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重生?本宫穿越!——随写写
时间:2018-08-15 07:29:26

  谢白自然是没有事情,因为整个事件都是他自导自演的。谢白听着谢瑜这么问只是摇头,清晰的表达道:“没事,只是刚刚掉进去一时被冲得有些慌神,幸亏成珏哥哥在旁边。”
  跳河里捞人郑成珏比谢白好不了多少,确认弟弟安好的谢瑜手疾眼快的完成了一系列,脱了自己偌大的外裳罩在湿透了的郑成珏身子上,几乎在同一时间捂住了怀里头弟弟谢白的眼睛。被捂住眼睛的谢白只听道谢瑜镇定的对郑成珏说:“成珏,你回去我们刚才那儿弄干,那边有火堆。我带阿白去其他地方收拾。”
  谢白不知道郑成珏是什么反应,反正他听到了谢瑜的这番话的瞬间,心里头满是骂人的脏字儿在汹涌。感情他做的这些辛苦活都是瞎操心的,这人一直给他装傻,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早知道了人家是个姑娘是吧?”谢白的语气因为愤怒非常的尖锐。
  谢瑜带着他到滩涂的另一处空旷处,现在正忙着重新生起一堆火让弟弟烤干衣服。现在火还没有生起来,谢白迎着吹过来河边的风,湿透了的衣服贴着身子,冻得瑟瑟发抖,难受极了。听了谢白的这话,谢瑜没有半点否认的意思,直接干脆的点了头。
  “什么时候知道的?”谢白心头火横生,这一句语气更是质问一般。
  “东郡那时候便知道了,那时在校场时候成珏握着你的手贴着你教你射箭,你脸红到耳朵根,我便觉得事情不对了。往后你又不断的提起了,便更加确认了这事了。”谢瑜这个时候倒是坦诚,半点没含糊的全部交代出来了。
  “这么早就知道了,我明示暗示的时候,你就这么看着我做猴子戏,给我装傻?”谢白愤怒的站起来,指着哥哥谢瑜的鼻子大声的叱问道。
  “因为这是成珏的秘密,她并不想别人知道。我即使知道了,只要她不说,我便不知道。”相比谢白的激动,谢瑜话语淡淡,可是说是理所当然得毫无波澜。“阿白,往后你见着成珏的时候,也假装不知这事儿就好,切不要让她为难。”
  谢瑜这态度,这么说反倒是让谢白没了脾气。消了气坐在火堆边上烤了会儿火,谢白才感到暖和了一些。谢瑜这人十分敏锐聪颖,世间很少有事情真能瞒过他去,而且从来没有糊涂过。当谢瑜觉得谢瑜愚蠢的时候,那便是谢瑜乐意当个傻子。
  比如前生也许谢瑜不是不知道顾惜弱并不是个好人,他被骗,只因为他愿意。再比如说今生明明他早早就知道了郑成珏的秘密,他当糊涂的瞎子,只因为他顾惜郑成珏,只要她不说,他就什么都不曾发觉。
 
 
第32章 扶植
  32、扶植
  宁后到宁家去那么一趟, 可以说是狠狠的敲打了宁家大房那一屋的人了。更是亲口下令让宁择与其夫人在府内禁足三月, 不可再借着宁后母家之名在京中作威作福。
  眼前这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正是宁后从宁府带回宫里的宁池, 她换上合适舒服的衣裳, 虽说身量比起同龄的小女孩要小些,但长相却也十分眉清目秀。
  苏言拿起手中精致的拨浪鼓在她面前摇了起来引起她的注意, 小姑娘一惊有些懵的看着旁边的苏言, 却没有说话。
  阿池这小丫头她来了这么多天, 虽说目光不似在宁府那时那般无神呆滞, 苏言有些举动还是能够引起反应, 但始终显得有懵懵的, 还有就是一直没有开口说半句话。倒是可惜了,明明是个挺可爱的孩子。苏言放下了手里的拨浪鼓, 心里心里终究觉得有些惋惜。
  见着阿池一直目不转睛的望着榻上一个娃娃, 苏言便伸手取了递给她,看着她心满意足的玩起来怀里的布娃娃。苏言一直没有玩伴, 正好阿池入宫了,便央了宁后让阿池在房内给她做伴。
