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重生?本宫穿越!——随写写
时间:2018-08-15 07:29:26

  若是捡个太过无用的物件,虽当着面没有人敢说半句不好听的,但心里也会鄙夷你天资不行。苏言看都没有旁边摆着鲜艳漂亮的花儿果儿,半点卵用没有,下了判断便径直往前了。但要是捡个太过高大上高难度的东西也不行,今后就是人家按着你去学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资质,学出来也不像样子。苏言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古琴诗书,实在是不通此道呀,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倒是放本欠债的账本就好了,多烂的一笔账上辈子的她都有本事给收回来,苏言心中暗道。要不随意抓个玉如意,玉镯子之类职业指向意味不大的,老老实实当个任人打扮坐吃等死的花瓶算了,到时候随便找个嫁了算了,苏言有些自暴自弃的看着满桌子的物件,放弃了继续往前,坐着发呆了。
  转头不再看桌上的东西,苏言却在人群当中似曾相识的一双眼睛吸引了目光。旁边的那个长得十分玉白清秀,却冷着脸一副老成样子的小正太,莫不是谢白那小子?差不离了,谢夫人就在他身旁呢。不过差不多一年未见,清减下来整个人变了样,从前那个肉乎乎的小胖墩原本有张这般好的皮相。
  看得有些兴趣,苏言便往他那边爬了些,似乎谢白也察觉到了她注视的目光,也顺着望过来了。苏言大方的朝他还无保留的笑,继续往那边去,却没想先是谢白红了脸别过头。什么嘛?整日做个大人的模样,竟然这般皮薄,这就不好意思了。就是这种看起来一张拒人千里的冷脸,整个身体都在表达着“别再靠近我了”的样子才更加叫人百爪扰心,逗起来太有意思了。苏言的小娃娃脸上笑得纯良无辜,心道这下便知道要抓什么玩意儿才好了。
  苏言伸出有些肉乎乎藕节似的小手扯着离自己最近的那只小小的白玉麒麟下头的丝络,正正就是谢白腰上挂着的那只。伸手晃晃几下,手腕上头的装饰有铃铛的镯子便跟着响了起来,这一下就是谢白想要别开脸不看她也不行。小孩子的皮囊是极为具有欺骗性和实用性的,谢白本还想逃脱,这厢苏言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露出稍许委屈的表情,那边便马上妥协了。
  “公主您既想要这块玉,我解下来与你便是了。”谢白一脸无奈的投降道,伸手便要去腰上系着的那白玉麒麟给面前莫名对他感兴趣,有些不依不饶的小长公主。
  还未等谢白把腰间的那只白玉麒麟解下来,苏言这边却有了新的动作了。她拽着那白玉下的丝络的小手又轻轻晃了晃,眼睛巴巴儿的看着面前的有些惊讶的漂亮小正太谢白,用小女娃娃特有的软糯腔调道:“哥哥,要抱抱。”
  本在苏言拽住谢白腰间的玉麒麟时候,场上的夫人间就因为意外这面前的突发状况有些骚动了,此时苏言这一举动一出更是满场哗然,夫人们不由得惊讶的睁大眼睛,长公主这周抓得实在是另辟蹊径,别出心裁些了。谢白也被吓到了,有些哑然的看着眼前的这担着长公主名头的小女娃娃,不知所措的看向了一直不做声看着女儿抓周的宁后。
  宁后却是噗呲一笑,捂着嘴笑够了才缓缓与谢白道:“谢家二郎着实是与本宫这元嘉有些缘分,从前在东郡危难时候你曾搭救过她。此时定还是惦记着你,无碍的,即使她不忘救命恩情,你便圆了她这心愿吧。”
 
 
第29章 对头
  29、宫宴
