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开始你的婊演[快穿]——简戈
时间:2018-08-22 08:27:59

  “哟!真是个活的。”周聪像发现稀世珍宝一样高兴,“牛哥,你可有福了,这小姑娘带回去做个小妾倒是美滋滋。”
  周围人也跟着打趣起来,“这姑娘长得不错,比起牛嫂来可是美一万倍。”
  站在最前面的李大牛仔细打量阿卿一番,继而笑开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阿卿脸一沉,一字一顿道:“干你屁事?”
  李大牛火气瞬间就窜上来,他刚要撩起袖子,却发现自己穿的背心,于是直接单手拎起小姑娘,逼她与自己平视。
  “都是半个死人了,还这么张狂,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有本事你就弄。”阿卿怒目横眉,不给他半点好脸色。
  “还挺犟?”李大牛斜咬着唇□□了声,“现在弄死你太便宜你了,还是跟老子回家吧。”
  说罢,他打横将小姑娘抱起来。
  手上刚感受到温软,他的肩头就受了一鞭子。吃疼松手,怀中的姑娘就掉了下去。
  只听一声骏马嘶鸣,从背后跃起一个黑影,足尖点了他的肩膀,然后又飞到他面前稳稳接住了那姑娘,一个旋转,飘逸落地。
  李大牛捂着受伤的肩膀抬起头,艰难地看清了来人面貌。
  此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一看就知身份非凡。只不过他脸色不太好,两只眼睛寒如霜。
  他不认识此人,但估摸着自己也惹不起,于是拱手笑道:“这位兄台,小的不知道您和这姑娘是旧识,无意冒犯,还请原谅。”
  “无意?”白巽冷笑一声,呼唤道,“寒水,寒竹。”
  “属下在。”两名黑衣人不知从哪突然冒出来,齐齐跪在地上。
  白巽抱着赵芙然上前一步,轻提玉鞋,一脚将前面歉笑着的莽夫踹倒在地,目光朝他的双手望去,嘴里冷淡地吐出四个字:“剔筋,断骨。”
  两名暗卫,手起刀落。
  李大牛双手染血,疼得在地上滚来滚去,其余人见此状况,麻布袋都扔了,落荒而逃。
  阿卿刚刚被那人身上的汗味呛得慌,如今被白巽抱着怀中,她忍不住吸着鼻子深深嗅了嗅。
  明明是八月暑夏,他身上却偏生有股梅花的幽香,好闻得很,也怪得很。
  察觉到怀中女子的小动作,白巽漆黑如墨的剑眉才不自觉地舒展开。
  他笑着问:“闻够了么?”
  女子诚恳地摇了摇头:“闻不够。”
  他对这个回答显然很满意,嘴角的弧度又加大了些。
  阿卿磨磨蹭蹭地从怀中摸出一块色泽温润的玉佩,她半举着手,问:“你是来找这个的吧?”
  白巽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当着两位属下的面道:“既然被你捡到了,就是你的东西,好生保管着。”
  阿卿挑了挑眉,勾唇看他。
  这个回答,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五皇子已经对自己有些好感了?
  立在一旁的寒水打断了二人的对视。
  “殿下,接下来是否该护送赵姑娘回宫?”
  白巽蹙眉。
  他见她活着,内心很是惊喜,但母妃说的对,他不该为了一个女子置宏图大业于不顾。
  阿卿也蹙眉。
  她好不容易顺理成章地出宫,准备寻找她的真命天子,哦不对,是真龙天子,这人怎么还想把她送回去?
