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重生?本宫穿越!——随写写
时间:2018-08-15 07:29:26

  宁后少年时候曾经随母亲在京中的宁宅住过一段时间,大多时候便是闭门读书绣花,足不出户的。恰巧那日宁择请了上司到府上饮酒听乐,那人饮醉了接着解手竟然闯入后院,正好撞见了在花园里的宁后,出言调戏。宁后羞怒当即掌掴那无礼之人,而后找兄长说这事,宁择不仅不为亲妹出头,甚至让宁后去哄那人开心。
  自从那次事情愤然离开京城宁宅,宁后已经多年未曾打过重回哪里的主意,她曾经以为自己此生与那人老死不相往来便是,现在却是想不到的状况。自回京册后之后,已经听闻不少风声,宁择在京中自诩国舅做过不少仗势欺人,欺男霸女的恶事,宁后将手缓缓的握成拳,道:“倒也是该回去一次的时候了,不过是去看看那些小辈们,还是敲打那人一番,都该走这一趟了。”
  这趟出行宁后尽可能使用了低调的车驾仪制,甚至可以说这一趟门出得十分的掩人耳目。一来宁后并不想让人知道,而来她并不愿意再次助长宁择的嚣张气焰。苏言抬头看着眼前的这座府邸,尽管曾经落魄沉寂过一些年岁,忠烈侯府依旧保持着旧日高门的规制,看得出来后面有人又特意花大价钱翻修,刻意显示些富贵堂皇之气出来,可惜甚为狗尾续貂。
  这一次宁家阖府出来迎接宁后的车驾,浩浩荡荡的人不算是那些仆从人也算不得少。苏言看着一群人最中央的那个脑满肠肥的胖子格外的显眼,不为别的,就为着他脸上那肥肉褶皱里头硬挤出来那油得发腻的殷勤笑容,简直看着就让人鸡皮疙瘩一地,世上富态的人和气多,可爱福气的也不少,可眼前这位让人看着就十分不舒服。想来这人就是现下让宁后十分不喜的兄长宁择了。
  再看这群人时候,苏言里头挤着不少浓妆艳抹的女人,脸上挂着谄媚的表情,大多都围在那宁择身边,软若无骨的样子。若不是皇后圣驾之前,怕不是早早就挨到那宁择身上了,应该都是府上边的姬妾一类的吧。
  苏言还在晃神看那堆迎驾的人的热闹的时候,那宁择已经挤出人群当中闪身迎到跟前来了,笑得嘴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似乎想要伸手献殷切亲自扶宁后下车驾。身边的锦笙却是十分机灵的,早早先他一步稳稳地扶住了宁后的手,根本就没有别人能够插空的间隙,只留那宁择的空伸出的手显得格外尴尬。
  “都给我仔细些,伺候好我那皇后妹子,你们以后的富贵都依仗着这位主子呢。”苏言随着宁后已经行到前边,只听那宁择不分场合的当面提点着府中的人道,心中更是对这人多了几分鄙夷。同时一个家门出来的宁后才貌皆佳,宁婉虽心坏了些倒还有张好皮,这宁择却是一样好的没有捞着。
  侯府正厅当中,宁后端坐在主位上头慢慢喝茶,半晌都没有正眼看底下的人,包括侍立在身旁的兄长宁择。苏言看着他那脸上堆得厚实的肉褶子笑得都有些僵着了,仍然死撑着一副讨好的模样,倒是让看着的人替他觉得累。
  宁后手里端着的茶盏总算是放了下来,一屋子的人都心里盼着这位皇后娘娘发句话,别让他们摸着心思,惴惴不安的跟悬在半空之中似的。宁后微微扫了眼里头跪着的几个子侄辈,才开口道:“兄长,多年未见,可好?”
