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重生?本宫穿越!——随写写
时间:2018-08-15 07:29:26

  今日谢白是临时起意偷偷跟着过来看谢瑜巡防营比赛, 却没想遇见了顾惜弱,兄长谢瑜命途当中最大的劫数。谢瑜如今少年得意, 谢侯长子年纪轻轻便身有军功, 又十分得皇帝青眼,北衙顶头长官披甲大将军看重, 可以说是京中最为璀璨明朗,最被人看好的少年郎,若这么一路下去,前途一片大好, 平步青云不过指日可待。
  谢白冷眼看着面前这个看起来十分不起眼柔柔弱弱的小宫女,上辈子正正就是她造成少年得意前途大好的谢瑜平生最大的挫折。谢瑜小时候与顾惜弱两小无猜,有过些许总角之交, 竹马青梅的情意。后来少年时候在宫中再遇, 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块。谢瑜立定心意攘夷定边从北地回来, 建下军功便向皇帝开口将顾惜弱带出宫外,风光的迎娶她,免她再受半点流离孤苦。
  可待到谢瑜再回来京中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翘首盼他归来的那个温柔可爱的少女顾惜弱,唯有宫中先添的正受宠的顾美人。上辈子谢白那时候还小,他简直不敢想象每日喝得烂醉清早才一身酒臭跌跌撞撞闯进家门的那个形容邋遢的人,就是自己那个明亮俊逸,为人爱戴的兄长谢瑜。从那以后谢府每日都可听到父亲谢侯气急大声斥责谢瑜,有时气上头了甚至夺过了家仆手中的家法板子亲自狠狠地抽谢瑜,期间也不知道打断了多少根。
  起初不管谢侯怎么斥责打骂,谢瑜咬着嘴巴忍着。就是差点被赶出了侯府,谢瑜还是闭口什么就是不说事情缘由,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位最被人看好的谢家大公子,定边得胜归来还在朝中得到皇帝极力褒奖,分明正是最为春风得意的时候。为什么突然转了身就莫名其妙变成日日买醉,流连酒肆的浪荡子了呢?
  最后还是随着小姨来京,整件事情的真相才被揭露。那一次谢白觉得父亲看着谢瑜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是真的气急对长子动了杀心了。谢侯虽然是读书出身的文臣,但在他看来男儿应是顶天立地的,不管遇着什么事情,哪能如此做出这样一副借醉逃避的窝囊模样。
  谢侯指着被捆着跪在堂下的长子谢瑜,亲自对执行下令道:“你这逆子,日日在那酒肆买醉,迟早有一天要喝死在那里。真若是那样,还不如我这个做父亲的今天就把你打死在家里头,省得你这幅样子死在外头丢了谢家的脸面。都给我打!狠狠的下死力给我打!没有咽气不能停手!”
  仆下们虽心疼自家这个大少爷,但谢侯亲自下令也不敢违抗,心里都只能默默祈祷快来人救场,莫不要让大公子真的让他们打死在杖下。可那时候母亲谢夫人也被拦在一边,不许她去护。年纪小的谢白看着一声不吭被打的哥哥,在旁的父亲黑着脸,被拦住的母亲不忍看流着眼泪别过脸,害怕得直哭却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还是赶到府上小姨夫妇,陆国公夫妇常年隐居在南方,这回儿还是为着谢瑜特地回京。林三娘止住了用刑的仆从,拦在谢白前头对谢侯道:“姐夫,这事儿是我当年一手造成的,要怪怪我,要打瑜哥儿先把我打死在堂前。从前是我照顾故人孤女才种了这祸根,害得如今他受此情伤一蹶不振的。你若是觉着瑜哥儿在谢侯府碍着您的眼,我便把他带回去就是了。”
  谢侯闻言才有所松动,任由陆国公夫妇把谢瑜扶了起来送去房中。谢侯冷静半晌,才静静听了林三娘陈诉其谢瑜与顾惜弱的事情。清楚了事情来由后的谢侯反复叹气,而旁边的谢夫人摇着头只道自己这大儿子实在是命不大好,遭这般情苦。