  那老皇帝上次在御花园咳嗽得如此厉害,看上去一副风老残烛的模样,怕是活不了多久,她可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故意半推半就地挨了一顿板子,以最快的方式被遣出宫,又恰好获得一位皇子青睐,她不能让这个得之不易的机会白白流失。
  阿卿缩着鼻子,小手紧紧攒住白巽的衣襟,她半垂星眸,委屈巴巴道:“我不想再回那个吃人的地方了。”
  白巽觉得自己肯定是被下了某种蛊。
  不然为何她一露出可怜的表情,他的胸腔内就闷闷地疼,自己脑海里方才坚定的想法,瞬间就动摇。
  向来理智的白崇国五皇子,最终被情感打败,他抱着赵芙然翻身上马,冷漠又坚定道:“赵芙然既因行窃被逐出宫,她以后便不是秀女,而是普通民女罢了。”
  这番话,既是说给两位仆从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说服了自己,白巽心安许多。
  阿卿坐在马背上,忽然回过头,冲白巽灿然一笑,她软糯糯道:“巽哥哥,谢谢你。”
  在御花园偷听来的情话,阿卿转手就用上了,古代的男子似乎特别喜欢被叫哥哥。老皇帝是这样,真正赵芙然的小情郎也是这样。
  不知白巽吃不吃这一套。
  身后的人一惊。
  脸上虽没有情绪起伏,可微颤的睫毛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从小到大,周围的女子,不论是高门千金,还是青楼舞娘,她们都只敢称呼他为“殿下”,既疏离又尊敬。
  只有面前这个小姑娘,敢如此叫他。
  想起她本是江湖儿女,不过代替赵芙然入宫,白巽心中了然。
  是了,她自然与那些女子不同,她就像精灵,生动活泼又古怪可爱。
  眼前的小梨涡晃啊晃,晃啊晃,一直晃到了巽哥哥的心窝里。
 
    
第48章 一行白鹭争芙慕
  颇有气势的府邸前,立着一位神色焦灼穿宫装的姑娘, 她不停搓着手, 踮起脚尖来左顾右盼。
  西面传来阵阵的的马蹄声。
  朱儿便目不转睛地盯着西面,她双手合十, 眼睛也合上,虔诚地祷告: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求您保佑小姐死里逃生、逢凶化吉。
  祈祷完, 她睁开眼睛。
  只见五皇子驾马而来,马儿行得缓慢, 他怀里还倚着一个人, 只是头上被蒙了层白布,看不清容颜。
  朱儿连忙跑过去,握着马背上女子垂着的左手就开始哭泣。
  她一抽一抽的, 话也说不利索:“呜呜呜......小, 小姐......你死得......死得好惨啊!”
  阿卿听闻哭声。
  一把掀了头上的白盖头,无奈地望着朱儿:“我还没死呢。”
  “啊!”朱儿惊呼一声松开手, 又重新瞧了眼阿卿,这才结结巴巴道, “小, 小姐, 你还活、活着.......”
  阿卿重重“嗯”了声, 展露出安慰的笑容。
  可朱儿又断断续续哭起来, 她一边笑一边哭, 真是难看极了。
  沉默半晌的白巽忍不住打断她们的主仆情深,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小丫鬟:“别哭了,只是为了不引人注目才给你家小姐披上白布的。她受了很重的伤,你赶紧进去打盆热水,为她洗尘。”
  听到五皇子发话,朱儿便迅速止住泪水,乖巧地应下,然后转身进府。
  见人离去,阿卿才转过头问白巽:“朱儿是你带出宫的?”
  她以为,自己诈死出宫后,余美人一定会派人抓住朱儿,屈打成招或者杀人灭口。所以看见朱儿出现在王府,她很意外。
  白巽没有否认:“你既为了她甘愿顶罪,这丫鬟对你而言一定很重要。”
  彼时,他真以为她死了,为自己的来迟懊悔莫及。而朱儿又是她宁死也要守护的丫鬟,他说什么也要完成她的遗愿,故而恳求母妃想法子将朱儿放出了宫。
  阿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这五皇子也把她想得太善良了,顶罪并不完全是为了朱儿,更大一部分是为了她自己。诈死出宫,既快,也不会落人口舌。
  “多谢巽哥哥。”阿卿感激地甜笑道。
  只要面前的少女一笑,白巽就觉得心神荡漾。
  他移过眼不去看,长腿一撩,翻身下马,然后向马背上的少女伸出双手。
  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小会,阿卿的臀部疼得更厉害了。她也没矫情,直接把双手递给他。
  白巽一个用力,就将她带入怀中。
  他将她打横抱起,动作极轻,宛如怀抱中的人是刚出生的婴儿。
  “殿下。”
  迎面走来的是丽姬,她比阿卿大两岁,五官精致,身段苗条,是邓婕妤指给白巽的通房丫鬟。
  看清了五皇子怀中抱着的是个女子,她脸上的怔忪转瞬即逝。
  努力挤出一抹笑,丽姬欠了欠身:“殿下,热水已经备好。”
  五皇子白巽有洁癖,只要出府办公,回来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洗手净脸。
  她跟了殿下五年,对他的习惯一清二楚。
  “先搁着。”他毫不在意道,又转头问朱漆大门前的守门小厮,“寒水把江太医请到了吗?”
  这还是五皇子第一次同他讲话,小厮激动地拱手回道:“禀殿下,江太医片刻钟前已经到了,如今正在偏厅休息。”
  白巽颔首,转身吩咐丽姬:“你速带江太医到本殿下房里。”
  “殿下可是受伤了?”她眼中蓄满关心。
  “未曾。受伤的是赵姑娘。”
  “赵姑娘。”丽姬将视线挪到他怀中女子的身上,盯了半晌,继而道,“那可以安排至客房让江太医诊断。”
  白巽一口否决:“不必了。客房都空了多久,灰尘太多。”
  “那也可以到妾身房......”
