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重生?本宫穿越!——随写写
时间:2018-08-15 07:29:26

  晚上,皇帝留了在万春殿中用膳。正事到了晚膳用到了半途,皇帝才忽然想起提道:“今日看过那拟定的安排了,很是细致妥帖,便照着这安排办吧,往后杂事更多只怕还需辛苦操劳一番了。”
  “能够为陛下您分忧便好,这本就是臣妾的职务所在,没有什么辛不辛苦的。”宁后听着皇帝说起了正事了,便也是一副公事模式的样子谦和的应道。这安排过了皇帝的法眼,宁后心中暗自琢磨着明日便可命人着手开始准备了,省得到时候事情到了才手忙脚乱的。
  “还有一桩事情,早就想与你商量了,也是一直耽搁着拖到了现在。”皇帝看了被兰姨带着在旁边喂饭的苏言,露出一副寻常父亲的慈爱模样道:“之前元嘉的抓周礼,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办。想来终究还是一桩遗憾,不过乘着现在周岁多些,为元嘉补办一场吧。”
  苏言闻言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也会过神来。从前听闻古人几位重视孩子的抓周,不想果然如此,皇家更是这样。之前苏言周岁时候皇帝还在北征忙着争夺皇位,自然是没有这心思。却没有这都周岁有多了,反倒是这桩事情重新提起来了。
 
 
第27章 暗示
  27、暗示
  自上一次在庆功宴会上谢白就把主意打到了撮合谢瑜与郑成珏的身上。谢白是一个想到了就一定要去做的行动派, 首先他要做的便是让谢瑜发觉郑成珏的女儿身, 有了这个基础才有撮合的可能。
  这回儿谢瑜把谢白带到荟萃居, 后来自己却和巡防营的兄弟们去喝了个烂醉, 直到第二天晌午才头昏脑涨急匆匆的带着弟弟谢白回到谢侯府,可以说是非常作死的行为。而且还被正好这天在家休沐的谢侯逮了个正着, 跑都没得跑。
  那日蹴鞠比赛, 谢侯也在观赛台上, 虽说谢瑜此举有些过于张扬, 会招来些嫉恨。但作为父亲, 看着儿子在御前百官见证之下风光大胜, 没有不高兴,脸上也甚是有光。谢侯那日回家还想褒奖鼓励自家大儿子一番, 没想这人却来个夜不归宿, 还把亲弟弟也不知道拐带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谢瑜让谢府上下好找了一个晚上,直到这大中午的时候才死回家里来。谢侯见着他醉醺醺走路还没有走稳的样子, 当场气得血气上涌。谢白活了两辈子还是怕生气时候的父亲,立马接着现在这个小娃娃皮囊,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做出一副惶恐害怕,软糯无辜的样子。谢白躲在后边虽嘴上不说话, 但小脸上简直就明晃晃的写着,爹爹你不要怪我,是哥哥他硬拖着我去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害怕我无辜。
  谢白借着装可怜无辜, 倒真让他逃过了一劫了,谢侯看着是谢白只说了句往后别镇日跟着你哥哥乱跑,也就放人让谢白回房间休息。可最为只能独自背锅的谢瑜可就跑不掉了,让谢侯好好训斥了一顿不说,直接被扔到了祠堂那儿罚跪了。谢白是睡醒了,晚上才知道谢瑜遭了如此大殃,心中直道天道好轮回,但还是在母命之下提了食盒去给谢瑜送饭。
  “吃饭了。”谢白推开了祠堂的木门轻声喊了句,没回应声。探头一瞧,里面谢瑜哪里会老老实实跪在哪里受罚,老早拿了个蒲团当枕头,毫不介意冷冰冰的地面硌人不舒服,就这么躺在地面上睡得十分香甜。谢白走过去谢瑜身边,有一瞬间想要抬腿直接踩在自家哥哥那张欠扁的脸上,但最后还是转个方向狠狠踹了谢瑜的小腿一下,把人踹醒。
  缓缓转醒的谢瑜伸了个懒腰,才慢悠悠的坐了起来,待清醒过来了有些奇怪谢白到这儿来了,问他道:“怎么?难不成爹他大发慈悲,现在就消气了愿意把我放出去了不成?”
