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重生?本宫穿越!——随写写
时间:2018-08-15 07:29:26

  “嗯,很厉害。”宁池如宋谦所愿十分真诚的夸了他,她看着宋谦还在往下淌着的汗珠,拿了自己的帕子给他擦汗。
  苏言知道这小子这时志得意满得很,哪里还需要什么其他人的夸赞,拿手弹了宋谦额头一记,敲打他道:“现在有什么好得意的,那靶子又不会动就定在那了让你射。真当用着这弓术的时候,哪还有愣在那么的靶子?”
  宋谦捂着让自家姐姐弹得生疼的额头,有些憋屈,又有些不甘,辩了句道:“明明郑都尉和池姐姐都夸我了。这靶子练好了,郑都尉说之后才会让我连会动的靶子,练习都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嘛,长姐你怎么这样。”
  苏言与宁池说道:“你看他,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我就拭目以待到时候我们太子殿下您的弓术能到怎么样出神入化的境地了。”
  “那是当然的。当时候春猎时候姐姐你就看我吧,我定然让宋诚输得心服口服的。”宋谦雄心满满的说道。
  相似与宋谊与宋语每回见面吵架,宋谦与宋诚也不大对付,此时两人肯定私下说了什么关于春猎的挑衅之语了。宋谦相比一般同龄孩子稳重,但到底年纪还小,容易受挑拨这一点当中十分不利。
  想到此处,苏言又不免对自家弟弟啰嗦一句。“其实你没必要与他争什么,你本来就不是他可比的。谦儿,有时候你真当对这些不值一提的人放宽些心。”
  谢白送人送东西到万春殿来时候,苏言正好在宁后阁中陪着宁后与穆夫人对弈。当即苏言手中还端着茶杯,锦笙就直接把东西给她呈了上来了。
  这么一出下来,宁后与穆夫人都得知此事,两人正下着的棋都搁置在了一边,一心过来看苏言的热闹。宁后直接催她道:“言言,直接打开看看吧。我到也十分想知道,眼看这笄礼都没有几天了,谢家二郎能给你送什么东西?”
  “是呀,殿下你打开来,让我也跟着开开眼界。”穆夫人也在旁边附和着宁后的话。
  两人这话说了,苏言想不当着这两人的面打开这谢白送来的东西都不行了,她只好打开了那不大的木匣子。在匣子的锦垫子上是一对白玉镯子,羊脂玉的质地本身极为细腻,打磨得极为水润圆滑。这款型苏言看着有些眼熟,白玉镯缀了雕成含苞梅花状小铃铛,声音很是清脆悦耳。镯子面上有些精巧的白梅雕纹,却被细致打磨过,没有丝毫突兀的粗糙不平。
  “初看着就觉得眼熟,细想了才记起,言言小时候抓周礼时候她符皇也曾特地打了一对这样的镯子。她那时藕节一般胖嘟嘟的小手带着很是可爱,后来不小心磕坏了,可是可惜。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这谢家二郎却送了对更精巧的给她。”
  穆夫人听着宁后这么说完,忍不住笑了,叹道:“这便是他与殿下的缘分。不过这两人也不单单是有缘分,这谢小公子还十分用心。之前便听沉儿说这镯子是小公子自己那玉料子琢磨出来的,连着他那哥哥谢大公子都叹自家这二弟为着一对镯子整日废寝忘食,简直要疯魔了一般呢。现在知道是送殿下的,也难怪他这般费心了。”
  苏言听着宁后与穆夫人两人说完,默然不语了半晌,手里把那对镯子放下有拿起,心中暗道谢白这傻子,这功夫何必为她如此。这几个月是一年之中最冷的,寻常把手放在外头长些时间都冻得不行,握笔写字尚且还冷得发麻,这傻子竟去做这个。
