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重生?本宫穿越!——随写写
时间:2018-08-15 07:29:26

  其实北卑边境和大昭一般常常受到异族流民骚扰之苦。当时谢瑜与郑成珏为带兵的将领,一眼就看得出来是大昭身份尊贵的人,那些边地劫掠的匪寇自然不会仅仅满足于从平民百姓家抢劫粮食,更想绑架大昭贵族以索要赎金。
  他们二人跳入乌孙河当中逃跑,难免那些异族寇匪贼心不死继续沿河搜索。为了不引起惊慌,也不给救助他们的北卑牧民带来麻烦,谢瑜和郑成珏就顺势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将错就错的装作是生活在大昭边境的平民夫妇。后来,两个人一直隐瞒着身份,兜兜转转才总算回到了大昭境内。
  故事说完了,谢瑜笑着这么说了句。“大抵经历了那一段,我俩即使未明说情意,但在我心中,成珏便如未过门的妻子一般了。我相信,成珏也与我一般无二。”
  “你跟爹娘坦白吧,他们也不是迂腐之人,你们即是两情相悦,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也没有不可对人言的。”谢白沉吟了一会儿劝自家哥哥道。他们两人如今想要公诸于众是不大可能,但起码可以跟家人坦白一番,若得谅解,也不必活着像现在这般辛苦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般瞒着的日子真的过够了。”谢瑜伸展了身子,似乎下定了决心,转脸看向谢白,又恢复平日那副不正经的笑脸。“若是阿爹要揍我,弟弟你可千万记着拉着。让我留条小命跑出去带成珏私奔。”
  谢白翻了白眼道:“爹的那几下你都没胆子挨着,还想带郑姐姐跑,你就不怕郑国公拿军仗抽你吗?”
  “那边是两回事了,我是爹的亲儿子,我跑了他就是生气几日,总归也不会不认我的。郑国公本与我便是无亲无故,这么个突然跑了的臭小子说要娶走人家养了二十年的外孙女,抽几杖子也是轻的了。”谢瑜这话说起来倒也头头是道。
  “你自己记得今天说的话,日后莫后悔。”谢白也不再与谢瑜辩了,横竖将来到了郑国公面前那几杖子是免不了的。
  当日晚上,一家四口俱在餐桌前,在动筷子前,谢瑜郑重的对谢侯夫妇说:“爹,娘,儿子有件事情想要与你们说。”
  谢家夫妇少见大儿子这副正色的模样,也知道此事重大,皆搁置下了筷子,看着谢瑜。
  谢瑜转头看向了谢夫人。“阿娘,儿子知道您是心疼关心我才整日忙碌着给我安排和这家那家的小姐见面。但您以前不必再安排了,因为儿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谢夫人一脸惊讶,捂着嘴巴道:“你这孩子,原来是喜欢的姑娘了,怎么不早说,是哪家的小姐呀?”谢侯虽没有出声,也密切的看着谢瑜,等待着他的回答。
  “郑家的。”谢瑜回答道。
  “京中郑家的小姐?”谢夫人想遍了平时熟知有适龄闺秀的京中高门望族,都没有什么头绪,兴许是自己不熟悉的人家,又问了句:“哪个郑家呀?”
  “孩儿喜欢的就是成珏。”谢瑜坦白道。
  谢侯夫妇这一下都不说话了,看着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谢白心道,谢瑜这人说话说半截,把家里人吓得不行。
  “爹,阿娘,你们不要激动,听我把话说完。”谢瑜也知道谢家夫妇把自己的话想岔了,无奈的把事情从头说起。
  “事情便是这般。孩儿与成珏自小一块儿长大,感情甚笃。边地几年,更是生死相与。即使如今成珏暂时无法恢复女儿身份,孩儿只想等着她,不再做其他考虑。”
  谢侯夫妇听着谢瑜解释以后沉默了一会儿。谢侯才开口道:“郑家这姑娘不是寻常闺秀,即使有一日你俩在一块了,她心在四方,断不会像寻常女儿能够忍受被困于高墙家宅之内。阿瑜,你可想清楚了?”
