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卿卿多妩媚——谨鸢
时间:2018-08-21 08:13:24

  徐砚把事情前后都说明白,如今很被动。
  但徐砚却说,不会让崔家人得逞的,想巴上他们徐家,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他忍任氏也很久了!
  宋霖自然是信他,说明儿他就上折子,把陈辉先给关起来,杀人一罪是逃不掉的。即便是奴婢,也是人命,不是他杀了就杀了的事。
  岳婿俩议完事,宋霖又坐了会,吩咐女儿明天晚上回家里用饭,这才依依不舍离开。
  初宁想到自己的准备,勉强打起精神,先去了沐浴。
  在等徐砚沐浴的时候,她已经在床上捣鼓了半天东西。
  这时其实还算早,徐砚出来却见她已经让人把屋子里灯都灭了,只留了床前高几上的一盏。
  徐砚想着她今儿受惊,陪着她早些歇息吧。
  哪知才撩了帐,就闻到一股甜腻的香风。
  他嗅了嗅,然后望向千工床头的小柜子,中空的一格上正放着个小小的银色镂空香炉,那些香气就是从里头飘出来的。
  他再转头去看小妻子,她已经红着脸坐起来,然后主动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轻声喊:“夫君......”
  她极少这样的喊他的,总感觉不了喊徐三叔这个坏毛病,这会却是喊得缠绵。
  温热的呼吸就洒在他耳边,鼻尖又是那个种香的气味,徐砚身上的血似乎一下子就沸腾了,耳根亦是酥麻。
  可他压抑着,没理会挂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伸手去拿香。
  初宁见他的动作,一把就将他往上床上带,她拽得他失衡,压在她身上。她顺势腿就缠了上来。
  “夫君,我及笄了,我们圆房吧。”
  她以前只是想,从来没有说出口过,如果说出口,自己臊得脸先红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又不害臊地紧紧贴着他,还蹭了蹭他。
  徐砚身下是温香|软玉,他努力撑起身子,还是要准备去把那个香丢出去!
  小姑娘哪里来的催|情香!
  在他沐浴到现在,应该没多长时间。
  可是初宁就是不让他动,徐砚抓开她两回手,又被挂回来了。
  他终于闭了闭眼,就那么拥着她说:“今天我本就不太冷静,你再抱下去,我真要欺负了你,你上哪里哭去?!”
  出了陈辉的事,又有徐立安的种种,让他免不得还想起三皇子的事,再有是徐立轩。一样一样下来,他不安到极点!
  这是他的妻子,却被人觊觎着。
  他宠在心尖上的人!
  初宁这是也顾不上害羞了,就那么抱住他不撒手,还敢往他耳朵里吹气:“夫君......这香闻得我难受,我刚才还特意凑前闻了好大会。”
  徐砚被她热热的气息呵得脑子嗡一下,有瞬间的空白,下刻小姑娘已经吻了上来。
  她在这方面有些笨,明明两人亲近了许多回。
  现在吻他也是跟初学者似的青涩,轻轻用舌尖去舔他的唇,想深入,却是牙齿撞到他唇上。
  微微的疼,却莫名让徐砚觉得有些刺激。
  这是他的妻子......在这方面上一直懵懵懂懂的,又一直期盼着。
  徐砚知道男人一旦卑劣起来,就会不管不顾。
  他此时就是一样的,心里藏着的那些野兽瞬间就在她挑|逗中冲出牢笼。
  他知道自己不该,可已经止不住反客为主,去勾住她的小舌,大掌直接往她中衣里钻。
  手掌贴着的却不是他熟悉的小衣料子,而是满手的细腻。
  他手抖了一下。
  小姑娘里头居然不着寸缕。
  初宁此时已嘤咛一声,喘息着声音破碎地说热。
  徐砚额头都是汗,指尖亦在轻抖,身体绷得笔直。他翻坐起来,也不知道自己是花了多少力气,坐在床头轻喘。
  初宁却是又缠了上来,从背后抱着他:“徐三叔,我想当你真正的妻子,我要想这个当生辰礼物。”
  “你会后悔的。”
  初宁扯了扯衣襟,摇着头说:“我不会。”
  她的徐三叔父那么好,她为什么要后悔。
  可是小姑娘并不知道他此时说的后悔并非她所想的意思。
  她才说了不会三字,徐砚突然就转过身,一把抓了她的手,将她直接抵在了床前。
  她轻轻啊了一声,抬着一双水眸看他。
  目光深情缱绻,徐砚欺上前吻她,她看到他亲吻自己前深谙的眸光,让人觉得是被猛兽盯住了。她背后起了小栗栗,身子跟着抖了抖。
  她又听到他沙哑的声音说着:“你会后悔的。”
  后悔这样撩他!
  他什么都不管了,宋霖也好,承诺也好。他不安,说实话还有后怕,以后不管她去哪里,他都要陪着!