  笄礼正宾的人选,自上一年开始提起这事便思前想后,最后还是落回到了穆夫人的身上。谢夫人原本身份倒也合适,但如今婚事定下,婆媳之间倒不好充这身份了。另一人选萧夫人,此时自家的事情尚没有忙完,自然也不好强人所难了。
  正宾本就德行兼备的师长长辈充之,穆夫人既是教导苏言的女傅,又是看着她一路长大的长辈,先烈将军的遗孀,在朝中夫人们地位超然,声望极高,无人能够非议。
  苏言的笄礼选在了一年之中春光最好的时候,三月三上巳,民间也将这一日通俗的称之为龙抬头,结束寒冬,春回大地,万物复苏,正好可以脱下厚重的冬衣,换上更为飘逸漂亮的春衫的时候。早早准备下漂亮衣裙这一日正好能够乘着最好的时光展示出来。
  笄礼前一日,宁池留在苏言这儿过夜,明日的功夫多,两人早早休息,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马上睡得着。宁池睡着身侧,苏言仍玩着自己的头发,明日需要的衣裳一早便晾在房中架子上,首饰配件一应收拾好在妆台前的匣子里头。
  苏言将手里攥着玩儿的那一缕头发甩到后边,凑宁池旁边与她轻声道:“阿池你之前行过一次笄礼,倒是我若是忘了事情,你提点我便是了。”
  宁池笑着应了她:“你大可不必担心,穆夫人做正宾必然不会使你在笄礼上头丢人的,我倒是给她做助手,也会从旁协助的。”
  笄礼那天两人晨起极早,宁池倒是能够直接穿上之前便准备好的妆服便可。苏言这笄者,相比之下则要啰嗦许多,笄礼之上有三加,三套不同的服饰需要在仪式之上逐渐加上,取下又戴上三次不同发饰,最后才能钗子上头才算完了。
  为除去秽气洁净身心,苏言一大早便需去仔细的焚香沐浴,此时只能穿着最为简单的毫无华饰的素色衣裙,头发暂且梳成十分稚气的双鬟髻。
  宁后为笄礼主人,坐于殿中正位,两侧就是观礼的内命妇及各宫中的女眷,待礼官嘹亮的嗓音一声请入殿,苏言便缓缓在宫人簇拥缓缓行至殿前提前设置好的笄礼场地。地上铺着香苇草细编的广席,四侧有红色织锦围边,两侧有焚着香的小金猊兽,一张妆镜台放在广席正中央,各种梳妆物件一应俱全。
  礼官又一声宣坐,苏言便就着妆台前边的织锦垫子端端正正的跪坐下来,把腰挺得板直板直的,那苏老夫人前段时间的□□也不是毫无作用,至少如今长时间的跪坐对于苏言来说不再是什么特别为难的事情了。
  作为主宾的穆夫人今日打扮比起平日端庄郑重许多,此时礼官宣了及笄礼始,她到东阶下盥洗手,在赞者宁池的协助之上,仔细在金盆之中撒有香叶艾高一类的水中净手之后,用全新的锦布擦拭干净后才走到苏言的身后。
  苏言原先早上梳的双鬟髻被穆夫人拆散开了,一头的长发被重新梳顺了垂在身后。苏言从镜子当中看到穆夫人那一双极为纤细白净的手,苏言看过穆夫人用这双手来读书写字,却从不知道这一双手梳起发来也是这般灵巧,苏言的长发在穆夫人手中轻轻巧巧一扭一压,挽做了个简单又富有心思的斜编侧翻髻。
  完成了基础的发式改换之后,苏言便在两个协助的宫人的帮助下起身面东重新跪坐下来。此时本侍立在一盘的两个小宫女便走上前来跪下奉上初加的衣裳和发笄。
  礼官见状便高声唱和了一句:“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穆夫人在苏言身后与宁池一同为苏言加上第一层中衣,这一层衣依旧无甚华饰,只是最为素简的暗纹。穆夫人从一名小宫女奉着的盘子当中,拿起发笄,插到苏言的发中。最初的素衣双髻是孩童天真,而此时加之的衣袍这是豆蔻年纪的水秀清丽。