  “孩儿喜欢的是成珏,在我心中挽弓射箭,策马快意的才是成珏,我从未想过让她如寻常姑娘一般困在院子里头。若是有一日真的需要她绣花做饭,我替她便是。”
  听谢瑜这话,谢侯心中又好气与好笑,最终只无奈叹口气道:“我真是生了个好儿子。我们这边你解释完了,郑国公那边也不能再瞒下去了。你是男人,总须有些担当,主动去坦白,不管那边如何反应即使打骂都是你都须受着。”
  “是。”听着谢侯这番默许接受的话欲,谢瑜没有不定,立马爽快的点头应承了。
  谢夫人听完了面上的表情早就转晴,现在便立马担心起来谢瑜过去见人家郑国公带什么过去见礼,怎样才不失礼数了,亲自带了丫头过去库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念叨着不可失礼。
  谢瑜与郑成珏商量决定了要坦白,想要乘着年节前回去东郡郑国公府上,启程那日是谢白亲自骑马送他们出城门的。谢瑜与郑成珏两骑并行在前,谢白慢慢跟在后边。
  城外又行了一段路,谢瑜转头对谢白笑道:“阿白,送到这里就差不多了,不必再送了。”
  谢白点头答应,勒住缰绳,停住□□的马匹。看了看点头致意的郑成珏,又看了笑容满面的谢瑜,最后别道:“那好,我就送到这里,你与郑姐姐自己一路小心。”
  看着绝尘远去的两骑,谢白心中有些唏嘘,两世之别,这两人终究又走到了一块儿,只是少了前生许多波折。
 
 
第64章 迎回
  64、迎回
  宁后在北骊行宫产下皇子的消息, 当夜便由行宫中的禁卫快马传回宫中。皇帝一早听闻消息大喜,名正言顺的中宫所出嫡子,等了这么多年终究是得偿,几乎想要当即下旨钦定其太子名分,却被身旁的言官所劝住。
  皇帝宠爱嫡子自是理所当然, 中宫所出嫡长子封为太子储君也情理之中, 但毕竟只是个降生几日的婴孩,给予过重的封赏恐难承受,反而折了小皇子的福, 不如等到周岁时候再正式授太子封赏。
  虽有些不乐意,但言官多说的也不无道理,皇帝也只好作罢,当即下令派高规制仪仗车马将宁后母子迎回宫中,如今小皇子降生,再无让他们在冷清的行宫度过年节的道理。
  午睡之后苏言正在宁后房中,蹲在摇篮前边逗弟弟的时候, 通报后有宫人进来宣读皇帝召她们回宫的圣旨。母女俩接旨之后,负责宣旨的内侍满脸笑容连声给宁后道喜, 宁后微笑应了几句,便让他跟着兰姨去喝杯茶领赏了。
  “阿娘, 我们这就是要回去了吗?”苏言站起来问宁后。虽说行宫比起皇宫之中冷清许多, 是非礼数也少, 习惯了日子倒也自在。
  “也该回去了, 我与你弟弟迟早要回那里去的, 不过比咱们预想快些罢了。言言,倒是你不必着急,耐心在等多几年你就可以离开了那里了。”宁后苦笑道。
  此次宁后从北骊行宫回到京中的仪仗,繁盛如云,比起当年煊赫一时的入宫仪仗更胜几分。得见国母的机会本就不多,此次同行的还有嫡公主以及刚刚降生的小皇子,京中民众无不翘首观望的。车驾还未入城便可见夹道张望的京城百姓。
  皇帝亲在皇宫内门处迎接,即使是对于中宫皇后而言也已是无上的殊荣。宫人先下车驾放置好落脚的小凳子,拂开那辕车的璎珞珠链。一名宫女本想伸手扶宁后下车,却见皇帝亲自去扶宁后。
  那宫女再看宁后面上也无甚意外的神态,早时常有传闻当朝帝后是少年夫妻,从前在东郡时候便是当地的一段佳话,每逢王妃出行,当时当时还是东郡王的皇帝每每必然亲自送上马车。
  如今后宫不时便有新人伴随君侧,当中皇帝眷顾青睐的内宠颇多,这几年看着帝后之间倒是相敬如宾,夫妻之情却淡了许多,现在看着关系也并没有那么差。