  谢白摸着自己的额头有些心累, 觉得今日时运不济, 自己跟着母亲参加这小小公主的抓周宴会真的是状况百出, 情况大大处于谢白的预料。谢白习惯了上辈子的旧事, 突然来一桩完全不在轨迹的事情,倒真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方才宴会之前的抓周礼上边小公主莫名其妙的拽着他的玉麒麟要他抱抱。谢白也承认这宁后若嫡出的元嘉长公主的确是长得十分可爱, 今日又特意打扮了, 玉白圆润的脸, 眉心点一点胭脂红, 更显得灵气四溢了。但他完全不想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 这一番却是想躲也躲不了。
  宁后在面前注视着他发了话让他抱, 谢白也只好当场抱起那小公主了,幸而这小丫头非常的乖巧, 柔顺的由着他抱起来, 半点也不折腾。一口一个软糯讨人喜欢的“小哥哥”的叫着,谢白也不能没有半分心软。
  奉命抱着小公主, 人家却硬是抓着谢白不放,其它放在桌案上头供抓周所用的物件她没有再看一眼,宁后站在旁边也十分无奈。谢白最终还是解了那白玉麒麟塞给了小公主。这抓周礼也只能就此作罢,谁也说不清这元嘉长公主究竟算是抓了什么。
  上辈子其实完全没有这样的经历, 缘何此生莫名其妙的生出这些意外,这还不算完。宴会开始了,坐席下边夫人们彼此挨着的便不时走动一下, 交头接耳的聊着天。谢夫人在京城的贵妇里头比较相熟就属萧夫人了, 今日宴会两人也是挨着坐的, 郑热络的聊着家常。坐在旁边的谢白忍受着萧如景的没停的唠叨,还被人误解为谢萧两两家的小娃娃关系好得不得了。
  谢白正寻思着着桌上有什么物件适合堵住萧如景的嘴巴。一个预想不到的人走到他们这边来了,孙侯夫人。自上次那一帮子京城旧派夫人们到谢家闹过一回儿后,便甚少见着她了。似乎因为上次她们一群人盛气凌人,谢白却反而帮着照顾了孙栩一番,她连带着孙侯对于谢家都客气了许多。
  谢白见她身后那一抹粉色一闪而过,仔细一看,原是孙栩那小子正在那儿躲着,只稍稍探出一点儿脑袋往这边张望着。孙侯夫人得体的朝谢夫人与萧夫人问候了句。谢夫人虽有些不解她的来意,却也不计较往日那些过节,如常的回礼了。
  这时孙侯夫人这才推出了身后边躲着的孙栩。孙栩似乎刚刚哭闹过,小脸上还挂着泪珠,衬着眼角一颗泪痣更加显得可怜兮兮,我见犹怜的模样,很难想象这位真是个正儿八经的爷们,只是现在小时候被亲娘逼着穿了女装。
  “谢家,这孩子自从刚才在见着夫人您家二郎,就闹着要过来与他玩。我这领着人过来了,人家就在面前了,反而腼腼腆腆不好意思见人了。平时也没有多少玩伴,这性子愈发的内向了。”
  谢白内心有些腹诽,自己与这孙小霸王的关系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没有多熟吧。也顶多是前段时间几块糖的交情罢了,这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哭着闹着过来找自己玩了呢。
  还没等谢白想明白,旁边的萧如景这时候倒是先插了嘴。“夫人您家的这小丫头好生俊俏呀,假以时日定能出落成京城里头一等一的美人儿的,孙夫人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萧如景此言一出,孙夫人面上有些尴尬为难,却也只能勉强笑着。想来她现在也不好去解释这事情,毕竟儿子穿着女孩子衣裳是为着避命劫的,这时候要是给她说破了说不定就不灵了。但没有女人乐意自己正儿八经带把儿的宝贝儿子被人说成女孩子,怕不是现在孙夫人心里头已经暗暗地将萧如景骂了百八十回了。
  更严重的是,孙栩再年幼无知再装得像个女娃娃,心里头也是个铁骨铮铮的小男儿汗。本来整天让母亲逼着穿女娃娃的衣服,没有男孩子愿意跟他玩就十分不开心了。今日又突然来个完全不认识的萧如景莫名其妙指着鼻子说自己是女人,心里头委屈得不得了,马上眼泪跟决堤似的哗啦啦的往下流。