  初宁很快就明白了他的后悔是什么意思。
  当被他温热唇吻过每一寸肌肤的时候,甚至是腿心,她恨得不自己要晕过去,可是从未有过的愉悦感又摧毁着她。
  他按着她的手在两侧,不让她动,直到她牡丹滴露,徐砚才再欺身覆上已经声音都要哭哑的小姑娘。
  吻着她眼角的泪,抬高她的臀,不让她退缩。
  初宁这个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后悔,她根本就承受不了他,撕裂的疼让她只能睁着眼落泪。徐砚一边帮她擦泪,一边再去亲吻她,在她身子再度软成一团的时候才慢慢试探。
  初宁还是疼的,不过是缓解了一些,慢慢的似乎是香的作用,她又攀着他的脖子,轻轻地扭腰。
  徐砚背后都汗,额头也是汗,她的主动更是要了他的命,再是存着一分理智要轻一些,小姑娘亦被顶得一颤颤的。到后来情况就失控了。
  初宁直接被他抱起来抵在床头,他几乎是疯了一样,她哭得不成调,嘴里从夫君喊到徐三叔,又从徐三叔喊到夫君。什么都不管用。
  陌生的感觉让她支离破碎,她觉得自己真就要这么死在他手上了!
  可许久之后,她被抱着泡到热水里,她才发现自己是死去活来,在他怀里缩成一团哭得伤心不已。
  徐砚承认自己也动了心思,最后被那香闹得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结果就把小姑娘折腾一身青紫,眼下还哭得那伤心。
  他暗骂自己一声禽兽,轻轻去吻她耳朵,长叹道:“都说你要后悔的。”
  他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
  随着小姑娘的哭声,他再想到的是,这回跪在宋霖跟前能逃一死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小霸王一直都没有坏透,除了前期欺负小姑娘,从小姑娘定亲拿走那套猫的时候,就开始慢慢好一些。他就是个熊孩子,柳娘子的事他想离间小姑娘和三叔,结果没能成功,也不是故意洗白他的,大纲一直是这样走的。
  就是给徐三叔下决心的助力~
 
 
第108章 
  天蒙蒙亮的时候, 初宁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
  昨晚被折腾得不轻, 这会也没有力气睁眼, 甚至连对方是在说什么都没听清楚。
  她闭着眼, 迷迷糊糊间仿佛是成了一片在浪尖的落叶,随着水流沉浮。是跟昨晚一样, 让她羞与启齿的感觉。
  她情不自禁低吟喘息, 喊徐三叔,声音是情浓时的低哑,带着不一样的诱惑力。
  “疼吗?”徐砚听到她喊自己,俯身去亲了亲她脸颊。
  初宁在这时猛然睁开眼, 先是与他四目相对,然后察觉到身下发凉。
  她下意识是想要合拢双腿,但徐砚的一只手轻轻一压,便让她动弹不得。
  “别动,在给你上药。”他眼里都是笑意,那样子像是在打趣她。
  初宁脸霎时涨得通红,他的手指......这简直要羞死她了!
  小姑娘恨不得想缩进被子里,可是徐砚哪里肯。
  他脑海里都是她昨夜为自己绽放的美景, 让人神魂颠倒。他小心翼翼地再探了探,又问她:“疼吗?”
  初宁羞得连话都说不出来,随着他轻动, 那样的感觉像潮涌一样。
  “徐、徐三叔......”她忍不住伸手去抓住他的胳膊,想要阻止的声音下刻就变得支离破碎的轻吟。
  徐砚听得心头急跳,也知道她不安, 便低头去含了她的唇,温柔地吻她。
  本来只是简单的上药,徐砚最后却是闹得一早又跑去沐浴。
  初宁在他走了好半会才抱着被子坐起身,她小衣也没穿,身体里还是胀胀地疼。等一拐一拐下床去了屏风后穿兜兜的时候,看到身上还泛红的痕迹,又羞得直低头。
  汐楠和绿裳在边上伺候着,见到那些痕迹也是心惊,相视一眼,知道两人还是圆房了。
  汐楠就焦急地说:“夫人,您和老爷昨儿......不说是要到十六吗?”
  初宁吐了吐舌头:“我主动的,都是及笄了就嫁人的。”
  绿裳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担忧。
  徐砚出来的时候看到她居然起身了,皱了皱眉头:“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初宁可不好意思说是被他闹的,只拿眼斜斜瞥他。那眼神是控诉,是含羞带怯,就跟带了钩子似的,勾得徐砚直不眨眼看着她。
  看得她低了头,连耳垂都一片粉色。
  这一来,倒是又把徐砚逗笑了,昨天她那豁出去,缠着他不放的勇气呢?!
