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重生?本宫穿越!——随写写
时间:2018-08-15 07:29:26

  本是追究的话,此时听着元嘉说出来却没有丝毫的责怪的火气,听起来倒是有几位撒娇的意味。谢白将手扶着元嘉的腰间,捎带着些安抚的意味道:“这事也算得是十分碰巧,自我向陛下求婚之后,所有的事就决定不对殿下您隐瞒分毫。今日正好哥嫂在家中,并非存心捉弄殿下您,只是不作隐瞒罢了。”
  “我说不过你。”元嘉并非一定要逞口舌之快的好胜性子,加之也明白谢白用心,并不与他计较今日之事,顺着谢白揽着她的动作,把自己埋到他的怀中。
  “我的秘密并不比你少,或者说宁家皇宫里头的不可告人之事比谢家不知多了多少。我也不想隐瞒于你。”前半段元嘉埋在谢白的怀里说的,声音闷闷,每一句真得谢白的胸腔与之共鸣,最后一句谢白感觉自己的心跳重重的跳了一拍。
  元嘉挑起头,此时面上不见醉意,十分清明泠然,她眼睛直视着谢白的眼睛,话语声响不大却字字清晰。“现在你什么都还没有知道倒还有退路。若是我将其告知你了,不管你能不能承受得了,面前都只有两条路,娶我或者死。”
  人前的嫡公主总是温和或是带有几分深闺女儿家的娇媚,也唯有在他的面前,元嘉才肯露出些这般尖锐此人不近人情的棱角来。谢白拍拍元嘉搭在他臂上的手,认真的回答道:“殿下是谢白的夫人,自然愿为夫人与谋,不管殿下志在何处,我定为扫除窒碍。”
  元嘉看他眼睛睁大,里头有真真切切的欢喜,与他道:“阿白,幸而你回得这般坚定。其实我比你害怕,若是你眼中有退缩之意,我真不知道如何自处了。”
  送走了元嘉之后,谢瑜与郑成珏还在院子之中,谢白坐了下来。谢瑜问他道:“送走了你家的小殿下了?殿下与你说些什么,说了这么久?”
  谢白点点头表示已经看着元嘉的车驾回去宫里了,而后回答谢瑜道:“殿下邀我明日出去。”
  “知道了,爹回来之后我会在旁边帮着说的,再说是元嘉殿下亲自邀你出去,爹就是再生你的气,殿下的面子还是会给的。”谢瑜听了笑道。
  “这回儿阿白真的要娶妻,倒真的长大了。”连着郑成珏也不由得感叹了句,她也是看着谢白由小孩儿长成如今名动帝京的谢家二公子的,忽而又想起一事道:“那时陆夫人说的话倒是一语成箴了。”
  郑成珏口中的陆夫人不是别人,正是谢白那位还在东郡的三姨,她在自己小时常有戏言,盼他出息尚主。兜兜转转,谢白本以为今生自己会过得平凡安生些的,最终还是决定要娶这位殿下为妻,命道这东西有时候真的叫人无法违抗。
  第二日,谢白依言在东直门外等着元嘉,元嘉的马车过来时候,便有她身旁常伺候的宫人锦笙打起帘子招呼道:“谢小公子。”
  元嘉今日做了寻常民间闺秀的打扮,外披着件白色的裘衣,她怕冷半张脸缩在了衣裳毛皮当中,见着谢白盯着她今日打扮,笑着说了句:“让谢小公子失望了,今日天寒,我实在没法穿您喜欢的水绿衣裙也没有做慵来妆打扮。”
  谢白知道她是拿坊间的那些流言调侃于他,只淡淡回了句:“殿下别再那这些话笑我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喜欢过这些。”
  见着谢白被笑得有些窘迫,元嘉适可而止,笑道:“不说这些了,你一会儿骑马跟着我的马车便是,我带你去一处看看。”
  车马一直往城郊处走,走到较偏的位置才见一处宅子,谢白心道应是宁后在外置的宅子,但所制得的位置着实有些偏了。京中地处有限,而且规制严谨,所想将宅子建得宽敞舒适些,京中大多权贵都选择在东郊处购置田产。
  谢白下马去马车处扶元嘉下来,锦笙见有人照料自家殿下,轻笑着便是宅子前边叩门,叩门的次数和响声听得出来是有所讲究,并非随意为之的。
  应声来开门的是年轻姑娘,见着来敲门的锦笙以及身后的元嘉便笑道:“表姑娘,好久未见您过来看少爷了。”
  能够称呼元嘉做表小姐只有宁家的人了,那便是说这儿应该是宁家在外的宅院,谢白这么想着时候,那过来应门的侍女也瞧见了他,神情有了几分警惕,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带上询问的眼色看着面前的元嘉道:“表小姐,这是?”