  谢白感觉到母亲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头,知道她的意思是让自己赶紧先去哄哄孙栩,不然等会儿这边要是动静大了引起了皇后娘娘注意就不大好了。其实谢白内心是有些不乐意的,毕竟这小子上辈子是自己对头,虽然更多的是孙栩单方面针对谢白,谢白始终有些不明就理,这小子干嘛死活就是看我不顺眼。
  上辈子里头京城里头的高门子弟就那些个,大多都眼熟,即使没有正式的结识过也经常有集会活动碰碰面混个脸熟,坊间口耳相传对彼此之间的品行性情心里也大概有个底儿。谢白性子孤冷得很,懒得非得装作跟人家关系有多好似的,独来独往惯了,自己心里头也明白这行事作风定然会有人不喜的。
  其中一个看他不顺眼的就有孙栩一个,孙栩特别在他是一个只做不多说的人。比如说,坊间热议谢家二公子在雁塔当中留了一篇文质皆美的文赋,并且没多久那篇文赋便在京中广为流传。于是没多久,孙栩也登雁塔写了篇长赋,就留在谢白旁边,字里行间反其道而行之。说不是故意挑衅都没人相信,当然当时的谢白也不是什么心胸狭隘的人,并没有当做一回事,毕竟雁塔是公共场所,没有只准你乱涂乱画,不许别人做同样事情的道理。
  但往后类似的事情却越发频繁的发生了,比如说谢白去荟萃居喜欢的雅间被孙栩占了,再比如说去听曲儿相熟的琴师被孙栩叫走了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谢白都不禁思考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人家,这么大的仇儿,完全不计人力物力的跟自己作对。当然,谢白被赐婚尚主之后,坊间较为主流的说法,是因为孙栩暗恋元庆三公主,却被自己横刀夺爱,心中不忿,从此处处与自己作对。
  母命在身,谢夫人站在旁边就这么目光督促着,谢白再是不愿意也得去哄孙栩这小屁孩。他心中暗道这辈子自己不会再跟孙小霸王争夺心仪的女子了,还这般费心竭力去哄他玩儿,只盼这小霸王今后别再处处与他不对付了。
  谢白走过去拍了拍哭得喘不过气儿来有些打嗝的孙栩,指着旁边始作俑者萧如景,凑近了哄着孙栩道:“你现下别哭了。待到过几年你长得高大过他,武练得比他好的时候,自己一手一脚狠狠揍他一顿讨回来也不算晚。现在只需记着,说这话的这人叫萧如景就好了。”
  果然,孙栩一听谢白这话收住了眼泪,两边衣袖利落的往脸上一抹不哭了。孙小霸王露出了十分赞同又有些崇拜的目光看着出主意的谢白,又意味深长瞪了萧如景一眼,瞪得萧如景登时有些寒毛竖起。
  事情过去之后,萧如景却有些埋怨谢白的说道:“阿白,你这事情做得也忒不厚道了些。明明只是胡乱编些瞎话去哄哄那个小娃娃,不哭了就是了,何必这样把我也编排进去,弄得颇有些渗人。”
  “我没有编瞎话也没有胡说,他会不会真的揍你,过几年你不就会知道了。”谢白冷冷看了萧如景一眼,他那张嘴如此不收敛出门迟早是要挨揍的,寻常人不敢得罪萧家,可孙家这小霸王可不是什么寻常人。谢白这话看着眼神极其认真,饶是萧如景也有些莫名的发毛。
  这日宴会时间不短,从早上便出门了,直到了日落西斜才缓缓归家。谢瑜这日从北衙回来的很早。谢白才刚进家门,便见着已经换了家里常服的谢瑜无所事事的站在院子中的青花瓷鱼缸旁边发呆。
  谢白走过去开口损他道:“我们大公子如此早着家,倒是十分少见。怎么今日不去踢蹴鞠了?指不定捡球的时候又能见着你哪位青梅竹马的小宫女呢?”
  “胡说什么,擅闯内宫可是大罪,你当你哥哥我有多少脑袋可砍的。再说了,我与七七不过是幼年时候的玩伴罢了,怎么经你这嘴一说变得十分奇怪起来了。”谢瑜两手扯着谢白的腮帮子肉往两边扯着。
  谢白心里边不屑,说得好像真没有翻过似的。别说上辈子那翻墙跟吃饭似的了,这辈子也着实是翻过了。谢白有意试探道:“阿娘今日入宫见过了皇后娘娘了,你怎么也不去阿娘那儿问问你托她的那件事儿办得如何了?”