  苏言正愣神,外间的帘子便被打了起来,是锦笙进来了。锦笙进来福身先是一礼:“公主, 阿澄小少爷来了,一直在院子外头站着呢。奴婢想来他是挂念池姑娘了,却没好意思进来。”
  “哥哥, 进来。”苏言闻言, 奶声奶气的让锦笙把宁澄带进来。毕竟是相依为命长大的两兄妹, 这也是第一回儿这么分开,这宁澄必是不放心妹妹在自己这儿了,但宫中地方不好乱走,只能在外头了。
  宁澄与妹妹阿池长相有几分相似,但他生性聪颖敏感,幼年寄人篱下,长期在宁府当中受大房那些人欺负,总是带几分拘谨。宁澄七八岁的年纪与谢白一般大,却瘦弱得多,面色有些苍白,眼神带着孤立无援中长大的孩子特有的早慧和寡言。
  “哥哥,这边。”见着宁澄进来,苏言换上平日那副天真的小孩子模样,兴奋的挥着手打招呼道。
  带了宁澄进来苏言房内之后,锦笙稍稍一福身便出去了,留着几个小孩子自己玩。苏言注意到,锦笙退出去时,旁边的宁澄明显的送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孩子,见着不熟悉的大人还是会紧张。
  “阿池。”宁澄走到榻前先是查看多日未见的同胞妹妹,见她一切安好正抱着娃娃玩,穿着精美的衣服小脸比从前玉润了一些才露出些松快些的表情,摸摸妹妹的头。
  待看过了亲妹妹,此时宁澄也无法忽略旁边的另一个小姑娘,两岁的元嘉长公主睁着黑白分明的大圆眼睛正朝他笑得甜蜜可爱。
  原本宁澄觉得被冠着长公主的孩子应该与他们天差地别,如今看来但也真只是个长得漂亮些可爱些的小娃娃。
  “哥哥。”坐在旁边小公主又朝宁澄喊了一声,她现在说话语气奶乎乎的,只能说些简单得词汇。
  宁澄没有方才刚刚进来时候的拘谨,听着小公主这么喊,不由自主的朝她移步过去。只见那小丫头伸出两只藕节似的肉呼呼的小短手,咧嘴笑着用手揪着宁澄两边脸颊说道:“笑嘛。”
  竟然被一个不过两岁的小丫头片子给逗着玩儿了,宁澄心中有些无奈,当哥哥自然是忍让些的,便由着小公主去了,末了还摸摸她的脑袋。
  在房内玩了一阵子,宁后便过来了,应是早有人通传她宁澄过来了,因而她见着同在房中的宁澄并不意外。
  “姑母。”宁澄极为恭敬的朝宁后行子侄全礼,不敢有半点不周。虽说宁后把兄妹二人接回,吃穿用度的照顾都极为周到细心,待他们也亲和体贴。但宁澄在面对自己这个贵为国母的姑姑仍然十分紧张惶恐。
  “澄哥儿,起来到这边说话。”宁后稍稍示意,身后的兰姨便把宁澄扶了起来。宁后招手唤宁澄到自己身边来。
  宁后命人准备了许多点心果子过来,宫女鱼贯而入,一碟碟的摆放了在桌上。这一桌上,唯有阿池是真心实意吃点心的。正说话的宁后和听长辈说话的宁澄不必说,苏言也是假装吃点心,竖着耳朵听宁后与宁澄说话。
  “澄哥儿,这几日再宫里住着还习惯?”宁后首先一路不痛不痒的嘘寒问暖,询问宁澄在宫内生活的情况。
  “多谢姑母关心,您对侄儿关怀备至,侄儿没有不习惯的。”宁澄紧张归紧张,但总归回答应对还是十分得体从容的。
  “若没有记错,你今年应是满了七岁,可有跟着先生学习了?学到了什么程度?”宁后问宁澄。
  宁澄支支吾吾的说了几本自己能背的书名,却只字未提先生授课的事情,对于宁后这句问话得回答有些迟疑回避。
  虽说宁府确实是请了专门的先生在家里教授儿女读书,但教的都是大房的孩子。哪里轮得到他,也只能平日偷着在学堂外头听着,暗暗心里记着。
  苏言都听出来了宁家人铁定是没有让宁澄好好读书,以宁后的聪颖和对于自家人的了解,怎么会发现不了。
  “澄哥儿,这些年你受苦了。”宁后叹了口气。“幸而你倒是个聪明孩子,才能于这般绝境不自弃,未至于宝珠蒙尘。”