  “初苒,无碍的,阿白他并非什么外人。”元嘉笑着与那侍女说道,一句话道明谢白在她心目之中的位置,使得其他人再也无法说什么。
  进了宅院大门之后,元嘉首先问了那个被唤做初苒的侍女一句。“初苒,此时澈儿他在做什么?”
  “澈少爷他正在书房里头,若是他知道您过来了必然高兴。表小姐,您先歇一会儿,我这就是与少爷说您过来了。”初苒笑着答道,似乎也十分为元嘉的到来而高兴。
  元嘉拉住了初苒组织了,只笑道:“我带着阿白过去书房找澈儿便是了,不必提前告诉澈儿。”说罢元嘉对还在身后的谢白道:“走吧,阿白我带你去见澈儿。”
  外宅建在这等乡间地方不是毫无好处,起码用地设计不必屈就,自然的幽静闲适,元嘉走在前面,两旁翠竹掩映一条小石子幽径,直通往一处独立的书斋。
  元嘉放轻了脚步,轻轻推开了书斋的房门,把自己的动作声响压得极低,带着谢白走了进去。见了去才知此地藏书颇丰,前边是简约书房,后边全是陈列的书柜。
  “澈儿应该在后边。”元嘉压低了声音对谢白说道。
  两人走过了几行书架,果然能见在书架之前一个小孩垫着脚尖伸手去够架子上的书册,局限于身高,实在有些为难。谢白便顺势过去帮那孩子取了下来给他。
  那孩子拿到自己想要的书籍,自然高兴,转头向帮助自己的人道谢,却有些惊讶眼前出现的谢白,他愣愣转头偷看站在谢白身边的元嘉,向她求助道:“阿姐。”
  谢白此时的惊讶也丝毫不逊于这孩子,因为面前的这个孩童生得跟当今东宫太子宋谦一模一样,但他知道这个孩子并非是太子殿下。
 
 
第98章 胞弟
  98、胞弟
  苏言看着面前不知所措的澈儿和沉默不语的谢白,她轻轻摸摸澈儿的小脸, 吩咐他道:“你去帮阿姐跟初苒姐姐, 说请她替我准备些吃食, 待会儿端过来书房这儿, 听懂了吗?”