  “发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是娘亲让我给送饭的,怕你饿死。”谢白翻了个白眼道:“爹现在还在生你气呢,爹他不喜欢你流连酒肆跟那些京中纨绔似的,这回你还捎带上我彻夜不归的,没有这么快消气的。”
  不能出去就不出去呗,谢瑜闻言也不是十分介意,打开食盒径直拿东西塞嘴里吃,还不忘逗弄谢白道:“阿白你这白眼翻得愈发熟练了,再翻个给哥哥我看看,指不定熟能生巧真的能翻后脑勺去?”
  两兄弟循例斗了一番嘴,最后也如平常一般以谢白不敌兄长厚脸皮结束。谢白生了半晌的闷气,待到谢瑜差不多把食盒里头的饭菜吃干净,才想起自己还有另一桩紧要事情未办。
  谢白试探着装作无意间提起的样子说道:“平时你有没有觉得郑家的成珏哥哥,从小时候还在东郡那时开始,就与其他家的少年郎不同。说来,你们那时在校场时候常常一同河边洗澡,成珏哥哥有没有与你们一同去过?”
  听了这话,谢瑜一笑拍了拍弟弟的脑袋才道:“他那爱干净又独来独往的性子,怎么会愿意与我们一同胡闹到河边去呢?虽说成珏这人常常冷着脸,性子又闷沉,说出来的话又往往不大讨人喜欢,却不是个坏人。嘴上虽不说什么但是他对你,对我们家都是没话说的,上回儿...”
  人家对我们当然好,还不都是因为你,没有人说郑成珏不好,她好得很。谢白听着话题被谢瑜越扯越偏离自己的目的,对于突然迟钝的哥哥赶到有些无奈。按说谢瑜平时也是九曲心肠,精明透顶的人,怎么今日如此的不机敏,就是不明白自己话里头所暗示的意思呢。话都说到这程度呢,常与郑成珏相处的谢瑜应也能感到这些端倪才对。
  无奈之下,谢白只能把话再说明白些,明示谢瑜道:“你难道不觉得成珏哥哥长得也太好看俊俏了吗?那样的相貌,若真是个姑娘家,别说从前我们东郡那儿就是这京城当中,也没有哪家的闺秀能够比得过的。”
  “这话你可别在成珏面前说,但凡男人最忌讳人家说他女气了。成珏这人爱生气,你可别去惹他。”谢瑜听到谢白这番很有深意的明示,依旧不得其中意,反倒煞有介事的教育起了弟弟来。
  对于面对这个明示暗示都不通的兄长,谢白很是无力,完全带不动让人万分心累。懒得再说其他了,谢白有些生气的拎起食盒走人,看都不多看兄长谢瑜一眼。
  谢瑜在谢家祠堂里头足足被关了三天才被放出来回北衙那儿去。那还是杨将军也跟着劝了谢侯说,年轻人高兴嘛,偶尔稍微有些放肆也是可以原谅的。谢侯看在人家的面子上,才提前消了气把谢瑜给放了出来。
  这日晚上谢瑜从北衙回来,脸上又莫名多了几道伤。还未待谢夫人开口询问,谢瑜却主动说了。“母亲,今儿你知道我在宫里头遇到了谁吗?从前在小姨家见过的那小姑娘,七七,您还记得吗?”