  苏言是被皇帝亲自抱着下来马车,八岁多的小姑娘,还跟小孩子时候一般轻轻松松被抱了起来,放在地上。皇帝其他方面不讨论,就是对待长女却是始终宠爱如一的。
  虽有几个月不在这万春殿中了,但连翘就一切都照料得极好,分毫看不出与从前她们在宫中时的差别,房中也细心准备好了小皇子要用的摇篮小被子等用具。
  此时皇帝才抱着自己的嫡子仔细打量起来,即使那小家伙在怀里头哭闹折腾着十分不安分,他也未曾有半点的不耐烦,耐心的调整抱孩子的姿势,笑着哄逗。
  “这家伙可比言言当年闹腾得多了。”皇帝有些无奈抱着对他抻小肉拳头的儿子。“言言当年可乖了,抱着时候从未哭闹过,总是乐呵呵的。”
  宁后只笑道:“陛下,这孩子还这么小,能哭能闹,身体康健的在臣妾身边便是好事。”
  苏言能看出宁后笑意之中有些感伤,知道她兴许是想起如今被送走了的澈儿了。苏言伸手握了握宁后的手心,宁后只是笑笑。
  “在等你们回宫的日子里头,朕仔细想了想该给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皇帝笑着抱着怀里的小家伙站了起来,走到外间书房处,隔着珠链招手让妻女也过来。
  皇帝抱着孩子,一手执笔在生宣上落下了一个端正的谦字。“望这孩子日后为人谦和,不骄不躁,为国之倚仗。”
  苏言静静看着,心道皇帝是默许储君身份了,之前宋谆的顽劣蛮横也让他有了些担心,如今看着嫡子还在襁褓之中便担心起他日后的性格为人了。
  “不过有皇后你教养,朕十分放心,你与言言皆是这般温和内慧的性子,谦儿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宁后初初回宫,并不急着将事务重新接受回来,如今正是准备年节最为事务繁忙的时候今年不必如往年一般忙得焦头烂额的,宁后也乐得坐享其成,闲暇时候便操持起来搁置多年的针线。
  苏言托着下巴看着宁后手里正拿着的小鞋子逢,宫里人皆道皇后娘娘疼爱小皇子,本也用不着那么多,娘娘却每一样都比寻常孩子多准备些。别人不懂为什么,苏言心里却是明镜一样清楚的,多出来的是给澈儿准备的。
  “年中你去阿池那边一趟吧,虽我这做娘的无法陪在他身边,也总想多给他做些。”宁后看着苏言吩咐道。
  苏言乖巧的点头答应。如今宁澄重振二房,长房倾颓,宁家事杂总得有人帮着他一把,这人选没有人比亲妹妹阿池更合适的了。很难想象从前怕生腼腆,诺诺不敢言甚至被当做痴儿的阿池,如今却也是能够操持家宅内务的大姑娘了。
  宁后出行不便,苏言则相比好些,她与宁家兄妹本就是表亲兄妹,小时候还是一块儿长大的,年节时候有些走动也是再自然不过的。
  往年穆先生总是赞御花园的白梅侍弄得极好,只要在宫中住着总喜欢折几枝供在自己房中的瓷瓶里头,苏言那时常帮她折梅花。
  今日正好穆夫人进宫来说话,苏言便想着乘着她与宁后说话喝茶的空当儿,自己带着锦笙到园子里拿剪子剪下几枝来,到时候穆夫人走时便可带回去。
  如今宁后初初回宫,她亲自照料谦儿,一来实在没空,二来不想万春殿当中人多手杂的,便婉言先停了各宫嫔妃每日早晨的问安之礼。如今年节将至,天气寒冷,无甚事情,各宫嫔妃大多愿意老实待着,整个宫内清净许多。
  苏言途径一处从前空置的殿落,却见宫人们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张罗忙活着什么。苏言心中奇怪,便问身边的一个宫女,这处宫殿如今作何用途。