  “托妹妹的福,日子比从前好上许多了,总归咱们家也是有皇后撑腰的门庭了。”那宁择咧嘴一笑,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得意,那红光满面的样子不难看出近来的日子过得很是春风得意。
  “哦?托本宫的福?托什么福了?”宁后话语之中未有斥责的字眼儿,但突然变化的语调却能听出她的不悦之意,下边跪着的宁家一众皆是脊背拉紧,有些发憷,惶恐的低下脑袋去。
  “兄长,近来做那些事本宫也有所耳闻,却从不知道何时应允给你撑这个腰了。妄言诬蔑中宫国母,这该当何罪,兄长是不知,还是明知故犯呢?”宁后冷眼看着面前那人,跟前的宁择吓得脸上表情一僵,马上扑倒在地上磕头,只念叨着娘娘恕罪。
  “这种事情兄长便是满门的脑袋搭上都是不够的,若安分些富贵日子还是有的。这等事情若再传到本宫耳朵里头,被再无说恕罪的机会了。兄长你便好自为之吧。”
  宁后冷冷的说完了,便由着兄长宁择跪在一边,转脸再次去打量着跪着稍微后边一些地方的子侄辈们,看着似乎发现什么不对皱起了眉头。宁后看着堂下跪着的宁择嫡妻陈氏,厉声直接问道:“本宫二哥的嫡子澄哥儿何在?”
  陈氏被质问得没有了办法,只好唯唯若若的解释道:“那孩子和他那痴儿妹妹都少见人,不识得多少礼数,臣妇怕他们粗野没有教养冲撞了娘娘,所以没有让他们出来接驾。”
  “本宫亲侄儿侄女岂是你能指摘的,池丫头小时候明明十分机敏,怎是你嘴里头的痴儿?”宁后看着那陈氏黑眸愈发冷起来。被逼的没了办法,陈氏也只能差了丫头去把人叫过来。
  过来会儿那差去的丫头回来了,苏言看见进来厅着是两个瘦骨伶仃,衣衫简陋的孩子,与刚才跟前跪着的几个宁家的长房孩子衣着天差地别,只见男孩儿牵着眼神呆滞的女孩儿进来的,远远的就引着妹妹朝着宁后跪了下来行礼。
  “好孩子,过来让姑母瞧一瞧。”宁后朝着那两个孩子招手,柔声道。可那两个孩子却没有动静,似乎突然面对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华服美丽妇人很是紧张惶恐。
  苏言作为小孩子的优势便有了用武之地,她迈着小短腿慢慢走到了那两孩子面前,人家垂首跪着,她伸小手去拉人手腕,顿时也被那宝宝皮肉包着骨骼吓了一跳,好瘦。
  “别怕,来来。”苏言她现在口齿不算十分清晰,但这软糯的娃娃调调很能都让人放下戒心。一个娃娃似的讨喜漂亮小孩子并没有什么威胁性。那男孩儿睁大眼睛看着苏言犹豫着站了起来,跟着她,牵起妹妹的手往宁后跟前去。
  走到了身后后,宁后把两孩子拉到了自己身边,伸手摸着男孩儿和女孩儿的脑袋,仔细打量了他们的脸,叹了口气对兰姨道:“澄哥儿这小模样却当真有拂二哥哥小时候的影子,可却瘦成了这样。池丫头更是...”
  “陈氏,你这长房伯母倒是真的当得好呀,二房的一双儿女看顾成了这模样?”
  面对座上来自宁后的质问,下边跪着的陈氏抖成了筛子,脑子一片空白想不出半句辩白,只能感觉背上有一道冷箭似的的目光直直的把自己穿透了。本想今日皇后来府是无比殊荣,宁家的日子更胜从前,却没有迎来的却是这般尖刻的问责叱问。
 
 
第31章 打猎
  31、打猎
  谢白就知道凡是谢瑜找他就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这一次又想找他做筏子去约郑成珏出来。说到底不就是谢瑜自己自作自受罢了, 现在人家郑成珏不搭理他了, 便晓得找自己来帮忙了。
  说来也巧, 上回儿,谢瑜撞见顾惜弱时候, 郑成珏正好在旁边看见了全过程, 全程冷脸, 扭头就走。这几日, 谢瑜在北衙里头明显感觉得到郑成珏对他态度不对了。平日里虽说因为性格使然, 对着谢瑜态度也说不上多好, 但再怎么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完全当没这个人似的。就是谢瑜厚着脸皮跑人面前纠缠不休,人家也完全无视。
  “阿白, 你看成珏那么疼你, 要是你去撒个娇,跟你成珏哥哥说声想出去玩儿, 他铁定没有不依的呀。”谢瑜笑着满怀期待的看着自家弟弟,勾着谢白的脖子挨着他身边坐着,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哥俩关系有多好似的。
  谢白心道谢瑜无耻,但现在两人要是关系这么僵下去, 不是给顾惜弱那女人机会更大。郑成珏她跟寻常的深闺女儿不同,行事作风大度磊落。她这次不愿搭理谢瑜,谢白知道这跟上辈子一个原因, 她并不喜欢顾惜弱。虽说不过仅仅一面之缘, 郑成珏这人直觉很敏锐, 隐隐间便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虽说这忙谢白是打算要帮的,但需要说明白的话也得提前给说清楚。“成珏哥显然是为着你那个青梅竹马不理你,自东郡便结识成珏哥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他不可能毫无缘由就这般,其中原因你可曾想过?”