  谢瑜此言一出。谢白比起谢夫人更加吃惊。同是在宫里头,虽有内外宫之隔,谢白虽没有巴望着数道宫墙之隔,这辈子谢白与顾惜弱就能一辈子不见面了,但没想到这么快。还没等他让谢瑜发现郑成珏的秘密。
  旁边的谢夫人闻言,想了想也回忆起这个从前在陆家见过的小姑娘,于是对谢瑜道:“你这么一提,我倒是记起来了,是三娘的故人之女,从前在三娘家里住过一阵子,我那时带你过去见过她。说来,也算是你从前的玩伴了。我记得当初是被接回去她外公家里,为何回到宫里去呢?”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谢夫人见他一路赶回来也有些疲倦的样子,便让谢瑜先坐下,亲自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劝他说:“既然话这么长,你就别站在说了。先坐下来喝杯茶,再慢慢和我说,无需如此着急。”
  谢瑜急急的喝完了手里的那杯茶,看起来真的渴得不行,才慢慢说起了今天的事情。今日谢瑜当值完并不急着回家吃晚饭,于是跟巡防营的兄弟在校场那儿踢了会儿蹴鞠。蹴鞠踢到了场外,谢瑜去外头捡时,才发现那球居然越过高墙飞到了内苑去了。谢瑜这人胆子也大,想着捡球就那么一会儿,便越过墙去捡。
  正正撞到了内苑站在高墙下的一个小宫女,把人家吓得够呛的。谢瑜想跟那小宫女解释自己只是进来捡个球儿,仔细一瞧那小宫女怎么这般眼熟,才惊觉原是自己从前的玩伴。相认之后,谢瑜才知道当年顾惜弱被送到外公家里几年后,舅舅因为以权谋私获罪,她便以罪籍没入宫中为官奴,如今在浣衣局里头干活。
  “那你脸上这些口子又是怎么一回事?”谢夫人听完这些话,还是十分在意儿子脸上的伤。
  谢瑜听母亲提这伤倒是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了,笑道:“那时候瞧着七七她老望着那木兰树上的开着的花儿移不开眼,十分喜欢的样子,我便上树去给她折了几只,那时一不留意倒让树上的枝丫在脸上划了这些口子。”
  谢夫人仔细查看谢瑜俊脸上那口子,虽是小伤,做娘的没有不心疼的,马上让身边的丫头去取温水和伤药过来。谢白跟着在旁边看着不说话,心里却十分嫌弃眼前这个谢瑜,暗道这人为色所迷,丢人现眼,死不足惜,活该至极。此刻在谢白心里头,谢瑜就是十足的笨蛋一个,郑成珏这样的美玉在前怎么提示就不知道伸手捡。那个顾惜弱明明就是个白眼狼装做小白兔的模样,却巴巴伸手去让人家咬。
  “娘,还有一桩事请想您从中帮帮忙?”谢瑜止住了谢夫人给自己擦伤口的动作道:“虽七七自己没有说。但看着她的手便知道浣衣局那边的日子并不好过。您不是与皇后娘娘相熟,从前东郡时候也常邀着您饮茶。您能不能稍微提上一句,给她换个不必如此吃苦挨欺负的差事?”
  儿子这么说了,做娘的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况且也是相识一场,能能帮衬便帮上一把。谢夫人点点头答应道:“这事你不必担心,我回去跟娘娘提一提的,毕竟是你小姨的故人之女,也是该帮一下的。正好今日收到了宫里头的帖子,过些日子娘娘要给长公主办抓周礼。到时候寻着机会说说便是了。”
 
 
第28章 抓周
  28、抓周
  宫中的这次宴会要比从前东郡王府举办的任何一次都要盛大, 相应的筹备工作也要繁琐得多。原本普通公主的抓周礼只需要在宫中举行小型的皇家家宴即可, 但此次长公主的抓周礼, 初登帝位的皇帝有心把重臣家中女眷一块儿邀着, 接着皇后宴会邀约以表亲切和睦,君臣一心之意, 因而这次宴会宁后操持起来也不轻松。
  一般而言, 传统的抓周这日晌午宴会上是要吃长寿面的, 而抓周礼要赶在吃面前举行, 礼后才吃寿面取其吉利之意。为着赶着时间, 这日大早苏言也跟着早早的被唤醒, 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就被一群宫女围着梳洗打扮。虽说她现在这外皮儿不过是个周岁多些的小屁孩罢了,但今天也毕竟要担着皇家长公主的名头出去见人, 半点马虎不得, 不然丢的可是天家的面子。
  苏言身上被套上了件红底金线绣纹的圆领惯头衫,窄袖样式的, 据说今日是是要上台面抓物件的,所以选择了方便行动的大气些的服制。几个小宫女成排的站在一侧,手里捧着装有小首饰物件的锦盒,兰姨在她们前面逡巡端详了一轮, 最终选定了几样,让宫女把不需要的拿走了。