  不等她说完,白巽便抱着阿卿大步迈入府中,摆明了不给她再提意见的机会。
  “殿下.......”丽姬提着裙摆小跑跟上。
  自从见到殿下亲自抱着这女子,她便心神不宁。殿下虽然花名在外,但从未带过女子回府,即便她受了伤,殿下也不该将她安置在自己房中。
  一直跟到了昌辉院。
  江太医拎着药箱进入房中,给阿卿把脉。
  把着把着,他便摸起了胡须,脸上也浮现出惊讶的表情。
  搭完脉,江太医拱手请示五皇子:“五殿下,还请借一步说话。”
  白巽只朝后使了个颜色,寒水等人便自觉地退了出去,丽姬也只能跟着出去,并带上门。
  闲杂人等都离开后。
  白巽神色不觉紧张:“江太医,请直言。”
  摸了把白续,江太医摇摇头道:“怪得很!殿下说这丫头受了一丈红,可老夫给她把脉,却发现她毫无内伤,筋骨活络与常人无异。只是体虚,恐怕一日未进食。”
  “这么说,她只受了点外伤?”
  “不错。”
  得到太医肯定的回答,白巽松了口气,他一路骑马送她回府,心里都十分忐忑,生怕她伤筋动骨,以后下不来床。
  “不过就算筋骨无碍,瞧这襦裙上的大片血渍,也料想得到这女娃娃受了多少苦。倒也是个硬骨头,竟然也不哼声。”江太医望着床榻上面色惨白的阿卿感慨道。
  听完这话,白巽的眸中浮现过一抹狠色。
  余露仪,她最好活得长久些,总有一天,这笔账他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拿出一张银票,白巽将它塞到江太医手中,表情严肃道:“江太医,对外还请您守口如瓶。若有人问起,便说她伤了筋骨,需要好生调养。”
  白发苍苍的江太医连忙推开白巽的手,他摇摇头,“老夫岂能收殿下的银两,替病人保守秘密本就是为医之道啊。”
  白巽不听他解释,径直把银票塞进了他的药箱。
  “这,殿下.......”
  “本殿下要赏的钱,没有人能不受。你别再纠结此事,赶紧开药吧。”
  “唉。”叹了口气,江太医拿出笔墨,开始开方子,“赵姑娘受的是皮外伤,老夫且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再添一副补药,好好给她调养身子。最重要的是,得赶紧喂她些食物,补充体力。”
  白巽一边点头一边暗自记下各种细节。
  江太医前脚刚走,他后脚便吩咐厨房熬粥,又取出了圣上御赐的雪痕膏,交给朱儿,让她仔细些为赵芙然上药。
  朱儿端着热水盆到房内,绕过四君子屏风,来到镶金黑漆楠木床前。
  她刚拢起帷幔,阿卿便睁开了眼睛。
  阿卿方才一直在假寐。
  因为她的病情瞒不过太医,而五皇子的反应对她而言又至关重要,索性装睡,偷听他们的谈话。
  不出她所料,太医果然诊断出她筋骨无碍,但五皇子似乎并没有多么吃惊,亦没有因蒙骗而勃然大怒将她赶出去。
  “小姐,五殿下将雪痕膏给了奴婢。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听说是西域进贡来的,总共不过五瓶,皇帝赏了一瓶给五殿下,没想到他竟然让奴婢用在小姐身上。”朱儿拿着一个小瓷瓶,喜滋滋道。
  “嗯。”阿卿应了声。
  这白巽对她的确很好,若助他当上太子,日后自己想要封后应该不会太难。
  “小姐,你翻个身子,奴婢替你洗去污血,再涂抹上这雪痕膏。很快,这伤就能好了!”
  “但愿如此。”
  屋内的人在涂药,屋外的五皇子也没闲着。
  他屈指成环状,然后吹出了口哨声。
  一道黑衣从屋顶上飘下,手持长剑,面蒙黑纱。
  “寒梅见过殿下。”
  来的这名暗卫是寒梅,与其他所有暗卫最大的区别是,她是女子,且轻功卓然,据悉无人能追得上。
  白巽扔了幅地图给她,“记下这上面合欢殿的位置。”
  “诺。”单手接过羊皮地图,寒梅认真看起来。
  半柱香的功夫后。
  她将地图还给负手而立的那人,颔首道:“属下记住了。”
  白巽漠然道:“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殿下尽管吩咐。”她低头拱手,面纱被风吹起一角,露出绝美的侧颜。
  交代完任务后,白巽单手扯下寒梅的面纱。
  寒梅愕然地望着他,一双眼睛如秋水般澄澈动人。
  “走,带你去见个人,她叫赵芙然。”他难得对着暗卫笑了,当说起那个人的姓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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