  谢瑜的神情稍微有了一瞬间的凝滞,却很快又恢复了寻常时候的样子,嘴角挂着平日不着调的笑容。“现下在与你说成珏的事儿,你倒去提其他的作甚?阿白,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看着你一副心思深重的样子,看得哥哥我真是为你担心。”
  谢白嫌弃的拍开了谢瑜戳他脸颊肉的手指,这人说话从来不爱好好说,总是动手动脚的。“你真当我是个不懂事的小屁孩,会跟我商量这事情?”
  怎么都好,谢白还是以自己的名义给郑成珏府上去了封信,前头作为晚辈客套的问候,后边才接着想让郑成珏看看自己最近有没有长进,借机邀着去京郊打猎。自然在信当中不会提到谢瑜,不过以郑成珏的聪颖不提也能够猜到谢瑜也是会跟着去的。至于去不去,就看在郑成珏心里谢瑜有几斤几两了。
  若是郑成珏当真不去,谢瑜与她这辈子的情缘倒真的有点儿悬了。谢瑜写完了信最后的落款,还未等完全晾干,谢瑜就笑嘻嘻的拿起信来迫不及待的吹干,细心地将那封信封入信封里头,转头去差人递去郑成珏府上。这念完了经就不要和尚的样子可真够厚颜无耻的,谢白看着达到了目的就扬长而去的谢瑜翻白眼。
  不管如何,到了约定的那天,谢白跟着兄长早早就出门等在西直门等着郑成珏过来。早上西直门这里水车来来往往的从京郊的玉泉山往宫城里头送山泉水,因而这道门也被京中的百姓称为水门。谢瑜在旁边踱来踱去,时不时就问谢白一句,成珏该不会不来了吧?起初谢白并不想搭理他的,后来被问得烦了,便道:“现在早得很,尚未到约定的时候,是你自己来早了。再说了,就算成珏哥不愿意来也是因为你。”
  正说着这话时候,远远看见了一个身影往他们这边过来了,不是别人,正正就是他们正等着的郑成珏。郑成珏今日穿着利落的深紫色的劲装,乌黑漂亮的长发被干净利索束起,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大矫健马匹,打猎所要用的猎弓和羽箭篓都挂在马背上的挎斗里头。
  她目光远远的就落在了谢白身上,颔首打了个招呼却看也不看旁边的谢瑜,径直的牵着马过来了。谢瑜对于郑成珏的冷脸无视简直适应得不得了,仍旧自然的笑呵呵的贴上去热络道:“成珏来得好早,我们刚到你就到了。阿白不懂事,硬是吵着出去玩倒是麻烦了你。我跟着去帮帮忙打打下手,在旁也看着点儿,省得阿白给你惹麻烦。”
  莫名被说成是不懂事不让人省心的小屁孩,谢白站在旁边听着这话,恨不得白眼翻到头顶,心里直骂谢瑜卑鄙无耻,为着跟郑成珏搭话竟然这等卖弟求荣的话都说得出来,无缘无故污蔑他人也能这般事大义凛然理直气壮的做出来。
  可任凭谢瑜说什么,郑成珏冷着脸也没给他一个正眼,反复压根没这人权当是空气。谢白只觉苍天饶过谁,天道好轮回,给了哥哥一个嘲讽的眼神,便跟着郑成珏后头走了。
  “阿白,你这拉弓的姿势倒是比从前在东郡教你时候稳多了。你本身天分不坏,私底下没少练习,现在看来进步十分显著。”郑成珏看着谢白拉弓利落的射中了只野兔,便笑着赞道。谢白这辈子的射箭是师从郑成珏的,他有进步,做师傅的没有不高兴的。
  到了晌午,谢白也射了些猎物,郑成珏意在指导谢白,也寥寥射了几箭,无一不是箭无虚发。唯独一个全程划水便是谢瑜,一箭都没有发过,背着东西就帮忙捡捡猎物。他这回跟着来打猎连弓箭都没有带,一早打的便是这个主意,中间寻着机会插科打诨的找郑成珏搭话。