  宁澈身体不大好,因而在屋子里头的时间多, 相比宋谦消瘦些, 面色更苍白些, 因而一双扑闪扑闪的眼睛更大。他看看苏言, 又看看她身旁的谢白, 最后点点头乖巧的说:“知道了, 阿姐,我这就去。”
  说罢,宁澈便离开书房了,书房的门合上。寂静的独立书斋里头只剩下苏言与谢白两人。书斋里头并不昏暗,两边窗户纱纸通光不错,通过窗棱有些错落的光影。
  苏言认真的看谢白, 轻声问他:“阿白, 你现在还有想要问的吗?不管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或者说也不必我再多少, 凭你的聪明大抵也能猜个七八分出来了。”
  谢白摇摇头,对苏言道:“在这里的人只当你是宁家的表小姐,而宁家少爷是你的胞弟, 我权当今日陪你过来见见妻弟, 跟你的娘家人见面, 再无其他了。”
  苏言笑:“你倒是顺杆往上爬。”谢白是何等通透的人,这一番话,不让她有半点的为难。从前他惯常喊她殿下的,此时也改换了口吻,只简简单单称呼一个你字,仿佛他们俩只是民间最普通不过的一对爱侣而已。
  “澈儿并不知道许多内情,从前没有透露半点,将来我和阿娘也没有打算告诉他。当时阿娘在行宫之时剩下一对双子,皇家继承人是不允许双生儿的存在的,因其始终存在祸乱皇权的隐患。但稚子何辜,阿娘还是决定把他们都保护好,澈儿体弱,阿娘决定让宁家带他离开,让他平平凡凡的在民间长大。”
  “那澈少爷他知道有太子殿下这个哥哥吗?”谢白问苏言。
  苏言点点头道:“知道,不过知道自己有个长得一模一样,却不能见面的哥哥,仅此而已。”
  两人话说到这里,谢白忽然将食指按在嘴唇上朝苏言作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苏言不再说话,见书房的门被推开了,宁澈小小的身影慢慢的探了进来。
  小澈儿因为怀里抱着对于他而言稍大的汤婆子,此时行动显得有些艰难,他走到苏言的跟前将那暖手的大汤婆子奉于苏言,与她道:“阿姐外边落雪了。”
  苏言怕冷,上会儿来大雪天寒实在受不了,初苒才给她找了这么个十分笨重的汤婆子,算显得粗陋些,倒也实用。自那一回,宁澈便记在心里,每回下雪就给她抱汤婆子,一路捂在自己的怀里过来的,生怕半路冷了。
  “还是澈儿最疼阿姐。” 苏言笑着从宁澈手里接过之后,笑着摸摸他的发顶。“初苒今日在后厨预备了什么?”
  宁澈回道:“初苒姐姐说今日天寒,待会儿你们回去时候是要趟着风雪的,在后厨准备了热姜茶和酒酿丸子。”
  “澈儿,近来在家里都做了些什么?”苏言又问宁澈。
  宁澈听了这问话,性情安静的他,鲜少的露出些欣喜的神色,似乎有一肚子的话儿想与自家长姐分享,转头似乎想找什么,却发现好不容易在书架上取下来的书籍此时正在谢白的手上。他少见外人,此时在谢白面前十分腼腆局促,望了半天找不到合适的称呼。
  谢白倒也不为难他,一笑立马将书给了宁澈。宁澈本还十分紧张,谢白笑了仿佛得到了安抚似的,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了声谢。
  “在看《异地见闻录》,现在看到那一卷了?”谢白把书给了宁澈顺势这么问了一句。
  宁澈见有人说起自己现今正十分感兴趣的话头,便不假思索的问答谢白道:“正在看北域卷,许先生说起他在北地时候曾经一日见到过风雪,甘泉,沙漠,碧海四种截然不同之景。”
  “若是在北地确实不奇怪,那处不大的地方地形变化极大,甚至同一座山峰顺势而上往往也可见四季不同之景。”谢白一笑回道:“往后看些,北地有一处雁回峰就有这类记载。”
  苏言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就演变成了如今这个状况,她托着下巴坐在旁边干看着,谢白与宁澈一大一小说得十分热络,宁澈本就是极内向怕人的孩子,要与他亲近其实并不容易,也亏得谢白能聊得这般投契了。
  “表姑爷,少爷,先趁热吃一些吧。”还是初苒往房里端东西时候,谢白与宁澈两人才肯稍稍抽神转过来看上这边一眼。
