出头,才惹了这事背了这锅,被人打了,回来还挨了谢侯一顿臭骂加冻了一晚上,也算是半个恩人了。
  若是换了一般人,早就感恩戴德的过来道谢了。可郑成珏并不是一般,她这等傲然铁骨的人,哪能承别人这样相护,心里有些气谢瑜强行出这个头,把事情尽数背到自己身上。不过生气归生气,人没有到,慰问品还是差人送了过来,郑家独门秘制的伤亡,听说即使是伤筋动骨也能快速好起来。
  谢瑜今日心情莫名有些心情不佳,晌午刚刚用过饭,就懒洋洋的坐在自己屋子前边得台阶上头发呆,不知想着什么事情,偶尔想到关节处便皱起眉头,似乎很是烦恼犹豫,在他那张明朗的脸上少见这样郁闷不快的神情。
  毕竟做过两辈子亲兄弟的人了,谢白只需稍稍看上一眼,便知道这人心里头是在寻思着回去北衙的事情。谢瑜这般是对外称了重病,足足在家里卧床了几个月。若是突然好了未免有些太过突兀,且回去北衙还得寻个适当得由头,才能把这事情办得顺理成章,让有心人没有办法从中做梗,加以阻挠。
  虽知道谢瑜想什么,但谢白平日被兄长欺负惯了,此时有心报复,也不想提正事,反而故意调侃道:“怎么谢大公子,这伤还没有好全吗?不是有探病送来的老山参和大补丸,何不双管齐下,试一试?”
  谢瑜抬眼看了谢白一眼,露出不想说话的表情,并不介意弟弟的恶意嘲讽,只是苦笑道:“阿白,你还不知道我烦什么吗?做弟弟不给兄长排忧解难,再这里作壁上观,落井下石,实在有违孝悌之道呀!”
  谢白重重踹了兄长谢瑜搁在台阶上面的腿,让他缩了长腿空出一点台阶的位置,自己坐在了他旁边。谢白对兄长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你自己之前去替人家顶锅的时候不就早知道是这么个后果了吗?现在何必装模作样的烦恼呢?”
  “你这么说话,必是有办法了,何苦藏着掖着,你看我镇日在家里无聊起来,又忍不住找弟弟你解闷儿。但一逗你,你又得生闷气,实在影响兄弟之间的和睦。久而久之,母亲那儿还会担心....”谢瑜做出一副纯良无辜的样子,话语之间却不动声色的威胁着自家弟弟。
  “你这人呀...”此人恶劣至极,简直无药可救,谢白也懒得再去对谢瑜这人的品行重新批判一番了,心道还是赶紧把这人赶回去北衙待着,省的总是在家祸害自己。
  “王亦粲心里头恨你至极,即使现在日日在北衙里头寻着各种由头去找东郡其他人的茬,却始终犹如隔靴抓痒,终究是难以解心中大恨。若是你露个短处,他定然不放,狠狠地要下你的面子。”谢白提点道,谢瑜不说话听着弟弟说,面上却深以为然。
  “最近你那些来府上探看的东郡同伴应该也是同你说了,北衙近来不是准备着一场赛事吗?就是几个巡防营之间的的竞赛,我记得你们与他们正好是北衙两个最强势的对手。”谢白更近一步的提示道。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