  谢白不再看眼前垂首的顾惜弱,转眼看着走在同伴中央春风得意的谢瑜,跟在他的身后。一群心情还未从刚刚胜利中回过来的高门公子哥们,自然不会在意路边的一个不起眼的低等小宫女,只是兴高采烈的讨论着待会儿庆祝的事情。
  还没有等回过神来,谢瑜的头就被谢瑜轻轻的拍了下,整个人都被谢瑜长臂一伸冷不丁拉到他身边。“看什么有趣的呢,这么移不开眼?小心等会儿落下没跟上,你一个人在宫里头走丢了。今天本来就是瞒着爹娘把你带进来的,若把人弄丢了,我可怎么回家交代呀。”
  换做往日任何时候,谢白听了这话必然是要与哥哥斗上一番嘴的。可如今还得仔细着谢瑜不要发觉刚刚的那个小宫女就是他从前小时候在东郡的小青梅,谢白只好拼命推着谢瑜往前走,生硬的找着借口道:“快走啦,今日急匆匆的跟着你出门都没有好好吃饭,我饿死了。”
  “白哥儿,别急呀!待会儿到荟萃居有的是好吃的。你现在这般瘦了,一定要多吃,反正哥哥们比赛赢回来的黄金管够吃的。白哥儿还是从前胖乎乎的时候可爱些!”那人说着还掐了谢白脸蛋,说话的这个正是同为东郡来的少年钟期,巡防营的这一伙人大多都是与谢瑜打自东郡校场就一同混大的损友。
  谢白这辈子常去校场,作为谢瑜的弟弟,这一群人也十分理所当然,甚至不要脸的把谢白当自己弟弟逗着玩,甚至上手去捏他脸,摸他脑袋,从前是个小胖子的时候还摸他滚圆的小肚子。谢白心里暗想,这巡防营的风气一定是谢瑜那混账哥哥带坏的,没有一个正经的。
  “待会儿咱们到荟萃居那儿喝酒,给白哥儿点上碗甜汤就好。白哥儿年纪还小,要是把这小家伙沾上了了酒气,回家时候我爹指不定要扒了我的皮。”谢瑜不忘笑着提醒道,他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对上父亲谢侯还是得认怂。
  荟萃居最宽敞最豪华的雅间被谢瑜一般人豪爽的包了了下来,一群得胜而归,志得意满的少年郎点了满桌的佳肴,也不用那精细小巧的白瓷酒杯酒壶,直接命人将一坛坛的美酒堆在地上,拿起来揭了酒封直接往口里灌。他们不似京城那些公子哥那般讲究风雅斯文,依旧保留从前在东郡豪爽直率的作风。
  “老大,还记得不记得当初还在从军打仗的时候,我们那时实在对那缴来的战利品馋的不行,夜里头去偷着喝的事儿?”其中一个少年笑着说起当时北征从军时候的旧事。
  谢瑜听着也跟着笑着,有些怀念的说道:“当然记得,那时候老白还特地去逮了兔子烤着给我们配着酒。你们一个两个都十分不济,很快就给醉倒了。我和阿期去收拾的烂摊子,爬回去那库房里头,往空坛子灌满了水去假充酒。不然你们以为还真能瞒天过海,早就让人逮着执行军法了。”
  “哦,还是我请了成珏帮着看了风,是吧?”谢瑜望向了席间不甚言语的郑成珏笑道。郑成珏闻言也看他,并不否认有过这么一桩事情。
  “也就你请得动我们郑兄了。你们不知道,后来点收战利品的时候,我在场上看着呢,听到那收库的官员说这酒清的跟水似的差点没有当场笑出声来。你们还是不济呀,真不能喝。”那钟期跟着回忆着这桩旧事,爽朗的跟着笑着。
  “你们俩说谁不济呢?行不行,今晚喝了才知道,看看到时候是谁先倒了。就这么说定了,若是敢临阵脱逃的便是孙子。”另一个少年叫嚷道,说着已经揭开了手上的那坛酒上头的酒封。
  雅间里头东郡少年郎们拼着酒,豪气冲天,一片情绪高涨。当中唯一不能喝酒被当作了小屁孩的谢白,面前只放了一碗专门点的银耳莲子羹和几样口味清淡的点心果子。谢白看着这群少年郎心中不可能没有半点感染,心里也暗道,也唯有这般挚友在旁,鲜衣怒马,快意恩仇,方才不负年少。
