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之我是炮灰——丨蒹葭
时间:2018-08-20 08:58:35

  姐姐?自己看起来很年轻么?模样三十来岁的售票员心里美滋滋,然后十分痛快的在云落手上按了个戳便放行。
  果然哪个年代的女人都一样爱美,司机瞅了眼云落手背上的戳让她赶快上车,车上人不多,她走到最后一排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穿到这个年代一个多月,云落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呢,她兴奋地看着车外两旁的风景,毕竟现在难得有机会出门。
  村里的人无论去哪儿都得村长开介绍信,要写清楚哪里人士,要去哪儿,去的原因以及去的天数都要有,再然后生产队上盖了章才能出门,没有村上盖了公章的介绍信,简直寸步难行。
  半路上又有人上车,云落身边坐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她似乎是个话多活泼的人:“小妹妹你家人呢,怎么自己一个人坐这儿啊?”
  云落撇了她一眼,指着坐在前面裹绿色头巾的女人:“俺娘和弟弟坐前面,没座位就自己下来坐了。”
  弟弟带在身边,女儿丢在后面?年轻女人同情地看了云落一眼,疯狂地脑补着。
  “姐姐,你知道茂安纺织厂怎么走么?”
  “呃?你和你娘第一次来茂安啊?这个简单,你们出了车站往左一直走,走到底往右再走上两里路,就在那附近。”
  云落大概心里有谱了,女人的声音渐渐在她耳边飘远,她不禁回忆起昨天下午张菊英母女的对话。
  为了弄清弟弟究竟在什么地方,她耗费大量神识诱导着云雪梅问张菊英,弟弟被送哪儿去了?最终把老太太缠得烦了,加上对自己女儿没戒心便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据老太太说当初饥荒才过没几年,日子难熬,她老姐妹家亲戚的儿子在城里上班,因为生不出来就想花钱“收养”一个,老太太便把那孩子“送人”了,这样换来了二十斤大米,四十斤玉米和十五块钱。
  她必须尽快找回那孩子,只有那孩子出现才能快速斩断母亲与云家的关系,他应该是有四岁了,只知道那是一户姓孙的人家,叫什么名字老太太早已不记得。
  想到这这些,云落既无心与旁人聊天,也无心看路两旁的景色,车一到站她便冲下了车。
  “大姐,你家孩子都下去了,你不快去看,别再丢下她了。”见云落走了,那个年轻女人对绿头巾大姐说道。
  绿头巾大婶:这姑娘怕是个傻的吧,真可惜,年纪轻轻地就傻了。
 
  ☆、23.一波三折!
 
  出了车站云落很吃惊, 这和她想象中的县城不一样啊,比她预期的还要落后。
  城里主干道是青石砖铺的, 路面很多地方凸一块凹一块, 有的地方还缺失了砖块, 变成一个个小坑, 行人稍不留神便会一脚踩进去。
  云落边走边看, 街两旁大多是两层的老建筑,街上行人熙熙攘攘, 有很多穿着藏青色工装的人,原来是纺织厂工人们下班了。
  头上的烈日似乎吹不散这冬日的寒冷,街道上飘着食物的香味不断引诱着云落, 她的脚步越来越慢,最终停在一家卖包子馒头的副食品店门前。
  新鲜出炉的包子馒头冒着袅袅白烟,白的白面馒头, 黄的玉米面馒头, 黑的杂粮馒头,都好香,路过的行人瞟一眼,再摸摸瘪瘪的衣兜只能离去。
  “老板,给我来一个肉包子。”
  买包子的男子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羡慕眼光, 就站在包子店前十分矜持地咬了一小口,那享受的表情就好像他在吃绝世美味似的。
  肉包子!
  脑海里无限循环着这三个字, 云落鼻翼翕动再也挪不动脚, 目光绿油油地盯着蒸笼里白白胖胖的大包子, 猪肉!
  云落觉得自己被定住了,必须吃一个肉包子才能解除的那种定住:“大婶,我要两个肉包子!”
  将四两白面粮票和五角钱交给对方,云落满怀期待地接过两个用纸包住的热乎大肉包,顶着众人形形色色的目光,她把包子揣兜里逃也似的迅速离开了人群。
  忍住想吃的冲动,云落决定先找到纺织厂,只需要朝穿蓝色工装人流的方向逆行应该就对了,果不其然走了十来分钟她来到了纺织厂门口。
  “大爷,请问纺织厂家属院在哪儿呀?”云落观察了片刻,拦住一个从工厂里出来的老头,礼貌地问道。
  老头停下打量了她一番才道:“小姑娘不是本地人吧?你家大人呢?”
  “大爷您真厉害,这都被您看出来了!”云落作出惊讶又佩服地样子,随后担忧害怕道,“俺和俺娘来走亲戚,刚刚路上人多就和她走散了,俺只记得亲戚是纺织厂的职工。俺们老家在元邶县大东村生产队,俺姨父姓孙是大东村隔壁的小东村人,小姨和姨父有一个四岁大的男孩,他们就住在家属院,您听说过吗?”