  苏言端了两碗酒酿往那一大一小面前放了,与他们说:“不许再说书的事情了,光看了还不知,此时还要说个没完,一回儿吃完了都给我出去走走。”
  见苏言不满这两人说得投入,自己被晾在了一边这么来了一句,宁澈乖乖的端着自己的碗埋头安静的吃酒酿丸子不吭声。
  此时谢白温声与苏言道:“你莫生气,我小时候经历与澈少爷有几分相似,因而特别能够与他说得来,看着他,不由想起自己小时候也常常这般一个人躲在我爹的藏书房里。”
  “你小时候也如澈儿这般体弱多病?”苏言问谢白,一边的宁澈也从碗里抬起眼睛,好奇的往这边张望,期待着谢白之后的话。
  “那倒不是。”谢白摇摇头。“只是幼年时候我生得比别家的孩子圆胖些,因为别人不大乐意跟我这般粗蠢的小胖子一道儿,还有些调皮些的孩子总爱嘲笑欺负我。我哥后来知道了,领了他一班交好的玩伴把欺负我的人狠狠收拾了。之后倒每人敢欺负我,也更加每人愿意搭理我了,因为我除了我在书堆里度日,也没有别处可去了。”
  宁澈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包得密实了,苏言才放心带他出去屋子外边,今日雪落得不算是特别的大,也才刚下了一小会儿,积得也不是很厚实。
  堆雪人搓雪球怕是不行了,但宁澈出门少,这般天寒地冻的时候出来更少,看着霰雪慢慢飘落下来已经是欣喜不已,睁着大眼睛眨都不愿意多眨一下,生怕错过什么,伸出包在手套里头的手去接。
  苏言与谢白行在宁澈的两边,将他护在中间,这处山路可不比院落当中的地方平坦,小孩子走这不平的路上容易绊倒。谢白从初苒那儿借了把油纸伞,这伞原先是鲜亮的红色,因用久了褪去了些许颜色,变成了浅浅的绯红色,他持着伞自己遮不了多少,大多往宁澈与苏言这边倾斜着了。
  原本预计也不过是在小院里边走走,后来初苒提了句后山有片野梅林,去年偶然经过时候看着开得极盛,想来也是现在这个时候,这才引得几人乘兴而去。
  “这处倒果真有片红梅林子。”苏言拉着有些走不动的宁澈往上走着时候看到雪地之中徒然显出一片潋滟的红色梅林来,有些兴奋的指着前方给谢白看。
  “看到了,但这儿看着就在眼前,实际还有好一段路呢,我来背会儿吧。”谢白笑着提醒苏言道。说着,谢白已经蹲下身子来,示意宁澈到自己背上来。宁澈体弱不宜过于剧烈的运动,在这种天寒的时候更是如此,苏言点点头,扶着宁澈上了谢白的背上。
  谢白看着极为文弱的读书人的身板儿,苏言没想这一路上背后背着一个宁澈,手上还扶着一个自己,还能一路安抚着自己,不带一点儿喘气的。
  苏言走得有些气喘,对谢白异想天开的说了句:“阿白,下山的时候你试试也背着我吧,我也走得受不了了。”
  谢白点点头答应道:“好呀。”
  “我开玩笑的,澈儿还在这里,我这个做姐姐怎么好意思这般窝囊不顶用呢,也没有这么累。”苏言本就是戏言一句,谢白正经的答应了她,反而使得她不大好意思。
  “往后我们要一同去的地方多得是,总有机会的。”谢白道。
  宫里头也有梅园,因为多年受穆夫人意趣的影响,苏言更喜欢肃静些的颜色,因而往往在梅园剪回去万春殿的也是白梅。今日这别宅后山这一片红梅开满了山头,又是另一番意趣。
  此处野生的梅树没有特意修建过,那些开花的梅枝都有些高,苏言够不着,随身也没有带剪子,往往看见那枝喜欢便指了,谢白便替她给折了下来。
  “也够了。”不一会儿折下来的梅枝,苏言手里满满的一捧,宁澈手里也有一些,再多她也拿不动了。闻言,谢白这次只独独摘下来一朵红梅花,簪在苏言的鬂边。跟着旁边的宁澈捂脸不敢看,登时苏言的脸也染了红色。
  苏言回宫是谢白亲自送的,入了宫门,谢白还牵着马久久的站在宫门前。若是往日谁这般立在宫门前谁也不会在意,毕竟这处人来人往,但今时不同往日,一个是此时炙手可热名动帝京的谢家二郎,一个是唯一中宫嫡出的元嘉公主,因为许婚两人的事儿坊间流传正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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