  被公主问话,宫女便老实告诉她,说是那顾美人新置的薜荔殿,要赶着年节前安置妥当,因而这个时候合殿的人都还在忙活着呢。
  苏言哦了一声,听着宫女这话,她倒是想起来了,原是这位皇帝的新宠。听说从前是位医女,这番倒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宫里头待久了,对于形形色色的上位败落看惯了,苏言也懒得评论什么了,看了一眼便打算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见过公主殿下。”前面有个女子行礼。
  苏言打量她,行礼时候脸上带着笑意。很奇怪,这个女子还未开口说话,却习惯性的姣好的脸上先露出些许笑意。
  “你是顾美人?”苏言见是生面孔,身上衣着首饰看着都是新赏,应是近来十分得宠的,又在这地界上头,便不做第二人想。
  “妾无足挂齿,难为殿下知晓了。”
  顾美人比起许多闺秀出身的妃嫔出身更为地位,从前不过是浣衣局的杂役宫女罢了,因着与谢家旧日相识,后被调到了太医院做医女。她的自称更为谦逊,只自称妾。
  苏言本还以为她还要说什么,但这位顾美人只是行过礼便告辞了。
  折好了白梅回到万春殿当中,苏言与穆夫人单独说话时候才提起方才路上遇着的这一件事情。
  “这些年宫里时有新人进来,也有不少得宠的,难得你这么放在心里头,她有什么特别的?”穆夫人问。
  “往年得宠的也不是没有,大多志满踌躇,还想更进一步的,但她看着似乎更倾向于守住,而非冒进。”苏言见过许多不满足的人,如宁婉的嫉妒作祟,如王亦柔的自命不凡,顾惜弱不然她似乎分寸极清。
  “那这么看来,她倒还算个聪明人。”穆夫人笑着说:“你知道顾美人是如何得圣上眷顾的吗?”
  宫内传言说,那日顾惜弱在宫中为嫔妃看诊后在宫墙前木兰树那边走着,也不知当时怎么失神一般撞着皇帝御驾,药箱洒了一地。那时皇帝看着顾惜弱在地上低头便挽着鬓发,便捡东西的,只说她有几分宁后少年时候的情态。
  “今日与娘娘聊天时候,我斗胆问了当年她初见圣上时的事情。”
  穆夫人娓娓道起了宁后讲的事情,一个是少年王爷,一个是侯门少女,那时候宁侯爷还在世,东郡王上门拜访。宁薇隔着镂空雕花紫檀屏风偷瞧,想走时候,头上钗子攒花垂珠卡在屏风镂空间隙里头,一着急扯着,便钗子珠玉噼里啪啦落地,那时东郡王闻声而去,只见一名乌发散落的少女红着脸,挽着头发捡拾珠玉,不敢抬头看他。
  “珠玉在前,她所得诸多好处都因着他人,娘娘如今回来,在如何她比得过其他人,也越不过娘娘头上去的。”
  “难得如今宫中繁花乱眼,倒还有几分旧情可念。但若是真的念着少年夫妻,这些年也新宠不少,有几分可当真呢?”苏言听着这话并不会全然当真。
  “男人便是这般,有一便有二,从前朝政不得不娶,往后见着有几分意趣,横竖也娶了那么多,多一个不多,便如是而已。”穆夫人解说道。“往后我家沉儿须得让他只娶一个真心喜欢的便好,再多也是平添麻烦而已。”
  “如今就连谢家大公子那边老大难的也是订了亲了,我家沉儿从前初入北衙得他照顾,最是崇敬仰慕他,常念叨怎么样的女子能入他眼,现也是有所良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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