  “倒是时节有些不对,要是咱们晚些时候等到入了秋再来的话,打回来的野物定是会比现在的肥得多。”谢瑜当真兢兢业业的打起下手,打回来的野物由着他处理。午饭时间,随意在里头挑了只小麂子拿着匕首在处理,期间还不忘搭话。
  “这...”郑成珏此时也是有些倦了,竟有些晃神,自然而然的想要去应谢瑜的话。此时嘴张了一半,顿时想起自己此时不应该搭理谢瑜,便话起了个头便闭上嘴转过头。郑成珏转而对谢白说了声:“我去别处转转。”
  谢白也只好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待到郑成珏走远了,才看着自己那不甚成器,胜在脸皮够厚的兄长。看现在郑成珏的态度也不算十分强硬,这事情还是有戏的,但只盼谢瑜这瞎子赶紧发现蹊跷。
  再帮帮你好了,谢白心道。上辈子,谢瑜与郑成珏一路走得十分坎坷,且不说谢瑜命中顾惜弱那一劫难。后来谢侯知晓了缘由后,看不过谢瑜在家里颓废的样子,便把谢瑜绑了差人扔到郑成珏麾下当伙头兵,想来前世也是那时候谢瑜才发觉郑成珏的秘密,后来营中朝夕相处才生了些儿女情愫。后头的事情也是一波三折,且不说当时外敌边患战事频发,两人差点没从边地回来。就是后头回来了,向郑国公坦诚事实,要过那一关也够谢瑜喝一壶的了。
  这辈子如果提前让谢瑜知道了真相的时间,也不知道后头的事情会不会跟着变化。上辈子真的是懵懂无知的孩童倒也算了,这辈子什么都知道了,这两人这般真的看得谢白替他们着急。
  “我先去找找成珏哥哥,你继续收拾这麂子。过一会儿再来河边接我们。”谢白对还守着火堆靠着麂子肉谢瑜道,说罢了便转身朝着郑成珏刚刚去了。
  谢白是在河边一处找到了,郑成珏正面对着河面站着。谢白才刚刚靠近了,郑成珏便发现他过来了,转头看他有些意外的道:“阿白,你怎么找过来了?”
  “成珏哥哥,你是不高兴么?”谢白对于自己这个小孩子皮囊的运用早已轻车熟路了,现在脸上哪里还有对着兄长谢瑜时候的嫌弃冷漠,满脸的孩童的天真情态。“还是说您不喜欢我把哥哥一块儿叫来?您讨厌他?”
  面对谢白抛过来的一连串的问题,郑成珏只是轻轻的摇摇头。她向来是个十分冷静理智的人,虽说直觉感觉顾惜弱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本能的不喜。但连带着不搭理无视疏远谢瑜,倒真有些赌气的成分,现在想来自己这回真有些幼稚。“我只过来冷静一下,现在想来,此事你哥哥并没有错处。”
  “真的没错吗?您真的不生他的气?”谢白问道。
  谢白说起来像是无意之举童言童语,却直接揭了郑成珏的强做的伪装,她还是有些憋闷。小孩子看过来的目光过于清澈直白,使得郑成珏有些为难,别过头轻咳了几声道:“这边风大,回去吧。”
  谢瑜是听着扑通的巨大水声赶过来的,连忙放下东西赶过去发出声响的地方,就看到了河里头谢白在河流之中毫无章法的胡乱手脚并用扑腾,郑成珏正快速游过去从背后拉着谢白往岸边这里来。待两人上岸来,谢瑜马上去扶。
  “阿白,没事吧?”谢瑜从郑成珏手里接过湿漉漉还滴水自家弟弟,让谢白腹部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头,伸手拍拍他的后背确认一下有没有呛了水在肚子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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