  宁澄垂着脑袋有些窘迫难为情,也是明白自己没法在宁后面前把这事再瞒下去。因为父母早逝,自己和妹妹在家族之中孤立无援,受尽欺压,但始终有着些高门的傲骨。祖上皆是饱读诗书的士族,自己却只能背下偷听回来的诗文,不过缘由为何,被人发现终究是件十分丢脸难为情的事情。
  “你不必难过,你还年幼能将这些烂熟成诵已经十分不错了。往后好好念书表是了。”宁后也发觉了宁澄低落的情绪,便开口温言安慰道。
  “澄哥儿,你可知道宫学?”宁后说着,话头一转另外提起一件事情。
  “宫学原是开国时候创立的,原本是供皇族子弟学习场所。后来几经扩张,到了昭正帝时候,为培养发掘英才,不仅皇族子弟入学,高门贵族或有引荐者也可入内就学,繁盛时候,朝中重臣大多皆为宫学同窗或前后辈,宫学督教可比肩左右丞相。”宁澄听宁后提到,便知无不言。
  “但可惜到了昭裕帝时候重武轻文,且昭裕帝不满宫学势力过大,督教太过耿直,借机屡屡削弱,最终将其废止。”
  宁后听着侄儿将这一段旧闻说得头头是道的,满意的点点头,毫不吝啬的赞美道:“你对这段旧闻的了解倒是仔细。若是有朝一日你能入这宫学就读,只盼着你可以多加把劲儿,凭着你这才智,出人头地不是难事。”
  “但是这宫学不是……”废止了吗?宁澄有些疑惑,却觉得宁后这么说了必有其用意,便不再多言了。
  “到时候你便会知道了。”宁后摸了摸侄儿的小脑袋,不再说宫学的事情,换了语重心长的语气道:“澄哥儿,那日姑母确实将你与阿池护了下来,且代为训斥了长房。但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终究你是个男儿,总有一日要靠着自己的力量在宁家立足,那样才不会再受人欺负,才能真正保护阿池,你懂吗?”
  宁澄抬头看宁后,目光凝重似乎也在思考着宁后的话,半晌沉重的点点头道:“姑母您说得是。”
  苏言假做往嘴里专心塞吃食的天真模样,实际上也把两人的对话一点没有漏的听到了耳朵里头去了。宁后没有虚言,虽她贵为国母,但毕竟于宁家而言不过是嫁出去的女儿,实际上并不适合太过于插手宁家的事情。宁澄想改变自己在宁家的地位,还是得靠自己。
  “往后姑母会帮你,却也只能给你机会,今后如何利用这机会,还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宁后伸手拍拍侄儿的肩头。
  宁后交予给宁澄的是成长的机遇,授渔而已,扶不扶得起来全看宁澄自己。目睹了整个过程的苏言,心叹宁后精明。
  她救助宁家兄妹虽有同情,但也有目的。她做这笔买卖不惧风险,也看得十分长远。现在宁家看似重现昔日的风光,实际是锦绣裹蛀木,内里腐烂得不行。
  别人可能不知道,宁后是最清楚。宁老夫人信不过,宁择靠不住。但她出身清河宁氏,与宁家有洗不清的千丝万缕的干系。现在的宁家不仅无法依仗,更有可能成为他人攻击她的把柄。
  宁后需要宁家,却不是现在的这个,一个新的宁家,能够与过去做一个了断,干干净净全心向着她的清河宁氏。宁后很有耐心,选择了眼前这个年幼瘦弱的孩子,与她一样出身宁氏却厌恶着现在的宁家的孩子。甚至不惜花费数年的时光,慢慢的一步一步引导着宁澄成长起来,最终取而代之,成就新的宁家。
 
 
第33章 学宫
  33、学宫
  一大早, 谢白就被叫到了父亲谢侯房中, 谢侯面色凝重似乎所要与自己说的事情十分重大。清晨的书房寂静得很, 唯有父子二人, 今日谢侯休沐在家中只着素色的常服简单束发,未着平日上朝的严正冠服。他相貌俊秀, 如今过了而立之年面色看不出什么岁月的痕迹, 谢家两兄弟都生得一副好皮相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谢侯招招手让幼子到自己跟前来, 轻声问道:“白哥儿, 近来可有用心读书?有没有什么不通晓难懂的地方?”