  云落怕屁一通拍,老大爷对她好感度蹭蹭蹭上涨,心想小姑娘人生地不熟走丢也怪可怜,便热心道:“小姑娘你说的我不清楚,但我老伴儿可能知道,走我带你回去问问她。”
  神识中感受到对方的善意,云落真诚地感激道:“哎!大爷谢谢您!”
  家属院离这儿还真不远,一排排陈年旧楼倔强的矗立在那,楼房四层高,一层能住十几户那种,这会儿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小区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跟在老大爷身后来到三楼,他们途经一户户人家,有做饭的女人们,有打闹的孩子们,有看报纸的男人们,还有听戏曲的老大娘,一副生动的六十年代生活画卷徐徐展开在云落眼前。
  进了屋,云落发现房子面积不大,或许不足五十平米,屋内摆设也十分简朴,客厅显眼处挂了一副mao主席画像,桌上摆着一个老式的收音机,看来这家人条件不错。
  “老婆子,你过来一下,问你个事。”老头话音刚落,里间便走出一个手拿锅铲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她见到云落有些诧异:“哟,这是谁家孩子啊?”
  老头子显然是个急性子,当下一股脑将云落的遭遇向自家老婆子说了一遍,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灌进一大口,见老伴儿皱着眉头不说话,又忙不迭地追问:“老婆子咋样啊,有印象不?你不是对咱家属院最了解嘛!”
  老太太翻了个白眼,锅铲毫不客气地拍在老伴儿身上:“吵啥吵?很熟又想不起来,被你打断了!”
  “行行行,我不吵,你慢慢想好吧?”
  云落笑眯眯地望着二老的互动,老俩口感情一定很好,自己又遇到了好人呢。
  老太太冥思苦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腿高兴道:“哎呀!想起了啦!”随后她神色又有些迟疑,“我想起的这户人吧,名叫孙宝山,是有个三岁的儿子,还有一个两岁的小儿子,并非只有一个孩子,这”
  “大娘,您确定只有他家是从元邶县大东村来的么?”
  “确实是,孙宝山三十多岁才有孩子,在咱家属院那是生的最晚的咯,而且也不见他媳妇肚子大起来啊,那年回了趟老家说是生了个胖娃子,那孩子我瞅着不像才生的。”
  说完老太太看着云落道:“孩子,你是不是记错了?”
  云落咬着唇,一时间陷入了两难之境,三岁?不是四岁么?有两个孩子?不是不能生么?什么情况啊,好复杂!
  自己这趟行程就这样没有一点收获的结束啦?她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强颜欢笑道:“可能是俺记错了,娘没有告诉俺小姨生了弟弟呢,俺还是原路返回车站等俺娘好了。”
  “谢谢大爷大娘!”云落冲二老深深一鞠躬,耷拉着肩膀转身出了门。
  又能直接找张菊英,若是打草惊蛇,他们狗急跳墙把人转移或者干脆毁灭证据怎么办?这样一来只能慢慢调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她真是一天都不想待在云家,糟心。
  “哎,小姑娘你别走啊,大娘带你去找找看,找不到我们再送你去车站。”老太太看着云落瘦弱的小背影和沮丧的神情,心下不忍便叫住了她。
  云落刚要拒绝,老太太已经放下锅铲,解了身上的围裙过来拉住她向楼下走,拒绝的话没有说出口,人家也是好心,那就去看看吧。
  “老头子你在家等着,一会儿就回来。”
  下了楼,老太太拉着云落绕过三栋居民楼,来到一栋更加破旧的两层小楼前,顺着楼道一直走到尽头的房间。
  房间开着,里面拥挤又凌乱,一个满脸油光的女人正在做饭,老太太探进身子笑问:“宝山家的,你家今天有没有亲戚来啊?”
  “张婶来了啊,快进来坐,我家没亲戚来,咋啦?”女人先是一愣,然后热情地邀人进去。
  老太太正打算再接着问什么,云落突然指着墙角问道:“婶子,弟弟穿那么薄不冷吗?”
  交谈的二人都顺着云落的手看了过去,只见房间的角落里一个神情呆滞的小男孩,竟然只穿一件薄袄子坐在地上,好像不知道冷似的。
  “宝山家的,这大冷天你是怎么当娘的?”老太太满脸不赞同,上前摸了摸那孩子的脸惊道:“呀!这么冰,宝山家的你还愣着干啥,快去找件衣服来给孩子穿上!”
  云落看得分明,那女人眼中闪过不耐烦和厌恶,然后不情愿地进了卧室,老太太是个心善的,心疼不已地给小男孩暖手。
  云落轻轻靠近他,伸手碰了碰瘦弱地小人儿,这孩子如同和云建业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庞,以及熟悉的精神力,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女人出来了,怀里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孩子,那小孩头上戴着虎头帽,周身裹得跟球似的,显然被父母精心呵护和照顾着。
  “还不快给老娘死过来自己穿上,没看到我抱着你弟弟啊!”女人板着脸望过来,语气极其不耐,这孩子立刻颤抖起来,云落怀疑要不是有外人在,她能将衣服砸在他身上。
  老太太第一个不乐意了,回头就训斥她:“有小的就不管大的了?你瞧瞧把孩子吓成啥样了?做父母的不能这样偏心!”