  谢瑜摇摇头道:“娘亲办事我是放心的,再说事情帮到这份上也差不多。提了这事,皇后娘娘念着相识一场,多少会拂照些的。再说了,毕竟人在深宫,再多的也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了。”
  幸而,此时谢瑜与顾惜弱孽缘未深,还不至于无可救药。谢白为这试探的结果感到庆幸,微微的舒了一口气,才舒缓了语气问谢瑜:“那你今日这般早就从北衙回来了,守在这儿是作甚?”
  “特地等着阿白你回来,自然是犹是找你帮忙。”谢白笑意粲然舒朗,他天生一张俊逸讨喜的好皮相,着实占便宜,让人不忍推拒。只是太过于熟悉自家兄长脾性的谢白,看着谢瑜这过分热络殷勤的笑容,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里暗暗提防起了这人又有坏主意。
 
 
第30章 子侄
  30、子侄
  宁后手里拿着信纸, 眼睛却没有在看上面, 半晌也不知道在考虑什么。苏言在软榻上边能够轻而易举的走到宁后身边, 坐下来挨着宁后的膝头静静地坐着装作无意的样子偷瞄那份来信。苏言稍微读了几句, 心里便咯噔一声,因为这封信来自于宁家, 大意便是京中的几位子侄还盼着她这个皇后姑母稍微扶持一下。
  兰姨自是知道这封信是来自于何方, 也大抵能够揣测出里头是些什么事情。见着宁后拿着那信沉思半日, 无法决断的样子, 便开口问道:“娘娘, 你这般为难, 可是那边提出了什么让您为难的事情吗?”
  “也不是,倒也不算十分为难的事情, 不过想说让我拂照一下京中的那几个宁家的小辈罢了。”宁后听了兰姨的话便放下了手中的信, 回过神来回答道。
  “若是娘娘并不大乐意,这事让您觉得不快, 便随意找个理由回了那边便是了,现下毕竟您地位尊崇,就是不顺着他们的心意,他们也奈何不了您。”兰姨招了小宫女换下了宁后手边已经冷了的茶, 换上热的,亲自奉到案几上边。
  “我也并非不乐意,母亲虽让我寒了心。但宁家小辈里头倒是有几株不错的苗子, 培植得好在朝中有了立足之地, 将来总归还是用得上的时候。”宁后放在案几上的手舒展开来, 轻轻滑过变得有些温热的瓷杯外壁。她不喜浓艳的蔻丹,指尖很是干净素洁,仅仅精细的修剪成圆润的形状而已。
  “不过我在想哪些小辈们聪明孩子不少,到底谁更值得我去扶一把。说到底的,我也并非什么乐善好施不求回报的善人,更不想耗费心力反倒养了头白眼狼。还是看清楚些再动手好些。”
  苏言又看看兰姨,这会儿连着兰姨也不再说话神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似乎也在思量着宁后所说的问题。清河宁氏因为忠烈侯过世,长子宁择平庸,幼子宁拂早逝,尽管宁夫人手腕高明,还是难挽大势,逐渐由盛转衰。现在有了位皇后女儿,便迫不及待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想,想着靠着中宫的好处,扶持孙辈。
  虽说宁家的子辈男丁或是平庸无为或是年少早逝男丁凋零,总归孙辈还是有几个不错的小少爷。宁夫人虽住在宁家老宅,而子侄辈大多随着长子宁择大房住着忠烈侯从前在京中的住处,宁择膝下头光光嫡出的就有三子二女,长子宁洵十三,二子十岁宁江,幼子六岁宁浩。而早逝的宁二少爷的二房留下来一子一女,长子宁澄七岁。
  “这些孩子倒是从前待字闺中做姑娘时候见过,现在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了。前段时间事儿多也不曾见见我那兄长,倒是显得我这个作为妹妹的富贵相忘了。”
  宁后虽话语这么说着,但语气极冷。别人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兰姨却是最为清楚的,宁后不喜这位长兄,不仅仅是因为他好吃懒做,庸碌无能,更是由于此人秉性极为恶劣无德,为求荣华甚至不惜出卖亲妹。宁择这人无甚才德,居于京城在朝中有一官半职也多是靠着宁家祖辈的庇荫,闲职而已。宁择贪心不足,总巴望着能攀附些位高权重的人青云直上。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