  初加既成了,原本奉上衣裳和发笄的两个小宫女不动声色的退到一边,另外两个奉着妆服的小宫女随之跪在旁边,捧着二加所需的衣装和簪跪在那里。
  礼官见状随之唱和两句应景的祝祷之语。“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此次穆夫人给换上稍有些华彩颜色的衣裳,边裾有与外裳相称的纹理。而后,穆夫人先是拆除原本在苏言头上的发笄,递给宁池,而后改换苏言少女时期曾经用过碎玉攒花簪。二加则是象征由豆蔻懵懂之年,到十五六少女愈加的明丽动人。
  初加二加完成之后,便是最为庄重的三加,只听那礼官高声吟颂祝辞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穆夫人给苏言加上之前一早准备好的绯红色外裳,其上的纹饰华美无匹,又是细心剪裁过,隐隐能够显现纤细的身段。拆去少女时期常用的碎玉攒花簪,从锦盒之中取出宁后精心为女儿准备好的累丝金凤钗子加之于苏言的发上。
  此时苏言的小腿和膝盖已经跪的有些发麻了,还是穆夫人与宁池一同暗暗扶持才使得她尚还能够端庄稳重,颇有仪态的站起来。两旁侍立的宫人上前将苏言身上穿着的衣裙整理妥贴。
  苏言一直东向对着上座微笑看着女儿加衣的宁后,此时才少有空暇看看两侧旁观的宫中女眷和宫外前来观礼的夫人们,她们的眼睛无一不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但眼神和透露出来的情绪各自不同,有惊叹的,有艳羡的,也有露骨的嫉妒,以及酸涩的不屑。苏言一一扫过,最终凝成嘴角一抹有些傲然的笑意,只因这一切她其实都不大在乎。
  衣装最后整理妥当之后,苏言自东面向四周张开双臂转过一周之后,向宾客展示过后,便转回最初东向而立的位置,长长袍袖重新收敛身前,缓缓向前几步,自宁后座下阶前行正规拜礼,三次拜过之后直起腰板跪坐,静听母亲教诲。
  “今日良辰,得座下诸位共瞻小女改换妆发,弃幼成淑之笄礼,望小女从此淑慎笃行,不负众位厚爱。” 宁后说着,便缓缓走下台阶来,伸手将跪着的女儿扶了起来。
 
 
第101章 太府
  101、太府
  元嘉的笄礼上巳那日在帝京的达官夫人们以及宫中女眷们的见证之后, 因其是如今唯一中宫所嫡出的公主,仪式上所用礼节规格都是最高的,其轰动程度不言而喻,已经结束了好几日了, 还热议不息。
  谢夫人那日倒是去万春殿看了元嘉的笄礼,回来一直感叹这仪式十分盛大,足可见这帝后对于这位殿下的宠爱,到时迎娶之礼不可马虎, 若是怠慢了可不好。
  谢白轻笑,安抚母亲谢夫人道:“阿娘, 您大可不必过于操心此时,尚主的礼节有礼部那班人操持着, 若是有我们需做的事情,他们必会过来说的。退一万步,我们当真疏忽了,礼部的官员必然比我们着急。”
  “再说了, 她并不是十分在意这些虚礼的人。”谢白继续说:“殿下她曾与我说过,若是一家人长期拘着这尊卑礼数过日子, 长此以往便成了君臣之间的本分而已, 反倒该有情谊却淡了。因而殿下再私底下也只唤皇后娘娘做阿娘而已。”
  听了谢白劝慰,谢夫人神情倒是轻松不少,点点头道:“你娶这位殿下性情倒是极好, 也怪不得你一回来就非要求娶这位殿下。”
  说着谢夫人的面上又浮起些许忧色, 叹了口气道:“你这般眼看婚事都要着手去准备, 我高兴着你,又不由忧心哥哥与成珏的事情。那时你哥哥回家来说,我也曾十分高兴想着不久便能办件喜事了,没想但从那时一直耽搁到现在,还不知如何是好?”