  谢白点点头, 周全的回答道:“父亲吩咐的书孩儿都有用心背诵, 偶有碰到不解的地方也反复去读通了。”
  说来谢白与父亲的关系说得上恭敬周到,父慈子孝, 却远远比不上谢瑜与父亲那般亲密。谢瑜幼年丧母, 谢侯那时尚未娶现在的谢夫人时候,也是最为落魄时候, 一边在乡里的私塾教书,一边又当爹又当妈的拉扯儿子。谢白降生懂事后,谢侯已经官居要职,官场事务繁杂, 教养小儿子大多是谢夫人来做的。
  再有就是谢白上辈子向来属于那种不必父母太操心的孩子,不惹事非,少年成名, 后又为皇帝看重娶了名满京华的三公主, 从读书到娶妻一路顺遂, 也唯独英年早逝这一桩过于让家长父母伤心。而哥哥谢瑜则不同,早年便锋芒毕露,又身在北衙非议甚多,姻缘路上也甚是坎坷,盛极一时又突然丧志,自然更得父母关注些。
  听着谢白这么规规矩矩,谢侯反倒是叹了口气儿,伸手摸摸小儿子的脑袋道:“你这孩子向来懂事得很,最近看来却有些太过早慧了些,少了些你哥哥年幼时候的闹腾孩子气。”
  父亲谢侯这么说,谢白心间也有些唏嘘,从前总觉父亲待兄弟并不完全公平,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吃了懂事老实的亏了。上辈子该是上房揭瓦狗都嫌的年纪尚且皮不起来,谢白如今这重活一世的老油条更是想折腾也折腾不起来。谢白也只能歪歪头无奈的对父亲笑笑,看上去倒真像个天真懂事的九岁孩子。
  “本想还让你在家中自在多几年,现在怕是不行了,也该送你出去看看了。”谢侯话锋一转,谢白也跟着提起注意,看来这才说到重点上头来了。“宫学将重开,凡朝中三品以上或有勋爵的,都可以送家中适龄进学的孩童进入宫学学习。你哥哥已在北衙有职衔,且向来偏向习武,自然不符。我想将你送入宫学学习,你怎么看?”
  谢白虽有预料今日所说的必然是重要的事情,但却没有预料到是这一件。在前世宫学重开复学是在昭顺四年,而现在只是昭顺二年,足足早了两年。这意味着他比当初进入宫学的时候还要年幼,前世在宫学当中的桩桩件件不知有何变化。
  宫学看似只是给些皇族高门小孩子读书的地方,可其中的水可不是看上去那么清。小孩子跟谁抱团玩在一块儿,其实跟朝堂派系有着很大的关系,看似只是小娃娃的打闹斗嘴,实则是不同派系的摩擦。王家,姚家,崔家,徐家,高门望族出来的没有哪家的孩子是省油的等,更不要说那身份敏感对谢白态度模糊的宋昱了。
  虽说早知那宫学里头水深事多,在父亲谢侯期待的目光的注视下,谢白仍镇定的点头道:“孩儿也愿意到宫学学习,虽在家中也可静心读书,终究容易闭门造车,日子久了目光难免狭隘,困于一己之见。还是出门多见识,从名师学习更能获益。”
  谢侯听着小儿子一番话思虑深远,十分欣慰,赞道:“原先还想多提点你几句,怕你年纪尚幼不够稳重,没有人在身边提点着,容易在里头吃亏。现在看来,倒是我这做父亲多余的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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