  而谢白此时心中还萦绕着另外一桩事情,谢瑜与顾惜弱。他并不打算让这个事件在这一世重演,为着谢侯府的安宁也好,为着谢瑜不变成那副丢人模样也罢,都得把这一段孽缘掐死在萌芽阶段。谢白这么想着,不自觉把视线转向了对面静静看着其他人胡闹的郑成珏。她本来性子清冷得很,习惯了独来独往的,终究还是谢瑜这死皮赖脸的反复在跟前磨,便答应了跟他们一起来荟萃居参加这庆功宴。
  谢瑜和郑成珏,谢白看了看期间一动一静,一冷一热对比鲜明无比的两人,顿时有了解决事情的主意。
 
 
第26章 安插
  26、安插
  上次游湖之后, 此次将要被礼聘入宫的女大抵就敲定下来了, 宁后拿起名册最后确认过后才将其交与身边的女官。待宫内一切安排妥当后, 不日就会有宫中礼官被派遣到被选中的闺秀家里头宣读礼聘诏书。
  在此之前, 还有一桩重要的事情需要敲定,便是当中的几个权贵女儿的位份与居所。宁后手撑在案几上, 右手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一副颇为为难的样子。苏言讨好的钻到宁后的怀中, 站起来伸出小手摸她的眉心, 试图去逗她开心, 软糯含糊道:“阿娘, 你笑笑,笑笑。”
  宁后皱着的眉头看着自己这小女儿如此贴心, 也不由得一笑:“言言, 还是你疼阿娘。”私底下,宁后还是喜欢如在东郡那边一般唤着苏言, 如寻常的母女并无二致。也只要宁后唤苏言小名时候,苏言还能感到些前世的熟悉亲切的感觉。
  “这事儿看着没什么,实际千条万绪的,做起来很是繁杂, 当真是愁煞我了。”宁后说着一手揽着女儿,一手就提起笔来,慢慢在案几的册子上边写了起来。“就先如此安排吧, 待她们到时候进宫了, 若有什么不当的, 再行另行做调整吧。”
  也难怪宁后对于敲定位份与宫中居所如此头疼,这那些闺秀定了什么位份不仅仅涉及前朝势力平衡,关系是否足以拉拢权臣,而居所安排若是不甚往日的这后宫里头纷争事端便有的烦的了,当真称得上千条万绪,牵连甚广的。
  苏言看着宁后在册子上笔走游龙的写了各位入宫闺秀所定的位份与暂定的居所,半晌后,宁后写好了安排,待到墨迹稍稍干些便交与一直侍立在身侧的女官手中。宁后吩咐那女官道:“连翘,你等会儿送去紫宸殿陛下过目一下吧,看看这安排有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你仔细些陛下的反应,记下来回来时候全部报告给本宫。”
  那女官颔首领命,便恭敬的退出去了。这名颇受宁后信任倚重的女官叫做连翘,本是采选以良家女身份入宫的,可因为从家里送入宫中的过程之中曾试图逃跑,而被责罚放在了掖庭干苦活。后来兰姨把连翘带到了宁后面前,问及此般抗命而为的缘由,她只道自己并不愿老死宫中,自己在家乡已有两情相悦的少年郎了。当时说着连翘便跪在当场,向宁后求助,求她救自己受连带之罪的族人,自己万死不辞。
  宁后也正正是用人之际,十分看重连翘识文断字,善于察言观色的本事,留她在自己身边,应允了对她被殃及的族人施以援手,并承诺待到她二十的时候想办法把她放出宫外。苏言那时看着磕头谢恩的连翘,心里只唏嘘道,宁后虽帮了一吧,却不知那么七八年的光景,物换星移也不知几多回,她那曾经山盟海誓少年情人可能早已另娶他人了吧。
  “娘娘,您已经思量好了那几位如何安排了吗?”待屋里头再没有其他外人了,兰姨才开口问道。兰姨口中所说的那几位,就是指此次礼聘当中的权贵家的闺秀,如王亦柔,杨意如,萧如清这些了。
  “嗯,都安排好了,就等着瞧她们进来如何了。”宁后垂眸一笑,为自己倒了一杯新茶抿了一口,才看着兰姨缓缓的一件件的细细说来:“王家小姐自小千娇万宠的长大,她爹王左相又是如今的朝中重臣。自然是不能够亏待的。便拨了那拾翠殿与她去住吧,以婕妤的位份坐主位,别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迁了性子和气柔顺些的梁美人与郑宝林与她同住便是了。”