  谢白没想本与谢夫人说着些家常,这竟然莫名勾起母亲忧心的事情来了。谢瑜与郑成珏这两人虽未正式成亲,但与那些相处多年的恩爱夫妇无甚区别。
  这些年闲暇时候没少一块儿来侯府来,逢年过节比起他这个儿子还要周全。郑成珏按着她那性情其实并不喜刺绣女红,侍弄花草一类内宅之事,却常陪着谢夫人。谢夫人这些年越发喜欢这个大儿媳,却也越发为他俩的婚事感到忧心。
  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儿就是搁谢白也难以想出个十分周全的法子。若说完全没有办法也并不是,郑国公府嫡孙不过是郑成珏如今对外的一个身份罢了,若是退隐下来或是消没这个身份也不是难事,他想得到,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一直没有人提,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谢瑜他不舍得郑成珏就此困在内宅之中。
  郑成珏自小被郑国公当做顶天立地的儿郎来培养,与一般娇养在深闺之中的女子不同,若是以后要突然做一名深闺妇人,必然难以适应。如此一来,双全之法更是难求。
  如今年节已经过去了,谢白自从北卑回来在家中也歇了有那么几个月了,任命下来了,如今他这个新任的太府寺卿也是时候到太府寺去报道了。
  谢白当初将自己拟定的盟书递给北卑大君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有一日自己为大昭加上的这么一条有利条件竟然有一日会成为自己为自己挖的坑。
  由于出使奇功的声望和余威仍在,太府寺的人大多倒对谢白十分服气,未至于由于他年纪轻资历浅而不给他这个上司面子。副官少卿姓祁,比谢白长几岁,话语不多,但脑子清楚,看谢白时候也带有几分崇敬。
  第一日报道谢白也表露自己太多,最好的上司便是让属下摸不大清楚,有些敬意。如今看太府寺上下的氛围情况,谢白便知道自己这算是成了一半,另一半便在往后事件的处理上头了。
  太府寺本身未至于让谢白头疼,真正造成谢白难题的是皇帝。他第一日本来的打算只是去太府寺走一趟,今日本也未曾通告吏部那儿上任,早朝都没有他的一份儿。就这么低调的报道上任,没想麻烦还是找上门了。
  下午谢白还在太府寺中翻阅这几年的文书了解情况时,便有内侍过来传旨说陛下有事要亲见他。紫宸殿皇帝书房里,皇帝坐着看着谢白向自己行礼过后没多说什么,只是给他份文书。
  谢白打开一看正是自己那日从北卑带回来的盟书,当即有些不解君王的意思,便问:“不知陛下与臣看这去年定下的两国盟约之书是何意?”
  皇帝只是笑,缓缓的对谢白说道:“每每朕翻看这份盟书,不由感慨谢太府你年少有为,竟然在那等危局之中却仍能够为我大昭谋利甚多,尤其是购取良驹的那一条尤其是解了大昭的困处。”
  若是从前仍未担任太府卿的谢白,听皇帝笑着说到此处,可能还是没有办法琢磨透他的意思,不晓得皇帝为何突然提到这茬。
  当谢白如今为太府寺卿,主管财政国库交通贸易的官员,这点自觉和敏感还是有的。他早上刚查看完国库清点情况和一些通商贸易的报告,对于如今大昭的财政现状了然于胸。
  大昭骑兵较弱,根本原因在与马匹不足,大昭适合蓄养马匹的地方不多,通晓驯马之术的人更是人才难求。如今通过与北卑的结盟合约每年能够从北卑进购几千良驹补充马匹,对于强化大昭骑兵自然再好不过。
  但是马匹与一般可以库存易于储存的货物不同,马匹是货物送过之后需要地方安置,需要粮草饲养,需要人驯化,这都是需要安排的繁琐之事。按着大昭与北卑两国之间签订的盟书,于大昭秋收之时,北卑就会将三千良驹送至大昭北境以获取草原枯黄季节的粮食。三月春日道秋收之时也不过半年时间,要将这一切安排好并非易事。
  马匹乃国库所有,蓄养费用由国库所出,涉及两国货运贸易也是由太府寺负责,到头来这一件麻烦事情还是得落到了他的头上,想到这上头,谢白顿时想清了这只能说自己当初挖了个坑,此时皇帝便顺势而为把他再顺手推到了这坑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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