  但小姑娘脸皮薄,他没敢多笑话,而是让丫鬟摆早饭,将她搂到怀里一口一口喂她。
  初宁很想说她伤的又不是手,然而到底没脸说出来,昨晚帐子里叫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仿佛还回荡在耳边,如今他靠得近,她都觉得身上软软的一点力气没有。
  把小姑娘喂得饱饱的,徐砚又再三确认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这才出门去衙门。
  今日没有早朝,他坐在马车里,心里还在想着昨天崔家的事。
  显伯府这样做肯定会知道陈辉嘴不严实,一逼问肯定什么都招了,可他们还是这样做,分明是有持无恐。
  是利用陈家走投无路,逼得陈辉不得不用极端的办法来要挟他和宋霖,好达到救陈同济的目的?
  徐砚凝着眉,侧脸是少见的阴沉。
  现在是显伯府自己跳出来,不可能那么蠢笨。
  马车外是喧闹地叫卖声,他听得有些心烦,撩开帘子看了眼,发现到皇城还有一段的距离。在放下帘子的时候,他看到一对母女正低头吃烤饼,两人身上穿得并不好,衣裳都是补丁。
  小姑娘吃得很着急,那位母亲慈祥地看着她,然后将自己手中的半块饼又递上去给她。
  这是放弃了自己的那份,还哄着孩子说慢点吃。
  有时人间最真挚的感情就是那么不经意的会被发现,徐砚敲了敲车壁,示意齐圳停车,让他拿着银子过去问问那对母女的情况。
  如若是穷苦人家,家中真的没有生计,倒可以聘了到铺子打杂一类的。
  正是齐圳上前去问的时候,他突然又想到什么。
  ——放弃?
  徐砚双眼一亮,明白崔家的意思了!
  崔家人想利用陈辉来逼陈同济放弃什么,而陈同济手上肯定有着崔家的把柄,所以崔家人宁可在他们面前暴露自己,也要逼得陈同济不敢说话。
  现在的情况来看,崔家与徐家是没有过多的矛盾,可是利用小姑娘来达到他们崔家的目的,就是万万不该了!
  徐砚想明白里面关联,也知道崔家人背后是谁。
  只不过崔家现在交换了庚帖,就是拿捏住了长房,一个嚷嚷出去,以他大哥爱面子和维护声名的作法,十有八|九还是愿意跟崔家结亲的。
  到时他们就得拉扯到三皇子的事情里。
  真是好一手算计!
  徐砚心中甚怒,齐圳重新回来后,说那对母女愿意到铺子里做一些杂事。他点点头,留下个护卫带她们去,自己则匆匆去了衙门点卯,之后便一路往内阁去。
  走到内阁的时候却又脚步一顿,神色有些复杂,在门口踌躇了片刻,到底是进去见宋霖。
  宋霖早间已经把折子送了上去,明德帝对此用了无法无天四字,当即就把已经蔫了陈辉送到牢里,让他们父子团聚。
  徐砚先把崔家的意图说了,宋霖冷笑:“你那兄长和嫂子就是个棒槌!”
  徐砚摸了摸鼻子,是认同的。
  “但这是你们徐家的事,我也管不着,要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
  “自然是但着黑名也得撇清关系,不然这以后日子怕是没法过了。”
  徐砚很诚实地说出想法。
  他在政事上向来是冷静的。
  宋霖抿着唇许久没说话,良久叹息一声:“罢了,我想想看怎么让崔家人闭嘴。”
  谁让这是女婿,为了女儿,他也希望徐家少些糟心事。
  徐砚闻言,张了张嘴,想跟他坦白的话到底没说出来,站起身拱拱手离开了。
  中午的时候,绿裳回了老宅一趟,把两人圆房的消息告诉了徐老夫人。
  老人听闻儿子没能把持住,嘴里骂了句丢人,然后却又笑了。笑过后,又担忧地说:“亲家那边是担心初宁早早怀了身孕,于生产不利。我也头也怕的,这个月你可得盯紧些,你告诉他要以初宁身子为重。”
  意思是让徐砚再忍着些,省得真叫初宁要受罪。
  绿裳应了,匆忙回家去。
  初宁在家里几乎是睡了一天,到了下午的时候才算恢复了些精神,收拾收拾,徐砚就回家来了,准备陪她回娘家用饭。
  小姑娘走路还是有些别扭,慢吞吞地迈步子,徐砚瞅了几眼,默默扶着她。
  宋霖家来得的时候有些晚,是因为收到了陈同济认罪的消息。
  他去了劳里一趟,问他清不清楚是在认的什么罪,即便认罪了,陈辉这辈子也都毁了。
  陈同济满目赤红,死死咬着口,除了认战船私用的罪,带出几个无关紧要的官员,连吴沐川那里都未提一个字。
  看样子是要替三皇子扛下一切的罪过了。
  开饭前,岳婿俩在书房便在说此事。
  徐砚思索着说:“如果陈同济要扛,那么肯定是那边给了承诺要保陈辉,可能仕途是毁了,但下辈子肯定无忧。”
  宋霖却是笑笑,负手站起来,看向走廊下的灯笼。
  幽暗的光在夜见摇晃着,将他面容照得明暗不定,显出他难得一丝沉郁。
  “不会叫他们无忧的,陈家的帐到底没有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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