  “至于杨意如为杨大将军之女,论及身份才貌与王亦柔旗鼓相当的,位份便定了同是婕妤,拨了那绫绮殿与她做主位,也同是迁了几位低位的嫔妃与她同住。正好好跟王婕妤做了邻居,往后宫内也不至于过于冷清了。意如她向来热心,最是看不过恃强凌弱的,若不平定会出手的,这般梁美人与郑宝林在拾翠殿的日子也不至于太过难为了。”
  后宫人多事杂不可能没有任何的纷争,这两位还未进宫便彼此看不对眼,往后做了邻居,日后在宫中每天便是抬头不见低头。向来两边都不是示弱的性子,摩擦争端必然不会少。但站在宁后的角度看这事情,适度的争端也是可以接受,她所看重的是各殿之间达到一种制衡稳定的状态。
  “那么萧家小姐呢?娘娘您如此看重她,也决心要扶她一把。”兰姨看着宁后又问道。苏言也颇为好奇宁后对于自己看重的萧如清将如何安排。
  “如清,她这般低调冷清的人,去钟婕妤主位的紫兰殿随她住着便是了。两人都是喜静的性子,紫兰殿也是避事的好地方,倒是自在清静得很,平时也少是非。”宁后被问到了,才笑着说道。
  萧如清这次在众位闺秀之中所封的位份并不算十分高,不过美人而已,还是随着别人住,并没有如王亦柔和杨意如一般的一宫主位的待遇。表面这么一看,萧如清就稍显黯然,似乎并不受重视。但细细考量一下,实则宁后对这萧如清偏心得很,初初入宫正是风头火势百花争艳的时候,便让其避其锋芒。而王杨到时相争不让,萧如清便可置身事外了,倒落了个和气安静,随性安然的好名声。宫中的日子长的很,宁后并不打算让萧如清初初就锋芒毕露,成为众矢之的。
  “娘娘,倒是真心待这位萧姑娘好,只望她能够明白您的苦心用意,将来莫忘今日恩情。”兰姨何等心思细密的人,这安排其中的心思用意,连苏言稍稍一想都能回过味来,她如何能够想不清楚。
  “对了,兰姨,前一段时间你不是挑人一批宫人来万春殿里头,也观察了一段时间了,当中也有机灵惊醒,可堪重用的?”宁后忽而想起这一桩事情来,又问兰姨道。
  “有的,今日正好唤她们过来见见娘娘您。”
  兰姨俯身附耳在锦笙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小丫头便出去了,没一会儿从外头便领着四个低着头的宫女从外面进来了,进来四人福身向座上的宁后行礼后,便安静立在那儿等候吩咐。
  几个宫女站定后,兰姨走向前依次指着那几个宫女向宁后介绍道:“这四个是这次挑进顶机灵细致的,从左到右分别是绿萝,红缪,玉纹,碧痕。已经□□了些日子了,娘娘若有什么差事可以放心交与她们去做。”
  宁后满意的点头,笑道:“事情交给兰姨你,就知道没有不妥帖不放心的。兰姨那你便安排一下,把他们安排到新进来的那几位的宫里头,替本宫好好看顾一番,任何风吹草动需及时回禀。”
  还没等得连翘回来禀告情况,万春殿却先等来了皇帝的御驾。人没有进来,通报声早已传了一次又一次,饶是如此也是意外情况,宁后并没有任何准备和预期,身上也没有穿平日的皇后服制,只好就着现在这样子先接驾了。
  皇帝进来,见着宁后一身常服闲散,有些钗松鬓散的样子倒是忍不住一笑,未等她行礼却先把人扶了起来了,拉着她的手调笑道:“在紫宸殿被那一摞折子捆了几日不得抽身,忽然过来看着阿薇你这般随意的形容,觉得很是舒服惬意。”
  宁后与皇帝毕竟是少年结缡,再如何看淡彼此之间夫妻之情,忽然一席温言软语,也不由得心动脸红,只道:“臣妾现在这般形容不整的样子,倒是让您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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