  女人脸上压着怒气和尴尬,她讪讪道:“是,张婶您说得对,我下次一定注意,主要是工作忙,没时间管。”
  老太太依旧不给她好脸色,接过衣服给小男孩仔细套上,又沉默了半晌才道:“宝山家的,我们走了,你这当娘上点心。”
  “哎!知道了,张婶慢走,有空过来玩。”女人抱着孩子态度良好地答应着,只有云落看见在她们转身后,女人瞬间阴鸷地神情。
  “大娘,那个婶子好像有点怕你呢。”云落不经意地说着。
  “哼,我家老头可是纺织第二车间主任,她丈夫的领导,能不怕?”老太太对于刚刚见到事极为不满,对这家人感观很糟,她一个旁人想帮也帮不了,孩子是人家的,只要给口吃的不断气,想咋样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云落点点头,原来一直生不出孩子的他们,在抱养弟弟第二年后可能意外有了自己孩子,然后对“抱养”来的孩子就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么?
  那张麻木苍白的小脸和没有生气的大眼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云落抿紧了嘴,脸色刹那间变得无比难看,那个女人竟然在打那孩子,此刻的他无助害怕的缩在角落里哭。
  “大娘,俺看到俺姨了,绿头巾的那个。”云落指着路过的一栋楼说道,今天跟绿头巾大婶真有缘啊。
  “行,你去吧,要不要我送你过去?”刚刚的事让老太太有些走神,她不放心地问道,根本没去想云落前言后语的矛盾之处。
  云落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大娘,今天特别感谢您和大爷,您快回去做饭吧,大爷在家该饿了。”
  说完便跑开了,等老太太走远,她才重新从旁边的楼道里走出来,云落脸色冷凝,那个女人想死是不是?
  带着渗人的笑,云落返回了之前那栋楼,她没有冒然进屋,而是先用神识查探了一番,屋里的男人似乎还没回来,很好!
  云落若无其事地走进屋子,这个时候的人对外人防范意识还淡薄得很,何况她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大冬天遮着脸,谁知道谁啊。
  女人背对着她,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靠近,云落快速扫了一眼周围,顺手拿起一根木棒朝她后颈用力敲下,动作一气呵成。
  “嘭!”一击成功,毕竟学医出身,要避开要害弄晕一个人,对她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看着被打晕倒地的女人,云落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
  时间不等人,她把门反锁,回眸发现小男孩怯怯地看着她,云落走过去摸摸他的头,他似乎想避开,见到她笑又没动。
  望着他脸上的红肿,她沉着脸转头剐了一眼不省人事的女人,丧心病狂的疯女人!
  云落四处翻,找来一捆麻绳将女人呈大字型绑在地上,然后剪了一截衣服蒙住她眼睛,再把乌漆麻黑的抹布往她嘴里塞。
  朝那孩子看了一眼,云落思索片刻把他抱进卧室把门关上,她蹲下用手拍了拍昏迷的女人,一个字:扒!
  棉袄撕!裤子扒!衣服剪成条再扯!
  云落眼睛一转,一个主意浮上心头,她把那女人口中的抹布扯出,将内衣塞进她嘴里,然后撇撇嘴嫌弃地把内裤套她脑袋上。
  “唔!” 似乎被冷醒了,女人开始挣扎呜呜叫,云落才不管她冷不冷,举起皮带“啪啪啪”一顿好抽。
  她可是用足了劲儿抽的,真尼玛带感啊,抽不死这恶毒的贱女人,哼!瞧着那女人疼得想蜷缩又做不到的样子,云落冷笑,这才开始呢,就受不了?
  又抽了十分钟,云落才将皮鞭一扔,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块薄木板,对着她脸就是十几个嘴巴子,直到把她脸打肿,嘴角打出血,云落才堪堪住了手。
  抬头看了厨房一眼,刚好有一锅白米粥,她仔细地将米粥研磨成米浆状,端着白色浓稠的米浆倒在女人某处不可描述的地方,以及小腹和胸上。
  好啦,大功告成!此刻云落心中那股暴戾总算平复了下来,打坏人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啊!
  处理完这些她把屋子故意弄乱,看起来像遭了贼,再用神识细细将屋子角角落落扫了一遍,随后带着一抹笑走向桌子,伸手往桌底一摸。
  嚯!不少啊,看着手中花花绿绿的各类票证和厚厚一沓大的小的毛票,云落眼底一片冰冷,偏偏脸上的笑却很灿烂,这些都不够偿还她的弟弟。
  把这些揣进兜里,她进里屋给弟弟快速套上厚棉袄,再用一顶帽子盖住他的脸,外面那肮脏的女人不能脏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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