  兰姨往苏言脖子上套了个赤金镶红宝的项圈,手腕上脚脖子上头也是同款一套的镶红宝的小镯子。苏言鸦羽一般乌亮的软发放下来刚好到肩上, 虽说与一般同龄的孩子相比, 已是浓密漂亮许多了, 但是若是要做辫子或是抓髻一类的发式还是撑不大起来。于是,兰姨也只能退了求其次了,给苏言简单的如平时一般扎两个啾啾,简单团一下,再个绑上条带金铃铛的红绳便是了。
  苏言以为逗折腾了这么半天的这应该就算是完了,没想兰姨又从旁边的小宫女手里拿了胭脂盒来,猝不及防的就迅速往她眉心点了一下。借着旁边宫女捧着的大铜镜,苏言看见了自己眉心被点了圆圆艳红的一点,这小孩子脸圆圆嫩嫩的像个粉白的团子,往点一点红,倒像是只胭脂馒头了。苏言不由忍俊不禁,这模样倒像是幼儿园参加表演的小孩子一样。
  兰姨这还没有算完,似乎还想往苏言的白白嫩嫩的两边脸颊抹上胭脂。额头上边就算,充其量还是个可爱娃娃,若是脸颊两边再抹上两团跟老式的年画娃娃一般,实在是有些恐怖了,苏言这一次打死也不愿意,抵死不从的推拒着。小娃娃身子有小娃娃身子的好处,苏言现在这皮囊天生泪腺发达,又易于控制,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睁,小嘴一瘪,说哭就能哭出来了。
  “嬷嬷,不要红红,不要红红。”苏言一边推着兰姨手里边凑过来的胭脂盒,一边带着哭腔委屈巴巴的说着。
  这小公主本就玉雪漂亮一副讨人喜欢的样子,现在大眼睛攒着泪花,马上金豆豆就要从眼眶里头掉出来了。兰姨看着马上便心软了,哪里有不依的,给她边擦眼泪,边哄她道:“咱们不擦了就是,我们公主不哭了不哭了。”苏言还眼巴巴的瞧着兰姨手里的胭脂盒子,嘴巴扁着作势又要掉眼泪,吓得兰姨立马把盒子塞给旁边的小宫女了。
  可能是听见了里头的声响,身着朱色袆衣的宁后进来了,为表皇家亲和,她今日虽衣着端正但未做严肃场合下的十二钿两博髻的发式,只带了九尾凤钗和零星的同色珠花。宁后看着苏言哭闹的模样,便抱起她,轻声问道:“言言,这是怎么了?”
  “阿娘,不要搽红红。”苏言委屈的央求宁后道,说着还把脑袋埋到了宁后的怀里头,生怕兰姨还不放弃刚才那主意。
  “那就罢了,反正你这小模样已经够讨人喜欢了。时候也差不多了,那洗把脸就准备出去吧。”宁后应允道,亲自从宫女手里接过拧干了的毛巾,轻柔的给苏言擦起脸蛋来。
  今夜接待重臣以及其家眷,将宴会设在了三清殿中。宁后一行进入殿中,郑重盛装命妇女眷皆为离座恭敬行礼。苏言攀在宁后的怀中,看见了那偌大的殿中两边设了宾客席位,而中央却放了张极大的长方桌案,铺了张大红的织锦,上头摆着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物件,金银七宝玩具、文房书籍、道释经卷、秤尺刀剪、升斗、彩缎花朵,女工针线,平时日常生活所用的物件,小孩子玩闹的玩意儿,简直应有尽有。
  听说这种皇家的抓周,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敢往上头放,若是个极为受皇帝喜爱看重的小皇子,甚至会放上玉玺盼着他抓着了以后能够继承大统。苏言是个丫头,就是她那皇帝爹爹对她有几分喜爱,也只给她桌案上头放了些玉如意、古琴一类适合女孩子的物件,宁后也放了支自己平日最为喜爱的累丝金凤钗在案上。
  苏言被放在了这摆满了物件的桌案上头才恍然恍然惊觉这地方比自己刚刚远远望着时候觉得还要大的许多。旁边的夫人们在宁后的应许之下,纷纷围了过来看这传闻之中的小长公主抓周,这一双双眼睛这么注视着,饶是苏言心理素质不错,也不由得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她慢慢的在桌案上头爬了起来,边爬着便看着周围的物件。这抓周是取个好意头,但与自己今后在宫中的生活干系也十分的大,古人把这个当做了发觉了孩子天赋才能,往往以后就照着这个方向去培养孩子的成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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